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去
白夜殿上。
“帝王，逍遥极这景色如何？”秋世祥站在殿前，微笑。秋世祥比白帝寻年老，年纪和白帝寻的父亲一般。
“迷人之景，令人留恋。”
“帝王能喜爱，真是万幸。”
李管家从旁走过来，递给白帝寻一封信，便退下了，殿上只有白帝寻、司空愁谋和秋世祥三人。
“逍遥极无心截了霄姑娘的来信，还望帝王见谅。”
到底是何事如此急，竟需要以如此方式急唤。他的未婚妻霄云儿自小为他分忧家里的事情，关于世极的政事，她从不插手。
“是霄姑娘越礼了。”白帝寻拆开信封，细看只有三字——病，速回。霄云儿绝不是娇嫩之人，自己生病自不会让自己回去。细想，白帝寻急中而沉稳，“这几日多谢秋世主收留了，本帝怕是不能再细细欣赏逍遥极美景了。”
“世极缺不得帝王，帝王且行。”秋世主示意司空愁谋尽地主之谊。
司空愁谋领会，叫他来便是为白帝寻开启极界门送行的，谁让他随意就能拿到秋世心的逍遥玉，那逍遥玉与灵树根有着同种灵力。司空有了它，作为府相更加方便行事，只是每次被心儿发现，都会被臭骂一顿。
白帝寻行礼，转身离去。
司空愁谋鞠礼，跟着退出。
逍遥极界口。
“府相、帝王。”守兵鞠礼。
“嗯。”司空回应，守兵们便继续站岗了。
“逍遥玉？”白帝寻看着他手中的逍遥玉。司空愁谋将其放在极界口的启碑上，极界门开启。
“看来帝王对这逍遥极甚是了解。”世极虽称与世无争，但该收集的信息还是会收集的，就如这逍遥玉。此次留住逍遥极，或许还相获知更多的消息。
“下次来，我便不会轻易离去了。”白帝寻撂下一句话。
司空莞尔，“帝王——”右手行礼，请意离去。
“再见，司空愁谋。”还有，再会，秋世心。白帝寻瞬间消失。
司空愁谋转身，心里莫名开心，像是所有情敌都散去，留下他一个胜利者。转身，抬头，发现夜已深。心儿也该用膳了。
秋小叶气喘吁吁出现在司空愁谋眼前，“府……府相！”
“不是让你照顾小世主么？！为何这般狼狈模样。”不忘取笑。
“我……小世主……她……”秋小叶吞吞吐吐，不敢言。
司空愁谋顿然皱眉，心儿出事了！
“说话！”
秋小叶跪下，“小世主……不见了……当时小世主听到一阵雷声，便眼泛血光，用灵力将我推倒至地上，便消失了。小世主的灵力好像精进了千倍……”
司空愁谋脸色越发难看。明明刚刚心儿还笑了。怎么会……他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在哪不见的？！”
“东湖口……”
东湖口……难道是自己带心儿去过的那湖口，通向灵界的洞口……“将此事奏明秋世主，心儿我会带回来的，此事除了秋世府，我不希望任何其他人知晓。”
司空愁谋迅疾离去。
东湖口。
这是祭典时他带心儿来过的洞口，为了不让其他人知晓这里可以通往灵界，他还特意用灵力伪装成一面普通的山体壁崖而已。湖边泥泞地，有着串串的脚印，大小不一，分明是一男一女的，女的是心儿的，男的又是谁？他不敢细想，直接将脚印抹去。动作流畅，越过湖面，直接到达洞口，灵力破开屏障，进入洞口，背身再次直接将洞口隐藏。急忙用逍遥玉进去灵界。
曙光近了，紫色背影出现在他眼前，手握长剑，滴着鲜血。旁边是挣扎的逍遥府兵，府兵的剑鞘空空如也。
秋小叶未提及府兵被心儿伤害的事，看来这府兵是在附近执勤的。
“心儿……”司空轻轻呼唤。
心儿静静看着眼前的灵树。
“灵树……”心儿开始苦笑，“这万物之主！”
“府相……救我……下官只是不小心折了那密林树根……”倒在地上的府兵惊恐地看着司空愁谋，求救的眼神让司空心痛。
“心儿，我们回去吧。”
“心儿？”秋世心转身，两眼浑噩，布满血丝。“倘若是秋世心，也就不会持剑了吧。”她蹲下，抬起受伤的府兵的下颚。
“可惜，我不是她！”她长剑一挥，鲜血喷溅她脸上，府兵毙命。
司空想要阻止，却没有她快。
“这灵界哪有这般神圣，”她嫌弃地扔下长剑，嘴边带着笑意，“看，这非你灵树之子不也进来了。万物之主啊，人们都在笑话你，笑话你创造的极律，笑话你创造的至善之人，任意揉捏于手中。而你……”她走进，抚摸着灵树，“而你竟无动于衷……”主啊，你知道多少人因为你的极律死了，因为你的善心死了，满手鲜血的他们不配活在这无极……
心儿看来是看到府兵折了树根，想到灵树，加上那梦魇之音——雷声，才会如此骤变。只是为什么心儿还是走不出自己的幻境……
“杀了我……”那夜的女声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不，不……”她摇头，后退……
转眼便是鲜血染红素衣，“不！”心儿大叫。
“心儿，醒醒！”司空不敢靠近，大声呼唤着她。心里琢磨着如何唤醒她，梦魇再次进入她心中。
“让我出来吧，我会帮你承受这份痛苦的……”另一个秋世心出现在她眼前。
“我可以的！”
“是你，是你杀了他！”另一个心儿指着府兵。
“他该死！他本该死！”
“她呢？”她的眼前，出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的身影，脸部模糊。
“不是我……她不是我杀的！”
“看。”一把带有手纹血印的剑忽而浮在她眼前。她吓得后退……
“滚，滚开！”
“放我出来吧，你该休息了……”
“滚！滚……”她抱着颤抖的自己，不知向何处去。
“你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睡吧睡吧……”另一个秋世心轻唤着。
“不……”她眼皮渐渐沉重，“……”渐渐睡去。
“睡吧……睡吧……”司空愁谋用灵力将心儿催眠，声音低沉，“我会在你身边的……”
心儿瘫倒在司空怀中，睡去。
司空抚摸着她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你的痛苦，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心儿……”司空脸庞靠在她额头，“回家吧我们。”
司空的右手抱着心儿，左手灵术，沉重地闭上双眼，府兵的尸体消失殆尽。
心儿寝室。
“明日就让开朗的心儿醒来吧，你既受不住这无法消逝的幻想，就不要再次出现了。明天，就让那个心儿醒来吧……无论你是哪个心儿，我都在你身边”
司空愁谋紧闭房门，早已嘱咐秋小叶对外宣称小世主玩累了，准备歇息，闭门不见任何人。秋世祥知道小女儿回来了，也就不再多加过问原因，没来这无名院，秋世安来了一会，得知小妹安全回府就心安离去了。
无名院，无名，仍是只有两人。
司空愁谋守着心儿，彻夜未眠。设下屏障，阻挡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他懊悔，他以为心儿可以战胜那梦魇，之前让她听着这骇人的杂乱之音入睡，自己再也不敢随意让心儿冒险了。就像之前三百年一样，保护着她……他愿意就这样守护她一辈子。
－－－－－－题外话－－－－－－
我爱你，我的眼睛把忘记你的至恶，把你打造成至善至美，毫无杂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lingdianksw8.cc/53/53577/18504353.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c。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