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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秦观和李砚洗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原本有事没事就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李砚洗身后的秦观,现在竟然没等李砚洗抬脚踹他,自己就灰溜溜的回到了座位上,隔着办公桌的隔板,偷偷摸摸地看李砚洗。

        之前李砚洗虽谈不上对秦观有多好,至少也是摸摸脑袋拍拍肩,现在……这已经是李砚洗今天晚上第三次狠捶办公桌隔板,提醒秦观把眼神收回去。

        秦观吓了一哆嗦,秒收目光,两秒钟后又战战兢兢地继续偷看李砚洗。

        就连最迟钝的曲径也感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与秦观关系最好的余酒,秦观和李砚洗是不是吵架了。

        余酒剥着松子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尸检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溺水身亡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的两点到五点,但是受害者的脑部遭到了重物的击砸,还有划擦伤痕,再加上老曲在受害者头发里发现的玻璃碎片,基本可以断定受害人是被人用……不是啤酒瓶,是汽水瓶打伤后溺死在了海河公园的人工湖。”

        路远冷静地概括着尸检报告里的内容,余光在秦观和李砚洗身上扫来扫去。

        “徐法医试过死亡回溯了吗?”诡异氛围源头的秦观问。

        “人在入水后大约两到三分钟水就会充满人的肺部,缺氧死亡时间则在五分钟左右。大多数人入水也并不会睁开眼睛,徐少饮的死亡回溯仅仅是感受一下受害者死亡时的痛苦,得不到什么信息。”路远说,“不过她还是试了试,只能隐约感觉是有人抱着受害人沉进了水底。”

        “比我的能力还鸡肋。”余酒剥了一小把松子,一股脑的倒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白天我和老路走访了戴宁的邻居和公司同事,得到的消息都是,戴宁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只是有一点恃才傲物,人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没有交心要好的朋友,但也没有严重到不死不休的仇人。我们本想联系他的双胞胎哥哥,但是一直联系不上。”曲径补充道,说完看向余酒。

        没看到李砚洗心情不好吗,你不赶紧说线索是想死吗。曲径挤眉弄眼地提醒。

        “哦哦哦,我查了一下昨天戴宁的行动路线,他从公司下班后就开车去了渭河路的酒吧一条街,他的车现在仍然停在渭河路路边的停车位里,之后我又查看了周边的监控,一直到凌晨,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因为喝了酒,所以应该是打出租车离开的吧,也有可能是上了别人的车。”余酒赶紧说道。

        李砚洗左手玩着无限魔方,听完沉思了两秒,说:“现在刚好是酒吧的营业时间,两人一组,去打听一下,看昨晚有没有目击证人。”

        曲径和路远自然不用说,眼神一对,收拾东西准备行动。

        秦观以为自己得到了赦令,开开心心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走到李砚洗座位旁边,被李砚洗用脚抵着他肚子推了回去。

        “你不是缺个前行者吗?余酒就不错啊,今晚你跟他。”

        李砚洗的眼尾是一贯的似笑非笑,不给秦观任何拒绝的权力。

        “老大……我……”

        还以为可以继续跟李砚洗的秦观,抿抿嘴,眸子慢慢蒙了雾,垂眉耷眼,委屈兮兮。

        “别多想。只是因为余酒太弱了,那一片有点乱……我的意思是说,保护好他。”

        李砚洗挺怕别人哭的,眼瞅着秦观眼睛里有一滴泪就要掉下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做过头了,词不达意地解释着,抬手犹豫了犹豫,还是冲秦观招招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明明刚才还很生气的,怎么一看到秦观小狗崽式的委屈,就一点也气不起来了呢,甚至……觉得是自己过分了,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安慰他。

        李砚洗舔了舔犬牙,因为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没原则而咋舌。

        李砚洗,你完蛋了。

        你被这小崽子吃住了啊。

        她没注意到的是,秦观低垂着头颅,眸子中的水雾褪去,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容转瞬而逝。

        =

        长时间的禁欲会让人产生与周遭截然不同的气质。

        过于扎眼了。

        就像砸进深海的陨石,灼热、沸腾,深海生物们睁开沉醉于黑暗的眼睛,妄图让他归于深海。

        路远还穿着上班时的那套衣服,一丝不苟的西装和乌烟瘴气的场所气场碰撞,违和感十足。强忍着对噪杂音乐的不适,穿过密密麻麻的人流,中途不知被哪个贱爪子揩了油,西裤上留下一个浸着酒精味的肮脏爪印。

        “啊!”

