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定时炸弹
公开课并没有因为这些狂化生物被军队驱逐到西城区的消息而炸开了锅，虽然这个没有报纸的世界，信息的传遍总是充满了不可控因素。不过关于西城区的事情在各种原因下，已经有流言传遍了雷敦学院。
事实上为了让学生早点清楚真相，阿斯就算是没有之前那个学生的提问，也会在这节公开课上把一切给说清楚。
不过人还是有感情得，真正确认之后，要说一点反应没有是不可能得。
“这是真的吗，那要死多少人啊！”
“爸、妈，为什么。”
“我的天啊，他竟然猜对了！完了这个月的闲钱没了。”
……
学生们的讨论声充斥在讲堂的角落里，阿斯到没有马上阻止这些，他只是看着这一张张不同的脸上的表情，或是慌乱，或是悲伤，还有冷漠和不甘甚至是暗藏快意的微笑。
阿斯不清楚每一个表情的背后是什么，但他知道仅仅只是一节公开课里的学生，就几乎在阿斯面前展现了一次人生百态。
学校是社会的孩子。
阿斯对此并不是特别在意，虽然以前的老师曾对阿斯说过，如果阿斯能多愁善感一点的话，那阿斯一定能启一个真正的天材而不是人材。
讨论的声音渐渐变大，对面同一件事情，不同的态度引的矛盾开始凸现，阿斯知道差不多要阻止这一切了。
“各位同学，请你们安静一下。”
阿斯的声音在扩音器的作用下盖过了讲堂内的其他声音，凭着阿斯一直以来在学生们心中不错的形象，即将爆骚乱就这么悄然消散。
学生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阿斯身上，对一名老师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自己有讲课的动力。
“军队今天的行动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现在的西城区一定已经打起来了，无论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最好就呆在学院里，而且我还有一些有关西城区的东西没有讲，如果你们真的关心有关西城区的事情的话，至少先给我上完这节课。”
可能是阿斯的面子够大，也可能是学生的素质够好，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是阿斯把话说完后就没有学生说话了。
阿斯不知道有多少学生还能听下去了，但是寂静的讲堂不会骗人。
好了，回到可以讲课的状态了。
“感谢各位同学的配合，那么我也会尽可能的把我所知道的东西简单的告诉大家。”
毕竟这是一个讲师的基本素养。
“我先告诉你们，天上那个血红色的空洞，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被命名为天之宫，它现在的名字叫暗血之渊，具体是什么原因你们自己猜。你们要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我们目前对暗血之渊一无所知，所以这个暗血之渊会造成什么都是未知得。另外，你们可能要考虑一下搬家的问题了，因为我觉得军队之所以会把城里剩下的居民集中起来，主要是到时候方便撤离，毕竟我们明显没有办法关闭暗血之渊，面对未知风险，迪美城已经差不多可以放弃了。
然后关于撤离时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因为最迟今晚其他城市的军队就会抵达迪美城。而我那个运气一直不怎么样的学生，一定会为了让自己不会失去的太多，尽可能漂亮的在今天打完西城区的战。”
如果邦纳听到一定又会感叹，老师你又猜对了。
阿斯或许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心无大志的他挑了一个杂学讲师这个没前途的职业，而且除了一些听过阿斯的公开课的学生，几乎没有人现阿斯的智慧，阿斯的名气自然不怎么高。
“然后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各位同学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想得，但是军队的行为我想是可以理解得。他们对不久还是正常人的狂化生物还有一丝怜悯，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剿灭……”
“阿斯老师，难道这样就可以牺牲掉西城区的居民了吗?你这样的讲法真的没错吗？你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吗？”
一名穿着体面的学生直接站了起来，用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阿斯的话。不难看出他脸上那面对战场一般严肃，以及隐藏在眼中的一丝怒意。
他挺起胸膛看着阿斯，像是反抗强权的斗士，简直是一个可以在乱世中构建史诗的人，但实际上讲堂包括阿斯在内的所有人看他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喜欢踩狗屎的傻子，还有被亚腊人用其独特的口水糊脸欢迎法之后的敬而远之。
他的位置非常靠后而且周围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没有人会靠近一个疯子。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莫森那一嗓子，那么他应该早就战起来了。
