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些花儿
夜晚似乎总能吞噬掉白日里的喧嚣,把宁静还给大地。星河在夜空中汇聚,在那其中似乎有什么动人故事。
“格南,青鱼那丫头的推理里有一个破绽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身披红衣的小女孩此时正双脚踩在皑皑的白雪中,对身后半跪着的中年男子说道。
她呼出的热气似乎瞬间凝结成了霜,在雪夜里欢腾起舞,最后变成了从天而降的白雪。
“请师姐明示。”中年男人说道。
“那个法术,我从未曾教过挽清。”红衣小女孩一边看着她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金色凤凰,一边说道。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一如既往地沉默,他似乎习惯了遇到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便以沉默代替回答。
雪花无声落下,融化般地消失在茫茫的积雪上。不知是消失不见了,还是与那无尽的雪白融为了一体。
“我没想到挽清那丫头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小女孩望着天空的落雪,怅然若失地说。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中年男人答道。
“没想到那严必竟然如此阴毒厉害,差一点就毁了我的一具道身。”小女孩说。
“当年师姐你就该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你也不该对严家如此宽容。”中年男人说道。
小女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蹦一跳地在雪地上行走,踩下了脚印。她突然蹲下用手捧起白雪,将它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如今你也不会陪我打雪仗了吧?”小女孩拍了拍手,说道。
中年男人一如既往地沉默,仿佛在那里有着一个永远填满的空洞。
“所幸那晚我及时收住了挽清的两魂六魄,不然这丫头可就真的不能轮回了。”小女孩另一只手上闪烁着几道深红浅白的光芒。
当小女孩将那几道深红浅白的光靠近那只金凤时,那只金凤先是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进而将头轻轻靠近那几道光芒,似是看到家人。
“如今你三魂七魄已归位,你且走吧,希望来世还能让你做我的徒弟。”说罢,小女孩轻轻一挥手,那金凤顺势而飞,化成一缕金色的流星,消失在夜空中。
小女孩蹲下,用手扫去中年男人头上、身上的积雪。在她耐心做完这一系列事情过后,小女孩看着中年男人头发上新堆起的积雪,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转了过去。
“格南,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就好像这扫不尽的雪。”小女孩的声音怅然若失。
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嘴唇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又半跪了下去。
小女孩转过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悲哀的神色。这时,一道金色的线划过了夜空,那只飞走的金凤不知为何又落在了小女孩的肩头。
“不是让你走了吗?”小女孩淡淡地说。
金凤啼叫,声声泣血。
小女孩用手托着金凤,开口唱起了不知何处传起的歌谣:
“山笼烟云雨挽清,密林深处有虫鸣”
“醉里莫问身何在,长恨未绝马止步”
“我一路往前,我一路往前,却未曾见过终点”
“我一路往前,我一路往前,身边人渐行渐远……”
夜空下,大雪中,那一点红色,像傲寒盛放的花,也似翩翩飞舞的蝶……
……
……
这次事件山主说我干的漂亮,准备赏我一些东西。我早早地便打理好了衣装,也顺便拾掇了一下自己。正当我觉着满意,兴奋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发现师父不知何时又瘫睡在了院子里。
当然,还有他借高兴之名买回来的一大堆,散落在院子里的酒。
我一股止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
“青鱼你醒了?记得把院子打理一下啊。”师父眯着眼,嘟囔着说道。
“我说师父,今天是你徒弟光复师门的大日子,这可是给您老人家争脸,光宗耀祖的时刻,你不准备去见证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我打扫卫生?”我爆发了,直接一个酒瓶就给师父砸了过去。
酒壶破碎,师父猛然惊醒,他意外地发现我扔过去的酒壶中居然还剩了许多之后,他大吼道:“你个不孝之徒!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看我的打神棍!”
师父所说的打神棍,就是我曾经用废的扫帚上取下的一根木棍。
只见他高举着木棍,怒气冲冲地走来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格南!”
师父一怔,赶紧扔掉了木棍,对山主一抱拳,“我不知是山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我也对山主行礼,这时,我看到山主看着周围散落的酒瓶,皱起了眉头。
“青鱼这孩子有功,我思前想后不知道送她些什么,如此看来,我送你一场造化你要是不要?”山主对我说道。
师父听着这句话,觉得有些不对,正想说什么,被山主阻止了。
“青鱼,你随我修行一年吧,这一年间,你到我那里去住。”山主说。
什么!我内心大喜,我本以为山主会送我一些法宝之类的,但没想到竟然是这等好事。
我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我再看着师父那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十分痛快!
“这孩子笨手笨脚的,我怕她驽钝,伺候不好山主。”师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道。
“我又不是让她来当丫鬟,还有你,青鱼跟了你八年了,现在怎么还没筑基?恐怕就是你这当师父的太过于懒散,从今日起,我禁你一年的酒,你就好好在此反思反思。”山主厉声说道。
“我……”师父刚想说话,便只见山主狠狠瞪了他一眼。
山主说:“别逼我给你下一个禁足的禁制。”
师父立马默不作声。
说罢,山主拉起我的手,对我说道:“走吧。”
我不胜惶恐地握住山主的手,我只觉得这只手冰冷的不像话,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群峰山一处极为宏伟的山峰上。
想必,这就是山主的居所了。
二师兄他们早已在此等候着了。
山主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二师兄他们便赶紧上来祝贺,唯独三师姐离我很远,一脸鄙夷。
“没事,师姐就是这个样子,其实她还蛮喜欢你的。”四师姐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说。
四师姐从兜里掏出一个狮子玉佩,悄悄放在我手上,“这是你三师姐送你的礼物。”
说完,她作出一个嘘的收拾,对我笑了笑。
我不禁一笑,突然觉得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美好。
“青鱼,过来。”过了没多久,山主便把我叫了过去,示意我跟着她。
我一边抚摸着玉佩,一边还有些飘飘然地跟着她,不知过了许久,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一个房间前。
“这里便是我的藏书阁,你放心,我的藏书可比你师父的多得多。以后,这里随时向你开放。”山主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上画了一道印。
“多谢山主。”我推开门,却只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正当我疑惑之时,只见山主用手一挥,数不清的书架便从地下冒出,片刻便要堆满整个房间。
“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等会儿让人给你整理一个目录,你若想查阅什么,便自己找吧。”山主说。
我目瞪口呆,吞了口唾沫。
“还有件东西我要送给你。”山主说着,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精致的小木剑,放在我的手上。
“这个东西里有我留下的一式神通,日后若是遇到危险可帮你抵挡一次,切记一定要是性命攸关之时才能使用。”山主对我说道。
我赶紧谢恩。
“好了,刚才我已经探明,其实按你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可以筑基了,但你那个师父。”说到这里山主不满的摇了摇头,“你师父是不是从未教过你该如何引气筑基?”
我回忆了很久,摇了摇头。
“这混蛋。”我好像听到山主这么骂了一句,但又似乎没有。
“好了,从明日起,我便传你引气筑基之法。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修行。”
“是!”我再次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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