        手腕被扭转,不长眼的小子脏话已在嘴边,抬头看见曲径痞气的笑。

        “爪子要是不想要了,我就帮你剁了。”曲径笑道,手上再次用力。

        脏话最终转为毫无诚意的‘对不起’,那人捂住手腕,落荒而逃。

        “你管他干什么,喝醉的酒鬼罢了。”路远说。

        “那怎么行……”曲径听罢微微皱眉,一把揽过路远的肩,低头将嘴靠近他的耳朵,“你这条裤子好贵呢!”

        路远翻了个白眼。

        聒噪的人声令人头疼,太阳穴随着节奏咚咚的响着鼓点,被灯光晃到晕眩的眼睛被眯起,路远扫射着寻找他的目标。然后,他成功了。

        吧台的调酒师看着年岁不大,娃娃脸,黑色垂耳,大t恤牛仔裤,稚嫩的像是夜店老板非法抓来的童工,手上的动作却娴熟。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走的是花式调酒的路子,银白的调酒瓶翻飞,天蓝的火焰升腾,周围人眼波流转为之迷醉,酒精浸泡后的灵魂被火光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冲击与矛盾,是最致命的吸引力。

        “唐路!”

        “远哥!”

        唐路笑着迎上去,下一秒,耳朵被路远一把揪住。

        “谁特|么让你在人类面前露耳朵的!”

        “哎呀,哥!疼疼疼!他们都以为这是假的……”唐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目光一转,看见了曲径,嘴角咧到了耳后根,“曲哥!好久不见!”

        “哟!你毕业之后来这干活了?你爸妈也同意了?”曲径打量着唐路,笑道。

        “我爸是不同意啊,但是我妈同意了,我妈同意我爸就没话说了。”唐路得意地说。

        也是,路远的叔叔是出了名的疼老婆,不然也不会同意唐路跟妈姓。

        曲径相信了唐路的话。

        “呵,难道不是因为你冲婶婶用了能力?”路远冷笑一声。

        唐路慌张地笔出噤声的动作,说:“嘘……远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我爸听见,他能剪了我的耳朵。再说了,我就是个二代,能力没有你们的那么好用。”

        路远白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戴宁的照片,“这人认识吗?”

        唐路结果照片,仔细看了两眼,嫌弃地皱皱鼻子,“穿搭的品味真差。这人谁啊?不认识,没见过。远哥你找他干什么?你始乱终弃的男朋友?”

        “你再说p话,我特|么揍你你信不信!”

        路远嘴里说着信不信,手掌比话语快一步的拍在了唐路的后脑勺上。

        “诶?我认识啊,这不是戴宁吗?”旁边的脖子上隐约露出一排黄色鳞片的顾客凑了个脑袋过来,说道,“这人清高的很,从不来这种闹哄哄的地方,常去的是b612那种清吧,我昨天还见过他。”

        路远收起照片,淡淡扫了一眼‘热心’顾客,“鳞片收起来。”

        “哈?你是唐路他哥,又不是我哥……”下一秒,他嘴里的话就被路远的一张警猎证堵在了嗓子里,立刻双手合十,缓缓后退,“我收,我现在就收,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没见过小的我……”

        路远默默给了曲径一个眼神。曲径了然。

        “先别走啊。”曲径笑嘻嘻地拽住热心顾客的后领子,“跟我们说说昨天你见到戴宁的事,我们就当今晚没看见你脖子上的鳞片。”

