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启星的地下交通网

第九章伟大的水晶城

        肖凌提出找个人少的地方歇会。

        木宁想了想，把他们带到了天台，这里是枢纽中心最高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上来，但对肖凌和格尔来说，这里风景绝佳。

        头顶往上几十米就是岩石，上面没有灯，却有很多自动发光的石头，把个穹顶照得跟星空一样迷人。来到天台边，木宁扶着栏杆向前一指，说道：“那里就是水晶城。”

        肖凌和格尔顺着木宁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远远的横躺着一条明亮粗重的光线，脚下从枢纽中心出发的一条条轨道的灯光也组成一道道光线，这些光线的一头汇集在枢纽中心，然后如同扇子的扇骨一般渐渐散开，向水晶城方向辐射而去。

        面对如此庞大的地下工程，肖凌和格尔早已无词形容，只留下一次强过一次的感叹。

        他们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这些问题肖凌不必问，因为自从下了车格尔的嘴就根本没停过，木宁都一一耐心回答了。

        只是肖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格尔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肖凌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地球人吗？”他想知道蒙格拉布和依恩杰亚娜等人的情况，因为他们明明在前边，如果被发现的话，他们应该最先被发现。

        木宁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外星人。”

        肖凌继续问道：“柯菲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叫她公主？”

        木宁笑道：“她是我们最高领袖拉米瑞兹的孙女，我们不该叫她公主吗？”

        肖凌笑笑，“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谈话中，肖凌和格尔无非问了一些天启星人吃什么、喝什么，以及平时有什么活动等问题。

        肖凌感觉天启星的人和地球人根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他更加肯定天启星人就是地球人的后裔。其实关于这一点，在他们第一次见到柯菲，并且可以毫无障碍地进行语言交流时就可以肯定了。

        要知道单单一个地球就有好几千种语言，几乎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甚至在一个国家内都能有好几种语言。而现在跑了这么远，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上居然遇到了使用与地球现行语言基本相同的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如果两个星球的人的确很有渊源，那今后谈及实质问题时会不会相对容易一些。这里的科技很明显要优于地球，而且现如今的地球是个不适宜人类生存的星球，所以说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天启星人手中。

        但可悲的是地球人根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们一直以为这里是一片待开垦的荒芜之地，还梦想着把文明带到这里。甚至主流言论认为地球人可以用武力扫除阻碍他们登上天启星的一切障碍。虽然肖凌还没有看到天启星任何武装力量，但是单从一个中转站和枢纽中心的科技水平就可以猜测到他们的武装力量会多么强大，地球人妄图以武力征服这里，最后恐怕是自取灭亡。

        现在怎样把这些信息传递给地球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除了沈铭中、陈泽栋等少数几个人外，根本没人知道肖凌和格尔来到了天启星，估计在地球他俩早被列为了失踪人口。再者说他们也没有什么通信手段完成这么远的信息传递，虽然蒙格拉布肯定有办法，可是他们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帮得上忙？

        最后恐怕还得求助于天启星人，只是他们对地球人是什么态度并不十分明朗，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错，可毕竟接触到的只是一些年轻人。

        令人心存疑虑的是，前不久地球人实施的“天启行动”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天启星人对其中深深的敌意不可能没有察觉，所以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张开臂膀欢迎地球人。所以肖凌思来想去，不能贸然提出要求，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柯菲带来了理事会的通行证，由于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没有适合的通行证样式，最后只有请理事会理事长古利仁手写了一份准许进入的特别通行证，并盖上了理事会的公章。

        柯菲将这份特别通行证交给枢纽中心管理处，管理处主任被弄蒙了，因为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拿着通行证翻看了半天，为此还专门打电话到理事会进行核对确认，在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才按照程序对肖凌和格尔进行了最高级别的安全检查。

        检查项目繁多而且漫长。他们两个人首先被要求脱光衣服接受外观检查，检查人员在他们身上摸了个遍，连头发根都翻开看了一遍；然后让他们躺在床上接受各种仪器扫描、测量；再后来就是抽血、提取人体表皮组织进行化验，还把他们关在消毒室里进行喷雾消毒；最后让他们每人吞服了一颗药丸，说是为了增强抵抗力，还为他们照了像。一切合格后，管理处才签字放行。

