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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单元第二百六十节


子民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皋陶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些背信弃义之人,今日你们能拥立文命,明日你们就能想对待当今主上一样对待他,你们太脏了。”按照自己的想象,思嫒被杀之后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一连数月过去,江湖上依旧风平浪静,帝重华内心的恐惧一点点消散,廷臣们陪他呆在偏殿,他一直沉默不言,皋陶说:“主上,一个人不能为了追求虚名而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地,过去的圣王用来治民的方法也有两个,一曰王道,一曰霸道,王道者教化也!霸道者刑法也!如果你不能用刑法威慑他们,他们一定不能听从你的教化。”列位看官一定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词,在中国也曾发生类似的故事,这个故事当然发生在万恶的旧社会,有一群土匪劫持了一群女学生,然后你就可以想象许多悲惨的事情将要发生。

        后来在多方努力之下,他们终于有机会脱离苦海,这个时候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许多女学生拒绝回家,她们就愿意留在山寨给土匪当老婆。当一个人被劫持之后,你的一切都掌握在人家手里,然后你就爱上了那个家伙。大多数人很容易就会心甘情愿的给人家当牛做马,真正宁死不屈的人,万中无一。人性是很复杂的,早年间报纸上曾经有这样的报导,在某闹市出现一项令人瞠目结舌的服务,一个打扮时髦、长相美艳的年轻女子,给你一耳光,收费达六千元。还有女子在网上公开售卖一种特别的商品,那是一种金色的带有骚味的液体,很多很多的男人像疯了似的花高价购买。有的人平日里有头有脸,可他觉得自己浑身每一块骨头都难受,又一个女人,啪啪甩给他两计耳光,他就觉得舒服的快死了。

        作者单位一个女同事说自己非常羡慕某明星夫妇的婚姻,女方非常的彪悍,她从说自己喜欢控制人,而哪位男士就愿意给人控制。这位女同事说自己家里的情况,跟那对令人作呕的夫妇是一样的。前些年有一位给人修脚的女子,虽然身份低微,却非常有气节,有两位衙门里的老爷想要花钱购买一种那女子不愿意提供的服务,两位老爷便大怒了,掏出票子往她的脸上砸,她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便说出一些不那么恭敬的话,双方就撕扯起来,最后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那女子挥舞着修脚刀奋勇抗击,两位老爷一死一伤,之后的事情作者不必赘述,只听说死者家里有一个长的十分体面又很贤惠的女人,跟他家关系亲近的人都不敢想象他会去外面找女人。之所以女权思想如此高涨,就是因为这世上心理不正常的男人越来越多。

        帝重华陷入了很大的痛苦,虽然他夺了帝尧的社稷,然而他把这件事掩盖的很好,如今文命威胁到了他的社稷,他要做一个只生活在谎言里的传奇人物,还是将前半生积累的名誉全部丢掉。从内心来说,他当然希望商钧能够顺利的继承大统,可他实在也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看着自己变成了一个被千夫所指的人,他实在不甘心。娥皇对于帝重华表现出来的犹豫感到十分不满,老娘为了你连自己的老子都害了,你却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愿意帮助商钧。为了自己的利益,娥皇开始尝试对女英进行拉拢,女英很快就娥皇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娥皇提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说:“你想个办法,将文命骗到大内,我安排人将他干掉。”女英说:“对不起,我不能做这件事。”娥皇说:“你要背叛我吗?”女英说:“我拿了你的什么好处吗?何出此言?”

