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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单元第二百零二节


芒在云州带了七天,在这七天里,他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芒显得很伤感,说:“我看了,能见到你们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和我的子孙都不会忘记你们对我们家族的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没有今天的华夏国。”回来的路上,他多次到居民家中滞留,问他们生活中有没有困难,居民看他已经老迈不忍心给他增加烦恼,就说自己过的很好。芒说:“其实一个人过的好不好根本不需要问就知道,我问你就是知道你生活雄有难处,你把实话告诉我,我能让地方官甚至朝廷调整做法给你减轻负担。”之后居民们都敞开心扉,说了许多生活中遇到的困难,芒让人一一记录,之后与地方官讨论了这些事,一开始有官员想装糊涂把这件事蒙混过去,芒立刻将那官员免职,并且说:“我不要不能解决问题的官员。”

        其他看官一看这个情形,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和盘托出,芒说:“我知道有些人因为害怕上级说他无能,就掩盖问题委屈子民,这样官员发现一个查办一个。如果是无能,顶多免职,如果是对上级不诚信、耍手段,一定要严办。”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免职的官员,说:“方才我只是将那厮免职,看来这么做不妥,应该立即处死。”在场的许多人替他求情,芒说:“你们越是求情,越说明有必要杀了他。倘若我今日宽恕了他,许多人就会以此为例,宽恕许许多多欺瞒上级的人。”那人被就地正法,芒说:“有问题上报,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可以找同僚商议,可以找当地一些贤能之人请教,不行还可以向上级请教。另外我也提醒你们,如果想要做更大的官,你们必须要有能力处理更大的问题,承担更大的责任,没有这个做前提,就是欺君,一定要严惩。”

        大家听的毛骨悚然,芒说:“做与自己能力相衬的工作是最好的,一个称职的小官,比一个蒙事的大官更值得的被尊敬。只听你们如果见到那些什么都不明白的大官,就不用太把他当回事。”大家脸上都露出一丝苦笑,芒离开之后当地的官员长出一口气,就在芒回到涿鹿不久,他就下令任命高阳为巡案,去各地考察民情,因为他是储君,所以每到一个地方都得到很高规格的接待。芒听到消息大为不悦,我不是让他出去耀武扬威,而是希望他们能够让子民将看到阳光,让他知道朝廷会派人去帮助他们解决问题。风后说:“要不我派人去关照一下他。”芒说:“不,我就是看他本来的样子。”巡案就要到东夷了,青阳这个时候非常头疼,要不要接待作为储君的高阳呢?他在涿鹿的眼线听说芒对他在巡视途中表现感到不满。

        当眼线把这种情报传回来之后,青阳就像是拨开云雾见到了晴天,笑着说:“真是天助我也!我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高阳入境之后,青阳故意在乡间视察民情,高阳被晾在一边,这让他被告失落和愤怒,于是直接来到青阳的治所,等着青阳回去。在前往对方治所的路上,他一共拟了三十条大罪,准备将青阳绳之以法。高阳在抵达治所之后的第三天,青阳回来了。听说高阳已经住进了青阳居住的官邸,青阳命人将高阳的侍卫全部拿下,青阳本人也被逮捕了。一伙乡野粗汉将高阳用绳子捆起来丢到青阳面前。高阳被气的哇哇直叫,青阳说:“今天我就教教你该怎么做人?”高阳说:“你这是在谋反。”青阳说:“我是你的叔父,管教你是我的份内之权。来人,先给我抽三十鞭子。”这三十鞭子抽下来,高阳已经不成人形。

        听说高阳在东夷被捕,芒非常震惊,立刻派使臣去迎接储君。当使臣入境之后,青阳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说:“干脆我们反了吧!”身边的大臣们纷纷劝阻,青阳说:“既然反不得,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人站了出来,说:“就算是要毁令尊的社稷,也尽量不要在他活着的时候,毕竟他是你的生身父亲。”见到使臣之后,青阳表现的非常谦恭,并且非常细致的打听芒的身体情况,得知芒龙体康健,青阳欢喜的像个孩子。使臣也没有就高阳身上的伤发出任何疑问,他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直到他离开东夷。回到涿鹿之后,芒看到高阳遍体鳞伤,心中甚是难过,这个时候一个难题摆到了眼前,要不要就这件事追究青阳的责任呢?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自己作为天子的威严何在。