        柯菲为他们带来了合适的衣服，换好后，又递给他们每人一块手表。

        “我们有手表。”肖凌撸起袖子说道。

        “我们的手表可是和你们的不一样。”木宁也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表。

        柯菲帮他们把手表带在左手上，同时解释道：“这是手表，但它的主要功能可不只是看时间那么简单，它是身份信息记录仪，拥有了它你才能在水晶城里自由合法地活动，否则你会被仍到原始地。”

        “什么是原始地？”肖凌问道。

        “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在柯菲的带领下，一行人逐一通过安检口，通过时所有人都是撸起左手袖子，将露出的身份信息记录仪贴在信息识别器上，识别器前的屏幕上迅速显示出该人的头像，头像下是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等基本身份信息。

        “看清楚了吗？照着做就行了。”柯菲对排在后面的肖凌和格尔说道，两人点了点头。轮到肖凌时，他看到自己头像下的信息包括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血型、血压等常规信息，以及心肺等内部器官功能是否完善、有无缺陷这些连肖凌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在地球上根本不会也没有条件做如此详细的检查，现在这里全都查了，甚至连身上携带多少种细菌，会有什么样的危害都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心肌缺血？‘伴随年龄增长，猝死可能性逐渐增大’。”格尔被自己的检查结果吓了一跳，“这怎么办？我会死吗？谁能救救我？”

        木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这只是说明你身体有缺陷，又不是说你现在就会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格尔还是一脸愁容，沮丧地说道：“我这可是心脏上有缺陷，还不严重吗？”

        柯菲转过身说道：“其实任何人都有缺陷，完美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问题并不在于你是否有缺陷，而在于这种缺陷可不可以弥补。”

        “那我的缺陷可以弥补吗？”

        “这你得去问医生。”木宁回答道，“一般这些信息是不会显示的，只是由于你们刚来，一切信息都需要公开。”

        继续向前出了安检口后，他们登上了区间车，这种车只在水晶城和枢纽中心之间运行，由于距离短，所以不在真空玻璃通道中悬浮行驶，而是直接在轨道上行驶。这种车车身更高更宽，运载能力更大，有加宽轨道供其使用。

        短暂行驶后，水晶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肖凌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入口处上方刻着三个巨大的汉字‘水晶城’，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三个字显得格外耀眼。

        汉语是地球上最美的语言，但是由于它过于复杂难学，所以战后在地球归于一统的情况下，与其他语言一起逐渐退出了常用语言行列。而英语因其易于掌握的特点，成为了全球唯一的通用语言。但汉语并没有像其他语言一样彻底消亡，而是成为了一种只有高素质人才掌握的非实用性语言，在姓名称呼、诗词艺术等领域依然保持着强劲的生命力。几乎人人都有汉语姓名，人们以认识汉字为荣，而且以认识汉字的多少作为评判一个人素质高低的标准。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汉语姓名都不会写，即使英语再好，也会被认为是文盲。

        肖凌从小在西藏庇护所长大，汉语能力自然不用多说，甚至在他心中，汉语就是自己的母语。现在在远隔故乡几光年的星球上看到了汉字，一股亲切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你们也用汉字？”他激动地问道。

        “当然”柯菲伸出手，让肖凌看自己的身份信息记录仪，肖凌仔细一看才发现，在金属表链上手工刻着‘柯菲’两个隽秀的汉字，木宁也伸出手“我的也有”果然也是在表链上刻着‘木宁’两个汉字。

        柯菲接着解释道：“我们使用两种语言，一种是英语，一种是汉语，英语是工具，汉语则是艺术。”

        说话间，车通过了水晶城入口，停在站台上。站台是进深两百米，高度三十多米，左右看不到边际的走廊，它的顶棚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灯，把整个站台照得亮如白昼，在枢纽中心顶上看到的那道横着的明亮光线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站台上停着数不清的各式车辆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欢迎来到水晶城！”木宁优雅地做出了个欢迎的姿势，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几人径直走到了栏杆跟前，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水晶城的真面目。

