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容友铭的妹妹就长着一双丹凤眼
哎呦姑娘,你这话说在前面大家都听见了,谁还敢维护啊。
朱胖子也不敢去衙门,今日这事情要是被自家爹知道了,少不了挨罚打个皮开肉绽都是轻的。抱住门框,不去,坚决不能去。
“容家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让朱同学给你哥哥的赔礼道歉就算了吧?”老先生上前劝解。
不说还好,一说容央就火冒三丈冲向老先生:“原本您是老先生,又是我哥哥的先生,该敬重您。一开始胖子诬陷我哥哥偷了他银子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他的,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吗?步步紧逼,说我哥哥德行有亏要送衙门。官官相护,没想到在这干净、纯粹、教书育人的学院也是这样,太让人失望了。哼,赔礼道歉有用,要衙门干什么!”
被容央的话刺激的哮喘病都快要犯了,先前不过说了一句,这丫头就那话来讽刺,老先生扶着书桌才能堪堪站住。旁边两个学生忙上前扶住,才没跌坐下来。
“容家姑娘,此事本院长一定秉公办理。先前我们有些武断了,让容友铭受了冤枉。老先生也是个爱才之人,容友铭成绩优秀,生了这样的事情太过失望才会说出那些话。本院长先给容友铭和容姑娘赔礼道歉。”院长走过来给容央和容友铭做了个揖,“学院是悻悻学子读书的地方,是一片净土,本院保证谁也不能将它玷污。”
院长出面道歉,不好不给这个面子。容央松开朱胖子向院长回了一礼:“我相信院长,不知院长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呢?”
“朱之栗和李林当着众人的main给容友铭赔礼道歉,写一万字的悔过书放在书院公告栏里给所有学子看。按照书院的规矩,各打二十戒尺以儆效尤,另外这个月书院的所有茅厕就归二人打扫了。”院长说完问容央:“容姑娘可满意?”
容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容友铭:“哥哥你今日名誉受损,可想过家中父母担忧,他们心里会难过吗?”
回想当时被他们逼着承认偷银子时的情景,容友铭点头:“回家不要告诉爹爹和娘亲,省得他们难过!”
“院长,您的处理很公道,不过不能完全接受。”容央拉着容友铭的手:“我哥哥今日被你们冤枉名誉受损,必须得赔偿!”
“如何赔偿?”这容家小丫头是个精怪,脑子的套路一个接着一个,院长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容姑娘只管说,只要呵护情理我们都答应。”
“我也不能逼着他也偷一次银子,这样做也不地道。我们也很大方,就用银子做补偿吧。”容央伸出手指头开始数,“名誉损失费一百两,误工费二十两,家里已经担心了,这也得十两两,还有朱同学刚才恐吓我们一家人这得一百两,侮辱我爹爹官级低,二百两。总共加起来四百四十两,数字不吉利咱就大方一点,抹去零头你给个整数四百两就好。”
狮子大开口,这么多银子上哪里要去,朱之栗叫道:“我没钱,你还是送我去衙门吧!”
“哎,也不是让你一个人出,你的同伙也得出一半啊。”容央好心的提醒。
对啊,朱之栗看向李林,你得分一半去,主意可是你出的。不过两百两也太多拿不出来。朱之栗求救的看向院长:“院长,两百两银子我和李林也拿不出来啊!”
“容姑娘,能少一点吗?一人二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院长当和事老。
“哥哥,你觉得呢?”容央问容友铭。
容友铭想说不要银子了,被容央一个眼神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要不少要一些?”
“好既然哥哥这个当事人同意了,我们也不是放高利贷的没钱就逼迫人。一人出一百两,不能再少了。”容央很大方,你看我给你们打了对折,不要得寸进尺了啊!