        娥皇说:“杀文命对你来说很难吗?”女英说:“那毕竟是一手抚养大的人,我当然不想让他夺了原本属于商钧的社稷,可我也不想让他死在我的手里。还有一节,我向来对文命不好,他对我不会没有防范之心。”娥皇突然笑着说:“那我们就试试看。”于是娥皇就给文命寄了一封信,说女英病危,让他赶紧到平阳见最后一面。文命看到信之后,脸色大变,立刻就要启程,这个时候身边一个上了勉励的人拱手说:“大人,这件事可能另有蹊跷。”文命说:“何以见得?”对方说:“根据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最近的一段时间,主上的日程一直安排的很满,如果女英夫人真的到了这个事情,主上怎么可能不去陪最后一程?”文命说:“也许主上已经不喜欢女英夫人了。”对方说:“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面儿上的事总要过得去。”

        文命说:“女英夫人一手抚养我长大,她病危的时候,我装的跟没事人似的,不太好吧!”对方捋着胡须说:“如果你生病了呢?如果你现在人事不省呢?”文命笑着说:“好就这么回。”对方说:“在我们的周围一定有主上安排的探子,所以做戏一定要做完整。你读到写封信之后悲不自胜,昏倒在地,长时间没有醒过来。如果真的有文命夫人的死讯传来,你就说心里愧疚的厉害,不敢到灵前祭拜。”一听这话,文命顿时兴奋起来,抚着手掌说:“你真是我的智囊啊!”说到这里他突然放声大哭,等到侍从们听到哭声赶紧冲进来,文命已经昏了过去,他躺了足足一个月。娥皇受到文命手下寄来的回信,她不禁怒火中烧,说:“这厮果然在给我耍诈。”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指着女英的鼻子说:“你看你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

        女英笑着说:“文命这个人从小就会演戏,我不喜欢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你永远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娥皇说:“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女英说:“让主上去做这件事吧!你应该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娥皇说:“主上如今像父亲晚年时一样昏聩,我看他迟早就把社稷葬送掉。”女英说:“主上是何等样人?我们怎么能猜的透?”娥皇说:“你真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商钧不是你的儿子,才真的漫不经心。”女英说:“姐姐,实话跟你说,如果真正支持商钧的人并不多,我如果不是仗着你是我的姐姐,我才不会支持你。你这样对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对别人,如果对别人也这样,商钧的前程堪忧。”娥皇一听这话竟然哭了,说:“你是我的亲妹妹,竟然这样咒商钧,我算是看错了你。”

        女英说:“姐姐,你原本是知书达礼之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糊涂了呢?文命有今天,是因为他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数不尽的子民都得到了其中的好处。商钧虽然也非常聪明,可面对这样的对手运气实在不好。如果主上能够禅位给商钧,这样商钧与文命之间的君臣名分已经明朗,文命也只能面对现实。”娥皇说:“如果文命谋反,怎么办?”女英说:“他若是谋反,那就是乱臣贼子,他的名声一定会受损,这是商钧唯一的机会,如果让商钧与文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竞争,他恐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娥皇说:“你别忘了,边关重兵在商钧的手里。”女英说:“你没有听说吗?文命早就防着这一手了,听说他带着人日夜操练,随时准备与商钧兵戎相见。”娥皇把女英的这一套说法给帝重华说了,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帝重华说:“我会考虑这件事。”

        明日朝会结束,他把廷臣叫到偏殿,表明了自己想要禅位给商钧的心意。皋陶说:“我们当然会尊重主上的决定,只怕诸侯们会闹出一些幺蛾子。”果然,消息还没有正式公布,一些通过非常规渠道获得消息的诸侯就公开放话,不支持主上禅位给商钧,主上如果实在不想干了,完全可以禅位给文命大人,文命大人文武全才,这样的人不做天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各地诸侯纷纷响应,都表示希望帝重华能禅位给文命。商钧在边关听说这件事,心中十分害怕,难不成老子没有机会做天子了。身边年龄与他相当的谋士说:“诸公,你如今手握重兵,你如果说自己是天子,谁敢反对呢?”底下的人纷纷表示支持商钧做天子。商钧说:“只有你们你支持我,远远不够啊!我需要各路诸侯的支持。”

