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张罗着选举的日子
“文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你有性的幻想,不要把我当成你喜欢的女人。”
“说什么呢。”刘文龙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暗佩服清莲的聪慧。“我是真想你,真的喜欢你。清莲,能和你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愿望。”
“如果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分得清吗?想我,也想别的女人,分不清的。”清莲还想要说什么的,却感觉到了刘文龙的强大。
“清莲,你真好。”刘文龙亲吻一下清莲的额头,笑了。“不要太累自己,要注意身体。其实,我当不当副县长,照样拿钱吃饭,照样是给我党打工。有时,我觉得我就干活的劳累命,出出汗,跑跑腿当个小官小吏还可以。至于我的理想,只是想当副县长,觉得那样可以更好地为老百姓办事。我没哪多大想头,也没那高贵命。”
“文龙,你没说心里话。你没跟我说心里话。谁不想进步?谁不想一步一步上台阶?我就想,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决不是好士兵!”清莲嗔怒到,“文龙,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什么都是滴水不漏,你想,我是你什么人呢。文龙,有时,人还要伪装自己,那样,会活得很累的。你有理想,真的挺不错的。不过,我是有信心让你打败柳三棉的。”清莲说着表现出一脸的纯真,“其实,我也是和你一见如故,早都把你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不过,我是一个现实的人,是柳三棉的关系,帮我进的电视台。以前,我也是多年在外打工闯荡,塞北江南,天南海北,然后回到家乡,想大显身手。这是我一贯的理念。多少年过去,我未有过真正的恋爱生涯,因为,多认为现在社会是经济社会,一些感情不现实,谈到实际问题结果都是各奔天涯,到时痛苦,不如不谈。我生活的墟圩子,那样的小村庄,是最差的。只是经常没有电,由于这个村太小了,全乡上千多人口,有一条溪从乡里而过,弯弯曲曲,可是水不大,也不急呀。现在开发墟城子,也是我们那个老家发展的时候。我知道现在一些商人,包括你,都想在那里投资。那样一个小村子,以前还没有现在这么繁荣。梨山脚下,现在,也热闹了,街上虽然平坦,村民却不多。只有几家店铺,一些在外经商、搞建筑的先富起来的人在街上两边建起来的商品房,我知道那里平时住得也很少。以前,商品房还没有兴起,除了一小部分人将房子建在梨山脚下。以后,那里,要繁荣起来了。”
天上飘着一些小雨,有点阴冷的感觉。
春末一般的人只穿两件衣服就可以了,可是,清莲的身子显得有些单薄。去清浅所在住处要经过那条不大不小的河,桥是六十年代全县发动所有干群、群众大修公路时修的。在此之前,人们要过河要搭乘渡船,很不方便。由于河较为平荡,没有明显的起伏,河面相当平静。河的转弯处,有一棵年岁很老的张树在那里迎风摆枝,一些不知名的草在茂密地生长着。
清浅有些失落,她是一个有些伤感的人,虽然上苍给了她一个灵活的脑袋,但是,生活却常不让人如意,可她很少表露出来。
“真的要嫁给刘文龙?”清浅似乎不是那么意外,“其实,三棉是不适合你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什么路子可以走吗?”清莲这样说着的时候,泪水婆娑。
“我去找柳三棉。”清浅说着走出了门外。
柳三棉的那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清莲在大院里面转了一下。这是一个主体建于四五十年代的大院子,院子很大,木结构为主的,旁边是后来又添建成了许多的,与主体有些不协调,整体上看起来有些杂乱。
柳三棉不在,门并没有锁。清浅进去了,里面的床收拾得还挺干静,只是好象许久不曾有人来住了。等了半天,不见柳三棉,清莲感到有些困了,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天好暗了。
院落里有了声音,有柳三棉,还有几个人,大家都很高兴。进了门,看到清浅,那些人表现的十分热情,向清莲说笑着。清浅也跟随着笑着、答着,不太计较什么。
