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感激不尽
说是这么说，露娜又不是傻子，那怪物的强度，和刚刚少年的那一拳的力道，如果看不出来，她也枉为灭灵公会的vip会员了。
“谢谢……”
“哎，你先别忙着谢我，事情还没结束呢，龙的仪式只要开始以后就不会结束，要么真正的召唤出龙，哪怕是假的龙，要么召唤的人全部死光，不然仪式是不会结束的，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救了，所以得你自己来……”
白石刚想再说什么，见到对方已经昏倒，便撇了撇嘴，“切，就这水平还和我同级呢，灭灵公会的水平也太次了，唔，也有可能是我优秀过头了也说不定，毕竟自己的强大自己还是很难感受到啊……”
随即猛地一伸手，从河里捞出一条鱼，很普通的鱼，但是鳞片已经坚硬的像是刀片了，并且整条鱼的胡须也长的有些异常。
“我说你们啊，听到了吗？你们的神可是在哭泣呢。”白石像是调侃一样摇晃着手里的鱼，“真是可怜呐，连做龙奴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能说你们采用的仪式太过低级了，如果长时间没有祭品的话，龙马上就要变成其他怪物喽，还要继续等吗？”
村子里的人终于不能安静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
白石并不着急，反正，已经被仪式控制住的人类，是没有办法逃脱的，他们的选择从头到尾只有一个。
身边安静的悠看了他一眼，随即望着那群开始慢慢躁动起来的人群，目光多了几分哀伤。
村子里的人开始冲了上来。
总共大约一百多口人吧，这样一齐拿着武器冲上来还是挺壮观的，然而这样排队前冲的最大坏处就是，他们没有刹车的空间。
白石抱起悠跳了起来，强大的跳跃能力让他连踩着几个村民的脑袋绕到了村民队伍的后方，随即推着最后放的人，猛地用力。
一百多口人像是下饺子一样落入了河水中。
鱼儿开始浮出了水面，许多村民挣扎着想要逃出来，然而很快被更多的鱼咬住，拖入水底，很快一百多口人便从水面上消失，只剩下越来越多的红色血水蔓延开。
血腥味让白石微微皱起眉头，捂住了鼻子，随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啧啧啧，不对劲啊，不对劲，刚刚那么多东西掉进去了，但是我却记不得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不是村民们吗？掉进去的。”
少年愣了下，随后敲了敲脑袋，“原来如此，很合理，确实是这样，是村民才对，但是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呢？存在被吞掉了……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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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我是说刚刚村民们掉进去但是我已经记不得是不是村民们掉进去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
“蠢得是你，白痴。”白石哼了一声，“不过为什么对你没用呢，唔，可能你也是龙？”
擦了擦嘴，白石咂着舌，“怪不得这个任务一直放在那里没人接，这么近的距离加上高额赏金竟然留在了现在，估计有不少人来了以后直接被献祭，然后连灭灵公会那边的信息都被抹除了吗？那效果还真是有够强力的啊。”
“不过侧面印证了灭灵公会好像真的都是废物哎。”
白石看着几乎被染红的河水，身边的篝火仍旧在跳跃着，刚刚连续好几波的水花溅过来都没有扑灭这团篝火。
“你手指怎么回事？”
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被划出一道伤口，“啊，可能刚刚在树上被树枝刮到了，这龙怎么没动静了？”
“废话，刚刚被干碎，它怎么敢出来，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就算吃了那么多人它也缓不过劲来，不过，应该快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皓月慢慢的出现了阴影，一朵云似乎正在覆盖住明月，而周遭的星辰黯淡无光，变成了不起眼的点缀。
少年随即又是紧盯着河水，思考着要不要下去看看的时候，悠觉得冷，便走到了火堆旁，用火温暖着自己的双手。
那小小的伤口，一滴小小的血液，慢慢随着如玉般的指尖，滑落下来，落进了篝火中。
风突然停了。
火焰陡然涨起几米，悠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随即望向了白石，白石则是歪着头盯着河面。
原本平静的河面再次开始形成漩涡，血液迅速朝着中央汇聚，让河水清澈了起来。
血腥味变成了一股浓郁的水汽，河水中的旋涡开始冲天而起，越来越多的鱼虾，青蛙，甚至虫子都被席卷了进去。
“你干了什么？”
悠无辜的摊着手，“我什么也没有干，你不会害怕了想要赖我害死你吧？”
“怎么会，刚想夸你呢，你看这一路走来，从遇到你开始就没有什么好事，我一直以为都是你个废物，什么用都没有只会浪费我身边的资源，毕竟你站在我身边我连新鲜空气都呼吸不了了，全都是一股龙的臭味，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白石歪着头，漆黑的云朵将圆月彻底遮蔽，他露出一个笑容来，那或许是自从相遇以来，第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让悠微微有些感到意外。
或者说都觉得有些惊悚了，仿佛在这偏僻而又寂静的村庄中，眼前之人被夺舍了一样恐怖，毕竟在她的意识中，那个叫做白石的少年，应该不至于笑的这么恶心。
好吧，其实笑的还是很温柔的，真要说的话，抛弃偏见，这笑容也相当阳光可亲了。
但问题在于，对方是那个白石，那个从见面开始就从未和这些东西沾边过的少年。
怎么可能会这样露出笑容，这毫无疑问是有问题的。
下一刻，巨大的龙躯从漩涡中钻了出来，犹如长蛇一般的躯体，和四条发育并不算完全的爪子，在黑夜中都显得刺眼的龙鳞，像是活得一般，每一片都在颤抖着。
河水化作海浪一般压了过来，白石头也不回的向后一挥手，海浪从中分开，想着两边泼洒而去。
“其实偶尔，你还是有点作用的嘛，并不是完全的废物，而是有点用的废物，我为我之前的误解和瞧不起你道歉。”
“你还是赶紧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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