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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单元第二百七十四节


一听这话,东家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那女人说:“怎么了?”东家说:“不行,咱们要搬家。”那女人一听这个简直疯了,说:“你要死啊!怎么听风就是雨。”东家说:“你觉得就这个东西怎么样?”那女人说:“好东西啊!让人欲罢不能。”东家说:“酒其实是一种非常缺德的明。”那女人说:“这叫什么话?你靠卖酒赚了钱,还说酒不好。”东家说:“酒是一种让人上瘾的东西,任何让人上瘾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那女人说:“你上瘾了,不怪自己怪自己怪东西。”东家说:“人自己明出来让人上瘾的东西,这的确是人的问题吧!我打赌,他一定会死在就上。”那女人说:“为什么?”东家说:“以后你就明白了,咱们快逃命吧!”那女人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里去?”东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说:“怎么办呢?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完了?”

        这个时候女儿出来说:“这件事并非无解。”东家说:“说说看?”女儿说:“我们可以去官府报告这件事,希望官府可以禁酒。”东家一听点点头说:“我明天一早就去衙门请罪。”听到请罪两个字,那女人心里咯噔一下,东家说:“不要害怕,不会有事。”明日他果然去了,衙门的人觉得他是神经病,生生的将他打了出来,回到家里他死的生了病,听说他病了,仪狄特征来看望,他穿着一身质地非常好的衣服,那女人说:“你阔了?”仪狄说:“靠卖酒赚了一点小钱,谈不上阔。”见了东家,东家一口唾沫吐到地上,让他赶紧滚,那女人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家好心好意开看你,你怎么这样?”东家说:“妇人之见。把他给我打出去?”仪狄跪在地上说:“我做错了什么让你恨成这个样子?”东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回答,就让他赶紧滚。

        仪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他这个样子,于是站了起来,说:“东家,我在你家扛活,让你吃亏了?”东家实在忍不住了,扯着嗓子说:“你没有让我们家吃亏,可你会送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仪狄一下子呆住了,那女人立刻说:“要不你先回吧!我送你。”仪狄一摆手说:“不,我要问清楚,怎么我就让你们一家送命了?”东家说:“就是一种让人上瘾的东西,男人喝了它不想种地,女人喝了它不想纺织,官员喝了他不想处理公务,这东西要是胖大禹王看到了,他一定会把明酒的人找出来,接下来会生什么就不要我多说了吧!”仪狄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匍匐在地,他浑身都在抖,说:“请你教给我活命的办法。”东家说:“你立刻停止酿酒,踏踏实实种地,不要再想出一些投机取巧地主意挣钱。”仪狄说:“我如果像那些蠢人一样赚钱,岂不冤哉?”

        东家说:“你知道大禹王最恨什么人吗?”仪狄说:“难道是聪明人?”东家说:“真正的聪明人会收敛锋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普通,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喜欢炫耀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后者就是大禹王憎恨的人。”仪狄说:“难道真正的聪明人不是对他的威胁更大吗?”东家说:“真正的聪明人能够摸清大禹王的想法,然后趋吉避凶。愚蠢而自大的人最早招灾,聪明而自大的人,最能送死。”仪狄跪在地上说:“谨遵你的教诲,今生今世,我再也不酿酒了。”东家说:“要是客户酒瘾犯了,跟你买酒,怎么办。”仪狄说:“我就说我再也不酿酒了,请他们回去。”东家说:“你可以公开酿酒的方子,谁喜欢喝可以自己去酿。”仪狄说:“这样不是也害了别人吗?”东家说:“把方子公开之后,你就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隐藏起来。”

        说完之后东家一口气没有倒上来就死了,他的女人一辈子被他的男人照顾着,东家一死她完全没有了主意,仪狄成了这一对母女的依靠。仪狄其实早就喜欢东家的女儿,只是碍于礼法不能接近。如今他装着胆子请那女人做主,那女人答应了这门婚事,因为有岳父的丧事横着,所以没有举行婚礼。为了避免很多顾客找上门,他自己主动把酿酒的方子给极为大主顾送去,并且声明自己不再酿酒。之后的日子越过越苦,他的新妻颇为不满,天天在那里抱怨。岳母说:“你这个人看起来挺机灵的,为什么我们的日子反不如从前呢?”仪狄说:“岳父去的太突然,我没有来得及学他的本事。”新妻说:“要不你再酿酒吧!”岳母立刻说:“万万不可。”新妻说:“你愿意咱们俩越过越穷吗?我肚子有孩子了,我不愿意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受穷。”