        就在这个时候,帝重华的亲近之臣都表示,如果帝重华真的禅位,他们一定要像辅佐帝重华一样辅佐商钧。朝廷与地方意见相左,诸侯当中一些极端的人表示,不再承认帝重华是天子。帝重华大怒,当即发布上谕,表示自己要亲自带兵讨伐肇事者,廷臣们纷纷上前劝解,说讨伐诸侯的事完全可以交给商钧,这样帮助他树立自己的威望。那诸侯立刻派人向文命求援,文命陷入了两境地,他认为目前不宜与主上撕破脸,可人家因为支持你惹上了麻烦,难道可以置之不理,将来谁还愿意跟你合作呢?他想了一天一夜,告诉信使,可以筑造坚固的防御工事,顶住他们的进攻,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退兵。商钧的兵马一动,文命事先安插在边关的探子立刻冲出关外,求见各个野蛮人部落的酋长,说中原发生战事,你们可以趁机攻入中原,轻则大捞一笔,重则可以成为中土的天子。

        野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商钧的后面,等到商钧与敌人打起来了,他们突然点头扑向了平阳。帝重华一下子慌了,商钧没办法不管自己的父亲,调头去迎战野蛮人,那诸侯打算追上去,被文命的手下拦住了。平阳城外,华夏兵与野蛮人打的非常惨烈,最后华夏兵遭受重创,攻入中土的野蛮人被尽数歼灭。文命手里掌握的武装力量,一下子成最强的武装,帝重华让商钧带着兵返回边关,这个时候文命出面调停,希望那诸侯主动道歉,主上也能宽恕那诸侯。帝重华在万般无奈之下做出一个在他看来无比屈辱的决定。那诸侯的罪行被赦免了,他之后去见文命,当面表示支持他有朝一日成为天子。文命很很的谦虚了一番,说:“承蒙你看得起,我十分感激,不过天子这个之位应该由谁来做,从来都是看天不看人,我们就让上天来做决定吧!”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帝重华不敢再提禅位给商钧一事。不久之后,商钧的手下拿住了文命手下的那名探子,通过严加审问,得知文命勾结野蛮人胡乱中原一事,他立刻量物证送到平阳。帝重华说:“为什么不把人证送来?”信使说:“商钧大人担心人证在路上被灭口。”帝重华给文命寄去一封诏书质问这件事,文命说:“这件事根本就不值一驳,我与野蛮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勾结,这些物证都是伪造的。”不久之后,边关传来笑着,人证再午夜时分咬舌自尽。当时治水工作还在进行中,这件事仍然吸引着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因此他在治水的时候策划了一个小小的事故,大家就不在关注那件事了。尽管如此,他的名声仍然遭受重创。因为真正决定天下未来走向的不是一个个庶民,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精英。

        这些精英没有那么好骗,他们在野蛮人进入边关之后就知道这是文命的手笔,不过大家都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对,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去战死。尽管这么认为,可心里的窟窿还是开了。正所谓时间是最好的药,文命决定推迟夺取天子之位的时间,他不要人家说他是乱臣贼子,他要向帝重华当年做的一样,给你一个虚假的美名,拿走你心爱的权力。而老子也是双赢,得了权力,赢得美名。且说文命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帝重华当然不能闲着,他开始招募国中精壮的男子,秘密进行训练,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自己亲自领兵去消灭文命。表面上两个人却表现的越来越亲近,就在这个时候治水工作进入了收尾阶段。按照人们一般的想象,治水完成,你得还朝复命。但文命不可能这么做,如何才能够既不用去平阳复命,又不给对手留下把柄呢?

        他与几名心腹商议之后,决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一天终于来了,可当时在现场的人并没有表现的很兴奋,之后文命开始往阳城赶,一路上治水完成的消息不断往外传,所以沿途欢迎他的人越来越多,等他到达阳城的时候,当地已经人山人海,他真是寸步难行,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忽然跳到好处,举着手臂说:“列位乡亲,我们都知道是大英雄文命让我们摆脱了水患,而我们却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这让我深感惭愧,不如这样,我们送你一个尊号吧!”文命说:“尊号是非同一般的东西,我不过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实在不敢领受这样的奖赏。”这个时候他手下的几名心腹都跪倒在地,那上了年纪的心腹大声说:“上天看到就是子民看到。上天听到就是子民听到,上天想到就是子民想到,如今子民想赠与你的东西,就是上天要赠与你的东西,拒绝上天的馈赠,是要受到上天惩罚的。”

