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本能 心击
一种来自本能的感觉让682很想笑，这个沉默了许久的本能，也让她的心里现在非常的不舒服。
原来根本没有信任过我们啊！
一直以来他们这些主战斗的fgs虽然也有不少并非纯武器，可以勉强担当脑力型角色的存在，但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只需要背计划书和敌人战斗，其余的一切fgs研究所都会帮他们处理好，以至于大部分武力型fgs忘记了自己的思考能力有多重要。像682这样做出了交流、了解、融入的第一阶段计划，也不过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会思考到得东西。
生命位阶高不一定思维灵活，但思考度和信息接受能力却一定会高，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682做的只是被动的接受信息不会思考未来，一双眼睛只能看到现在，却不会思考一切和之前的某种事物的关系。
我是不死狂魔682，我是fgs研究所的兵器，我只要将敌人毁灭，然后研究所会提供我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么简单。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思维变得这么单纯了？
生命的一些本能和机能如求生本能和补充能量的欲望之类得，会因为一些原因削弱但永远不会消失。在脱离了人类的控制范围后，面对几乎没有支援的麻烦任务，682的各种本能和机能都在飞的觉醒。682开始肯定，那个黑山羊母神体系的术式就是oo1—3施放的。
回去的时候或许应该和隐秘议会好好“谈谈”。
682突然想起肿胀之女刚看到自己时样子，那仿佛惋惜的诡异眼神，还有一句刺入了682灵魂深处的低语。
“这就是一个下级独立种族的武力构成的一部分？”
这么说来，我的觉醒好像有奈亚拉托提普的一份功劳啊，一个喜爱混乱的邪神如果是特地做的这件事……
猛的打了个寒颤，682决定关与这件事情自己还是放弃思考比较好，应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把在这个世界已掌握的信息进行分析、构想、假设，一个个想法在脑中成型，682看着羊头怪物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半兽人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682尽可能得让自己得友善一点，不过682自己很清楚效果一般，不过对一个智商似乎不高的家伙来说还不算可疑。
“你想干嘛？”
你知不知道，就你这智商意志又不坚定，天生就是被当枪使的命。恨谁就去砍谁，你这种因为各种原因变化不断的兽人就是隐性的哈士奇。
682看着羊头怪物脖子上的灰色破布，那块破布上面还多少保留了一点原来痕迹，很那个圣像上的装饰很像。
“你对这个教堂有什么留念哪，一个人什么都不干很无聊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得话，反正我也不打算走。”
本想直接拒绝的羊头怪物翻了个白眼，以绝对的沉默面对682。
如果没有敌意，真的好像一个人类啊！
面对羊头怪物的拒绝，682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已经了解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多，682知道这些兽人是某个意外在不久前诞生得，和它们为伍等于和已经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的文明为敌。
对此682改变了自己策略，文明还是要融入得，至于这个羊头怪物它太特殊也太有用了。
而且……
“这个地方挺宽敞，看来是一个有重要意义的建筑啊。”
“看来在这里信仰非常重要啊！”
“话说你觉得神伟大吗？”
……
682半真半假的感叹着副堂充满神圣与庄严的装饰和高大，她看似毫无目的在大厅中游荡，还时不时通过精神交流问羊头怪物一些问题。而羊头怪物对此依旧表示沉默，似乎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冲突让它拒绝和682交流。
只是不知为何羊头怪物的心中有些暴躁，眼前的少女不停的问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其中大部分问题都让自己有一种微妙的被嘲讽的感觉。
“嗯，你应该知道这座教堂有多久的……”
“这不是教堂是副堂，你们这些人不要让我提醒这么多次好吗！”
在682 的脑中响起的怒吼差点把682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想通过这个所谓的副堂让羊头怪物多产生一点像是人类的反应，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会对羊头怪物刚才对修女尸体的反应产生怀疑。
但682没想到羊头怪物会对自己刚才的话产生怒火。看来把这个副堂错让为教堂的事在这里经常生啊，这个想法让682瞬间推测出了许多东西。
“很抱歉，但是神的光辉已经难以留存人世，这是进步。”
682像是道歉般低下头微微倾身，但682只是有些掩盖不住，自己刚刚得意的微笑。
“你们这些人来这里，几乎没有真正敬畏圣神得，明明祂不是什么邪恶的存在，明明信仰只是维持的旧时代工具不是旧时代本身，但你们就是讨厌，就是不愿意正视！”
哦，原来宗教的势力真的衰弱了！
产生了这个想法的682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任由羊头怪物在自己的精神中怒吼着。
“一直以来我只是因为你们的狭隘而感到可悲，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们就是丑恶，真正的恶魔就是狭隘的你们！你们堕落的无可救药……”
羊头怪物把脸凑近682，羊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在它的眼中所看到的早已经不是沉默着低头的682，而是那些曾在在副堂中嬉笑的无论这么说都不会改的脸，是富人和学者看向自己时蔑视。羊头怪物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有这些画面出现在脑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很暴躁但没有杀意的情绪。它很愤怒，心灵深处那不知为何的无奈和失望是怒火的薪柴，心中的伪装被疯狂撕碎，各种各样的想法通过精神上线一股脑砸进682的脑中。