阿斯叹了口气无奈的挠挠头，现在阿斯需要调整一下心态。本来回答一个问题这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但是这个仿佛脸上写着正义的学生是例外，当了三十四年讲师，阿斯表示从来没有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可以在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如此严重的打击到自己的教学热情。
但是，这个应该挨千刀的狗娘养的二愣子做到了！
“卡尔同学。”
阿斯的声音直接变成冷起来，原本那讲故事一般的自然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就像是在世界壁垒的另一边的哈士奇到野狼的转变。
要知道阿斯已经算是脾气很好的一个人了。
“请你不要随意的打断我的话，尤其是我还没有说完的情况下。在对事实没有全面的了解之前，大部分言都是愚蠢得！”
“阿斯老师，主要是我觉得无论如何，军队的做法是错得。先，这些疯子已经危害到迪美城的社会稳定，而且严重威胁了迪美城民众的安全，其次我们都非常清楚作为黑水开采点的迪美地区的军事力量有多强，明明能快消灭的敌人，却……”
“我建议你听我把话讲完！”
阿斯板着脸，到不是真的生气或者不耐，而是如果你不做出一副我要讨厌你我要针对你的表情，卡尔是绝对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去理会别人得。
“好的老师。”
卡尔对阿斯鞠了一躬，然后坐回了自己位置，比刚才那个莫森自然多了……
“先关于西城区原来的居民的问题，不知道同学们现了没有，我刚才提到的暗血之渊就位于西城区的空域，然后我们东城区内出现的狂化生物数量少到被城卫军镇压。所以——只是推测啊，是推测！西城区可能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微小的讨论声在学生之间存在了短暂的时间，虽然阿斯强调了一下这只是推测，不过认为这就是事实的学生不在少数。
也幸亏是阿斯的课，不然的话现在这课就没法上了。
“这样阿。”
卡尔低下头若有所思，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尴尬，因为这个二愣子根本就不会尴尬。
明明刚才还在关于西城区的居民问题义正言辞，怎么现在就闭上狗嘴了？
很多学生是这么想，虽然让他们来只有闭嘴这个选项，但是他们知道卡尔是不一样得。
果然卡尔不负众望再次开口。
“老师我觉得，既然只是猜测的话，那么你也有去取证的必要……”
同学们不知道卡尔要说些什么，因为阿斯打开了扩音器的开关，并且彻底无视了卡尔。
“各位同学，西城区被放弃了这是事实，无论如何既然我可以推测出这么多东西，那么军队对很多消息的封锁也不是绝对的。疯狂者和暗血之渊的存在已经是瞒不住得事情了，我们要思考的应该是离开迪美城之后的生活。
毕竟军总局里的那些大官想要把迪美城从自己的势力范围里除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事件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次大好机会，反正他们要管的只有黑水开采基地，恐怕有关你们的撤离行动，在其他地区的军队到达之后就会马上执行。然后现在离下课或者说吃饭还有三分钟，今天就提早下课了。”
当一个老师主动说下课，而学生们的素质还都挺好的时候会生什么。
第一步，起立集体大喊，老师辛苦了。
第二步，有序的离开讲堂。
三分钟后，清场。
如果有觉得不对的人，你还想怎么样？
最后学生们的积极配合下，阿斯提早了三分钟结束了自己的工作。这个老人的脸出现了一些属于老人的疲惫，变得像一个普通的老年学者。
卡尔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此时他的身上有这一种奇异的平静与严肃仿佛《圣神典》中圣徒，又像是为老人送别的晚辈。
“阿斯老师。”
卡尔没有让沉默持续太久。
“你可以问一个问题，现在你有什么想说得。”
阿斯看向卡尔，虽然阿斯给人的感觉已经变，但阿斯还是一名讲师。
卡尔思考一会手指甲在自己的脸上刮动着。
“军总局和邦纳究竟是什么关系？”
阿斯叹了口气，迪美城的矛盾主要是邦纳和军总局，关于迪美城的土地范围内的几座黑水开采场的矛盾。卡尔能一下子问到关键上，说明他不笨而且还很聪明，只是这孩子的思想很有问题。
真是可惜了！
“这个问题过我的回答范围，不过根据我还在圣都美洛卡中的记忆，军总局是理论上的军队最高部门，而邦纳背后的亚索兰托家族也是军队一霸，互相之间有些竞争是自然现象。
不过放心吧，至少表面正规军还是属于女王的势力，亚索兰托家族所谓的中立只是指不插手政治，我们的安全是可以保证得，只是邦纳的权力不受保证。
好了，问题已经回答了，那我先去吃饭了。”
阿斯走下讲台，从讲堂的后门离开。
而在讲台之后的小房间内，刚刚到了的军人向阿斯敬礼。
“阿斯先生，撤离已经开始，你有什么一定要带走的东西吗？”
“果然觉得暗血之渊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的不止我一个。”
阿斯心想。
我是个蜗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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