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来,插了这就是饮料
嘟——
沈肆行瞪着眼看着被挂断后熄灭的屏幕,似乎一顶标着“大坏蛋”的帽子被扣在脑袋上。
介于要处理项目,不然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去给秦忽两巴掌让他重新学言语。
最终赶上的航班是下午五点,沈肆行没有直接飞回颂安,而是去了趟北京和国企巨头喝了点酒,聊上小半小时项目,才匆匆转线回颂安。
依旧是颂安市的晚风吹着舒服,项目告一段落后总有些计划空闲出。沈肆行换了身休闲的居家服,带着七只摩萨遛弯。
路过的没一个不敬佩沈肆行是条真汉子,一人牵制住兴奋的汪汪队却丝毫不废吹灰之力。
公园里昏黄的小灯藏在灌木中,柔色铺上了男人的衣襟,温柔织成了浅浅的影子。沈肆行绕着公园瞎逛了几圈,几只狗突然趴下不动了,吐着大舌头四处张望。
沈肆行发力拉了拉没拉动,洋装生气:“不许耍赖!起来自己走!”
几只蠢狗依旧傻憨憨地看着他,沈肆行一看就知道他们又在装无辜。
这德行怎么跟秦忽那小屁孩一样!
恨狗不成钢。沈肆行数了数三只算小点儿狗,还可以接受。他无奈地蹲下身要强行带走,乍然,身后有人喊他:“哥!”
沈肆行回首,见是许尘薪有些许惊讶,他一身棕色背带裤运动鞋,很显年小可爱。
他一路小跑过来,有些气喘地望着沈肆行:“这几天我没戏拍,这儿晚上也人少,不用担心偶遇。我听说你出差了,没想到这么巧。哥,它们又卖萌欺负你了?”
许尘薪总是能给沈肆行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小孩子的依赖,他笑了小:“算了,小东西长不大,大人有大量,气习惯就习惯了。正好你来了,能帮我牵一下吗?”
“非常乐意。”许尘薪热情的接过狗绳。
沈肆行瞅了几眼狗,不知为何狗狗们似乎对许尘薪不是特别感兴趣,却也不发起反抗。他没多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把抱起了三只狗。
“小嘉又不知道给他们喂了什么,该减肥了小姐妹。”沈肆行无奈地和许尘薪说起来。
许尘薪走着突然抬首:“哥,你还记得秦忽吗?”
几个小时前骂了他傻逼,在此之前从来没人骂过他傻逼,沈肆行看来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怎么了?他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他在国外……”
嘟——!突然一通电话打断了许尘薪的话音。沈肆行看了一下,来电人显示是秦忽。
许尘薪默了言,好似不在意地拉了拉狗绳。
说曹操曹操到,这小屁孩怎么回事,难不成要跟他道歉?沈肆行放下狗接了电话,听到的却是小王的声音,“沈老板吗?我是小王。”
“小王?你说什么事?”
“秦哥他喝醉了,怎么拉都拉不回去,他不能在这呆太久,哎呀沈老板我告诉你吧,秦哥他……”
话音未落是秦忽一声咆哮:“王小王!我让你说这些了吗?!我让你叫他过来给我道歉!你是不是嘴里张痔疮了在这胡言乱语!”
沈肆行听的云里雾里。小王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沈老板,沈老板我没时间说了,您能过来吗?弄不好我饭碗要丢了呀!”
“发地址,我待会就到。”
现在人还没从自己手上正式转交还秦素珍,这个费财费神的大公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责任他沈肆行可脱不了干系。
他挂了电话,回头遗憾的看着许尘薪,“不好意思啊,又没时间陪你了。”
“没关系,狗狗我帮你带回去吧,你先忙。”许尘薪垂着眼睫,失落落地说。
“那好吧。”
“哥!”许尘薪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叫道。沈肆行刚回首,许尘薪就扑抱了过来。“哥,那天我不是故意拉着秦忽的,要是我不道歉,网上又会拿这事做文章。”
沈肆行无奈地拍拍许尘薪的脑袋:“我知道,是秦忽说的有点过分了……”
许尘薪抹了抹眼角,低声道:“不用你替他道歉,我也没那么小气,去吧。”
酒店坐标位于市中心的娱乐街,人流量很大,沈肆行打车十分钟到路程硬是塞了半小时。
酒店外是几个保安拦着已经不让进场了。一大群人堵着,有的刚来有的刚要走。
“为什么不让进了!预订了的呀!“
“别吵了别吵了!今天我的贵人包了场,大家谅解,今天预订的明天酒水半折,大家别吵了回去吧!”一个印花黑衣,首饰成堆的寸头男人出来喊了一嗓子,沸腾的人群才逐渐散了。
沈肆行给小王打了电话,不出片刻小王就急匆匆地出来了,领着沈肆行进去。
酒吧内的环境算不错,隔着走道能听见很燃的音乐。
“这么晚太打扰您了,算我求您了沈老板,您待会服个软骗秦哥回去,我跟过他一年多了,他醒来绝对一个字不记得!”小王带着沈肆行进了包间。
也不能说第一次见,只能说是第一次遇上气氛这么夸张的舞台。
炫彩的灯光时亮时暗,带感的音乐激烈又颇有节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包间中百来个人都争相拥在舞台下,没有一个人分神。
舞台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皮衣裤,曲卷的长发搭在肩上,挑染过几簇银发更凸现了他的野性。本就有着异域立体的谷骨骼,再抹上随意的淡妆,和几个小时前沈肆行见到的傲娇大公子宛如两人。随意不羁地掌控着麦,这个男人在舞台上光彩四溢。
声线很稳,节奏拿捏正好,基本功非常扎实。
“唱的还不错。”沈肆行偏头夸了一句。小王挠挠头赔笑,“沈老板您去那边等吧,秦哥这首马上完了。”
一首歌的酒秦忽就下来了,他瞥见了背着他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长眉一挑大步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怎么能就这么放肆的出入他的视野。秦忽黑着脸绕过矮桌,长睫像两把能拨动心弦的刷子,精致的狼眸忽闪这,宛如正盯着要下饭的猎物。
“要夸吗忽忽小朋友?”沈肆行玩笑道,上下打量着秦忽。
秦忽在他对边坐了下来,翘起腿冷眸凝视着他。若仔细观察,秦忽的红晕虽薄薄一层,却也布满了他上身。
秦忽嗤笑:“你还会来?说吧。”
“你不是找我喝酒吗?”沈肆行若无其事拿起一瓶酒,看了看酒精度数。
“谁说我要和你喝酒?!”秦忽怒了,精致的脸氤氲着不知是愠怒还是酒醉的红晕。
“你不是说不让我喝吗!”
