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哦,叫我耍流氓是吗?
“卧槽!”沈肆行爆出了今年首句粗话。他身高腿长瞬间就从柜台翻了过去。
谁知钟老板虽然看起来臃肿,但伸手也算伶俐,翻过了柜台后面只有一小片容纳人的空间,钟老板紧追不弃,沈肆行最终被逼在角落无处可逃。
沈肆行扫了眼四周,闪电般拿起一瓶酒就和钟老板扭打起来。他手下丝毫不留情,狠狠地一闷罐子朝钟老板脑袋砸去!
瞬间世界都充斥满了破碎和沉重的扭打声。钟老板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抓小鸡一样把沈肆行钳制住,锋利的刀剑猛地刺向沈肆行的脖颈。
“五十万!”沈肆行瞪着眼沉重地喘息着,胸膛起伏让他发觉到自己在发抖,“我能,立刻给你的,五十万。”
“不够,不够,不够……”钟老板怒吼一声,猛地抬起了刺刀!
嘭——!
门倏的被强行破开!秦忽捞起一瓶啤酒毫不犹豫地朝两人砸来,“砰”的一声将钟老板手中的凶器击落。
男人飞步跨了上来,拧着钟老板的领子狠狠地拽到一边压在身下,迎面又砸了几瓶酒。
沈肆行呆呆地望着秦忽暴打了钟老板片刻,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他爬起来咳嗽,又咽着气将秦忽一把连拖带抱回来,“再打死了!”
突然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包间中涌进的警察和护士。
秦忽胸膛剧烈起伏着,看了看沈肆行身上全是血迹,神色惊恐:“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掺和什么,你给人家后脑勺一下都差不多让他躺半个月了,你多大差点犯罪了知道吗?”沈肆行责备地看了眼秦忽,仔细的查看了自己喝秦忽手上有没有残留的玻璃瓶,才把秦忽拉了起来。
秦忽猛地缩了手,抬起眼看着沈肆行,像是在祈求:“掩护一下我,我爹知道就不让我跟着你了。”
沈肆行愣愣的看着秦忽往一旁桌柜中一藏。他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一下下沉重的撞击着他的胸腔,他感到一阵心闷。
秦忽不只是要躲他爹,他到底要藏什么……
警察已经介入,若等会盘问起来解释不清,他们一定会搜查包间的,然后就会发现秦忽……沈肆行抿抿了抿唇,身体突然一放空,“砰”地一声闷响倒在了狼藉中。
接到秦忽的电话时,小王人都傻了,这大公子不好好待着去掺和什么!要是被盘问了定是要上新闻的,他在娱乐圈的位置还想不想要了!
但听见秦忽微微颤抖的音线他宛如又被浇上一桶冰水,沉着气道:“你回家酒店待着,沈老板那边我负责联系。”
挂了电话,秦忽瞥头看着120将人带上车,他将黑帽往下一压,宛如对不住这漫天飞舞的雨花,埋下头穿过了空寂的人行道。
他是怎么了?前一刻不还好好的吗?是刚刚自己没注意他身上有别的伤口?
秦忽如何也想不起来刚刚有何疏漏,满怀自责地攥紧了拳头。手上被碎玻璃划伤的伤口因而又崩裂开,鲜红的血液涓涓的滑入指缝间。
“哥!”小王见秦忽跨进酒店,见他满手血迹,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拿了医药箱消毒包扎,还不忘责骂,“你掺和什么?饭圈的事还不够你烦的?你知道你这只手比那个沈肆行贵多少?!”
小王一抬头就和秦忽对上眼,对方一直眼勾勾地看着他。
“小陈过去了,不用担心。今晚直播我帮你请假了,走吧,早点休息。”小王叹了口气拍了拍秦忽。
琵琶细雨如烟如雾,仿佛拉长又断开的丝网。夜晚的街道冷落无声,连雨落声都藏匿。
一束橙昏的光打在秦忽身上,他身前一架钢琴和一支麦,观众席上是数不清的观众,各自用着奇怪的目光凝视着他。
审视、质疑,观戏
秦忽茫然地望着,突然他穿过昏暗的人海,望见了座后席的男人。他一席西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黑暗中他那双噬魂的桃眼竟放出点点灿烂的光。
男人偏头笑了笑,起身离开。
秦忽猛地站了起来,两三步跨下台,倏的脚下一空,他全身一震蓦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原来是梦。秦忽仰首努力将紊乱的呼吸平复,脑子中还是禁不住复现男人的身影。秦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翻身下了床。
他开了蹑手蹑脚出了房门,确定没人后他才逃难般离开了酒店。秦忽后来偷看了小王的通话记录,找到了处理事故的责任医院。秦忽带着口罩和黑帽,叩了叩桌台压声问护士:“您好,请问您有没有印象今天打架进来的两个人,请问一下他们病房号在哪?”