“是吃饭时间了,这些人来,都不是外人。”柳三棉招呼清浅也坐下来,“一块吃吧。”
清浅很豪爽,有敬必喝,众人一直称她好酒量,有水平。桌上了满满的,主要是以猪肉、鸡、鸭肉为主加工的一些菜。
众人开始喝酒后,就很少夹菜了。清浅没有心思去吃了,只是一肚子的灌酒。柳三棉觉得象清浅这样的女干部,是墟圩子镇是不多见的。大家都显得很尽兴,只是他们弄不懂清浅一个小女子如何会有那样大的酒量。清浅毕竟在乡镇干部这个行当里闯荡多年,开始也是一点儿酒都不沾的,经过几年的磨练,成斤的白酒或者几瓶啤酒是不在话下的,还有也喜欢上辣了。
想和柳三棉说的话并没有机会说,这令清浅有些难以言表的惆怅,但又不是很明显。
回到家的时候,清莲已经走了。在这个没有电的晚上,对清浅来说是很少的,也是让她记忆深刻的。
第二天,清浅起得很早,一来昨晚她的酒发生了作用,二是还想着去找柳三棉谈一下,自然就不敢多睡。清晨的镇政府大院里安静的很。没有什么人。食堂也因人太少,仅煮一下稀饭,另备有几包榨菜和花生米。在镇里人少的时候就是这样过的。
墟圩子镇的街上早上静悄悄的,在8点以前是很少人的。街上没有一家象样的早餐店,只有两家炸油饼和油条的小铺子。清浅在街上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可吃的,就又回到了镇政府。前一天她没有仔细看清镇政府大院落的样子,这时她好好地审视了一下。这是一个建在40多年代的大院子,可能是那时地主的房子吧。在好多地方,地主的房子抄了,就是人民公社的办公地址,后来,地主平反的了,有的归还给了地主,有的从地主或其后代买了过来仍作为办公地址的。设立镇镇人民政府后,有钱的地方就新建了,没有钱的就只好继续住在地主大院里的。院子旁边的房子是老百姓的,有几座建和相当不错,只是很少见烟的。农村人还是习惯于自己做早餐,不象城里人,农村人不仅节俭,更主要是要干力气活,要吃饱的,有的做重体力的人,早餐还要做干饭呢。院子的后边有一座不小的树林,杂生着许多的杉树、竹子和一些杂木。看来那是一个肥沃的地方,树木都很粗壮,清浅在心里称赞着继续往旁边度着步,审视着,她觉得这一切都很新鲜。冥冥之中,人的有些东西象是注定的,一个人的一生有许多是自己的选择呢?第一步选择好了,以后就是好走了。但是第一步什么样才是好的呢?谁有那样的能耐洞察今后的人生之路呢?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倚呀。清浅此时的心是有些的复杂,一方面对未来充满着憧憬,一方面在面对这些黄土地时,内心深处有一丝无可名状的荒凉。写诗,做文章,也想在外闯荡成为城里人,清浅也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在墟圩子,尽管是个副村长,但一个人在有事的时候总感到做不完的事,此时事情会做很多,而如果在心情好,或过于空闲时,人倒反而不会做事了。曾经和一些村干部共同规划着村子的未来,虽然农村第一线是没有严格分上班时间还是周末的。清还就是在这样有些无聊和慌闷的夹杂中度过的。清还还是一个喜欢书法和绘画的人,但是这两者她都没有练成器,不过偶露一手也让人羡慕的,当然那是非正式场合。这几天,也就是村子张罗着选举的日子里,清浅对自己说要镇静,要冷静。好在能有时间重操旧业,完成一些书画未竞的事业,写写画画,作诗赋词,说实在说,此时的清浅对于农业,对于她自己将面临选的举结果,已经没有什么动力去研究的了,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基层选举工作就要开始了,墟圩子镇的各位领导,包括镇人大主席团主席都在会上传达了这一段时间来,省第六届村民换届选举工作的各种会议的精神,各村领导汇报了当前他们所在的村的各项工作情况。
见到柳三棉的时,镇子里正忙碌着要开会。
会议最核心的部分也就是说有份量的是如何搞好乡镇换届工作,镇党委熊书记强调当前虽然我们乡没有水,也没有电,生活比较困难,但是,根据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实际形势,目前全镇的工作项目很多,任务很重,大家要克服困难,将自己负责的工作做一个梳理,要做到心知肚明,换届选举工作要定期召开一次班子会议,由各位包村领导汇报工作进展情况,包村工作队长列席。会上,会议研究制定了对不在岗和各项工作不能完成的奖罚措施,以及对能完成各项任务,并经上级检查过关的有关责任人的奖励措施。
散会以后,清浅对这次会议有些好奇,有些新鲜。
遇到熊书记和我,清浅笑了。
“包扶村干部是什么职务?”
