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路建国没有回应，呆坐半天，路砭也没有追问，呆看着天花板。
  许久，路建国自言自语叙说：“我给小砭取名时，就想我的孩子将来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妈妈只想让孩子平安健康长大，那些富贵名利又有什么重要。
  当时我就想到一句话‘人欲见挤真砭石，身宁轻用作投琼’，
  大概就是不贪恋虚荣与浮华，要淡泊名利和务实生活。所以，我给他取名叫“砭”。
  可惜，他妈妈死后，我……我有些逃避现实，一心都扑在事业上，对他们姐弟关心很少，更不知要怎么面对他们。
  可是我该死啊，我只想到自己，没想着我的孩子们更需要我的陪伴，我只知道给钱，给钱。
  他们有钱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砭的事，是我的错。”
  路砭沉默，没有说话，他没有资格评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忏悔，也没有资格替路砭说一声“没关系”。
  整个拳场陷入低沉哀默中。
  许久……
  路砭轻声道：“路砭消失之前，笑得很坦然，他释怀了，我想，他应该也原谅，放下了。”
  路建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把地上躺着的路砭拉起来。
  路建国看向前方，：“走吧，回家。”
  路砭：“好，回家。”
  回去后，路建国在路砭房间把日记本和路砭毕业证，毕业照片，拿到自己房间。
  之后，一家人平平淡淡的，没有人提及江暮归。
  路砭也好好跟着路建国学习，还独立完成了一个企业服装定制的单子。
  去过路氏汽车生产车间，视察过京都城内郊外所有旗下的酒店，中，高档餐厅，服装店和制造厂间。
  切身体会路氏真的把“衣食住行”抓在手里，做到极致。
  除开本国，加上国外的酒店分店几百家，餐厅更甚。
  大小服装店，高中低档次的服装和生产车间，更是线上线下双管齐下，合计估摸着两千多家。
  还有汽车行业。
  他真的很佩服路建国，是怎么做到将这些管理得井井有条，在路氏待时间不长，知道里面人有好有坏，也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私心。
  可路建国就是能让他们发挥长处为自己所用，平衡那些高管股东。
  路砭几乎都快忙忘了，都不记得何时和江暮归不再联系的。
  好像他经常会回来看江成军他们，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路氏和江氏办公楼相差不远，也就拐个弯的对街。
  路渝经常下班去接宋至，可最近宋至有些不对劲，想贴贴时，她总是避开，有时候神情淡淡的，根本没有“热恋”那样你侬我侬。
  路渝跟路砭吐槽，路砭调侃说新鲜劲过了，爱消失了，劝自家老姐赶紧找下家。
  更是毫不客气说，人宋至从始至终都没答应过一句，就路渝自己一个人的热恋。
  路砭自然知道为什么宋至没回应过一句，但路渝不知道，气得路渝好几天不跟路砭说话。
  秋季已经匆匆过去，冷空气都让大家穿上厚厚的衣服。
  路渝想，好像宋至真的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喜欢，都是被动接受自己所有给予的。
  要到宋至生日了，要不来一场正式的告白，然后和小至至真正在一起，像所有恋人一样，而不是闺蜜一样。
  宋至发现路渝这两天没有来接自己了，来的都是路砭。
  路砭也不想，可架不住老姐生怕她家小至至被费修哲拐跑。
  费修哲也是，好好的国外不待，非得跑国内折腾，还隔三差五跑江暮归那里，打着讨教的名义搭讪宋至。
  每次遇到都能和路渝嘴炮半天，害得路渝气呼呼的回家，宋至还得迂回的哄。
  听说他投资一部爱情电影，扑街扑得很严重，某分才三点几，这么扑街，排片率却高，路砭只能说有钱任性，路砭没看过，能扑成这样，估计确实不怎么符合国内审美。
  但架不住人有钱啊，又开始折腾，然后，又来找江暮归。
  路砭叹口气，站在江氏办公楼大门口，没有上去。
  颖娜最先看到他，忍不住上前发言：“路少爷又来接宋至啊？看来宋至魅力真不小。
  在公司勾搭江总和费总，出了公司还能有路少爷这样的富二代接，当真好福气。”
  路砭耸肩：“可惜你没有！”
  颖娜：“你，哼，宋至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路少爷也不嫌脏”
  路砭冷眼射去，：“我劝你最好谨言慎行。”
  颖娜昂首挺胸：“我又没说错，宋至吊着江总和费总，又跟路少爷你”
  颖娜还没说完，路砭为“嫂子”出头，一步走近颖娜，身高压迫，颖娜被迫退后一步：“你”
  路砭沉声警告语气十足：“颖娜，小心祸从口出！不然，隔着一条街，两栋楼，我也可以让江总，让你滚蛋。”
  才几个月不见，为什么感觉路砭气势那么凶，颖娜心慌退几步，故作逞强：“你，你算什么，你真当还是在江总身边吗，不就是个靠爹的富二代，有什么了不起。

  你说滚就滚，你当江氏是你的，江总会听你一个闲散少爷的话。”
  “颖娜，人事还没走完，你可要去办离职。公司负责赔偿违约金。
  但你可以滚了！”
  背后江暮归就像说着这天真冷一样口气。
  颖娜背后发凉，转身：“江，江总，我，我没……”
  江暮归给人事主管发个信息。
  没有任何留人的信号，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赶人：“人事在等你。”
  颖娜满脸不服气，不甘心，对上江暮归冰冷视线，又说不出半个字。
  路砭看戏一样，小声感叹：“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颖娜跺脚：“哼，我还不想干呢，谁稀罕，一个个围着一个乡巴佬，呸！”
  她还是不笨，知道跑，骂完就跑。
  跑进楼里还遇到出来的宋至，看见宋至就像看到仇人一样，狠狠瞪了一眼。
  宋至：“？？？？”自己今天好像没惹她吧。
  路砭一脸默然：“江总还是这么无情啊……”
  江暮归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反驳，宋至已经出来。
  宋至：“小砭，今天又是你来呀？”
  路砭笑眯眼朝宋至找个招呼：“嫂子好！”
  宋至脚步一停，耳根有点红：“你，叫你别乱叫。”
  路砭：“我姐说你现在冷淡她，还在生气呢。”
  宋至垂眸，没有回答，她知道，可能自己和路渝最后也会像江暮归和路砭一样，形同陌路。
  宋至一直压抑自己，不让自己有多大的心绪起伏，让“它”有控制自己的机会。
  可这样的压抑，终究还是让路渝伤心了。
  路砭回到车旁，朝江暮归礼貌挥手：“江总再见。”
  江暮归也只能微微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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