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生大事

牛奋家住在丘坝上，屋后就是大山。

        望着眼前里生外熟的三间青砖房，两条由红土切成的土墙和木栅栏门，就是他的家了。

        走进院子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猪圈，里面养着几头老母猪和十几只嗷嗷待哺的小猪仔。

        牛奋来到屋里，看到父母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再看看饭桌上的饭菜一动未动，便知道是父母一直在等他，为曾进食。

        于是他连忙放下肩膀上的医疗箱，上前说道：“爹，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吃饭？”

        “哎呀！儿子你可回来了，咋恁晚？赶紧洗手吃饭。”王彩琴起身拉着他向院子的水井旁走去。

        “娘，你慌慌张张地，这是干啥啊？”牛奋被母亲拽了一个趔趄，忽然感到了不妙：“不会是你们又吵架了吧？”

        “胡咧咧啥？没个正行。”王彩琴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今天你二婶来了，给你说了邻村的姑娘，让你明天去相亲，这事你爹已经同意了，你准备一下，不许再推脱。”

        “啥？相亲？”牛奋感到非常惊讶，怎么也没想到，父母会再次安排他去相亲。如果答应地话，以前的抵抗不就白费了吗？何必等到现在？

        “傻小子，当然是相亲，不然的话，怎么传宗接代？我可告诉你，这一次你一定要听娘的话，不能再惹你爹生气了，否则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娘，你知道我喜欢的是马玲，我跟她是情投意合，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不娶。求求你跟我爹商量一下，找媒人给我去提亲吧。”牛奋说。

        “你这孩子，竟说胡话。那丫头还小，跟你不合适，何况她的姐姐还未出嫁，你俩更不可能了。也不知道你迷上她哪儿了？还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了，没出息。”王彩琴无奈地说道。

        “娘，马玲乖巧懂事，性格温和，如果嫁到咱家，她一定会孝顺你跟父亲的，你也不想找一个管教不住地儿媳妇吧？”牛奋心里知道，只有先劝住母亲，才能说服父亲。

        “唉……娘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一次，你爹下定决心要你相亲，我说了也不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毕竟我跟你爹年龄越来越大，万一那天不行了，连孙子也没见到，死也不瞑目啊！”

        王彩霞知道，如果想要断了儿子的念想，必须施以压力，才能拢住他的心，不受其她人地干扰，安心娶妻生子。

        女人回屋了，剩下牛奋自己站在院子里，眼神木讷，足足愣了好几分钟，这才缓缓走进了屋，规规矩矩地坐在了父亲的右侧。

        他不说话，只顾埋头吃饭，心里却是打着小算盘。

        不行！不能硬来，那样的话，一定会惹怒父亲，到时候，他的驴脾气上来，真把村东头傻妮弄回家，给我当媳妇……那可咋整？

        牛奋想到这里，浑身一颤，仿佛有一股寒气袭来，吓得直打哆嗦！

        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牛大胆忍不住了，摆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明天相亲，只要人家姑娘没意见，选个好日子，就把亲事儿定下来，别给老子挑肥拣瘦，听见没有？”

        “爹，就算她没意见，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如果那人缺胳膊少腿，或者是残花败柳，我也得娶回来？就是我愿意，你们也不能同意不是？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您的亲儿子？要是闺女，您还不把我卖了出去？”牛奋嘴上埋怨，心里却是发憷，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是我生的，难道臭水沟捡来的？”牛大胆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点不让人省心，当初还不如生个闺女，好歹现在也能抱上外孙了。现在倒好，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孙子毛还没见着，你这是大大地不孝。”

        “你们爷俩说话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啊？还没说两句又开始急眼了。一头老倔驴，一头小倔驴，真不让人省心。”王彩琴瞪牛大胆一眼，趁他没注意，冲着儿子挤眉弄眼。

        牛奋知道母亲的意思，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说道：“爹，儿子知道你夜里做梦都想抱孙子，正好我有个喜欢的女孩，不如你托媒人，给我去提亲吧？到时候一定给你生一窝孙子，满足你的愿望。”

        牛大胆一听就乐了，笑道：“我说你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相亲，原来是有目标，说吧，那个村的，谁家的孩子？”

        “是河坝边上，昌发叔家的闺女，我们俩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就差咱家去提亲了。”牛奋鼓足勇气，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马红眼光可高，也是相亲多次，屡次不同意，没想到是你俩在搞对象，倒是让我以外的很。”牛大胆惊讶之余，满是欢喜，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牛粪一听，暗道不好，赶紧解释，说道：“爹，我说的不是马红，是她的妹妹马玲……。”

        “胡闹！”牛大胆呵斥一声，脸上的喜色瞬间变得阴暗起来：“马玲是好，可她是家里的老小，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尚未出家，你让我咋张嘴？”

        牛大胆一个头两个大，说了半天，没想到这小子说的是马玲那丫头，差点着了他的道。

        “他爹，既然你也觉得那孩子不错，不如让他二婶跑一趟，探一下张桂芝的口风，就算她不同意，咱们也不失脸面，你觉得呢？”王彩琴说。

        “好，这件事就依你，你去找他婶子，把事情跟她说一遍。相亲的事情就先往后放一放吧。”牛大胆说。

        “好嘞！好事宜早不宜晚，那我现在就去。”王彩琴笑着，便走了出去。

        王彩琴走后，牛奋就回到了屋里，倒头躺在了炕上，把马玲从头至尾想了一遍，越想心里越美。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因为亲过马玲，他觉得自己嘴巴都是香喷喷地。

        这么俊的丫头，做我媳妇多好？

        一定要把马玲搞到手，娶不到她，誓不罢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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