        就在这个时候力牧病倒了,芒每天都要去府上去探望,这样他就没有精力去处理青阳的事了。得到消息之后,青阳忍不住放声大笑,说:“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华夏的社稷一定会毁在我的手上。”说到这里,他猛的拽住他最信任的哪位大臣的手,说:“我给取一个新的名字,如何?”对方匍匐在地,说:“如此,臣感激不尽。”青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叫夷昌,如何?”夷昌说:“多谢主上的恩典。”从那时起,东夷境内的君臣,一律叫青阳为主上,虽然没有公开表示不再承认华夏国君是天子,实际上已经不再拿华夏国君当回事。力牧的丧事办完之后,芒似乎将之前青阳犯的事给忘了。许多关于东夷的情报送来,他都不理。风后叹口气说:“看来他这是投鼠忌器了。”好不容易到了年底,按照惯例诸侯应该朝觐天子,可就在这个时候,风后倒下了。

        他的病情十分沉重,芒每天都魂不守舍,拉着风后的手说:“本以为我可以把后事托付给你,没想到你却要先我而去了。”风后说:“生死有命,非人力能改变。主上不必为我难过,我能够在有生之年做成那么多事,已经很知足了。”芒流着眼泪说:“你死了,华夏国会不会昙花一现啊!”风后说:“无论华夏今后命运如何,天下的子民都不会忘记你地恩德,我们做的事情会深深的影响我们的后人。”芒说:“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请说吧!”风后说:“青阳主政东夷,不臣于朝廷,这件事你不要过于紧张。”芒说:“青阳有什么了不起,我会再次率领大军踏平东夷。”风后说:“主上年事已高,不宜再次兴兵,让华夏处在动荡之中。”芒说:“难道就这样容忍他不停的挑衅朝廷?”风后说:“轻狂之人,一定不能成为国之重器,只要我们励精图治,在操练兵马的时候不懈怠,击败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东夷回来之后,高阳变的低调了很多,经常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芒说:“如果我再次派你去巡视四方,有什么问题吗?”高阳说:“臣一定尽力完成使命。”他又一次以巡案的身份出发了,芒把他送到郊外,说:“上次你没有完成使命,这一次你一定让子民看到天子的权威,遇到当地一些不法的事情,要及时处理。”因为有了青阳痛打储君的先例,诸侯们在接待高阳的时候,规格明显降低了很多,过去以君臣之礼待之,现在以宾客之礼待之。高阳没有提出异议,当他指出一些问题之后,大部分诸侯都能配合整改,到了东夷,高阳又一次遭到冷遇,他没有表现的非常愤怒,而是对青阳的许多爱民举动表示赞赏,甚至表示会向主上哪里申请嘉奖。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许多子民将他下榻的地方围起来,出去一看,立刻就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

