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劫难
还有一点,慕怀南这次的生辰宴会地点是选在了前厅。这可是慕怀南第一次在王府里过生辰。因为以前的时候,都是在皇宫里。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就可以时刻提防着慕怀南趁着这次宴会的机会,结党营私,拉党结派。
就算是慕怀南这次在前厅里举行宴会,皇帝也是不放心的过来了。
足以见得皇帝对他的提防有多深。还有一点,慕怀南的这个王府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就算是有人来,慕怀南也尽量避免客人四处走动,所以慕怀南王府的布局一直成了个迷。
很多大臣过来的时候,都需要有人在身边引路,否则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前厅在哪里。
王府里平日里的守卫巡逻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相景荣有时候想偷偷出去都被抓了个正着,所以外人若是想偷偷摸摸的进王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次的刺客知道的这些信息,基本上都是不可能从外界或者别人那里获取,最保险也是最快捷的方式,就是亲自进来查看一番。
所以,这么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这主使之人,不是参加宴会的人。就是跟宴会的人又有联系。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答案。
还有,既然慕怀南的王府里饿守卫巡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今日遇到这么多的王公大臣,甚至是皇帝都亲自来了,慕怀南肯定回加上防卫,所以今日王府里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三倍。
在重重的包围之中,这些刺客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问题相景荣一直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马马虎虎得出了结论,要么是这些刺客是混在王府里的人,要不就是这些宾客随行带来的人。
这两种可能性看似有些荒谬,可是却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相景荣基于这些原因,让侍卫们留下一个人,探听消息。
事实证明,相景荣这个办法,的确有效。
相景荣的手下躲在肖无忧的屋顶,将肖无忧与肖光辉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下好了,所有的事情在发生的时候,就意味着结束了。
当他听到肖光辉说到季萊之的时候,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感情自家王妃不过是顺路捎上的?简直令人气愤!
他飞快的朝着王府奔去,可是好巧不巧,他与肖无忧的心腹在半路上相遇了。
这两个人都是相互认识的,这种认识仅限于能记住脸,并且知道对方是谁的人,仅此而已。
本来两个人若是就这么过去,也就没事了,可惜肖无忧的心腹警惕性太高,他刚刚将肖无忧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神经现在处于最紧张的时候,因为他着实担心相景荣他们会追出来。到时候可能就逃不了了。
但是心腹看到他的时候瞬间就停住了脚步,他记得他,他是慕怀南的人。而且看他来的方向,是自己过来时候的方向。心腹本能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同时,瞬间出手。
相景荣
的手下差一点没有避开要害,虽然他也在提防着肖无忧心腹,但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将自己认了出来,并且瞬间想清楚其中的关节,对自己大打出手。
肖无忧心腹的暗器从袖子中抖了出来,一共三个,相景荣手下很轻松的将前两个暗器躲了过去,却没能躲过最后一个。
他只感觉胸口一凉,顿时愣在了远地,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已经没入胸口地银针。
竟然没有躲得过去。
他的武功虽然不强,但应该也是跟面前的这个人相差无几,就算是不能打得过他,也不至于在三招之内就如此惨烈的落败。
他人生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自己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吧?
可是肖无忧的心腹却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思考人生,这三个暗器发出去之后,就立刻拔出了自己随身戴着的短剑,立刻欺身上去,展开了攻势。
印度他
心腹的银针上淬了毒,虽然不会立刻致命,但是却会麻痹人的神经,会让人慢慢失去行动能力。
他在中了暗器之后就知道自己这次怕是有去无回了。便立刻封住了自己周身的大穴,阻挡其中的毒素往往全身各处流去,就算是没法全部阻挡下来,能阻挡一点算是一点吧。
他矮身勉勉强强躲过了心腹的攻击,不过却是因为毒素的缘故,使得他的行动能力迟缓,虽然躲过了剑身,,却仍然被剑尖给划了一下。
伤口是在左臂上,他的剑很锋利,只是轻轻的一下,就将他的左臂划开了一个不小的口中。
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在避开他的攻击的同时,顺手从地上的沙土中抄起了一把,在心腹又欺身过来的时候,趁着起身的功夫,顺利的将满手的沙土撒进了他的眼睛里。
手下这才趁着这个机会,从他的魔爪之下逃开了。
但是,即使他幸运的逃开了这里,却依旧没有躲得过最后的生死。
肖无忧的心腹费劲的将眼睛里的沙子弄了出来,看着手下逃离的方向,冷冷地笑了笑。
看来这个人武功也不怎么样嘛,怎么自己在府里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是自己太大意了还是说这个人龟息地太厉害?
