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下了机，他们直奔总部。
总部位于大型超市的楼上，独占好几层。闻月大开眼界，深感羊毛就该多薅一薅。
“嘿，我们的小明星来了！”迎接三人的金队长和江初霁打完招呼，呼唤队员来跟闻月握手。
男男女女围着闻月，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活的活的！”
“真的是她！捅了诅咒体还能通关的女学生！”
“你当时不害怕吗？请发表感想……”
江初霁挤进人群，按着金队长的肩膀：“你们收敛点，别吓坏新人。”
“哈哈，因为激动嘛！捅诅咒体那几下简直大快人心，我们有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金文睿侧身拉一个年轻男队员过来介绍给闻月认识：“这家伙叫赵恒，他曾经也是嘉宾。”
闻月眼前一亮，“参加那个综艺的嘉宾吗？”
高高瘦瘦的赵恒难为情一笑：“某一期的嘉宾，但是我没有通关。”
“准确来说他是摆烂到结束。”队友毫不犹豫地损他。
他面红耳赤。
“没有受到惩罚很厉害了，至少活到结束。”闻月为他打破尴尬。
“也是，要不是他的抗压能力不错也不会进来。”
“咳，说正事，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见面礼。”金文睿和队员神秘兮兮地转身。
顾玎玎和闻月好奇地探头探脑。
“噔噔噔！”金文睿突然举着一个物件转回身，“是不是很有亲切感？我相信你能使用得好。”
闻月礼貌的微笑垮了。
她并不想要。
头痛欲裂的江初霁揉眉心。
而顾玎玎笑不活了。
因为那是一根马桶塞子，一根全金属制成的马桶塞子。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金文睿眉飞色舞地为她介绍马桶塞子的功能：“它不是普通的马桶塞子，经过我们纹咒师的改造，它前端的马桶吸能够释放电力场麻痹诅咒体。而你按棍子末端的按钮，马桶吸能变形成为带电流的刀。”
讲真，他将马桶吸变形成长刀后，这件武器是帅的，问题是……
“为什么造成马桶塞子呢？”
“因为……”御姐女队员掩嘴低声说：“我们的纹咒师的审美很奇怪，但功能很强大。前晚她知道有一位嘉宾用马桶塞子捅诅咒体后，激动得连夜改造，她相信你懂她的审美。”
闻月：……
懂个屁屁。
她向老大江初霁投去求助的眼神。
面对金文睿一队期待的表情，江初霁揉着眉心，“拿着吧，新人需要武器防身。”
“哦。谢谢你们。”她生无可恋地接过新武器。
【哈哈哈哈卧槽……笑死我了……】
她默默地屏蔽系统的笑声。
早知今日，她当初绝对不会拿起那根马桶塞子！
见面礼的小插曲过去，江初霁询问先遣队伍的情况。
原来金文睿一队一直留在总部，观看先遣队伍传送回来的影像，可是一片漆黑。
“先遣队伍进入诅咒空间一小时了，他们传送回来的影像没有画面，通讯频道暂时没有消息。”
“诅咒空间是什么情况呢？”顾玎玎问。
金文睿面露难色，“根据观测，诅咒空间吞噬了公寓大楼的十层楼。如果如闻月所说皮肤病跟这个诅咒体有关，它肯定是灾厄级别。”
闻月察觉江初霁和顾玎玎面如淡金，“这个诅咒空间属于很厉害的级别吗？”
顾玎玎背靠着椅子叹气：“很厉害，十层楼的高度是32米左右，再算上每一层的面积，简直是加高、豪华版的皇陵那么广阔。”
光着急没用，他们暂时无法行动，于是江初霁先给闻月恶补行内的知识。
“诅咒体是负面情绪的结合体，目前杀死诅咒体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上交销毁，或者只能利用电力场麻痹它们然后封印，送去纹咒师那改造成工具。”
闻月低头看铮亮的马桶塞子，心情难以言喻。“这玩意里面也有诅咒体？”
“没有，就是纯电力场武器。”
“那怎么销毁呢？”
“转化成数据，通过技术人员改造代码，最后清除数据。”
她产生一个奇妙的想法。“难道是把诅咒体封印在u盘里？”
“对。”他瞥来清清淡淡的目光。
闻月哭笑不得：这个世界真是一言难尽。
由于先遣队伍还没有消息，他们要轮流守在电脑前面等待。已是中午，办公室飘满泡面和外卖的香味。
嘀嘀——