院长点头:“好,一人一百两明日带来学院,作为赔偿给容友铭。”
朱之栗和李林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给容友铭赔礼道歉,二十戒尺现场执行,打过后那朱之栗肥胖的手直接肿成了猪蹄。
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看热闹的学生也准备离开,谁知容央又大声说道:“为了以后我们全家的安全,刚才大家也听到了,朱同学家是正四品,而我爹爹只是正九品。朱家有权又有钱,不排除会报复我们容家。朱之栗和李林,我哥哥在学院,或是在外面收了欺负和伤害,我第一个找你们两个。还有我爹爹如果再官场上受到欺压,我会不客气上贵府去请教的。”
说完还一副害怕、担忧的模样看着院长,朱之栗和李林只好答应。
这容家姑娘真是个难缠的,得理不饶人。
牵着容友铭的手,容央露出开心的笑容跟院长和先生告别,蹦蹦跳跳的出了教室,两人一狗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朱之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了李林一眼,出的馊主意。偷鸡不成蚀把米,赔礼道歉挨罚不说,还赔了人家银子。这以后还得护着容友铭,那丫头可是说了出了事就找自己。
老先生走过来,对院长道:“院长,今日是老夫错了。那容家丫头虽然言语犀利,却是有道理。这先生也不敢当了,回去种菜园子养养鸡鸭的好,免得误人子弟。”
“不,您可是德高望重之人,学院还需要您呢。此时我也有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丫头的话倒是给我们敲了个警钟,学院需要整顿一下了。”院长亲自扶着老先生出了教室,去商量整顿学院的事情。
围观的学生们都散了,走在路上都在讨论今天的事情,最多的就是容央,小小年纪将板上钉钉的事情给翻转过来,并且言辞犀利将老先生都说得无话可说。不仅给容友铭平了冤,让朱之栗和李林受了罚,还让赔了二百两银子。这嘴皮子功夫,可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
这一传十十传百,容央牙尖嘴利,能言善辩的名声就传遍了京城。
这些看热闹的学生当中就有郭浩和杨儒源,两人笑着上了马车,往慕府而去。今日慕修寒身体抱恙,请假在家休养。很巧,这三人和容友铭在同一个学院,同级但不同班,三人都在甲字丙班。
见了慕老夫人和苏天荷,两人来到慕修寒的彼岸轩,刚进院门,就见慕修寒拿着一片枯树叶子研究。郭浩让准备见礼的慕言禁声,蹑手蹑脚的来到慕修寒的身后,突然伸手将树叶子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得了树叶子的郭浩,担心慕修寒偷袭躲到杨儒源的身后拿着树叶子仔细研究:“修寒啊,这树叶子没有什么特别。你从哪里捡的,当宝贝似的居然用一个锦盒收着。”
作势要扔,却别慕修寒眼疾手快的拿了回去,宝贝的装进锦盒内,让慕白收了起来。
慕言上了茶,退在一边却被郭浩拽着出了门,逼到一个墙角落:“你家公子为何这般宝贝那片破树叶子,告诉本公子,也好为你家公子排忧解难啊!”
您别添乱就是好的,慕言不相信郭浩的话,摇摇头:“郭公子,奴不知道。”
一生气郭浩给了慕言脑袋瓜子一巴掌,指着屋内的慕修寒:“你没看出你家公子这是心病啊,整天拿着个破树叶子睹物思人,这都得了相思病,你这贴身伺候的不赶紧想办法,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公子消瘦下去啊?”
自从上次别人掳走回来后,公子就心事重重。听说公子又在找另外一个小姑娘,跟公子一起掳走的姑娘。老爷派人找了几天半点信息也没有,说好来慕府的,那小姑娘也没来。自那一夜,那小姑娘就像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慕言有些自责,都怪自己当时没有跟着公子,才生那样的事情。心中愧疚的慕言,被郭浩说动了:“郭公子,公子是为找一个人着急上火才生病的,跟这树叶子没有关系。”
“不是常家小姐已经打听到了一些眉目,不出一个月就能找到吗?怎么还在着急上火呢,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上次慕修寒别人掳走,两个好兄弟听说了赶紧过来看望。见人并没有大碍,眼睛也好了活蹦乱跳的,后来听说要找的人有消息了还为慕修寒高兴呢。怎么还为这个生病了呢,郭浩想不明白。
想了想,郭浩又问:“那片树叶子从哪里来的?”