“所谓的包村工作队,就是乡镇派驻的村与村干部完成各项任务的干部力量。因为,村一级的干部多是土生土长的,又与村干部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在现实的农村,村干部有时其实是一个传话筒或是调解员。工作的绝大部分是由乡派驻村的工作队来完成的。当然也要村干部的协助下的。驻村的工作构成主要由三个层次,一个是包村领导,主要由乡镇里的副职,一般是由一位,比如副书记、副乡长或党委委员,所谓的包村工作队队长,主要是由乡里的内设或下属的部门人员来担任,规格是股级的干部,比如农技站长;第三个层次就是工作队员了,就是一般干部了,如乡里的农技员和新来的一些干部。”熊书记看我一眼说,“王社不一样的,他是选派干部。他下村时间不长,不过,对乡镇工作挺熟悉的呢。”
“以前,市里下来不少干部,听说他们大都是走马观花,不像王社,天天吃住在村子。村里没有什么村财收入,老百姓生活也不富裕,一小部分人外出做生意挣一些钱大都搬到外面去了。以前,村里的收入主要是靠向农民收取的三提五统和一些罚款以及上级的一些拨款。现在,上面提出不准向农民乱收费了。”清浅笑了。
“是的,乡镇这一块的工作,以前要靠宣传政策、收取款项,督促工作要落实到位,上有千根线,下有一根针,说的就是乡镇干部。”我说,“选举就要开始了,清浅,你要尽快熟悉情况。”
“嗯。”清浅微笑着,但面部表情表示不解。
乡镇工作会议以后,我和清浅两个人在镇里吃饭。清浅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幼儿时候就已积下的潜意识此时涌了起来。在很小的时候,她在村里头,没有什么的娱乐,整天与小孩子们一起上山、下河,终日与泥土打交道。村里经常出现的现象是,当有人不听大人的话与父母发生不愉快哭泣或都因其它事闹意见时,都说镇领导来了。清浅现在就面对面的和小时候敬仰的乡镇干部在一起开会,在一起吃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幸福,是激动,是怀旧,一时间五味杂陈。两个人将菜却吃了精光,我和清浅都没有喝多少的酒。谈笑间,几个邻村的干部过来了,他们有的是村长,有的是村支书。曾文开和严志来了,几个人坐下来,和我还有清浅一块喝酒,一点也不显得生分。正开心的吃喝,熊书记来了。岁月已经磨励了他的许多,他有些干瘪的脸庞。他总是笑着,仿佛有了酒一切就不在乎了。清浅也向众人敬了一圈酒,扒了两碗炊饭,就着红烧肉和干焖带鱼,和众人一样有滋有味地吃着。当清浅带着一些酒的红晕与我还有一些人在夕阳的余辉下一同经过街道走进乡政府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竟有些的不自然。街上没有多少的行人。只是店面上的人见一支队伍走过总是探出来看一下。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女性,清浅多少感觉有点局促和尴尬。
对于农村生活,我虽是从小呆到大,但是,真正到了第一线,也是充满了好奇,生活的滋味是千姿百态的。而我刚开始,确切的说,我还没有正式开始。