        仪狄摇摇头说:“我已经把我酿酒的方子公开了,就算开始酿酒,也挣不来多少钱。”岳母说:“你可以先放话出去,世面上的酒实在是太难喝了,你再也不能容忍这种局面了,决定重出江湖。”新妻一听这话挑起大拇指说:“母亲,真有你的。”于是仪狄开始着手对旧方子进行改进,经过不断实验,展他酿制的酒越来越清澈,味道越来越醇厚。岳母说:“你天生就适合干这个。”新妻说:“酒这个东西,喝了之后让人意乱情迷,为了避免惹麻烦,我们可以这样,每次只出售一点点,价格可以给的很公道。”岳母说:“他过去的几位大主顾都开始做酿酒的生意了,如果价格要的很低,岂不是要抢了人家的生意?”新妻说:“价格要是定的太高,这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买回家可以一直用,它只要一喝就什么都没有了。”

        仪狄在地上急的团团转,说:“要不这样,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在别的地方做生意就没有这个困惑了。”岳母说:“不行,我要守着你岳父的坟茔。”仪狄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新妻说:“母亲,京城繁华,你不想去看看吗?”岳母说:“不想。”没有办法,他们放弃了搬家,真是万幸。半年之后老岳母死了,死的莫名其妙,一日后晌了,她还没有起来,新妻去看,现母亲已经了凉了。两个人哭了一阵子,然后给她办了丧事,三年之后,他们变卖家产搬到阳城去住了。因为之前做过相国,所以他不敢住到市中心去,而是在近郊租了一个铺面,他平常只在工作间酿酒,外面的事都是妻子和伙计在办。酒家便宜,当时供应受到严格的限制,本来他们想用这种方式自保,没想到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启,启端着酒杯就开始琢磨了。

        一般来说特别稀缺的东西一定会把价格定的非常高,他们把价格定的这么低,难道说里面又猫腻。衙门的人来了,新妻非常忐忑,说:“二位差爷,你们来到小店有什么指教?”其中一个又黑又高的差官挺着肚皮说:“你们的卖的东西真是不错,产量又这么低,为什么价格还这么低?难道说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新妻一听这话立刻就哭了,那又黑又高的差官说:“有话直说,不要哭,我们也没把你怎么着。”新妻说:“二位有所不知,酒这种东西,虽然喝起来感觉不错,却千万不能多喝,一旦饮用过量,人就会意乱情迷,做出一些有碍观瞻的事情来。家父明了这东西,在老家挣了不少钱,许多人因为嗜酒,或者是让家庭陷入贫困,或者是让夫妻不和,家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自尽了,我没有别的手艺谋生,只要还做父亲的本行。把价格定的很低,又不愿意出产很多,就是为了少造一点孽。”

        这理由似乎无懈可击,然而它引的效果却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有多少都特别好奇这东西喝多了到底是如何意乱情迷的。听说他们来阳城做生意,当地其它一些作酿酒生意的人跟着来到阳城,现自己的东西根本卖不上价,只好选择走量,一下子整个阳城差不多十个人都拎着酒瓶子。阳城的治安不断恶化,酒后滋事扰乱公共秩序的有之,酒后打自己女人的有之。启再也坐不住了,就开始着手查办那些售卖酒的人,许多人都遭到了严厉的处罚,他们都被逐出了阳城,只有仪狄的酒店幸免于难,当时他们也非常的纠结,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做生意,如果做,目前的阳城紧绷的局势似乎非常不宜酿酒,如果不酿酒,他们现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谋生。