“是从梅山县衙带回来的,公子说是一头小野猪从树上拱下来的。公子捡回来后就一直收着,后来回了京城还专门找了个漂亮的锦盒装起来。”不过公子不是因为常小姐的事情着急上火的,慕言觉得要说明白,“公子着急上火是因为另外一个跟公子一起掳走的小姑娘,老爷派人在京城内外找了几天没找到,但是分开的时候说好来慕府的那小姑娘也没来。听说小姑娘是被拐来京城的,公子担心她冻着饿着或是又被人给拐了,才着急上火的。”
听了慕言的话,郭浩理了理有了头绪,一把搂过慕言的脖子贼兮兮的道:“本公子告诉你啊,那梅山县衙里哪里会有小野猪,你们公子是哄你们玩儿呢!据本公子分析,那树下的小野猪和这个小姑娘是同一个人。并且在梅山县衙树下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你家公子肯定被那小姑娘给拱了,所以你家公子才说那小姑娘是小野猪。”
“被小姑娘给拱了,怎么拱?奴有些不明白。”慕言摸摸脑袋,太单纯完全不明白郭浩说话的意思。
郭浩松开慕言推开他迈着得意的步子往屋里走:“你脑袋里都是棉花,能明白个啥!”
几步进了屋子,见慕修寒和杨儒源围坐在桌前喝着茶,郭浩神秘兮兮的坐到慕修寒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修寒啊,人找不到也不要着急上火啊。你的小野猪喜欢吃树叶子,要不你在你家府门口堆一些新鲜可口的树叶子,说不定就会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慕修寒一把拍掉在自己手上乱摸的打手,瞪了他一眼。
手劲儿有些大,疼得郭浩将手放在最下吹气:“你咋这么狠呢!”
“你看看你那猥琐样,我都恨不得上前揍你一顿。修寒拍你一巴掌算是轻的。”杨儒源一脸嫌弃,将木凳悄悄搬离郭浩远些,怕自己被吃豆腐。
被这一瞪郭浩老实了,说话也正经了:“我逼着慕言把一切都说了,你不就是惦念着那片树叶子的主人吗?已经告诉她你家是慕府,京城虽然大,可城中的慕府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她没有来肯定是不想来,你想啊,她一个平民百姓,到了你家还不是一样得干活伺候人。难不成到你家来做少夫人啊?就你这家世,你祖母、你父母亲能同意?”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些听不明白?”杨儒源听得一脸懵,怎么又是小野猪,又是她的,谁啊?是猪是人,还是半人半猪啊?
