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亲初识

孟华毕竟见多识广，而且与王景辉工作上多有交集也算是旧识，而且也知道王景辉不仅仅是针对他，所以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可是他身后的啦啦队不干了，几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最为激动，从队伍后面挤到前面指着王景辉破口大骂，王景辉也不示弱，反唇相讥嘲笑他们输不起，那几个小伙子冲到王景辉面前，其中一个膀大腰圆小伙子抬起脚踹了王景辉一脚，王景辉刚要还手，童有林一个箭步冲到王景辉面前，一把抱住王景辉，同时用身体挡在王景辉和小伙子们面前，并招呼我们这些局机关的年轻人赶快帮忙，我们赶快跑上前一边劝说一边用身体隔开冲突双方，孟华也帮着劝说自己的同事，好不容易才把愤怒的人群安抚下来，恢复到正常的比赛状态，经此一闹，孟华更无心恋战，接发球故意失误了几个，草草结束了比赛。大部分围观的观众都无心思观看颁奖仪式，立刻选择退场以表达对王景辉的不满。接下来的颁奖仪式，场面冷冷清清，只剩下局机关的十几个人和不得不留下来的几个单位领奖代表，王景辉倒是兴致颇高，仿佛丝毫未受刚才风波的影响，我心里暗想，好好的乒乓球比赛变成一出闹剧，这又是何苦呢？

        晚上七点我准时来到了张兆天家，女方还没有到，进屋刚坐下，张兆天媳妇陆晓琳就埋怨我道“翘楚，你倒是换件颜色鲜艳显年轻的衣服呀，看你穿这件灰夹克显老好几岁，还有你这头发都有点长了，来之前应该剪个头，精精神神地多好。”我忙笑道“我这叫平时和相亲一个样，不做表面功夫”“第一印象外表很重要，第一次见面讲究个眼缘，翘楚你想呀，对方刚见到你，不可能了解到你为人好坏，只能是相貌看着顺不顺眼。”说话间听见敲门声，陆晓琳去开门，我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看到女孩的一刹那我眼前一亮，她高高的个子，披肩的长发，瓜子脸，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正看着我，我正呆呆地望着她，陆晓琳喊道“李翘楚，看到美女看傻了呀，还不赶快把美女让进屋。”我才回过神来和张兆天夫妇一起把女孩迎进屋，陆晓琳让双方做了下简单的自我介绍，我了解到女孩叫张彤彤，父母都在市自来水公司工作，从本市一所师范学院刚毕业两年，身高1米68。张彤彤给我的感觉是外表很像很久以前的一个香港电影明星杨恭如，虽然交谈中她总是微笑回应，但总感觉微笑的背后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双方简单地聊了几句后，陆晓琳说“你两交换下电话号码吧，要是觉得合适就自己再联系，时候不早了，翘楚，你送彤彤回去吧。”张彤彤没有推辞，我忙起身与张兆天夫妇告别后与张彤彤一起走下楼。到楼下后我问张彤彤“你家住在哪里，我打车送你回去吧。”张彤彤望着我，心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住在hx区光荣小区，你要是不着急回家的话，能陪我走回家吗？”我暗自一怔，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张兆天家住在hd区，距离张彤彤家所在的小区有4公里多，她竟然说要走回去，得走很长时间呢，我们只是初次见面，似乎有些唐突，不过我转念一想，这正说明张彤彤性格很大方，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总比一些女孩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的要强，想到这里我说道“好吧，那我就陪你走回去吧，你要是半路累了我们也可以再打车回家。”于是我们沿着大道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基本都是我在挑起话题，张彤彤只是简单地回应着，还不如在张兆天家兴致高，有好几次过马路，感觉她精神头也不是很足，我不方便拉着她，只能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来车的方向，陪护着她走过马路，由于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挺好，于是乎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创造话题，保证了一路上不至于太过冷场，当我们走到连接hd区和hx区的玉带桥时，张彤彤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桥下分隔着hd区和hx区的沁水河和两岸hd区和hx区的万家灯火出神，我不忍心打扰她，就静静地在边上站着，过了好久，她才回过身来，对着我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说两个人交往，学历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被她问的一愣，不明白她所说何事，思考了一下说道“学历决定了两个人是否有相同的价值观，对待一些事的看法是否会一致，但也不是绝对的，也要因人而异，但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因为外部的阻力会慢慢地侵蚀掉双方的耐心和定力。”张彤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继续走吧。”一路上再无言语，走到光荣小区门口，张彤彤说“我到家了，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也赶快回家吧。”我说道“你家住在哪栋楼呀，我送你到家吧，这么晚了不安全，万一楼道里有坏人怎么办。”“不用了，没事，你走吧，再见。”张彤彤说完，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我，我看她执意坚持不用我送，只好与她告别，转身离去，走出很远回头看，张彤彤还在小区门口注视着我，难道她怕我继续跟着她，想到这里我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里回头再看，张彤彤已走进小区里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我并没有联系张彤彤，一是因为工作确实很忙，领导让我赶着写好几个材料，估计晚上得加班到很晚，二是觉得张彤彤昨晚的态度并不是很积极，好像还有很多心事，最重要的是感觉她应该对我没有太多好感，毕竟从客观条件上来看，她相貌出众，工作也比较稳定，而我相貌很普通，工作只能说是稳定，收入却不高，家庭也很普通，至少从眼前这些条件来看并不般配。张兆天倒是中午给我打电话问怎么样了，有没有继续约，我告诉张兆天应该没什么戏了，等明天有空打电话约下吧，如果她推脱应该彻底没可能了。待到第三天中午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通了张彤彤的电话，问她晚上有空没，想约一起吃饭，张彤彤迟疑了一下说道“我6点到7点给一个学生补课，7点以后吧。”“那去你家附近的青田拉面吃饭，可以吗？”“可以。7点半青田拉面见。”说完挂断了电话。张彤彤的回答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已经准备好慷慨赴死，结果被告知已经安全度过难关。整个一下午我心情都很美丽，工作起来也很有干劲，连我们处杨处长都说我平常让你取个文件总要磨磨蹭蹭过几分钟再去，今天下午怎么像飞一样马上就去取，是不是受刺激了。

