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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内心真的这样想


柳三棉来找我,说一些自己想放弃竞选副县长的话,他用狐疑的目光看一会说,我无法证明李县长对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现在,杜云飞和刘文龙都似乎在向我宣战。

        柳三棉的意思是想给自己圆场,见我不置可否的样子,他自嘲地笑一下,我是真的想急流勇退了,不过,现在大选还没有真正开始,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乡镇换届马上就要开始了,接着才是县市省呢,不管结果如何,我现在只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

        我说,三棉,你别跟我说官话。你所谓的本职工作,现在是指征地的事吧。你觉得,你的一些处理合适吗?老河口,还有梨山脚下的商贸声调,你要收回那块地,再把便用权转让给杰子,这样一来,杰子是得利了,但刘克义呢?我们不能不考虑刘克义的利益。现在,刘克义是投资者,他的一些背景你可能不知道,听说还有美国商要来。也是投资者,我们不能因为现在的杰子是大投资者,就偏向他,就要损害其他投资者的利益。

        柳三棉点燃一支烟,愣愣地看着我,收起了笑脸说,你只是一个选派干部,要认清自己的位置,眼前开发区的工作千头万绪,切入点就是把老河口那块点的事弄好,我们只能采用这种强硬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这么多职能部门都和杰子接触了,都说服不了让杰子放手。我这样说,你也知道杰子的背景有多么厉害了吧。现在,刘克义如果还一意孤行和政府对垒,仅从这方面,为了维护政府形象和尊严,我们也应该对他采用强硬手段。

        我笑了,三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强硬,笑话,你有没想过,这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对招商引资只有敝没有利。当然,这不是我个人看法。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这个开发区的负责人好呀。

        柳三棉冷笑一下,你不知道杰子敢如此嚣张,一定是有市委支持,或者是得到李县长的某种默许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县长插手这个工程,当然,这里面的一些花花绕绕的事,你和我,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能明说呀。如果你说出去是我说了什么,首先要对你说,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别看我这个主任,其实,在李县长身边,也就是跑跑腿,传传话的角色。话到了,意思到了,事也就办了。我只是向你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张画市长是不同意用强硬手段收回土地的,但又不便直接出面,只得由李县长传话。其实,我很想和李县长交流自己一些想法。按照你的话说,也是为了他好。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有什么人给他撑腰。有张市长的支持,李县长产生侥幸心理。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副市长是如何打算的,也许,她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构思和作法。如果,张副市长得到一个省城领导的支持,上层的口径一致,在各种会议上透露一些有利于制造假象的言论,那将会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李县长对我传递的信息是假的呢?也许上边的什么人,或许,就直接与美国的投资商有某种默契,假借李县长的名义,达到个人目的。那么,李县长就是张副市长身边的一只蛀虫。这只伪装的蛀虫,张副市长会不会提防呢?谁能保证李县长不会从张副市长那知道他们制造假象的底牌?再往下想,李县长传递的信息是真的呢?如果这样,也许里面牵扯一些经济利益,是不是和张副市长有牵连呢。如果真的在开发商和市委领导之间有某种经济利益的话,我就不敢朝下想了。算了,这些事,我也只是对你说一下吧。现在,为了墟圩子开发区的事,市委正在开会,还有一些会上没解决的问题要会后解决,我只好耐心地等下去了。老河口开发的事,李县长是交待过我的,如果这事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还是要马上向你汇报。

        我问,能什么事?

        柳三棉说,我要处理的事很多,每次我要向李县长汇报的事也很多,现在,我只是想把思路调整到某一件事上来。单刀直入,还是征用墟圩子土地的事。我知道乡镇领导给我说的一些话,有所保留的,汪镇长,熊书记,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担心什么呢。我柳三棉是狐假虎威,假传圣旨。真的是滑稽。他们觉得我至少可以用强制手段的假象迷惑外商,那样,能达到预期效果,就行了。其实,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一些事情,不来点狠的,刘克义是不可能动摇的。最近你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职能部门都说服不了那个刘克义呢?一点面子也不给政府?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暗箱操作呀。

