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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苦心,又见算计


说来,京兆尹当初发现这名狱卒是细作时也是大大吃了一惊。因为这名狱卒的父亲曾是京兆尹家中的忠仆。狱卒的父亲救过京兆尹父亲的命,后来又立过一些功,他们家特开了恩典放了一家子的生契,又为他谋了京都府衙班房牢头的差事,虽然官职低微,但是好歹也算是官身,吃着正经的公家饭。不过好景不长,狱卒的父亲因为喝醉了酒,走夜路时不慎掉进护城河给淹死。主仆一场,京兆尹也没亏待他的家人,提了他的长子顶替他父亲的差事。

        “因为是王妃特意嘱咐的差事,京兆尹派去看守的都是亲信。”龙一道。

        刘紫月微微颔首:“灯下黑,有的时候人往往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人。”他们的效忠与蛰伏,只等着最有价值的那一刻背叛。聪明人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往最容易忽略自己身边潜在的敌人。祸起萧墙,刺从心头起,这往往比外面杀过来的敌人还可怕。

        “现场没留下线索么?”刘紫月道。

        “做得很干净,现场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龙一道。

        刘紫月若有所思地挥退龙一,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的光影里沉思。

        天阴沉沉的,没有太阳。秋末的天气带着初冬的湿冷。呼啸的秋风从门窗洞子里吹进来。刘紫月微微一凛,闭着眼睛,手点着书桌,歪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秋季白天短,没有太阳的天说黑就黑。京城里万家灯火相继点亮。京城的夜市比之白日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各色招牌旗帜在风中摇舞着,一盏盏圆的,椭圆的,四角的,八角的,或花形或生宵或奇形的灯笼挂在铺子门前连排点着,五颜六色的,辉煌烂灿。

        白日里或因为本小利微交不起地头钱的小贩,或因担心道路拥堵不能贩摊的商贩,很多都选择了夜市,比如卖针头线脑的,卖手工特产,特色膳食的,还有像杂耍班,小戏班,等等。吆喝声,歌舞声,戏班子铿铿锵锵的敲锣打鼓声,鼎沸嗡然的人声不绝于耳。

        杂耍摊子前边,有一身着乌青色素面刻丝直缀的男子,看完了杂耍后与围观的众人一样在铜锣上放了几枚铜钱后转身离开。他从光影里走出,向前走了几步,拐进一个昏暗的巷子。他在一块标有赵氏洒坊的八角灯笼招牌下停了下来。

        他转过脸来,向左右张望了几下。在灯光中,他的五观清楚地照着,浓眉大眼薄唇,虽说不上清秀,但是却有着别样的丰神,在灯光下,他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坐在京都府衙大堂上敲着惊堂木的京兆尹大人。他走上抬阶,手握大门上的铜环敲了几下。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着粗布衣长袍的中年男子。

        “赵老板么,买酒的。”京兆尹道。

        被京兆尹唤作赵老板的男子微笑着点头:“进来吧。爷的酒小的都备着呢。”

        京兆尹一路随越老板走了进去。酒坊夜间是不作营生的,店里的伙计也夜里另有歇角处,因此,偌大的酒坊极静。四下里虽说点着灯笼,但是稍远些的景物仍旧隐隐绰绰地看不真切,只隐约感觉近些的是花木,远些的是树林。他一路随着赵老板一劲向里走。穿过正堂酒坊铺子时,京兆尹扫了一眼柜台上摆着的一个用红纸密封的大坛子。京兆尹知道,这坛子酒就是他定的那坛。

        他们没有理会酒,两人径直向里走。酒坊的后院很大,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他们一直向西走着,在一处桔树林前停了下来。赵老板走向一旁的一棵桔树,拾起一块石子,高高低低地敲了三声。

        光线极暗,随着赵老板的敲击声落,京兆尹只觉眼前的桔树急剧地摇晃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赵老板没有进去。京兆尹向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后,独自向桔林深处走去。顺着脚下的碎石小径,京兆尹来到一间与前边酒坊相差无几的房舍前面。门是洞开着,四下里没有点灯,他看不清厅堂内的桌椅摆设。

        “来了?”