郭浩秉着耐性将知道的事情加上自己的猜测讲给了杨儒源听,讲的眉飞色舞,仿佛他就在一旁看着一样。慕修寒眯着眼睛瞅着郭浩,这家伙可以去说书了。
说完了,见慕修寒这样的眼神瞅着自己,郭浩笑着凑脸过来:“兄弟我说的对吧,看你这小眼神,我就知道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可以在听雨轩兼职做个说书先生。”慕修寒掸了掸淡蓝色的衣摆,没有任何表情,看你怎么猜。
郭浩嬉皮笑脸:“我倒是有这想法,可我爹娘不能同意啊。”
“行了,你就没个正经。修寒,虽然老郭不正经,不过他说的话在理儿。那小姑娘为什么不来慕府找你,定是有原因的。她与你地位悬殊,来到慕府确实也只能做个丫头。能做自由身,谁想被人管束伺候人。”看了眼慕修寒的神色,杨儒源继续说道:“我们三人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父母安排的,这婚姻大事也要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心里想什么我和老郭能不知道,趁早歇了这心思吧。”
“不,我说过的话不能食言,找到她我一定会娶她的。”慕修寒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啪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
郭浩捂眼:“完了,这小子是陷入爱河了。”
“既然这样,修寒你说说那小姑娘长什么样子,为了兄弟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你把人找到,”杨儒源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下轮到慕修寒没底气了:“我和她就见过两面,第一次在梅山县是晚上,碰到的时候连月光夜没有。第二次就是这次了,我眼睛进了水,根本没办法睁开。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有一双丹凤眼。”
丹凤眼?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从眼底闪过,不过依据知道的情况不可能,郭浩和杨儒源相对摇摇头,不可能是她。
“你这连她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喜欢上人家了,这不合情理啊。万一要是个丑姑娘怎么办,说不定就是长得很丑,才不敢来的呢?”杨儒源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慕修寒急了肯定的道:“她肯定不丑!”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美就美吧。两人看在他还在病中就不与他争执了,您说得都对反正又不用自己娶她。
“可你这找人难度有点太大了,这京城中长着丹凤眼的小姑娘不知凡几,难不成一个个都找来?”刚才在书院就遇到一位呢,不过那一位太彪悍,您拿不住啊。郭浩心中暗戳戳的想。
慕修寒脸色突然红了:“她爱吃桂花糕,嘴唇有一股桂花糕的香甜。”
“哦——”两人阴阳怪气的拉长音调,眼里明了。
杨儒源一拍手有了主意:“我们找到丹凤眼的姑娘,一个个排好队上去闻一闻她们的嘴巴,要是有桂花糕的味道就带回来。”
“不行!”郭浩不同意,“要是闻过后要我们负责怎么办,负责不过来,再说我不喜欢吃桂花糕,也不喜欢那个味道。让修寒去,他最熟悉那个味道,有喜欢丹凤眼的姑娘亲一亲也没关系。”
“出什么馊主意,到时候我们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慕修寒不赞同,自己可是答应那个丫头不和其他女子接触的,这样岂不是违背了誓言。不过,这两货前面讨论分析的也有道理,“好了,随缘吧!”
您早想开了,需要我们两在这里绞尽脑汁想馊主意,逗您开心吗?慕修寒开怀了,郭浩和杨儒源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正事。
“修寒,今日我和儒源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特意前来告诉你的。”刚才说了一堆话有些口渴,郭浩喝了口茶,“生事情的主角就是你讨厌的容家的三儿子,容友铭。”
“怎么回事?”一听说容家,提起了慕修寒的兴趣,最好是坏事,听了心里高兴。
杨儒源将前面的事情经过讲给慕修寒听,慕修寒听了有些怀疑:“我父亲对容家的孩子赞赏有加,应当不是见财起意之人。那容友铭今年才进学院,各科成绩优异,是不是他们嫉妒他使坏啊?”
“我当时也这样怀疑,不过认证无证都指向容友铭,事关重大还请来了院长。他们班的老先生非常气愤恨铁不成钢,让他承认不然就要送去衙门。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教室门口。”郭浩问慕修寒:“你猜她是谁?”
“容友铭的老爹?”
郭浩摇摇头:“不是,是容友铭的妹妹。当时容友铭说了一句:我容友铭家中虽然不富裕却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饿死也不食嗟来之食。他妹妹鼓着掌走了进来,不愧是我们容家的儿郎,有志气。”
杨儒源接话道:“修寒我告诉你啊,那容友铭的妹妹就是长着一双丹凤眼,眉清目秀看着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谁知道她接下来的话震惊了当场所有人。”
“对,她一进来看了一遍现场后提出了两大疑点:偷了银子不藏起来反而摆成一排整齐的放在书箱的最上层,再有就是两人是同桌,摆成这样一打开书箱就现了,容友铭八成是傻子。”郭浩突然站起来,抓住杨儒源的衣袖,“你们看他的衣袖口有灰尘,还是陈年老灰。这教室里哪里有这样的灰尘,只有那房梁处的通风口。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找一个长梯上去看看,说不定上面的灰尘有被人占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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