第二十一章 百日夜典(下)
温文魏觉得必须速战速决,不然事情会闹得更大。温文魏看了看云王,云王点点头。此时,温文魏主动出击,向文艺飞去。
两人不停的过招。
秋世安看到母亲如此被伤,心中愤愤不平,决心伤了厉溪为母亲报仇,招招制敌。
温文魏对着文艺,过招之时不忘喊醒她,内心不停地传递讯息给她,“文艺,醒醒,我是温文魏!”却怎么也喊不醒她,看来蛊虫的蛊惑之力很大。他故意让了一招,让文艺伤了自己,假装受伤倒地。文艺在刺伤温文魏那一刻,眼神竟不再恍惚,定了定睛。
主人……主人……脑海中浮现着温文魏的身影。
“你这样练武是没用的,要腰板挺直了!”温文魏在内庭指导文艺习武。
文艺十分开心,每次都故意错那么一两个动作,引得温文魏上前纠正。
文艺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温文魏对她的爱护。她是多么喜欢他啊,宁愿舍弃世间红尘,甘心遁入黑暗,一心为他,夜夜守护着他。
“醒醒,文艺!文艺!”温文魏仍在努力呼唤她。
“杀了他……杀了他……”密语也在呼唤。
“啊!”文艺顿觉头晕脑胀,摇头晃脑,却努力地想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主人……真的是主人……文艺醒了。温文魏缓缓站起,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文艺环视周遭,看着厉溪正在和秋世安对决,而秋世祥则恨不得杀了她,此时自己手中的剑,留着主人的血。她,竟然伤了主人。眼眶渐渐泛红,转念一想,自己被利用了,还帮不上主人和云极任何忙,还不如……
文艺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刺向温文魏,温文魏毫无防备,左手再次被刺伤。
对不起,主人。你的恩情,文艺来日再报,请跟哥哥说文艺都是自愿的,让他一定要好好活着……
“父亲小心!”风云一漓提醒。
文艺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奔去,刺向云王。云王运力,一举击中文艺,文艺在空中被强大的内力以及,反身倒立。手,渐渐握不住长剑,放开了一切。
主人,文艺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文艺缓缓合上了双眼。
温文魏看着文艺,我会向文年转达的,你安心离去吧。温文魏回神,飞向云王,“臣失职,请云王责罚。”
“未伤我分毫,何来责罚。”云王再次倘然坐下,温文魏站在一边。护着风云一漓和云王。
风云一漓看着云王,内心在说,厉溪怎么处置。
“无须担心,这逍遥极也不是无能的。”云王看着对战的秋世安,秋世安并没有想直接杀了厉溪,估计是想审问。只是这狱极的蛊虫,怎么可能让她可以全身而退呢。这逍遥极其他人自始至终都不是全员出动擒拿,必是对出手之人有极大的信心,那秋世乐功夫不差,只是都没有注意到厉溪的危险性,才掉以轻心被伤了而已。这秋世心……
云王看着秋世心,看来她有点本事。他不禁觉得秋世府也是个棘手的存在。
秋世心头越发的疼,剑影和火光,长剑和朱血一直缠绕在她脑海……是因为刚醒来的原因么……为何会这样。
她是怎么了……白帝寻坐着,内心却有点着急。从刚刚开始,她就不对劲。
司空愁谋趁着空隙,看着周围的所有人,今日大乱,自己早有预感,但这事自己却还不知是何人主使,定是要查个明白。这蛊惑之毒定是离不开狱王,可为何温文魏是那般表情。他未停留过多的眼神在温文魏身上,看了看白帝寻,却发现白帝寻一直盯着心儿看。
心儿!司空愁谋知道,心儿是陷入梦魇了。尽管醒来了,但是梦魇还是会反反复复,收起手中的长剑,走向心儿。
忽而,眼前一黑,大殿火光全灭。
“大家小心,这舞女灭了火光!”秋世安大喊。
——“这是哪……”那片杂草丛隐隐约约。
——“你要活着,活着!”黑暗中传来声音,萦绕在秋世心耳边。
——“杀了我!杀了我!”她看着手中的剑,剑影晃动,忽而变成血红色……
“杀了我……不……不是的……”秋世心喃喃自语,脑海中全是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心儿艰难地后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女人的束缚。
“放弃吧,放弃这一切,让我醒来……”内心另一个秋世心在呼唤着。
“不!不可以!我可以承受得住!我……可以的……”秋世心颤抖着、紧握着长剑,“我可以的……”
“放弃吧!”