金文睿的通讯器突然作响，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示意大家安静，公开播放先遣队伍的汇报。
一阵粗喘过后，传出断断续续的女人声：“……我们被困在……第二层……这里有堕鬼……支援……它们又来了……迅速支援！”
汇报戛然而止，倾听的人无不脸色铁青。
闻月悄然问顾玎玎：“堕鬼是什么？”
民间救援队的四辆专车赶往封锁现场，越野山地车的车型，车身是银色的坚固合金，防撞防弹。
“堕鬼是受到诅咒死亡的人，被诅咒体支配成为奴隶，附带诅咒的力量，以杀人为乐，需要用封印诅咒体的方法封印它们。”顾玎玎交给她一打已经格式化的u盘，和一个内置电力场的黑色金属盒。
闻月注视这些u盘，只想问一个问题。
“系统，堕鬼能吃吗？”
【能，不过饱腹值只有诅咒体的一半。宿主，在外人面前你记得收敛一点，别太……大快朵颐……】
系统担心她被送去做科学解剖。
来到现场，五十层高的公寓大楼伫立人间，其中十层却是炼狱。
江初霁给闻月一副墨镜，“戴上去就能看到诅咒空间的外部。”
她依言戴上墨镜。
好家伙，好恶心的诅咒空间。
视野内的天空和公寓大楼偏暗红色，大楼的高处盘着一坨大肠，猩红蜿蜒，丑陋扭曲。
摘下墨镜仰望，公寓大楼的外观十分正常。
“风眼是封印了诅咒体的探头，能够监测诅咒力量的波动。波动最强的地方，就是诅咒体所在的地方。如果你走丢，要时刻注意风眼显示的波动。”
一只银色的小球飞到闻月的身旁，超薄的小翅膀静音扇动。
它的模样像极某部魔幻电影里面的金色飞贼。
不但是她，其他队员身旁也配置一只风眼。
一行十五人跨过警戒线，金文睿跟封锁现场的警员打招呼。
闻月瞧见其中一名看守的警员吃惊地看来，顿时收回视线。
“楼里诅咒空间以下的居民已经疏散，但诅咒空间以上的居民被困着，我们抓紧时间行动，没意义的地方别停留。”进入大楼后，金文睿叮嘱大家。
楼里一共四部电梯，两部通往单数楼层，两部通往双数。十五人分两队乘坐电梯，抵达诅咒空间的楼下——三十二层。
接着，他们从三十二层的消防楼梯上三十三层的诅咒空间。
楼梯间弥漫一股腥味，他们不禁掩鼻子。
闻月抽空一瞥旁边的风眼，表面的小巧电子屏开始显示诅咒峰值，峰值随着他们上楼越来越高。
而三十三层以上的楼梯不翼而飞。
为首的江初霁推开厚重的防火门。
门后漆黑不可视物。
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传送回来的画面黑乎乎。
按照计划，十五人分成两队，金文睿和御姐队友各领一队。
闻月疑惑江初霁不带队，而且他居然抢在两队之前进入诅咒空间。
这是什么操作？
感到有人搭她的肩膀，她回望顾玎玎。
“放心，江哥不会有事的，他为了保护我们。”
“他一个人保护我们？”
顾玎玎苦笑着欲言又止。
两条队伍先后踏进黑暗，闻月和顾玎玎在二队。
嘎吱——后面的防火门自行合上，黑暗的浪潮铺天盖地袭来。
黑暗并没淹没他们，他们安装在胸针内的小手电射／出细细的光束。
光束乱扫四周，淡淡的腥味不知从何而来，黑暗的空间似乎比原来的楼层狭窄。
“好多棺材！”
“看清楚，是衣柜。”
苍白的光束掠过，闻月看见通道两侧伫立不同的衣柜，衣柜下面堆放许多衣服。衣服缝上白色的字条，看不清写了什么。
每个衣柜不是掉漆，就是把手生锈，非常陈旧。
一眼望去，它们确实像安静耸立的棺材，就怕某个衣柜突然打开门拉活人进去。
闻月注意到堆放的衣服比衣柜崭新，款式时尚偏中性，不禁想起徐飞飞的气质。
“诅咒力量的峰值趋向平稳，诅咒体不在这一层，我们加快速度。”
金文睿话音刚落，轻轻的“当当”异响潜伏于黑暗之中。
闻月凝神倾听，发现动静来自头顶。
“快走！”
两队挤在两列衣柜之间的通道行走，黑暗如影随形，闻月听见前面的高个子呼吸急促。她转头张望之际，胸前的灯光照亮旁边赵恒的下巴——汗珠滑落他的下巴，他抿紧嘴唇。
当当——
头顶的怪声尾随着。
闻月随着队伍走了很久，始终还没到楼梯间，两侧的衣柜仿佛无穷无尽，队伍走到哪，它们延伸到哪。
“楼梯间转移了。”前头响起江初霁的冷声。
啪嗒。
细微的声响随着他的话音发出。
金文睿和御姐战战兢兢地指着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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