        一听这个,文命立刻跪在地上说:“如此我就愧领了。”那年轻人立刻扯着嗓子说:“我们赠给他的尊号就叫大禹,你们以为如何?”子民并不知道好坏,只知道随声附和,几位心腹都在那里捋胡须,那年长大心腹说:“大者,天也!禹者,万方也!意思是上天赐予万方之人,妙哉!妙哉!”文命一听这话,便拱手说:“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馈赠,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当天,他留宿在家,明日带着妻儿心腹准备启程,却被成千上万子民挡住去路,没有办法,他只好上书像帝重华请罪,帝重华看到请罪的奏本一下掷在递上,说:“这那里是请罪,他分明就是示威。”皋陶说:“主上,他恐怕要与你分庭抗礼了,我听说阳城子民给他献了一个尊号叫做大禹,意思是上天赐予万方的人。”

        帝重华说:“你们都是我倚重的人,难道没有办法替我分忧吗?”皋陶说:“看吧!早完子民会明白,文命这个人会让子民失去很多东西。”帝重华说:“没有办法了吗?”重说:“主上,为今之计,只有认真操练兵马,万一他们举兵来犯,我们可以从容御敌。”皋陶说:“重大人说得对。”龙说:“关外的野蛮人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了,不如把商钧调回来,让他镇守平阳。”帝重华说:“我能不能镇守平阳吗?”龙说:“嗣君不在中枢,这是很危险的。”商钧在回平阳的路上,情绪十分低落,心腹们也都耷拉着脑袋,夕阳照耀之下,他们活像是一群要饭的。终于回到平阳,他们显得很激动,先不去见老子,而是跑到后宫去见娥皇,母子两个抱头痛哭,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女英坐在那里,他说:“姨母真是教导孩子有方,你看你家文命多有出息,如今他被尊为大禹,与天子分庭抗礼。”

        女英说:“我各方面都不如姐姐,姐姐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文命走到今天,功劳不是我的,过失也不敢领。”商钧说:“他若是天子,你就是太夫人了,你为什么不搬到阳城去住呢?”女英说:“文命本来就不是女人生的,他是当年鲧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来的,所以他若做天子,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夫人。”娥皇这个时候沉下脸说:“你怎么跟你的小姨说话的?她疼过你,现在已经忘干净了吗?”女英说:“姐姐、嗣君大人保重,我告退了。”女英走了没一会儿,帝重华进来,看见商钧不禁沉下脸说:“你怎么不噗偏殿见我?”商钧不说话,娥皇说:“好了,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为难孩子。”帝重华说:“妇人之见,嗣君还朝,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看着呢,他如此轻视朝廷的规矩,他是做了天子,眼里还有规矩吗?”

        商钧一脸不忿,说:“规矩都是给天子用的,怎么能让规矩捆住天子呢?再说你如今还能把天子之位传给我吗?”一听这话帝重华大怒,说:“好小子,你居然这么跟你的老子说话。”娥皇抬手就给了商钧一耳光,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是这样教你的吗?先是用言语伤你的小姨,现在对你的父亲这样,你让我太失望了。”商钧趴在地上大哭,说:“为什么连父亲都斗不过那个文命?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继承大统?”一听话娥皇哭了,说:“你给我记住了,就算你真的不能做天子,你也的给我好好的活下去,就像当年帝高阳的子孙那样,说不定将来某一天,你的子孙会把失去的社稷夺回来。”商钧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帝重华突然要拔剑自刎,立刻被商钧制止了,说:“父亲,我一定记住母亲的话,让你身后祭祀不绝。”

        帝重华突然笑着说:“今天上天这样待我,明日文命一定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娥皇说:“你也不要再说丧气话了,文命虽然被尊为大禹,受到官民拥戴,岂不知世事变化无常,我们只要能够利用时势,或许可以重新占据主动。”帝重华说:“对,不到最后时刻,决不能放弃。”其实在这一点上,文命的看法与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方面他要努力缓和与平阳方面的关系,一方面又有不断巩固自己与诸侯之间的臣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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