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赤兔送来水和芝士蛋糕的时候，感到气氛不对劲。
“蛋糕给闻月小姐，她匆匆忙忙赶来一定还没吃早餐。”江初霁悠然喝水。
“谢谢。”她不客气地接过蛋糕，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是在读学生，无法通宵工作，只能做兼职。”
赤兔霎时放慢走出去的脚步，竖耳偷听。
“没问题。兼职是按任务的时薪支付，如果能上交封印的诅咒体，另外获得赏金。”
她深知自己无缘领取赏金，吞一口芝士蛋糕才问：“每一次出任务是怎么计算薪水？”
“狩猎憎恨级的诅咒体，时薪四百；灾厄级，时薪八百；禁忌级，时薪一千五，这个鲜少遇见；最后毁灭级，几乎没有出现过，如果不幸遇上，时薪三万。”
看出她质疑的眼神，江初霁道出办事处的背景：“楼下的商场属于我们背后的老板，而楼上每一层属于处理商场事务的公司，我们所谓的档案部是掩人耳目的门牌。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们能不能支付得起薪水的问题。”
被看破心事，她大方地扬起明媚的笑容。“时薪挺理想，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任务的时候需要经常来报道吗？”
“不需要。兼职猎咒师想接任务，时常留意我们的论坛发布的任务就行。”
闻月点点头，终于点明来意。“我的学校出现诅咒，我似乎知道诅咒体的身份，我想找到她。”
“你怎么判断诅咒出现？”赤兔被江初霁一瞥，收敛一点点激动的情绪。“我们整晚通过‘风眼’监测，确实发现多处产生诅咒的扭曲波动。你没有配置‘风眼’，是怎么发现的？”
芝士蛋糕已被她几口吃完，她回味无穷并且还没饱。“许多同学同时惹上未知的皮肤病，加上今早有人跳楼，我不认为是巧合。”
欲言又止的赤兔被江初霁抢话：“你怎么确定诅咒体的身份？”
“你们知道昨天早上，徐飞飞发布了新歌吗？哦，是遗作。”
江初霁和赤兔快速对视一眼。
“我们学校几乎随处可以听见有人播放遗作，接着她中午抢救无效死亡，直到今早大量学生感染未知的皮肤病。证实我猜想的是跳楼的学生，跳楼前她正好戴耳机。”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确定徐飞飞是诅咒体。你和她一起参加直播，期间她是不是出现过异常？”
闻月直勾勾地盯着赤兔，黑溜溜的眸子像勾魂夺魄的黑洞。“我坐在她旁边，我看见她一直露出憎恨和恐惧的眼神。到最后熄灯的一段，她已经崩溃。”
江初霁凝重地拿起手机，先对赤兔说：“你带闻月去做异能测试和登记，我联络上级询问北都那边的情况。”
北都？徐飞飞远在北都？
哈，她抱对大腿了。
赤兔带领她乘坐电梯到十二层。“十二楼表面上是资源整合部，实际上是科学检验组，新来的同事要先去那里报道。对了，我叫顾玎玎。”
闻月大方与她握手。“赤兔是代号？”
“是啊，对外行人和出任务的时候我们要以代号相称，因为有一次我们遇到的诅咒体专门诅咒名字。”她笑吟吟地提醒闻月，“你也赶紧起一个代号吧，我们分部以动物作代号。”
出了电梯，门禁拦截她们的去路。顾玎玎驾轻就熟地凑近门禁扫描虹膜，玻璃门瞬间自动开启。
雪白的走廊像极医院的走廊，头顶的白炽灯明亮而温和。
“等会把你看到的图像告诉我。”为闻月检测异能的女人穿着大白褂，束着马尾，是明艳知性的大姐姐。
闻月填完入职表，脑袋戴着笨重的金属头盔，头盔表面的灯泡发出蓝光。同时她戴着一副透明的护目镜，据说能呈现她脑海中的图像。
她好奇会不会呈现系统的模样出来。
“开始了，请集中精神。”
全神贯注的她，眼前呈现两个图像。
“出现图像了吗？”
“有。”