        约莫打的差不多了,夷昌才让人去搭救,糟糕的是高阳只是身负重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他的侍卫死了很多,其中一位就是他最信任的侍卫。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伙人把高阳和幸存的侍卫带走了。消息传到青阳的耳朵里,他甚是不悦,就在高阳抵达涿鹿之前,风后过世了。高阳返回涿鹿之后,受命主持风后的丧事,他一路将风后的遗体送回云州,当时芒因为行动不便,没有回云州。这个时候青阳感到非常奇怪,他把夷昌叫来商议,说:“高阳不是负了很重的伤吗?怎么回去就能主持风后的丧事呢?”夷昌说:“我也感到疑惑,是不是前方提供的消息错了。”青阳摇一摇头说:“那也不至于错的这么离谱。”原来在这段时间,岐伯的医术有精进了许多,尽管高阳伤的不轻,在岐伯的调理之下迅速痊愈。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青阳被气的破口大骂,说:“这个岐伯真是讨厌。”夷昌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要下最要的是我们要设法让华夏陷入内乱。”青阳说:“对啊!风后已经死了,谁来接替他的位置呢?”过了没多久,前方的眼线传回来消息,芒让高阳兼任相国。这是青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说:“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三个月后,芒又一次任命高阳为巡案,这一次巡视行动跟以往不同,在他的身边不仅有侍卫,该跟随着许多文官,在巡视过程中受到诸侯们的热烈欢迎,要不要再次进入东夷,这成了一个问题,经过再三考虑。他们又一次进入将东夷,青阳照例不予理睬,高阳既没有像第一次巡视的时候那样愤怒不已,也没有像第二次巡视的时候那样将将青阳捧上天,而是做了一番秘密调查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东夷和华夏储君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芒这个时候处在巨大的悲痛当中,许多跟随他多年的老臣接二连三的死去。高阳说:“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找广成子聊一聊呢?”因为他年事已高,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低调的举行,此次出巡,配备了天子的仪仗,岐伯随驾出行,他们来到广成子居住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没有了广成子的踪迹。芒感到非常的失望,就在他感到彷徨无助之际,有人告诉他广成子去了桥山,芒于是带着人敢往桥山。天子不在朝中,高阳以储君兼相国的身份主持政务,一方面他尽全力安抚诸侯,同时加强了军备,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青阳大干一场。他受命秘密训练了一支军队,他在训话的时候说:“青阳乃华夏国君之子,然后此人背信弃义、数典忘祖,对于这样乱臣贼子、无耻小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将他除掉,否则不但华夏社稷不保,也难免生灵涂炭。”

        芒在前往桥山的路上,一直在向沿途把子民告别,似乎他已经找到了什么,这个时候有人劝他应该立刻返回涿鹿,芒笑着说:“许多事情我们都能机智的躲过去,唯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躲不开的,就是死亡。”这些话传到涿鹿,高阳立刻下令华夏进入紧急状态,凡事有敢把消息传到境外的一律处死,尤其是把消息传到东夷的人,一经发现,立刻杀掉全家。如果家属不在华夏境内,就杀掉一切与他来往密切的人,如果有人能及时发现可疑之人,经调查属实,不但可以免罪,还可以得到一笔的奖赏。不久之后,他下令封锁边境。这个时候青阳格外的紧张,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老子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实际上这根本不可能。他派出的探马无一例外被挡在边境。这些探马曾试图趁着夜色从边境线上传过去,却被巡夜的士兵杀的干干净净。

        青阳说:“真是窝囊的很。”夷昌说:“主上不必焦虑,只要他们公布了主上驾崩的消息,你立刻就登基。”青阳说:“这样真的可以吗?”夷昌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难道你愿意向高阳俯首称臣?”青阳说:“我如果登基,高阳会不会召集天下诸侯来讨伐我。”夷昌说:“如今追随令尊打天下的老臣几乎损失殆尽,诸侯们都想着如何拜托天子的挟制,怎么会跟着高阳太讨伐你呢?”青阳说:“如此一来我真的成了毁灭华夏社稷的人了。”夷昌点点头,青阳说:“如此一来宗室成员们会怎么看待我?华夏之民话怎么看待我?”夷昌说:“天下不满华夏的人有很多,你可以做九黎、东夷、魁傀氏的共主,然后主宰宇内、奴役华夏,岂不妙哉!”青阳说:“我身上流着华夏的血,这么做真的合适?”夷昌说:“如果你这么心疼华夏的子民,那就老老实实做华夏治下的诸侯。”

        芒到了桥山之后,下令在那里搭建了草庐,他就居住在草庐里,每天除了饮食,他不发一言。这样维持了四十九天,高阳带着文武百官到了桥山,芒这就只是静坐不语。到了九月初九的这一天,约莫到了日出的时候,突然一股云彩把芒居住的草庐遮住了,一条金色的龙把他们头靠在芒的脚下,芒说:“是时候离开了。”于是跨到了龙神身上,龙立刻腾空而起来,看到这一幕,现场的百官一下子涌上来想要把黄帝留下,然而龙还是飞走了,现场只留下黄帝的衣帽、鞋子和佩剑。高阳在冲着金龙飞去的方向行三拜九叩礼,之后他们在桥山上修建了衣冠冢。这件事很快遍四方,青阳在得知消息之后,立刻举行登基大典,明年将治所迁往曲阜。芒在生前被尊为黄帝,他给自己的尊号是青帝。