        我笑了,三棉,你这样的话不温不火,令你觉得高深莫测。

        柳三棉弹一下烟灰说,我是感到了一种无形压力,有一些事情,我是不敢想的。现在,我至少可以认定,这事与李县长一定有什么瓜葛,不过,如果李县长是贪官,也不是一般的经济实力能轻易收买的。退一万步说,如果,李县长真与杰子或者是美国商人有某种默契,他不应该这么急着表明他的态度。李县长是梨花县一把手的身份参与其中,令这件事显得错综复杂,但如果他真的收了杰子,或者是美国商人的黑钱,找到真凭实据再重拳出击,到时候一定会一击即毙的。现在,说实话,我的心情特别好,也特别放松,有一种想与人分享胜利喜悦的渴望。

        我说,三棉,你不应该这个样子的。

        柳三棉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心太硬?是不是我的心太狠?但为了自己的深谋远虑,我必须扼制自己柔弱的情愫。把工作顺利地向前推进,我又何尝不想去呢?但是,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柳三棉把烟弃在脚下,踩了一下说,算了,有一些话,还是没有必要和你多说的。我现在还有事,走了。

        柳三棉回到住处后,和清浅进行了一番争执,望着清浅愤然离去的背影,他觉得现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暂时不和红荨来往,但这样的决心红荨是很难下的。他自嘲地笑了笑,何必这样草木皆兵?难道要见见红荨,和她单独相处就这么难吗?为了一己之私,什么阴招损招,通通见鬼去吧!正在犹豫间,红荨却打来了电话。

        柳三棉听到了红荨的语无伦次,柳三棉有些吃惊,他大声叫:红荨,你是不是喝多了。电话里红荨在笑,笑得古怪,说:喝了,天天想着喝你的呢。

        柳三棉驾车去红荨说的那个酒吧的路上,不时看车的倒后镜,看看有没可疑的跟踪。他对自己说,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和红荨的关系不可让李县长察觉出出来。至于红荨和李县长的关系,柳三棉是一清二楚的。如果李县长真的话,那样,随时都可能节外生枝。

        柳三棉的车驶进停车场时,却见红荨站在酒吧门口张望,看见他的车了,就走过来,向他招手,一脸坏笑,她开了车门,上了车竟嗅不到一点酒味。见红荨并没有酒意,却是一脸的坏笑,柳三棉气得差点晕过去。红荨上了车若无其事地说:三棉,不吓你,你会来见我吗?她有点撒娇依附在柳三棉身上,三棉,你们当官的是不是都这么虚伪?都这么口是心非?柳三棉推开红荨,看了看倒后镜,问:红荨,这话怎么讲?红荨说: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你不要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难到真的忍心把我拱手送给李县长。我看得出来,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柳三棉满脸涨红,很狼狈。红荨捶打一下柳三棉的胸脯说,我主动约你,就是觉得你是个好男人,想见你,在内心深处想你。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因为我一点不袊持,一点不掩饰,太主动,太直接。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见了男人就想要的女人?其实,你是我命定的贵人,遇到你这棵大树了,就想抱着不放?柳三棉一边听,一边注视倒后镜,拐了几个弯,不见有跟踪的车,一加油门,便驶出城郊。三棉,怎么了,你们官场的事,就是麻烦。停车,我要撒尿。红荨拍一下柳三棉的肩膀。柳三棉把车停了下来。四周很静,有萤火虫在不远处闪。红荨下了车,感觉水面清清的风有些湿润,清凉得舒服。看着红荨排泄,柳三棉点燃一支烟,红荨说,你现在想的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有什么什么关系,是吧。三棉,你虚伪。我主动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红荨起身系好腰带,然后捏紧拳头打柳三棉。捉住红荨的手,柳三棉便把红荨拥抱在怀里,红荨似嫌不紧,也紧紧地抱他,把唇粘上来,柔软地纠缠,分不清是他在她嘴里,还是她在他嘴里,彼此都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手上都有了动作,都是过来人,都不必掩饰自己,手想停在什么地方就停在什么地方,想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很直接,很放肆。车的空间不允许红荨有更强烈的动作,更不允许柳三棉有主动的冲击,二人文火煲汤,慢吞吞爬不上顶峰。一切都恢复平静后,红荨埋怨地说,这样打疲劳战,如何得了呀。三棉,我能感觉到,你可能真的不想理我了。是的,可能你内心真的这样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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