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天，神降？
迪美城。
几乎失去作用的五感逐渐恢复正常，莫森渐渐能看清眼前。
虽然是少年，但长期练剑让莫森的体能不比正常的成年人差多少。至少当躺在地上的莫森在起身观察四周的时候，除了马丁周围没几个人是站着得。
“马丁跟着我，我没回家之前不要离开！”
莫森非常自然得怂了。
“老大，先再看一次天上吧。”
马丁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脸上的笑容被震惊所替代。看到这些的莫森感受到了某种特别的压力，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
“天啊！”
莫森感叹到。
变天了！
璀璨的星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那个泛着微弱红光的黑洞，好似巨兽张开的口将要吞食天地。暗红色的雾气似的某种东西不断从黑洞中涌出，又在顷刻间消散，模糊扭动着的红光布满了星空，美丽的令人……害怕！
那一夜迪美城的老人和儿童有进一半，像是自然死亡一般的停止了活动。有五分之一的人口昏迷不醒。
那天上的空洞被人们命名为暗血之渊，也称神秘之源。是人类可证历史中的第一个科学完全无法解析的神秘学事件，也是之后绝大多数神秘学事件的源头。红夜之渊的出现，意味着这个世界的人类原有世界观的崩塌，也是陶吉大陆第一次大团结的契机。
第二天。
莫森看着面前精致的早点，没有一点胃口。昨夜的事对莫森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这个晚上莫森睡得很不安稳，暗红的星空的美丽不可否认，但直视了之后却给人难以形容的恶心感。
那是一种精神污染。
“莫森。”
随着平淡的声音，一只如岩石般坚硬沉重的手搭上了莫森的肩膀，让莫森不禁打了个寒颤。
留着一头金色短发的青年男性看着着莫森，黑色的风衣衬托出他挺拔的身材，腰间刺剑的剑柄有钢印的军徽。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眼瞳中却能看出许些关切。
“哥，昨天晚上的……”
“那个洞还在天上，你没看到今天的日出真是可惜了。”
“日出？”
莫森已经有些迟钝的大脑懵了，他记得哥哥今天是有休假得，那日出是什么情况，最近的工作这么多不应该先休息吗？
“休假取消了，因为昨晚事情，迪美城的儿童和老人大量死亡，这里可是安葛俄主要的黑水产地，稍微有点事我就别想休息了。”
纳格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确实有点累了，最近的事情很多假期又突然取消，让纳格的眼皮有些发黑。
“然后整么说那，天上的洞……有点恶心。”
随后是一阵不怎么漫长的沉默。
“大少爷，请用餐。”
女仆将早餐端上餐桌，纳格看着低头不语的莫森，用食指摸了摸刺剑上的军徽。随着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纳格一边给吐司摸果酱一边用那平静的语气说道：“对了，莫森你准备什么时候向薇薇安表白。”
薇薇安和莫森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勉强算是的青梅竹马，因为双方的父亲算是生意上的……师徒，薇薇安从某种意义上讲比莫森还要高一个辈分，但和莫森混的熟的家伙基本都知道莫森喜欢薇薇安。
“噗。”
莫森喷出了刚刚喝进嘴里的牛奶，随后是一阵咳嗽。
“你怎么知道得！”
纳格嘴角微微翘起又在瞬间恢复，莫森并没有注意到。
“父亲不管你，我管。”
莫森沉默了，在二哥克拉斯品行极度不正，老爹戈罗斯只要不出大事基本对除纳格以外的儿子爱理不理的情况下。莫森觉得自己没有变成一个败家的二世祖，完全是纳格从小打到大的功劳。
戈罗斯不算什么特别有才能的人，一点运气让他成为大商人，但繁重的业务也让戈罗斯顾不上家里的情况。戈罗斯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但除了大哥纳格以外基本都是放养政策，。
纳格在见证了二弟克拉斯如何变成了一个人渣后，专门针对莫森建立了一个情报组织，来防止莫森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在度过了很不自在的五年后，莫森以为纳格已经放弃了对自己的监察，毕竟这几年莫森组建黑帮，关注黑市生意，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吃亏的都是莫森，但把几个在自己学院里特别跳的平民，沉进下水道里之类的事莫森还是干过得。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不管了。”
“我确实是不管了，或者说管得没有以前那么多了，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
“啊，没做错什么？”
莫森一脸懵逼。
哥你有没有搞错，我的手也算是拿过黑钱，出过人命得啊！
当然，这句话莫森不敢说出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变成克拉斯那样得人，没说一定要你当个好人。”
“……哦。”
莫森懵了一会，才明白纳格说的意思。
“然后关于之前的问题，我是怎么知道的。首先这关系到家族的延续，我肯定会重点关注。”纳格一脸淡定的说着让莫森不自在的话。
“而且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队友为了钱能做什么。”
“靠！”
莫森的脑中闪过一张冷漠的脸，再看了看纳格，突然开始怀疑起那边才是真正的兄弟关系。
各种意义上的兄弟关系。
就这样早餐的气氛活跃了起来，这兄弟两就女人和单身的问题扯了起来，早饭就放在桌子上慢慢变冷，然后在之后来吃早饭二姐黛西雅和母亲蕾露和善的眼神中，莫森和纳格默默的吃起早饭。