        声音是从厅堂后边的厢房里传出的,京兆尹听得分明。他没有上前,而是拱手作揖道:“见过主子,事情都妥当了。按照主子的吩咐,将计就计拔了一颗潜藏在属下身边多年的钉子。”他安排看守那些刺客的几人,都是来自于各方的探子。他有意用他们试探,没想到,动的竟会是他。

        屋里的男子咳咳了几声。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病态的虚弱,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很好,但愿她能明白我的苦心。对于聪明人而言往往最容易忽略身边之人。潜伏之人对她的所有好,只为在最有价值的时候,给以最为制命的背叛。”

        “只不过那些刺客死得可惜了,咱们原可以借机作局不杀的。若是再审审或许……”京兆尹道。

        屋里的男子打断他的话道:“没什么可惜的,贤王府的刑具都撬不开他们的嘴,而且她很聪明,弄巧成拙反倒不好。”

        “是。”京兆尹再次行礼作揖。

        “人消失,在在在……”屋里的男子剧烈咳了起来,甚至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屋子里弥散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京兆尹鼻子动了一下,虽然他看不见厢房里头的情形,但是他能闻出这是血的味道。京兆尹关切道:“主子,要不要请大夫。”

        咳嗽声断断续续,许久才停,京兆尹一度以为屋里的那人会咳得背过气去。

        “人消失在雨花巷,动的又是这一枚细作,幕后之人你……”又是一阵咳嗽,他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哑,“你应该有个方向。”

        “是,属下有几个怀疑的,只是还能肯定,他背后站着的人。”京兆尹道。

        “无妨,目的没有达成,他总归还是要动手的。”

        “是。”

        “陇南怎么样了?”屋里的病中的男子道。

        “各方去的人不少,白家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四皇子还在路上。田文忠的毒卫去了。”京兆尹道。

        “敌不动我不动,四皇子会成为一颗击起陇南千尺浪的石子。陇南的浑水了,咱们摸鱼各凭本事,刘继掘地三尺继续找。”

        “是。”京兆尹道。

        贤王府,刘紫月用了数日忙完了帐本。本以为可以轻省许多,安心养胎准备待产,她没有想到王府各处的产业以及封地接二连三地出了问题,而且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这些事情虽然不制命,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与此同时,柳国公府也出事了,柳千展被柳国公唤了回去。刘紫月应对之余,开始发觉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这一系列意味不明的动作,似乎是冲着她与她腹中的孩子来的。对方似乎算的就是她的孕中劳碌,忧思神伤,难产而亡。

        贤王不在,贤王府由一介妇孺主政,本就容易让人心生觊觎之心。在离城之时,她利用截杀之人留下的证据,在朝堂上控诉,逼着各方暂时收回利爪,不敢公然向她下手。可是,明着算计是没有了,但是暗处的手脚也是难免。她即将临盆,小神医舅舅又不在身边,潜藏在暗处的那些被她逼退的爪子,隐隐又有再露之势。

        孙嬷嬷为刘紫月送来了补汤,看着刘紫月喝下后,叹了口气,收了碗碟出去。前几日,她见刘紫月忙得昏天黑地,顾不上休息,忍不住还是将府医那番操劳过度,恐生产有难的话说出。

        本以为王妃会听从劝解,谁知,王妃只是愣了一下,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垂眸无奈苦笑:“王府情势特殊,上有豺狼下有虎豹,四周还有无数贪婪的恶狼只等着趁你病扑上来咬上一口。朝局复杂,瞬息万变,贤王府又步步危情,稍有不慎便有灭顶之祸。正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贤王府若有闪失,本妃与孩子再无生机可言。本妃争上一把还能为本妃与孩子谋出一条生路。”

        孙嬷嬷一手拿着托盘,一手将门阖上。瞟了一眼继续低头伏案奋笔疾书的刘紫月。外人都以为皇亲贵胄好,只是他们哪里知道,皇亲贵胄锦衣玉食背后的难处。权力巅峰的较量,处处刀光剑影,步步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手握重权吧,纵使你不争,不抢,可是却架不住贪婪之人的争夺。若是无权,那更糟,任人鱼肉,由人宰割,生死皆在他人的鼓掌之间。

        王妃难,做贤王府的王妃就更是不易。普通人家的妇人怀孕时再平常不过的安心养胎,对于贤王妃而言成了最为奢侈的愿望。

        孙嬷嬷恍神一个没注意,差点被脚下的碎石拌倒。幸亏被迎面而来的柳千展扶住。不过她手上的珠托盘连同托盘内的炖盅与碗碟都摔在了地上。

        受了些许惊吓的孙嬷嬷竭力稳定了心神,当她看清来人时,欣喜若狂地道:“小舅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题外话------

        感谢sherryapply的一张月票,抱歉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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