        就在两难之际,启给吃了一颗定心丸,特意派人告诉他们,不要担心,生意可以照旧做。对酒懂得稍微多一些,就知道仪狄酿制的酒截然不同。酒分两种,一种是烈酒,一种是那种劲儿比较小的酒。其实真正的好久,劲儿都没有那么大,许多人喜欢那种劲儿大的烈酒,喜欢这种酒的多半是一些生活在下层社会的粗人,烈酒可以更快的麻醉自己。真正懂酒品酒的人,不一定非得一醉方休,就算是要醉,只是点到为止,微醺就可以了,动不动就喝吐了,这些人喝的不是酒,而是酒之外的东西。如果来年纪跟作者差不多,那就应该有一点社会经验了,你见过酒局、饭局,你见过茶局、果汁局、可乐局吗?如果是心里有隔阂的人坐在一起,那么一定是需要酒,他有一种神奇的作用,每个人喝的晕晕乎乎,无形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不是知心的朋友,不可能坐在一起品茶,至于果汁、可乐、酸梅汤、石榴汁一类的东西,那是女人和小孩聚会的适合喝的东西。当然现在毕竟不是过去那个由男性主导的社会了。我们经常听到有女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有一个男孩子性格,其实所谓男孩子性格和女孩子性格从来都是个伪名词。我们通常所说男孩子性格或者女孩子性格,都是他们在传统社会男女扮演不同社会角色时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传统社会男人主外,女人主内,所以一个男人如果表现的非常腼腆,非常内向,这是被人瞧不起的。如果一个女人表现的豪迈、粗犷,也被认为没有女性的样子。这种因为社会角色而形成的思维定势虽然会让一些女性朋友不愉快,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他已经在渐行渐远,也许在未来不到十年的时间,这种思维定势就再也寻找不到它的踪影。

        我们会看到涂脂抹粉、婀娜婉约的男人,也能看到粗犷豪放、刚猛暴烈的女人。我们会看到男人在阁楼绣花,也会看到女人肩膀上刻着龙,手里挥舞着大砍刀,在流氓斗殴当中展现女权思想的精髓。忘记是在什么时候,作者曾经见过一张图片,上面一个非洲部落的女性形象,她们一个个都跟施瓦辛格一样健壮,一脸横肉,目光都非常的凶狠。作者当时就想这一定是女人最初的状态,是男权社会把她们塑造成现在的样子,看看如今的那些女人,虽然自称是男人性格,但她的外表真的很不男人,最让作者感到气愤一些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极为爷们的悍妇们,她们还要涂抹红嘴唇,画眉毛,这简直是对女权思想的最大侮辱,她们应该呈现出她们本来的样子。

        说实话,作者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男权思想的忠实信徒,不喜欢佛教的人,未必就信道教。在一个男权思想高涨的社会,女人作为受害者,那是不言而喻的,那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男人的那男人,也会是被侵犯的对象。中世纪的罗马教廷出过很多丑闻,骨子里就是这些人把男权思想挥到了扭曲的程度。任何过度的东西都是不好的,作者深信这一点。闲话少说,书归正传。经历了这一次风波,仪狄变的更加谨慎。同时让他的酒店更加有名,向他买酒的人越来越多,他说:“穷人的粮食本来就少,换成了酒,他吃什么?”所以生活穷困的人从他那里买不到酒,他们感觉自己被歧视了,于是各种编排仪狄的流言蜚语就流传来了,有的说他的妻子跟伙计那个了,有的说仪狄其实二尾子,所以没脸出来见人。

        如果说他们的话完全是捕风捉影,到没有那么可怕,最可怕的是不幸言中、有人心虚,原来新妻真的跟伙计那个了,而且不止一个伙计。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听到这样地消息,他肯定要跳起来,他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就对新妻说:“你的私事我不会干预,如果你要跟他们当中的人成亲,我也愿意给你准备一份嫁妆,如果继续跟我合作,酒店可以继续开下去,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过你自己喜欢的日子,我绝不干预。”新妻没有听他说完就泪如雨下,说:“你放心,我虽然自己快活,绝不会亏待你。”仪狄说:“言语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给你磕个头。”新妻一看他要磕头,立刻说:“千万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仪狄说:“不,我受你们家大恩,没有给一份让你感到满意的生活,我对不起岳父岳母,更对不起你。”