回到住处,没有来电,我坐在昏暗的灯下,正显得无聊的寂寞。此时,一阵悠扬柔和的二胡声音幽幽飘来,顿时让人感到亲切、温暖。原来这异乡的乐声也是这般的动听。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音乐,就有情感的倾诉。太阳已落山。晚饭一过,夜色就已蒙上。看来今夜是不会来电了,可惜的是央视正在放的三国电视剧看不成了。闲来无事,只好去压那条毫无特色的马路。好在今宵有月,不必担心回来瞧不见。不知是否因新来之故,还是性格所致,扬眉感觉自己是一个生人。试着以自己的学识和才智去拼博一番,已经注定要在这里踏实走一遭了。只是不知自己。
在路上漫步,即使不是歌手,也会哼出小调以自误,或是让自己暂时忘自己过份的闲暇。自我的超然,总让自己浸在一种自我营造的氛围中。
寂静的山村,没有几个人在读的,除了学生。看着烛光又让人扬眉想起在学校的日子,那时候乎比现在更怕没有电。然而那是做着梦的学生。而现在,待这招待所旧有的两根蜡烛点完,并逐渐熟悉这里的情形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呢?宛如闺中姑娘,清静悠闲得唯有依在门窗看外面纷飞的雨,倾听飘零的雨声。冬日,久旱无雨,偶来一阵,衰败的菜园在雨的敲打下更显得萧条。田间小道更是留下行人清晰的脚印。孤独的青春因被恩念,即便旁无倾心相交的知己,亦可在书本和书信中找到心灵的寄托。
这或许也是一种美。
走了一段的山路,自然慕起平地的轻松;山里空气新鲜,然呆久了,也如憋久了,一旦重温外面世界的精彩,身陷囹圄的之感便油然而生。属于自己的天空,即便下了雨,那天空仍是心头的希望。这夜,扬眉只能用烛光支撑起一小片的亮圈作为今夜的耕耘地。她年轻跳动的心在这亮光之中穿梭着,在阳光与烛光之间,在清醒和昏睡之中;在构思和行走这中,似有许多的感触要抒发。年轻而不是那样成熟老练拥有自己固定而完整的思想,只能在书本和白纸之上寻找心灵的共振。偶尔,她抬起头,盯着那已燃焦急,阻止了光亮进一步发挥的灯蕊头,用硬东西夹掉。
希冀是未来的,它总在高处。大自然巧夺天工。层峦叠障之中奇山怪石,是寄情山水的寄托,同时也是神仙的托身之地。于是,在通往神像的路上,朝拜者虔诚地燃着香,怀着真诚而美好的理想,拾级而上。
圣泉寺,那里的水百年枯,它的传说千百年不衰,不知打动了多少人的心。善男信女们跪在神像前希冀着,重新审视他们,即将得到的未来和命运。即便这里是一个贫瘠的土地,然而因为那高处云雾缭绕的地方有着人们美好的寄托,那里便不会寂寞。这也是一种文化,在某个方面也记载了人类历史进步的痕迹。
社会在变,村子里那些善男信女对财富和平安的祈求不变,扬眉想,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百万富翁,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发号施令的首长。有的人机敏,有的人愚钝,但,这在情感的空间里似乎都不重要了。真正充满爱心,并能体会到别人情感的人,总是守着自己能拥有的空间,构思着、创造着,维护着爱的世界。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乡村干部处于基层,特别是贫困地区的乡村干部,他们安身基层,爱岗敬业,工作用功,他们太了不起了,令人钦佩和景仰。
天灾人祸、抗灾自救、泥石流文龙、新农村建设试点、乡镇换届……这一件件大事都压在了了过来。看来,真的要忙碌一阵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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