“一个胖一个瘦的是吗?在二楼025、026号。”
“谢谢。”秦忽不做任何犹豫,谢过后径直上了楼。
这个点应该还没到护士查房,病房外也没有警察和家属陪同,秦忽得以顺利地找到了两个房间。
不过这么晚不会打扰他吧。秦忽欲想开门又止,他抵着门又开始犯愁。
遽然,他突然听见从病房里传出异响:“宝宝巴士~~”
秦忽脑子一空,轻轻地开了门,见里面一片漆黑,幻听?
来都来了,厚着脸皮也就这回事。秦忽立刻窜进房间又轻轻合上门。
他轻手墙脚朝病床走去,弯着弓轻语:“你睡了吗?”
无人回应。
秦忽叹了口气正要走,徒然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他的衣角!
“卧”秦忽条件反射正要大喊,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且夜深人静和公众人物的修养,他硬是咽了回去,就听沈肆行笑了起来。
沈肆行往角落缩了一下,亮起手机屏幕继续宝宝巴士,银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长睫的阴影更明显了一分。“太难装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没被发现。”秦忽见他一点事没有,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顺势坐上沈肆行留出来的空位,没想这医院的床也挺舒服,他索性蹬鼻子上脸躺了下来。
“本来装不下去,结果听见来的医生是我大学同学,那没办法我只能继续装了。他肯定发现了,好像没想理我。”沈肆行摸了摸鼻子,虽然习惯了是不是被迫吸入秦忽身上的香水,不忘吐槽,“你一大男人一天到晚喷什么香水。”
“我不信你不喷。”秦忽撩起沈肆行的被子,沈肆行眼疾手快的缩到了一边,拿起枕头没发力迎面拍了一下秦忽。
秦忽:
或是男人的好胜心作祟,秦忽舔了舔后槽牙,居高临下。沈肆行无处可躲了,笑着缩了缩:“别闹了,我可是患者,这是耍流氓,你再过来我要喊了”
“哦,叫我耍流氓是吗?”秦忽步步逼近,一个狼扑将沈肆行压在被褥间,柔软的棉体瞬间塌陷下一块,裹着一丝一毫的肌肤。
眨眼的功夫,鼻间已经离沈肆行的脖颈不过一寸,秦忽顿然一动不敢动了,僵直腰持续着这个暧昧有诡异的气氛。
“小流氓,”沈肆行一见秦忽突然不动了,就知道他就嘴上爱耍功夫,这时候害臊的不知所措了。他腰间发力微微挺起身,阴恻恻的笑,“闻出什么味没?”
秦忽慌慌张张的称床站了起来,黑着灯才没让沈肆行看见他爬满红晕的脸,“消毒水。”
“没品味,我这叫干净卫生又健康型香水。”沈肆行觉得没意思,懒得逗秦忽了,自个开始玩起小游戏。
缄默稍许,秦忽问:“这事你怎么解决?”
沈肆行半玩笑说:“我不打算告他,因为你我差点替罪入狱,给他点教训算了。”
“回去后你就把我扔回我爹那吗?我十九了不需要他管着我,我在国外在……”
“stop!”沈肆行抬手打断秦忽的话语,放下手机认认真真的看着男孩,“ok,半大叛逆期可以理解,但你也说了,你十九岁,你在国外玩同时十九岁的同龄人在做什么?”
“我……”
“别回答我,回答你自己就行了。太晚了回去吧,还是你要和我凑合一晚上?”沈肆行问。
像是谁往他辛苦烧起的大火中浇了一盆冷水,他的心冰似开的极低的冷气。秦忽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出国一年为了有个名头他参加训练营大半年全封闭苦练,每天两三小时睡觉,比别人加练几个小时。出道两分钟又进入竞争状态,终于都点小见光时。
被这群人一口否决。
凭什么。
第二天沈肆行就出院了,去警察局做了笔录。钟老板还昏迷着没醒,介于沈肆行也没有起诉钟老板,这件事也被压了下去。
事情结束他也就闲了下来,仔细反省了昨晚的言语,似乎有点过分的。
小屁孩可能又要置几天的气了。
沈肆行想着还是跟秦忽道个歉,第一他没那么好面子,其次回颂安后他定会想方设法把这大公子送回去,也没几天了想留个好印象。
回了酒店一问才知道,秦忽坐今早航班飞回去了。
这脾气还不小。
沈肆行看了眼时间,给秦忽打电话。
【对方已经您拉入黑名单】
沈肆行:……
沈肆行又给小王打电话,不过几秒通了。小王那边似乎有点吵,过了半晌才安静下来,他走到外边接电话,“哎沈老板!”
“他生气了?”
“哈?”小王一愣,“好像挺开心的,但又好像不是完全开心,更像……”
“置气?”沈肆行道,“给他接电话。”
窸窸窣窣半天,听小王叫了声哥,沈老板找你听电话。
秦忽高着调子:“沈肆行?拿来!”
沈肆行正色言:“秦忽,我跟你说两句……”
“你有资格吗!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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