        它很大，关于这点肖凌和格尔都猜到了；它有很多高楼大厦，这点也能猜得到；它到处灯火辉煌，这也能猜到；它干净整洁、充满了科技气息等等等等，这些都能猜得到。

        但有一点他们万万没想到，那就是他们现在不是站在水晶城的脚下，而是站在水晶城的头顶。那些高楼大厦不是高耸入云，而是直插入地，你不是需要抬头仰望它们，而是需要低头俯视它们。也就是说，水晶城不是一座地上城，而是一座地下城。打个不十分恰当的比方，它就像建在一个由圆形城墙围成的巨大的水桶里边。

        格尔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们这是挖了多大一个坑啊！”

        扶着栏杆向下望去，至少五百米才到地面，而人们现在就站在五百多米的高墙之上。

        “走吧，我们进城。”柯菲招呼众人进城。

        “怎么进城？”肖凌问道。

        “当然是坐电梯了。”旁边的木宁答道。

        “我看到那边不是有台阶吗？”肖凌指着不远处直通地面的台阶说道。

        格尔也附和道：“对呀，我们可以走台阶下去。”

        木宁摊开双手说：“别告诉我你们真的想走下去，要知道那至少有两千多级台阶，一级一级走下去，至少需要两个半小时。”

        看肖凌和格尔的确有走下去的意愿，此时，柯菲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说道：“你们真想走的话，可以先走一段，但是不能走太远，因为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理事会今天要接见你们，所以走一段后，你们就要乘坐休息平台上的电梯下去。”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柯菲、木宁陪肖凌和格尔走步行台阶下去，其他人乘坐电梯下去。

        台阶是依城墙而建，和城墙一样都是由石条铺设而成，宽达四五米，靠外侧一边安装有护栏。每向下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休息平台，并设有休息室，人们可以通过休息室的电梯上下。

        肖凌一边向下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这座城市。这座地下城虽然深处地下，但它却如同白昼一般，因为它高高的平坦的顶棚上安装着数以百万计的巨大白炽灯，将整座城照得没有一个黑暗的角落。

        全城整体呈圆形，刚刚通过的站台可以绕城一周，犹如一个光环一样套在整座城的头顶上。整座城被一条条道路分割成数十个区块，区块内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在狭小闭塞的庇护所里住惯了的肖凌和格尔从来没有在这样的角度俯视过一座城市，再说地球上也没有这样的城市，一眼望去实在判断不出城市的大小，只是感觉这座城市太大了。

        柯菲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这样观察整座城，催促他们进入了休息室的电梯。

        刚到地面，肖凌和格尔就被安排上车，直奔理事会驻地而去。

        在一座雄伟的大楼前，他们首先遇到了站在台阶上的费梵克，他仍然是一脸的怒色，对柯菲说道：“没想到你真把他们带进了水晶城，还把他们带到了理事会，真是愚蠢透顶！”

        柯菲也语气强硬地回应到：“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不仅能把他们带到理事会，而且理事长顾理仁阁下还要亲自接见他们，你该不会认为他也是愚蠢透顶吧？”

        费梵克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瞪着肖凌和格尔，在他极不友好的注视下，柯菲带领一行几人登上台阶进入了大楼。

        等候多时的古利仁早已通知警卫，柯菲等人到后，可以不需通报，直接带到他的办公室。

        当他看到柯菲进来时，马上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的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我亲爱的小公主，你终于来了！”语气中的喜悦之情表露无疑。

        柯菲蹦跳着冲到古利仁面前，热情地与之相拥，“亲爱的叔叔，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吗？”

        古利仁仔细端详着柯菲：“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哎！你知道，你这里乱七八糟的事太让人无聊难受了。”柯菲叹了口气答道。

        “哦，我看整个水晶城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我。”古利仁随后将目光投向肖凌和格尔，“那我应该好好感谢你身后的两位地球人，要没有他们，我是不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你？”