“……为什么，为什么圣神对这个世界会如此的放纵，所谓的科学最终只是让人类从团结走向分裂，上下层的矛盾依旧存在，现在更是多了国家间矛盾，每年死去的人都要比信仰时代每年死去的人多，这就是文明的进步？这种进步是一种罪，这一切都是神罚！”
“喂！”
682平静的声音出现在羊头怪物的脑中，像是杀人的刀锋干净利落在羊头怪物的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斩下。这一刀斩去了羊头怪物的怒火，让羊头怪物不禁愣了一下，随后羊头怪物陷入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迷茫中。
它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狂怒的兽，还是无奈的神职，如果它狂怒的兽又怎么会在意人类的事，如果它无奈的神职又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情绪。
没想到羊头怪物这么快就进入了自己想要的状态，682开始了为自己的计划收尾。
“如果有神罚，那么你觉得你的神罚在什么时候？”
“嗯……我的神罚？”
突然在心中升起的不安感，让羊头怪物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与气势，还在迷茫中的它面对着让自己不安的问题，没有变得暴躁而是有些无助的看向682。
而682当然不会帮助羊头怪物的内心平静下来，而是要对羊头怪物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给予重击。
“那个女孩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啊！”
只觉的慌乱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样感觉让羊头怪物几乎要失去理智，但它之前把脸向682伸得太近了，让它清楚的看到了682那冰冷的眼神，像是熟练的处刑者看向死刑犯，那没有恶意，没有厌恶的仿佛已经把你看穿的机械眼神，像是对某种无数次而产生麻木。不知为何羊头怪物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让心只能在不安与恐惧的深渊中不断下坠但却又不会迷失。
“当一个怪物的感觉怎么样，人类的鲜血味道如何，都这样了还能记住自己是一名神职，你不觉得嘲讽吗？”
“不是，这，这是神罚。”
“哦，那个被你杀死的女孩，你看过她的眼睛吗，或者说你敢看吗，你对着她的眼睛说吗？”
无数画面在羊头怪物的脑中闪过，那是她笑，那是她在哭，那是她收到礼物时的喜悦，那是她第一次做菜时的专注，她可真是个好女孩。
可是这个女孩被自己杀死，这个无罪的人被身为神父的自己杀死，这个尊敬父亲的女儿被自己的父亲杀死。那幻灭的表情和无神的双眼，那无视了剧痛任由身体被破坏，只是看着面前怪物轻轻的叫着父亲的女孩。她坚强、善良、理智又不失天真，她应该生活在童话故事里。
可是这是现实，她死了！
“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这个充满了犹豫和不确定而且明显答非所问的回答，让682眯起了眼睛，她静静的看着羊头怪物表情冷淡，没有否定，也没有认同。但682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也配说这个答案！
不需要杀人理由的杀人者，回答这个答案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犹豫。
“这么说，你和外面这些怪物，都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咯？”
和开始相比，682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太多的锋利和冰冷，如潜行的毒蛇对猎物展露毒牙。
“这是神罚。”
“我想问问某位神职是怎么想得，还是说他正披着怪物的外衣在逃避现实？”
“什么？”
“你意识中的人类成分太多了，虽然是这个怪物在主导。但我很好奇你真的不会反抗吗？还是说处在疯狂的边缘可以让你不这么痛苦，不会因为杀死重要的人而痛苦。”
“嗯——”
羊头怪物突然咆哮着冲向682，巨大的爪使出了全力拍下，刮起了强烈的风。
但是这一爪拍下去没有都没有生，只有那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强风在片刻后消失。
一只和羊头怪物的爪完全不成比例的手，把那天幕般的爪撑住。
“唉——”
这是一声叹息。
她在怜悯。
“你在害怕什么，如果你是怪物的话，应该不会对杀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嗯，啊——”
羊头怪物对682起了狂暴的攻击，每一击都能轻易的撕碎钢铁在空气中留下残影。大厅中空气随着羊头怪物的攻击涌动了起来形成了风暴。
682没有反击没有闪避，她把面前的一切攻击挡下，继续用那平静的声音说：“明明你还有大量的意识能，但你没有反抗反而主动和疯狂融合，看来身为一名神职你是真的觉得这是神罚啊。不过你说怪物是神罚，那么身为一名信神者就乖乖接受这个身份啊！你这个行为像什么话，你根本没有接受这个身份，你是为了自己，希望自己是没有罪恶感的怪物。”
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羊头怪物看着682眼中出现的不再是兽的野性，而是一种软弱的东西，这是莱肯的意识在挣扎，还是羊头怪物的意识在忏悔？
“很抱歉，本来如果任由你堕落下去，你迟早会变成一个表里如一的怪物，那样你的心就不会这么痛苦。但是这不是杀人者的救赎，而是一个怪物的诞生。”
心灵的防线已经溃散的羊头怪物失去了想法，它已经暂时放弃了思考。
它或者他明白，自己完全被682看穿了。
“你已经不是人了，你已经没有信仰了，你的本质也不是什么怪物。”
“你要直面现实，因为没有救赎。”
我莫得人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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