        热心顾客求助般望向唐路。

        唐路摊摊手,施舍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兄弟你保重,我也怕死。

        热心顾客宋衢眼见逃不开了,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说道:“我昨天是在b612见到他的,那个时候他正在跟另一个人吵架。不奇怪,戴宁这个人总是端着架子,谁都看不上似的,别人说啥他都要反驳,非要证明他比别人厉害,etc都没他能杠。明明自己也只是个三代,还动不动把人类低端论挂在嘴边,我挺恶心他的。”

        “跟他吵架的人认识吗?”路远问。

        “认识,那人叫邓伟,也是b612的常客,和他喝过两次酒。”宋衢说着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指着说道:“呶,角落里那个就是邓伟,是个四代,异族形态是什么不太清楚,毕竟也没那么熟,只听说是水生类的。”

        水生类的?曲径看了一眼路远。路远冲他点了点头。

        “谢谢配合,下次不要再在人类面前暴露鳞片了。”路远说完,抬手,目标准确,一把揪住试图逃跑的唐路的耳朵,“还有你,再让我看到你的耳朵,我就给你剪掉,反正杜宾都是要剪耳的。”

        “远哥……”唐路讪笑。

        “我没在开玩笑。”路远手上用力,笑道。

        唐路打了个寒噤。

        等路远和曲径再次钻进拥堵的人流,宋衢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你哥真可怕……异族形态不会是老虎吧。”

        “可怕吗?我们家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唐路摸着自己软趴趴的耳朵,嘴里眼里全是惧意,“而且他也不是老虎,和我一样,是条狗,纯黑的东德德牧。”

        “你是杜宾这事我还是觉得可疑,长了这么一张小白兔的脸,怎么就是杜宾了呢!我不理解!”

        “你这个怂包是条黄金蟒这事我也不理解!”唐路翻了个白眼,“谁也没规定异族形态就一定要和人族形态相统一吧。”

        “说的也是……”宋衢点了点头,忽然笑着说:“那你哥那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同事,不会是条小柯基吧。”

        唐路冷笑一声,“呵,冀中黑熊犬,两口能咬断你脖子信不信?”

        “这不是挺统一的嘛……”宋衢缩了缩脖子。

        “以前听过一个论断,异族形态的种族是靠基因决定的,但是品种却是灵魂决定的。”唐路看向宋衢,很认真地问:“你说,会不会有那种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异族形态真就是蹦蹦跳跳的小白兔呢?”

        宋衢想象了一下,浑身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如果路远和曲径没走,这时候一定会告诉他:有啊,前段时间就见到了,不过见到的是尸体。

        人类形态和异族形态不相统一。这事已经经过了大量的实例论证。

        路远看着手机上调取的资料,眉角抽搐了一下,把手机往曲径眼前一推,说道:“老曲,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疯了。”

        “哈?”曲径一脸迷惑地接过手机,下一秒,严肃地问路远:“老路,我是不是疯了。”

        邓伟,男,29岁,身高普通,样貌一般,非要让人评价的话,也就担得起一个五官端正,见过一次面隔天就会忘记他长什么模样,平凡的就像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倒不是他俩眼光高,只是不知道是异族基因优势,还是运气太好,周围人的皮囊都长得不错,审美起点就高,即便是被众人不约而同评为九队最丑的曲径,丢进人群也是被小姑娘追着看、一步三回头的那一类。

        所以,邓伟这种长相,很难让人记忆深刻。

        但是,他的异族形态,未免也太过‘优秀’。

        “完了完了,忘不掉了,今晚我要做噩梦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东西!”路远闭上眼,无语地捏了捏眉心。

        邓伟,四代类蠃型异族……水滴鱼。

        肉粉色,仿佛没有骨头的一滩死肉,更像是一坨长着人脸的史莱姆,哭丧着又厚又大的嘴唇,滑腻,恶心……看多了居然还有点搞笑。

        “嚯,难怪别人不知道他的异族形态,我要长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往外说。”曲径瞅着手机上水滴鱼那双滴溜溜的黑豆眼,笑出了声。