        一开始新妻对自己的行为是感到内疚的,甚至有一丝惶恐,如今听了仪狄的话,她一下子释然了。老娘虽然很别人好了,你不要觉得老娘错了,你应该好好从自己身找问题。仪狄看到新妻这样,他终于放心了,他其实最担心新妻害怕东窗事,与她的男朋友们合谋将他给干掉。仪狄酿造的就很受阳城达官显贵的欢迎,但他们仪狄只黑乃那么一点点,与其说不断人跑到他的家里来索要方子。新妻说:“把方子交出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一个豪门家丁一巴掌打在新妻的脸上,恶狠狠的说:“告诉你,不交出方子,你们也做不了生意。”给伙伴们使了一个眼色,很快酒店里面就被砸了个稀巴烂。那家丁一把卡住新妻的脖子,瞪圆了眼珠子说:“交还是不交?”这个时候一个伙计跑过来说:“方子给你们。”那家丁一把接过方子,将一口涂抹啐在新妻脸上,说:“臭女人。”

        家丁们走了之后,新妻趴在地上哭个不停,仪狄从后面出来说:“我们的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一听这个伙计们急了,一个身材最为强壮、五官最为标志的伙计说:“你可以不断的改良我们的方子,生意可以照做。”新妻不忍心与自己的小宝贝儿分开,说:“我们在老家什么都没有了,还回去做什么?”仪狄说:“我们要搬到更远的郊区。”那伙计说:“再远就没有人了。”仪狄说:“没人更好。”一听这个,新妻和伙计们都懵了,新妻说:“没有人生意还怎么做呢?”就在这个时候,那伙计突然说:“我们可以卖方子。”新妻说:“你疯了?方子卖了还怎么诺生意?”那伙计说:“我们的工艺不断改进,意味着方子也要生改变,我们可以一直有新方子卖。”新妻说:“不担心人们饮酒过量然后乱来吗?那样我们可就造了大孽了。”

        那伙计说:“酿酒的是他们,出了问题当然是他们负责,我们只要把过度饮酒可能产生的风险在方子上写明白就可以了。”他们果然搬到了更远的郊区居住,那里长满了荒草,地上连路都没有。他们砌土墙,用厚厚的茅草封顶。每次把酒酿好了,让伙计挑着去买,往往到了城里,酒就卖光了。如此一来,那些达官显贵不会尝到他亲手酿的酒了。仪狄并不气馁,说:“这样更好,我们可以过安生日子了。”他们价的酒到底比别处的更正宗,久而久之,也就有人去他的伙计手里买酒了,甚至不顾路途遥远来买酒。看官可能不相信,觉得这有可能是作者为了制造戏剧效果不惜违背常理,常理其实就是你期望的东西往往与你无缘,而你不愿意面对的其实偏偏又会生。

        在大专毕业的时候,作者做梦都想去做跟影视有关的工作,接过去来一个事业单位做临时工,工作内容主要跟财务有关,这等于给作者的梦想一记响亮的耳光。闲话不表,书归正传,启的人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仪狄的酒店,一位衣着光鲜的人对新妻说:“你家酿的酒真是名不虚传,能不能这样,你们给我们娘一批酒,先存在你这里,我们每过一段时间过来拿一些,你觉得如何?”新妻说:“酒我们可以不卖,卖,卖给你的酒没办法不让你拿走。”那人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们这样可以立个字据,我会在字据里可以写明每次取酒的时间、地点以及每次取酒的量。”新妻一听有点不理解,说:“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每次来买一点呢?”那人说:“每次来买都是新酒,我们要的是陈酒。”

        新妻说:“之后我们会专门制作陈酒卖给你们,可以吗?”那人说:“我们愿意跟你商量就是给你脸,如果你们不识抬举,就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酿多少就你们就得酿多少。”新妻说:“你们这么横,我们真的不伺候。”说完让伙计将他打了出去,那人回来见了启,如此这般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本以为奇回暴跳如雷,没想到启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真飒!这样的女人我喜欢。”那人说:“那是个目无王法的悍妇。”启说:“你这种人只配找那种很怂的女人,我就应该去找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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