        “哦，对了！”柯菲马上向古利仁介绍到：“这是肖凌，这是格尔。”她又指着肖凌说道：“就是他捕获了本季第一只毛眼兽。”

        古利仁呵呵笑道：“那可真是无上的荣耀！”

        肖凌认为这时候自己应该说句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笑脸回应。

        “可是有些人就不这么认为，甚至对他们采取非常仇视的态度！”柯菲向古利仁抱怨道。

        古利仁并没有问是谁，平静地说道：“你不需要在乎每一个人的看法，只需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够了。”

        “那您也认为在离阳日的时候，可以由他向先祖敬献贡品吗？”柯菲问道。

        古利仁呵呵笑着说道：“亲爱的，我是理事长，只掌管政务，像离阳日这么重大的事情，只能由你爷爷负责，更何况是关于向先祖敬献贡品的人选这么重大的决定。”

        柯菲点点头，又请求道：“那您可以给他们一个正常的身份吗？”

        “当然可以，单凭他们捕获了本季第一只毛眼兽，就可以享受水晶城的完全公民身份，更何况是我们的小公主提出的，我什么时候让我的小公主失望过呢？”古利仁爽快的答应了，但接着又说道：“不过这个身份只是临时的，至于以后怎么处理还需要理事会商议决定。”

        “他们的飞船已经找到了，技术部门进行了详细检查，与先前那些地球人的飞船相比要简陋得多，没有安装任何武器装备，通信系统也不足以与地球相联系。这两个人看起来也极为普通，不像经过什么特殊训练之人，基本可以排除间谍嫌疑。”送走肖凌他们后，古利仁向天启星最高领袖拉米瑞兹汇报到。

        拉米瑞兹不动声色地说道：“贝格曼德对前几个地球人的做法太草率，他让我们陷入了很被动的境地，这件事决不能让这两个人知道，在没有搞清楚地球人来这里的目的之前，我们一定要采取友好的态度。”

        古利仁略一沉思说道：“现在这两个人显然只是小角色，他们的目的我想我们大可不必担心。但是半年前的事件证明地球人似乎并不是为友好而来，若不是他们过于急功近利，不加侦查就贸然闯入，遭遇到天启星大气层百年不遇的超强电离活动期，很难想象我们现在会是一种什么处境，那可是一支全副武装的作战舰队。”

        “地球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入侵我们的星球。但是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还需要时间做准备。

        你记住，一定要善待地球来的人，不管来的是什么角色，以麻痹混淆他们，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古利仁点点头“明白了。”

        “还有……”古利仁要离开时，拉米瑞兹叫住他说：“对地球人来说，天启星的存在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办法从那两人年轻的地球人打听出，地球人现在对我们是一种什么态度。”

        “好的，我马上去办。”

        获得了完全公民身份的肖凌和格尔在柯菲和木宁等人的陪同下，开始了对水晶城的全方位游览。

        所谓完全公民身份又称为完全公民待遇，是水晶城公民的最高身份级别。有了这个身份，就可以无偿享受水晶城所能提供的衣食住行等一切生活供给，这种社会形式类似于地球人心目中最高的社会等级——共产主义社会。

        因为天启星物质资源非常丰富，可以提供人类生产生活所需的一切资源，而天启星上唯一一个城市——水晶城的人口数量又非常稀少，仅有百万，所以所有人的一切物质需求都可以得到充分满足。在这种情况下，货币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人们满足物质需求不需要提供任何有价货币，而只需要凭借自己的身份等级。

        在水晶城，公民身份等级共分四个级别，最高级就是完全公民身份，低一级是非完全公民身份，再低一级是限制级公民身份，最低级是非公民身份。

        身份等级的划分是以公民对社会的贡献作为唯一评判标准，但这里所说的贡献并不是公民贡献量的绝对值，而是根据公民能力大小与其对社会贡献多少两者综合考虑得出的数值。比如说，在同一个工厂里，一个清洁工只要按时完成了清洁任务就可以得到完全公民身份，而一个高级技术人员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工作任务就不能得到完全公民身份，就可能会降级。也就是说在天启星不仅实现了同工同酬，而且还实现了不同工也能同酬，任何工作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对于未成年人，十二岁以下都是完全公民身份，十二岁至十八岁则是按照学习成绩作为判断身份等级的标准。对于年老退休公民，会根据能力大小与其一生所做贡献多少判定身份等级，一旦身份等级确定，便可终身享受该等级所能享受的一切需求。而对于那些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则不论其贡献大小都直接享受完全公民身份，即使他一生都没有做过任何贡献。