        黄帝生前以云纪官,青阳改为以鸟纪官,在诸鸟之中,最为尊贵的鸟是凤凰,他就用凤来比喻自己,凰来比喻自己的配偶。为了最大限度的打击高阳,青阳公开指责高阳谋害了天子。他说所谓龙把黄帝接走的说法完全不可信,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高阳设法将黄帝骗到桥山,然后将黄帝杀害,之后编出这么一段神奇的故事为自己遮丑。对于青阳的指责,高阳不予理睬,他公开表示自己会为芒守孝三年,还要为过世的父亲昌意替黄帝守孝三年,这就意味着他在今后六年的时光,不会登基。他还做出表示,如果青阳能够在这六年的时候让天下诸侯尽数归顺,自己愿意心甘情愿的让出帝位。这样的表态让青阳感到无比震惊,他说:“我还要继续与华夏为敌呢?”夷昌说:“如果真的因此而对华夏改变态度,那可就真的上当了。”

        青阳说:“怎么我就上当了呢?”夷昌说:“请你想想看,高阳是黄帝自己册立的储君,他完全可以合理合法的继承黄帝的位置,为什么他要谋害黄帝呢?”青阳说:“你真的相信金色的龙把家父接走了?”夷昌说:“我信不信不要紧,关键是诸侯们信不信。”青阳说:“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诸侯们数着日子等家父驾崩,如今他们应该紧锣密鼓的准备造反。所以他们应该不存在信不信的问题。”夷昌说:“话虽如此,他们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谋反行动获得成功。”青阳说:“好,我们最终可以得偿所愿。”六年的转瞬就过去了,作者在西元二零一零年开始在甘泉谋生,现在已经过去八年了,不知道看官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人对时光的感觉越来越麻木,小的时候,一年是很漫长的,如今一年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中年以后人就懂得珍惜光阴了。

        守孝的期限将满,诸侯并没有掀起大规模的叛乱,相反他们与高阳之间的往来越辣越好亲密,这让青阳非常愤怒,他把夷昌见到跟前,指着对方的鼻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夷昌默然不语,青阳更是火冒三丈,说:“你说现在怎么办?”这个时候夷昌突然变了脸色,说:“你自己成不了事怎么能怪我呢?”青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说:“你方才说什么?”夷昌说:“我说你是个废物,高阳比你小那么多你居然不是他的对手,我都替你害臊。”青阳一下子就愣住了,夷昌没有犹豫,猛的扑上去将一根削尖了头的竹竿刺入青阳的胸口,青阳瞪圆了双,说:“你害我?”夷昌说:“到了这个时候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原本我想借你的手将华夏国的社稷毁掉,想不到你竟如此没用,我也没必要留着你了。”青阳长叹一声,说:“想不到我一直以为以及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想不到我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夷昌说:“你也不用太沮丧,能死在我手里,你应该感到幸运。”青阳说:“你不要太得意,高阳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一听这话夷昌把眼泪都笑出来来了,说:“你算什么东西,人家凭什么要为你报仇?你如果是高阳,你会替向你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叔父报仇吗?”青阳说:“无论如何,华夏一定粉碎你的图谋。”夷昌再也没有耐心跟青阳说下去了,于是手上一用力,青阳眼皮一翻栽倒在地,之后他将芒的遗体秘密烧毁,然后派使者去九黎和魁傀氏的遗民中间寻求支持者,于此同时他派出大量说客去游说各路诸侯,希望可以说动他们谋反。这个时候高阳仍旧不急于称帝,而是尝试与青阳进行接触,每一次东夷方面都是积极回应,然后半途而废。高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位谋士说:“如果臣猜的没错,青阳应该已经死了。”高阳说:“何以见得?”那谋士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直觉。”高阳本来很希望他能够说出一些依据来,一听这话,他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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