        “你要长这样,就请你从我的世界里面消失吧。”路远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真过分。”曲径依旧笑嘻嘻的。

        如果说路远进夜店就像陨石落进深海,那么曲径进清吧就像把土狗扔进皇宫。

        昏暗的水晶灯,进口的玻璃杯,穿着白裙的少女在台上缓缓演奏一把大提琴,开了眼的曲径在阅读菜单,伸出手指借着交不起电费一样的灯光数价格后面到底有几个零。

        “见过这个人吗?”一旁的路远向吧台的侍者展示戴宁的照片。

        “没见过。”侍者微笑着说。

        路远眉头一挑,隐隐闻道一阵细微的异族味道,默默将警猎证叠在了照片上面,笑道:“这样见过了吗?”

        侍者擦拭玻璃杯的手的一顿,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并无人注意,这才小幅度地低头,悄悄说:“我们这是没有合法的异族专门店,店长也是异族。店里有监控,昨晚的应该还没有处理掉,其他的……我也得吃饭喝水交房租,真的不能多说了。”

        路远微笑着将照片和警猎证收起来,“谢谢。你们店长在哪,我想找他谈谈。”

        =

        是真正身处高位长大的孩子。

        赵正这辈子见过太多人了,倨傲、狂妄,将无礼当做至宝,将蛮横视为荣耀。他们会在身上堆满自以为是的奢侈品,故意提几个小众艺术家标榜自己的高雅品味,好作争论,好为人师,以贬低他人提高自我为乐,自高自傲自认与众不同。

        但面前这位警猎人不一样。

        没有放在眼里。原来这不单单是一个形容词。

        轻视、蔑视、藐视,全都没有,他眼里没有任何人。

        似有怒放的百花,张扬肆意,世界一片旖旎,后有冷风席卷海上温暖的水汽,吹散浮生如画,狂暴的越过山川河流、高楼大厦,窜上高地,又转瞬天涯,消散不见。

        路远不是繁华一刹的花,更不是冷热无常的风,是他让花开、让花败,是他让风起,让风停。

        他便是世界的中心。在他面前,不该存在有服从之外的选项。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赵正轻轻吞咽唾液试图缓解胸腔中那坨跃动的血肉……他甚至无法直视路远的眼睛。

        “请您配合。”路远说。

        不过是一瞬的犹豫,给他还是不给他,赵正颤抖着选择了前者。

        没有处理掉的监控录像,记录着邓伟和戴宁的争吵,也记录着自己的罪行。赵正知道,不应该拿出来的。可只要一对上路远的眼睛,一听到路远的声音,大脑便随之颤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交出录像。

        “感谢您的配合。”路远笑道。

        曲径跟着路远走出b612的大门,双手叉腰,笑着问道:“你对他使用能力了吧?”

        “嗯。”路远并不打算掩饰,“他身上的味道很明显,是三代以上的异族。”

        “不对三代以下的异族和人类使用能力。还好异族管理局有这条法规,还好这也是你家的族规,不然整个世界大概都要姓路了。真是可怕的能力。”曲径摊了摊手,对赵正充满了同情。可怜的家伙,估计想到后半夜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交出录像吧。

        “可怕吗,那你还和我搭档?不怕我哪一天对你用吗?签下卖身契,让你成为我的奴隶之类的。”路远笑着打趣。

        “你别忘了,我的能力可是强运,就算做出不利于自己的选择,运气也会让这个选择有利于我的。”路远脸上扬起了笑,用胳膊肘轻轻撞击路远,“再说了,你要用,在我还是个一代的时候就用了,那个时候的我更有用,不用等到现在签一个能力废了一半的三代。”

        这本是曲径的一个玩笑话,路远听后却冷了笑容。

        “对不起。”路远神色黯淡。

        “你道什么歉?我自己都不在意,你难过什么?”曲径揽过路远的肩,笑的没心没肺,“走吧,联系余酒和秦观,把录像带回去好好看看。”

        如果那晚被带走的是我。

        路远望着曲径蒙在一圈光晕下的侧脸,默默地想。

        曲径把手机拿到面前仔细看了看,疑惑道。“奇怪,秦观和余酒怎么都不接电话呢?”

