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不会吧
鱼化龙，虽然白石想了很多次这种方式要怎么召唤出龙来，毕竟即使仪式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改变物质守恒的定律。
他曾经想过可能是用鲸鱼，鳄鱼，鲨鱼这类个头比较大的“鱼”来化龙，倒是没有想过还有鱼群化龙的办法。
不过鱼群化龙的话，就会有个很大的问题了。
是哪条鱼在主导这头龙的行动和思考方式呢？
“做的很好，我的信徒们。”
鱼龙开口说话了，当它从河水汇聚的通天龙卷中落下来的时候，神智便开了，说话思考，甚至若是在给它一段时间，变成人类也是可以的。
可惜刚刚诞生的龙，并没有那样的能力，更何况，开口的声音像是回声一般，相应的，对方的意识也被分散成了无数个。
“你想从我这里拿到的东西，我定会许诺给你。”
鱼龙盘旋着，驾驭着河水落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盯着白石，“但在那之前，你先要通过我给你的试炼。”
巨大的压迫感，河水被扬起以后化作雨不断的落下，天空也被鱼龙的水汽所笼罩，漆黑的夜晚只有鱼龙的身躯发着耀眼的光芒，将村子照明的恍若白日。
少年抓了一下自己湿哒哒的头发，一手叉腰的看着那头巨大的鱼龙。
“啊？试炼？臭屁的自言自语说什么呢？一个小灯泡说要给太阳借光吗？话说都见到我了，你不该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仰视我吗？飞这么高干什么？想让我抬头仰望你？真是嚣张的不得了啊。”
安静的村子里只剩下少年的声音朝着四处传播，悠自觉地往后退去，顺便抓住了那位露娜的衣领将她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爬虫，该接受试炼的是你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鱼龙只是威严的望着张狂的少年，随即吐出一口气，猛地转身甩下了自己的尾巴，“去死吧。”
“哈！”
白石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狂笑着便迎上了那砸来的尾巴，小小的拳头看上去毫无威力，然而和龙尾触碰的时候，雨水瞬间被轰散！
鱼龙嘶吼了一声，一道水柱直接砸向了白石，随后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龙尾，目光中满是痛楚。
少年轻松躲开了水柱，甩了甩手——他的手也是一样的血肉模糊，这一甩手便混杂了血水，将一块烂肉甩了出去。
深可见骨的伤口迅速冒出白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重生着。
“就这？”白石咧着嘴，啐了一口，“不会吧？怎么说也吃了那么多人了，血肉加上鱼群，祭祀也已经很久了，还是在你的主场河边，结果就这水平，你的试炼不会就是想要笑死我吧，可惜，看来你没办法通过我给你的试炼啊，小爬虫。”
鱼龙鼓动着，身上的鳞片一同翘起，抚平，翘起，抚平，就像是暴怒之下的呼吸一样，随即整条河的水流被汇聚了过来，朝着白石压了下去。
“给我死！”
“啊？”白石整个人像是弹簧一样，一跺脚便腾空而起，然而那水柱紧跟着拔地而起，飞了上来。
鱼龙露出尖牙利齿来，似乎是在笑，毕竟在空中的白石完全没有借力的空间，未曾预料到水柱可以改变方向的情况下，这一次必然要硬吃下这一击。
既然是人类，就不可能吃下这一击不死。
尖锐的水柱化作洪流一瞬间掏空了少年的肚腹，不过那灼热的血液却也将水流蒸发，导致无法将白石像是烤肉串一样串起来。
惯性推动着那句残破的尸体朝着鱼龙飞来，让鱼龙盘旋着身体，张嘴咬了过去。
说到底，也不过是喜欢说大话的人类罢了，接着吞吃掉他，然后混进人类社会，继续壮大自己，直至能够摧毁整个世界吧……
“呦，看来你都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嘛，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战斗的时候在确认对方彻底死掉以前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啊，果然，这个试炼对你而言太难了吗？”
那被掏空的肚腹一瞬间出现了大量整齐，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白石那癫狂的笑容，一瞬间，鱼龙感受到了胆寒。
事实上，作为野兽，或者说作为初生的智慧生物，拥有庞大的力量情况下，是很难感到恐惧的。
龙本身就是恐惧的化身，带来灾难与厄运的怪物，它们才是让人畏惧和胆寒的存在。
每一条龙诞生之初便是如此，藐视一切的力量与知识，让龙的傲慢超乎寻常。
所谓的试炼，也是每条龙会给与见到的第一个人的恩赐，龙的诞生是极其困难的，所以巨龙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存在，将会接受龙之祝福。
然而，所谓的龙之祝福，当你没能完成试炼的时候，将会变成要命的诅咒。
这才是正常的发展，巨龙降生的意义是审判世界，审判众生……
那渺小的身躯砸在了鱼龙巨大的躯体上，恐怖的力量一瞬间让雨水停了下来，近身以后诸多的力量便施展不开，只能与人类落入最最原始的斗殴中。
用利齿去撕咬，用爪子去抓，用身躯去缠住对方，甚至直接用脑袋的龙角去顶。
而人类的应对也很简单，那犹如钢铁一般的躯体，就这样硬扛着它的撕咬，打碎了它的牙齿，掰断了它的爪子，甚至一脚踩住它的身躯的要害，将它踏入地上。
龙血和人血混杂在一起，落入洼地里的雨水中，随后被翻滚着的龙躯所溅开。
这样无意义的缠斗究竟持续了多久呢，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鱼龙惊恐的蜷缩弹伸着身躯，像是受惊的毛毛虫一样。
当有一滴鲜血再次落入篝火中的时候，鱼龙猛地将那渺小的人类甩了出去。
接连砸穿了几个房子以后，鱼龙又是召唤了几道水柱压过去，随即自己直接朝着天空之上飞去。
“想跑啊。”
慢慢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白石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笑容依旧灿烂，“可惜晚了啊，龙血对于人类而言是剧毒，而我的血，对龙而言，也是剧毒啊，你喝了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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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条鱼龙便轰然从空中落了下来，在地上挣扎颤抖着。
“啧，没有武器打起来确实挺吃力的，不过真爽啊。”
白石朝着鱼龙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不管是怎么样的龙，就算是你这样的爬虫，也能让人，兴奋到想要失禁啊，来啊，继续挣扎一下，再让我爽一爽吧，拜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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