        与公民身份等级相对应，衣食住行等物质被划分为优级、标准、普通三个等级。其中完全公民身份的公民可享受优级物质；非完全公民身份的公民可享受标准物质；限制级公民身份的公民只能使用普通物质；非公民身份的公民则会被驱逐出城，不能享受水晶城所能提供的任何物质，生老病死只能听天由命，要想存活只能靠自己创造生活必需品。

        这种社会形式使肖凌和格尔感到即新奇又向往，格尔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随便找个工作就能过得像国王一样，还要学习干什么？”

        柯菲摆摆手说：“你没有考虑到最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荣誉，就是自我价值的实现！尽管人人都是平等的，但毕竟科学家和普通工人受人尊敬的程度是不同的，物质上的需求社会可以充分提供，但精神上的满足却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肖凌暗自赞叹，心说：“没想到宇宙中真的存在这种‘乌托邦’式的理想国度！回头再看看地球，人们眼下还在为生存而斗争，而天启星人已经达到了纯粹为理想而奋斗的阶段，看来地球与天启星完全不是一个发展阶段，两者可不是相差一个等级那么简单。”

        木宁扬起手腕说：“现在知道这块表的重要性了吧？它可不仅仅是看时间那么简单的！有了它，任何人都可以在水晶城里过得像国王一样自由！”

        “也不完全是啊！”格尔马上提出异议，“这里的人毕竟还被分成了四等，并不是人人都能过得像国王一样。”

        柯菲解释道：“当然，我们这里为所有人提供的是当上国王的机会，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人都可以成为国王。因为任何的获得，都要有相应的付出。虽然在我们这里付出很少就能获得很多，但是毕竟还要有付出，因为我们要考虑的不仅仅是现在，还有未来。如果人人都是国王，那谁当工人呢？如果人人都想坐享其成，那‘成’从何来呢？”

        木宁指指格尔的身份信息识别仪说：“你现在戴的可是国王的识别仪，有了它你就是国王的身份。”

        格尔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识别仪，担心地说：“那可得看好了，千万别让人给偷了。”

        木宁笑道：“放心吧，除了信息厅的电磁器，任何人都打不开它，除非把你的手砍下来。”

        格尔吓得往后一缩。

        柯菲哈哈笑道：“别听他的，没人会那么做的。因为识别仪一旦拿下来，再次佩戴时都会自动弹出一个很细的针头，用来提取佩戴人的血液信息。如果有人偷了识别仪，那么他的血液信息与识别仪先前输入的信息不相符，识别仪会自动关机，并发出警报声，同时将报警信息发至信息厅。这样一来此人在第一时间就会被逮捕。

        在天启星窃取他人身份信息是很严重的罪名，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会被直接剥夺公民身份，驱逐出城。而人一旦出了水晶城，在天启星上很难独自存活下来，就相当于被判处了死刑，所以不会有人冒险干这种蠢事的。”

        几天下来，肖凌和格尔真的感到了国王的待遇。无论去什么地方，想吃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将手腕上的识别仪在感应器上一刷，就可以随便吃、随便拿。

        另一个感受就是无处不在的科技气息，整个城市里所遇到的人都是在享受，没有一个在劳动，所有的工作都是机器人在做。建筑施工的是机器人，打扫卫生的是机器人，饭店服务的也是机器人，就连警察都是机器人。

        “你所说的付出在什么地方？我看到的好像都是在获得。”肖凌不解地问道。

        “在科研单位、生产工厂和农场里，那里是最主要的工作场所，其它地方的工作大都是在控制室里操作机器人。”柯菲回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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