        晚上我下班后早早就到青田拉面占了个靠窗的好座位等候张彤彤，快要到8点，张彤彤才到餐馆坐在我面前。今天的张彤彤一看就是来之前仔细装扮了一下，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头发也刚刚洗过，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腰间蝴蝶结设计的系带更显出婀娜的身材。点完餐后，我问她“你上完课后还特意回家一趟？”“是呀，不得显示出对你的重视嘛。”我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今天的张彤彤一改初次见面的阴郁，显得很开朗健谈，我们聊了些关于刚毕业后工作中会遇到的问题，以及与大学里的同学联系是否变淡的话题，询问了对方都有什么兴趣爱好。由于张彤彤兴致颇高，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吃完饭后张彤彤还是选择了散步回家，当穿过距离她家很近的一条车流量较大的马路时，我习惯性地走到她身边的来车方向，与她隔着一拳的距离，她见状很自然地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两个人牵着手走过了马路，走了几十步才松开，就这几十步我感觉自己明显心跳加速，手心里也因为紧张出了不少的汗，耳朵好像也有点发热，张彤彤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走到光荣小区门口时停下脚步对我说“虽然我们只见了两次面，但我感觉你是个性格挺好的人，而且也很细心，也会关心人，知道在过马路的时候站在来车方向守护我，我想继续交往下去。”我刹那间被一种幸福的感觉包围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还感觉和她基本没戏呢，没想到她对我印象还可以，对一些过马路的小细节也那么在意，最主要的是她竟然主动提出继续交往下去，这种峰回路转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我强忍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说“谢谢你对我的认可，其实过马路守护那些事每位男士都会做到的，哈哈，不过我还有很多优点呢，希望以后你更多地了解我，天很晚了，我送你到楼下吧。”“不用了，就到这就行了，再见。”说完张彤彤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后转身离去。虽然她不让我送她到楼下感觉还是和我有些生分，但她今天的表态还是令我很兴奋，今晚我们之间的关系总算是有了阶段性的进步，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改材料，突然电话响了，我还以为是张彤彤打来，兴奋地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我们大学宿舍同学金大军，“阿尔法，这几天我正好没什么事，想出来散散心，准备去y市，让范学国这小子好好接待接待我，我看从x市到y市坐高铁也就一个小时，你也来吧，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好呀，哪天能到y市?”“明天下午4点到y市，明天正好是周五，也不至于太影响你们工作，你们工作时间没有我这么自由。我刚才和学国已经通完电话了，他下午有会要开，你要是没事，早到了就去接我吧。”“好的，就这么定了。”挂了电话后，我想到明天下午就得去y市，需要明天下班前交的几个材料看来今晚要加班写了，不能约张彤彤见面了，应该和她说一声，毕竟刚认识不久，免得她多想。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上课，我给她发了条微信，“我今晚赶工几个材料要加班，明晚要去趟y市，这两天不能见你了，跟领导你请个假，周末如果回来的早的话我跟你联系。”过了一个小时后，她给我回了微信，“好的，正好我这两天晚上也有课，周末再约。”最后发了个灿烂微笑的表情。单身这么多年突然有了牵挂，感觉也不错呀。

        周五早上我早早就来到了单位，先订好了下午的高铁票，然后把昨晚赶工的材料再重新校对了一下，然后打印装订，忙乎完后自己长出了一口气，心想终于不至于耽误下午的行程，我写了张下午请假半天的假条，一会儿见到杨处长让他给我签个字履行下请假手续，中午就可以直接奔高铁站了。正想着呢，杨处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对我说，“人事处紧急通知上午十点在大会议室局机关全体成员开会，不许请假，不许缺席，还有三分钟就到十点了，别迟到了。”我把那张假条递给杨处长，杨处长心不在焉地在假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我一看假条，杨处长把名字签在了批准人格子的外面，字也写的潦潦草草，完全不像他平时的风格，我心里纳闷，平时那么谨慎干练的杨处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后先去了趟洗手间，然后直奔会议室。走进会议室后发现今天会议室的气氛与往常大不相同。往常的会议开会前大家往往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今天每个进入会议室的人表情都很凝重，大家互相之间没有言语，入座也是一个隔一个的入座，前几天李英杰召集饭局中的那几个人每个人进来后都向我这方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眼神仿佛没有交流，又似乎有所交流。我突然间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今天突然召开的这个会一定非比寻常，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难道是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宣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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