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是,府里的侍卫,需要再增加一些了。
得益于自己高超的轻功,手下很快的逃进了王府里。
他从南面的墙上翻了过去,这个时候突然心口一阵绞痛,他的气息瞬间就紊乱了,经脉里的真气也开始四处游走,手下心中戚戚然,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路紫荆的紫荆阁正巧是倚着南面的墙,所以当他从墙上摔下来的时候,正巧是相景荣发现了,凭借着5.0的视力,相景荣顿时酒认出来了这个人是自己的手下,而且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心腹使用的毒是两种的,一种是在他的暗器银针上。这种毒可以将人的神经系统麻醉,致使人的行为速度减缓。而心腹的短剑上也是淬了毒的这种毒是配合着银针上的毒一起使用,两者相辅相成,若是只是用其中的一种毒,不会丧命,顶多难受几天罢了,可若是放在了一起,却是剧毒中的剧毒。
相景荣凭借着敏锐的反应能力,将即将落地的手下给捞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到底谁伤的你?”相景荣仔细一看才发觉这人的伤虽然不重,却是中了毒,而且看他的面容,嘴唇发黑发紫,目光涣散,摆明了这个人时辰不多了。
事实上。这两种毒放在一起,可以说是穿肠毒药,即使他现在拼了命的回来了,却已经是弥留之际了。
现在他能拼了命的回来,完全就是因为他的意志力坚强,因为他还没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相景荣,否则这个隐患不除,日后必成大祸。
相景荣皱紧了眉头,在他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这样他还可以减轻一下痛苦。
他的嘴角里一直冒着血泡泡,喉咙里不住的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
他的手死死的抓住相景荣的衣服,用着不多的力气,努力的将他往自己这边拉。
相景荣意识到他的手下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俯身,听着他模糊不不清的声音。
“小心太子和肖光辉,他们……”
可惜,他只说了几个字,全身就一阵痉挛,两眼眼白翻了出来,收却还是紧紧的抓住相景荣的衣服。
一旁的路紫荆手疾眼快的将一小瓷瓶的液体给他灌了下去,又唰唰掏出十来根银针,用相景荣都不曾见过的速度快,准备的插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路大夫,这个……”相景荣看着被捏的皱皱巴巴的衣服,一下子愣住了。
“听天由命吧。”路紫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起身走开了,留下相景荣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相景荣试了试他的鼻息,试了半天才感觉到这么一点,他又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想试试心跳来着,却猛然发现了上面的一阵已经绝大部分没入胸膛的银针。
“路大夫米过来看看,这里有银针!”相景荣连忙高声喊道。
于是,刚刚走到门口,想去看看慕怀南的路紫荆又被这一句话给拎了回来。
路紫荆蹲下身,借着灯光,勉勉强强的看清楚了的他胸口上的银针。
他微微一思索,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粉末,递给相景荣,说道:“待会我拔针的时候,将这包东西倒下,盖住伤口,记住手一定要快!”
路紫荆将这句话说的很严肃,相景荣感觉到了担子地重量,也是谨慎的点了点头。
路紫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指尖挑着针尾,先是慢慢挪动了一下,想让它再出来一点,好将它拔出来。
可是路紫荆就这么轻轻的碰了碰,一股黑色的血就从他的身上,他的伤口处冒了出来。
相景荣明白了,路紫荆为何让自己一定要速度快一点了呢,因为路紫荆不过是轻轻的动了动银针,他的伤口处就冒出了这么多的血,若是整个拔了出来,那不是直接血溅三尺。
路紫荆没有因为这些血儿停下速度,相反,路紫荆弄得更快了些。
“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啊,我就那么一包了,你若是用完了没成功,他可就没得用了。”路紫荆该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了下。
“嗯。我知道了。”相景荣现在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镇静。
“那我开始了。”路紫荆说着。
现在,他已经将针尾挑了出来,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的握住针尾,冲着相景荣点了点头,一鼓作气地拔了出来。
血也跟着银针的针尖,甚至是比银针的针尖还要快的速度从里面喷了出来。
路紫荆瞬间就闪到了一旁。
相景荣没有路紫荆失望,在他拔出银针的那一刹那,他就立刻将东西全都撒在了他的伤口上,喷出的血顿时没了气势,被这包粉末都给堵住了。
“干的不错。”路紫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
相景荣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黏糊糊的贴了在皮肤上甚是不舒服。
“他这样就没事了?”相景荣问道。
“不确定。”路紫荆摇了摇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似的,踌躇了一会儿,却是走进了屋子里。
相景荣看着他的手下,心里一股子愧疚之感涌了出来。
他是他派出去的……
是他害了他。
虽然说相景荣明白,心慈手软的人成不了大器,若是想有什么作为这种事情也是很常见的,虽然说相景荣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一阵的难受。
他不曾见过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躺在他的附近,却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使得他性命攸关,甚至是不保,他从没有想过,若是有这么一天,自己能够独挡一帜的时候若是自己下了一个错误地命令。这个命令会导致自己身边的人因此而丧命,自己该怎么办?
相景荣看着他,像是透过他,看别人。
有这么一瞬间的迷茫,相景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的迷茫。
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慕怀南在掌握的,自己不过是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如今他现在身中奇毒,虽然有了方子……但万一不管用呢?这府里的运转该怎么办?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惹得相景荣心烦意乱。
屋子里,慕怀南还强撑着跟季萊之絮絮叨叨:“萊之,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肖无忧心腹的纸条他们已经收到了,根据上面所说的方子,他们派了个丫头去去腊梅花。因为方子上写着,这腊梅必须由女子来取得,在摘取的时候。男子不得近身。
所以路紫荆便派了姜露。
这个纸条,给了他们绝处逢生的希望,却也是又给了他们一个更大的谜团。
首先,这个方子到底是不是可取,这个还有待商榷,其次,就是送方子的人,依据相景荣的看法,这个人的武功看不出门派,来源很是可疑。还有就是,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人的主人。怎么知道王府里现在的情景的?莫不是在监视着这里?
这样的话,事情可就好玩了。
竟然有人觊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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