桌上各种酒杯十食物屑混杂,沈肆行一时还找不到瓶启子。
他索性用牙咬开瓶盖,斜睨了秦忽一眼,从管筒子里抽了根吸管插在酒瓶里,两指弹了一下瓶身,笑着递给秦忽,“来,插了吸管这就是饮料。”
“你真以为我几岁啊!”秦忽拍案而起,剧烈起伏的胸腔充斥着怒意。“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愿意听我说话?在你们眼里我永远留在襁褓里吗?”
沈肆行皱了皱眉放下酒瓶,“你喝醉了,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不,你要说的没说,你不许走!”秦忽仗着腿长一大跨步直接越过了矮桌,将往外走的沈肆行一把抓了回来。
秦忽没控制好力度,给沈肆行拽的一踉跄跌进了沙发中。
“你有病吧!”沈肆行怒目剐过秦忽,神情寒碜的宛如是一眼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秦忽也被自己的力气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沈肆行。他的神情犹如一把刀在秦忽心上割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对不起!行了吗?!”沈肆行撑起身子再没分秦忽一眼就朝外走,高挑的背影透露着尽是寒意。
秦忽实在没想到温柔的衣襟竟有这么绝决的背影。
他感觉呼吸犹如被堵塞一般,心闷得让他无比慌张,不管心在多剧烈,多鲁莽的撞击胸口,他还是接受不了这般绝情的背影。
秦忽快步追了上去,在沈肆行出门前将他堵在了墙角,迫使他正面朝着自己。
或是穿了黑靴或是正长身体这几天又一直在走动,秦忽将沈肆行压在墙角时,比沈肆行高了几公分。
贴近是阵阵熟悉的香水味,但是陌生的压迫。沈肆行垂下的手捏紧成拳,他抬眼厉目看着对方:“秦忽,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忽对上目光几秒就埋下脑袋,低声说着,像是在祈求神明的佑安,“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沈肆行心中的软肋像是被轻敲了一下,他握紧的拳头如何也再发不起力气了。
“给我个留下你的理由。”沈肆行想起小王说他明早一字也想不起来,连好好跟他说话的心都没有了。他往墙上一靠,望着对方长睫微微颤动的狼眸。
“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秦忽整个人都让沈肆行乱的脑疼。
秦忽看沈肆行毫无动摇之意,以为他不相信,急的手心都冒汗:“我可以帮你带狗狗,暖床也是会的……”
这人怎么醒了没醒都在胡说八道!
沈肆行理直气壮:“狗也会暖。”
“我可以陪你说话,你抱它们舒服还是抱我舒服?”
沈肆行心中警铃一响,果然,一刹间秦忽就无赖地环住了沈肆行的腰,紧紧的抱住了不撒手。
沈肆行气笑了:“小孩,你知道惹了我什么后果吗?”
“秦哥沈老板,咋了这是?”小王眨眼就没看见秦忽,忙跑出来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算了,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沈肆行被秦忽衣服上的链子小锥子硌得慌,推了推秦忽没推开,心念这小屁孩还挺倔。
“哎,这这这又是谁啊,哥你个大明星咋的,投怀送抱呢?”
“东炀,外面的人清完了吗?”小王像是见了救命星,拉着来者问。
宋东炀很快反应:“完了完了,可以走了,绝对没有其他人。”
“走啊听见没大明猩?”
“听见了。”秦忽死死抱着沈肆行不放,缠着他朝外走。
沈肆行见四处没人还好,不然还以为他腰上挂了个什么大型动物,不过毛茸茸的脑袋还挺舒服的。
秦忽用指头戳了一下沈肆行的腰:“去你家,我要和修狗玩。”
沈肆行:“打把伞吧。”
“没下雨。”秦忽嘟囔。
“下头了。”沈肆行扒拉一下秦忽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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