“不……”
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喃喃自语。
不妙!心儿!司空愁谋凭着感觉,快步躲过一切障碍,瞬移到心儿身边。可是,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心儿去哪了?”明明刚刚还在秋世主身边……难道……司空愁谋忽而觉得自己错了,应该先把整个大厅的亮着的……可这大殿的灵性,有时并不听自己使唤。他单手一挥,还是不能点亮大殿的火光。
忽而,大殿骤然明亮。秋世祥单手拂袖收起。
原来是秋世主点亮的。可是心儿去哪了?司空愁谋转身环视殿下。
心儿手握长剑,被白帝寻扶着。白帝寻询问的眼神,刺痛他的心。
“舞女不见了!”众人只见已倒地上的小舞,却不见玉儿。
“不对……”温文魏着急。
“不可再出手了。”云王拦住了温文魏的脚步,“过犹不及。”
风云一漓看着温文魏。再转头看向殿下,“她应该还在大殿之内。”
“小心!”禁氏若罹开口。连忙飞起。
禁氏难莞尔,看来若罹还是有点计谋的,将计就计。
剑影一晃,厉溪骤然出现在秋世心面前,长剑欲直逼其心脏。秋世心浑身无力,困在自己的对话中,察觉不到周围的杀意。
“心儿!”司空愁谋瞬移。可两人都不及厉溪的速度。
白帝寻来不及闪躲,直接用手臂挡了下,二人转身,躲过了长剑。他的左臂,直滴鲜血……
“血……”
“心儿!”秋世祥紧张起身。
禁氏若罹出现在白帝寻前面,挡住了厉溪的前进,蛊虫惊动,被操纵的厉溪只觉身体疼痛,双眼仍是浑噩的。
这小子,总算没坏我大事。禁氏难欣慰,不表露于色。
禁氏若罹看着这样的厉溪……蛊虫让人死,也让人生不如死……
秋世安引回厉溪的注意,执意拿下。
禁氏若罹并无恋战,直接向秋世祥鞠礼,看着秋世心,退回禁氏难身边,看了看父亲,安静地坐着。
秋世祥并无客气回应,只是看着,看着台下的一切。
“你没事吧?”白帝寻关切地问道。
“血……”心儿再次喃喃自语,看到血,竟开始惊恐……一把推开了白帝寻。
“谢帝王出手相救。”司空愁谋抱住后退的心儿,“小世主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司空愁谋手环着心儿,“心儿,不要怕。”
白帝寻一脸惊愕,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而且还处于幻想之中。
司空将心儿手中的长剑收起,交给了旁边的府兵,“拿走!连小世主都保护不了!”
说来也委屈,秋世主的意思是大家都不动,只让安世主制服舞女就好了,所以所有府兵才只是守着,谁知安世主没有那么快解决,还让小世主竟然受到了惊吓。自己作为府兵也是有口难开,却是知道府相的脾气的,不敢多言。只得识相退下。
“心儿,不怕,我在呢。”司空愁谋环着颤抖的心儿。心儿手中没了长剑,回音也渐渐减弱。
“血……”秋世心一直盯着白帝寻的伤口。
“血?”白帝寻循着她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伤口,忽而明白什么事,迅疾把受伤的手放在了背后。
秋世心的眼神竟开始恢复神色了。
“心儿……心儿……”愁谋不停地喊着她。
她循着声音抬头,看到了司空愁谋。“我……”
“好了,没事了,我会陪着你的。”司空激动地抱住秋世心。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来,坐下。”愁谋扶着心儿,坐在了席位上。
白帝寻看在眼里,她怕血……
“把事情都交代了,或许能活命。”秋世安剑指趴在地上的厉溪。可是厉溪却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耳边只有“杀了秋世心”的密语。
“各位请坐。”秋世祥开口,语中却没有任何客气之意。
禁氏若罹偷偷看了眼秋世心,她没事了……安心地坐下。
“今日是我逍遥极大典,竟被这舞女坏了庆典,扰了大家的兴致,真是对不住。”秋世祥说完饮茶,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狱极出身的舞女,狱王今日可得给个说法。”秋世安接话。父亲开始算账了。众人看向狱王禁氏难。
禁氏难泰然自若,毫不慌张。
“若是本王指使,这两名舞女说其是狱极之人时,我便矢口否认了,何苦看着这一切继续发酵。”他看了看禁氏若罹,“何况,我儿刚刚也涉险救了小世主,这样您秋世主还要怀疑我们狱极么?”
秋世祥也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而且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借口推脱。他也早已知道半个月前,三极纷纷答应参加百日夜典,也必定有所图。今日他也该明了一下逍遥极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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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与光明相交,浮世尘烟萦绕,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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