        =

        “啪!”

        右勾拳直冲他的侧脸而去,后槽牙似乎被打断了,他后退两步,吐出一口混杂着牙齿碎片的血水。左手紧随其后,一拳揍在他的鼻子上,鼻梁骨断裂的声音伴随着鲜血的喷涌,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但对方并没有打算留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扫腿直往他的侧腰招呼,空出来的右手扯住他的衣领,左手顺势摁住他的额头,把他的脑袋往墙上狠狠就是一撞。

        他失去了意识。

        周围人一片惊呼,有人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秦观松开昏迷的犯人,自后腰掏出了警|察证:“警|察办案。”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异族,三代以上。几分钟之前,他偷偷将一颗草莓糖塞进了余酒的口袋,“小伙子,背着家长出来玩啊?我这有好东西,吃了保准你开心,能让你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美丽。”

        另一个世界?sw系列?还是普通的人类毒|品?

        余酒将那颗草莓糖拨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普通毒|品。

        秦观想都没想,一拳打在了犯人的脸上。

        骨拷限制了异族的能力,但没有带针剂的两人无法限制对方转化为异族形态。当李砚洗赶到余酒发来的定位时,看到的就是一只野生色的塔马斯堪狼犬叼着一只大公鸡,乖巧巧地坐在路边,鸡的脖子上还晃荡着一副骨拷。

        余酒站在狼犬的身边,抱着一叠衣服,尬笑着向所有注视的人解释:“是狗,是狗,不是狼,是我家养的狗……不咬人,真的不咬人,不是禁养犬,就是条乡下小土狗……哎呀别报警啊,我们有狗证,我们真的有狗证!”

        看到李砚洗,大狗子的尾巴疯狂摇动。

        “老大!”余酒惊喜地一个熊扑抱住了李砚洗,“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被抓走了呀嘤嘤嘤,他们都不信秦观有狗证!”

        秦观嘴里还叼着大公鸡,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呜呜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砚洗哑然。

        毕竟秦观还真没有狗证……她李砚洗自己都没有。

        所谓的狗证,不过是之前九队的坏人们觉得好玩,忽悠余酒说进九队的所有人都要办,余酒才去办的,还是庄知闲牵着去办的。他那张傻兮兮的哈士奇狗证,至今都锁在李砚洗的抽屉里。

        李砚洗心虚地摸摸鼻尖,推开余酒,掏出针剂走上前去。

        秦观白圆斑形状的眉毛一跳,叼着大公鸡就是一个跃步,蹦跶着躲开了针剂。

        “你干嘛?”李砚洗皱了皱眉。

        秦观嗓子里又是两声呜呜。

        “犯人变成人类状态没穿衣服……你还担心这个?丢人的是他又不是你。再说了,他也不是现在变,得等个几分钟呢。”李砚洗双手环胸,笑道。

        秦观瞪了李砚洗一眼,呜呜呜:你是女的,怎么可以看男人的裸体呢!

        “我又不是没见过……好好好,那先上车再说,正好我那车空间小,也就正驾副驾一条狗,不变回来就不变回来呗,那你可得控制好他。”李砚洗笑着摸了摸大狗的脑袋。

        那是自然。秦观叼着大公鸡,昂首阔步的。

        李砚洗觉得可爱,无奈地笑了笑。

        “老大,这包违禁药怎么办?”余酒从那叠衣服里掏出了一包糖果。

        李砚洗从中捏出一颗草莓糖,闻了闻,说:“送去检验科查一下。”

        “知道了。”余酒点头。

        李砚洗看着那颗糖,眯了眯眼,在包装纸的花纹里隐约发现了变形的一排小字:ancestor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过余酒,神情严肃,“今晚的事,先不要告诉你路哥。”

        “为什么啊?”余酒不解。

        李砚洗紧紧捏着那颗糖果,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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