“砰！砰！砰……”
这是某种炮击声，以固定的间隔响起。
纳格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分辨了一下声音方向，走过去把窗户打开。
炮弹被发射到空中随后解体，黑色的浓雾飘在空中消散的非常缓慢。
纳格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今天最好不要出去。”
纳格转过头看向有些不安的母亲和妹妹，那镇定的表情给了后者不少安全感。
“哥又要加班了？”
莫森看向纳格眼中似有幽光闪耀。
莫森能看懂刚才的现象，在军事上意思。
叛乱！
不知为何，莫森想到了那天空中的暗血之渊。
教堂。
原本整洁的房间现在已经一团糟，四处散落的斑斑血迹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明示这某种不祥。
苏坐在一张座椅上，一旁的地板上插这染血的短剑，沾染了几滴鲜血的脸和往常一样平静，而一双手却微微有些颤抖。起伏有些急促的胸膛有一条皮肉反卷的伤口，证明了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苏执事，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一个浑身布满伤口的老年修道士瘫坐在地板上，他的眼中满是恐惧，那怕是在说话的时候，身体也在剧烈的颤抖着。
失去了头颅的尸体躺倒在老修道士的身前，那是一个小男孩的尸体，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柴刀。
鲍勃，苏的学徒之一，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神并不是特别尊敬或者说并不相信神的存在的莫森，在教导鲍勃的时候总是有种古怪的不适感。他本来有可能从苏手里接手这个教堂，但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侬伦神父你先去包扎一下，刚才外面的炮击声应该和鲍勃的疯狂有关，我要去看看。”
“哦，哦！好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苏执事。”
侬伦站起身走出房间，因为太过害怕侬伦甚至差点摔倒在地。
苏静静的看着鲍勃的尸体，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唉——”
苏在叹息。
他明白，某种必定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要来了。
苏看向窗外，看着那暗红色的仿佛某种伤口一个空洞，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自上古起，人无善性。好战、疯狂、背叛、自大，是人独一无二的本质。其不知何为真理，其永远愚昧无知。但天地为感化人，生下圣神。那一日天之宫开，圣神在白银之光之后的暗血之雾中降生。圣神感化人，寄予人仁爱、理智、团结、谦卑。圣神即是天，圣神即是地，圣神即是万物，圣神即是一切可能。其之身无上，乃是亿万之光的集合，人不可直视圣神之光辉，人不可直呼圣神之名讳。圣神为无上之国的护门者，人名为——”
“尤格·索托斯！”
“可是，”苏的眼中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那是对人类绝对无法接触之物的敬畏。“人仍不知何为真理，人依旧愚昧且无知。”
“你这是专门说给我听得？”
那声音模糊恶毒宛如邪神的低语，分辨不出年龄，也分辨不出性别。
街道，某破损的民居。
手持柴斧的居民嘶吼着，向有些惊慌的士兵冲锋。居民的身上有几处茶杯大小的枪伤，伤口处已经生长出了一层肉膜，让人不禁怀疑杀死他的可能。
“啊——”
士兵吼叫着以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眼看敌人已经近在咫尺，来不急开枪的士兵，将手中的长筒铳向前用力一顶。
巨大的力道让疯狂的居民退后了一步，柴斧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在士兵的胸前割出一道血痕。
将枪在手中一转，握着还有些发烫的枪管，莱卡斯把手中的长筒铳砸到了居民的头上。
正常情况下，这一下可以把人的脖子打折，但是这仅仅只是让疯狂的居民弯下腰陷入了暂时的眩晕，但是对一名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机会了。
莱卡斯拔出了腰间的刺刀，一击刺入了疯狂居民的眼睛。随着一阵抽搐，疯狂的居民失去了生气。
一脚踹开了居民的尸体，莱卡斯站在原地急促的喘息着。周围不断传来得枪声、惨叫声和那恶意的嘶吼，让莱卡斯没有丝毫斗志。
虽然迪美城是一处战略级的黑水开采地，但除了黑水开采基地之类纯军事化设施，其它地方通常是不会布置太多精锐得，至少莱卡斯就是一个新兵。
“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莱卡斯坐在角落里手中紧紧的握着刺刀，他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完成装弹，以至于他除了自己在装弹什么都不记得。
因此，他也不知道，在何时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声音！
异类暗红色的视觉，映出了蹲坐在角落里的人形身影。
“嘻！！！”
“啊——”
惨叫仅仅片刻，那余音像是莱卡斯那不想死的念想久久回荡。
下笔时，国庆已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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