“多少个图像？”
“两个。”
唐瑰霞和顾玎玎惊艳对视。“分别是什么图像？”
眼中的图像浮现于一片黑暗之上，她不知道黑暗算不算是图像。“一个是我自己的脸，另一个是蓝色的……豆腐脑？”
唐瑰霞笑了笑，“那个是大脑。你觉醒两个异能天赋，一个是自我天赋，另一个是理智天赋，脑电波的起伏不大，天赋暂时是e级。好了，检测完毕，接下来我们做一个心理评估。”
摘下沉甸甸的头盔，闻月看见她拿出几张纯色的卡片。
唐瑰霞呈现的第一张是红色，“我们玩一个联想颜色的游戏。看到红色，你最先想到什么？”
“西瓜。”
“好，下一张。”
这张是黄色的卡片。
“蛋糕。”
“这张呢？”
“葡萄。”
“这张？”
“青瓜。”
“最后一张。”
这张是黑色，她不假思索：“巧克力。”
唐瑰霞和顾玎玎明显松一口气，前者笑吟吟地收起卡片。“恭喜你通过了，我现在帮你录入资料。”
顾玎玎则为她解释：“做心理评估是为了筛选觉醒异能但精神失常的异能者。通常一个人觉醒一个异能天赋，但你和江哥一样有两个，真厉害。”
“自我？理智？”闻月装作第一次听说。
“据阿霞她们的研究，异能天赋的属性跟我们的性格关联。你在直播里敢挑衅boss，处变不惊，是冷静的性格，我就猜到你的异能天赋是理智。”顾玎玎热情地讲解，“我没你们冷静，我是协作天赋。”
她恍然大悟，“王牌辅助，牛啊。”
“哈哈，哪里，是打酱油才对。”
“你们老大来了。”录入表格的唐瑰霞突然说，“你们快出去，我不想被他看见我的办公桌。”
“为什么？”
顾玎玎已经拉着她离开办公室。“嘘，江哥最不喜欢乱糟糟。”
“强迫症啊。”
“嘘。”
闻月大概猜到这位上司的异能天赋。
她们在走廊迎上格外严肃的江初霁。
“任务调动，两小时后前往北都，你愿不愿意接受任务？”他的最后一问是问闻月。
“去！大概去多久？我需要回学校收拾行李吗？”
“没必要。”他眉心紧皱，道出一个坏消息：“你的学校已经封锁，最好别回去。”
这么严重？
面谈的时候她把手机调震动，一直没空查看手机，现在她才发现三个室友轮流多次来电，还在社交软件留言：学校被封了！别回来！
他给闻月一张工作证，“我们最短停留两天，你需要准备什么物资，拿我的工作证去到楼下商场刷，员工福利。”
淦！
大腿好粗，她好爱。
“唉——”
电梯里，顾玎玎听见她叹气。“为什么叹气，购物是一件开心的事。”
她故作深沉地凝视电子屏跳转的数字。“由此可见，你们经常临时出任务，新衣服一堆一堆的。”
“这个……”顾玎玎搂着她的脖子，“免费得到每个季度的新款不香吗？不爱穿了，把八成新的衣服卖二手去，不香吗？女人啊，永远缺少一件衣服。”
“那员工福利包括餐饮吗？”
接下来，顾玎玎对新来的同事有了的认识。
衣服挑运动服，食物却满目琳琅。
她左手拿着巨无霸汉堡包，右手提着差不多十斤重的零食，泡面、吐司、水果糖、饼干、辣条等等。
关键是她还力气大，单手提这么重的零食不需要顾玎玎帮忙。
反观顾玎玎买的一小袋面包，简直太斯文。
这新人果然特别，难怪敢捅boss。
“我刷了这么多，老大会不会骂我？”闻月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她的人生中从没羞愧的情绪，俗称脸皮厚。
顾玎玎心里没底。“应该不会，账直接记在老板的名下。”
“这样啊。”
顾玎玎居然听出她的语气包含后悔。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对了，你没买一次性／内／衣裤，我借你。”
“谢谢。”
最后，闻月去箱包店买一个黄色的背囊，放置胀鼓鼓的零食和衣物。
顾玎玎则常备背囊在公司。
等不及三组回来交接，江初霁领着顾玎玎和闻月打车去机场。
闻月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是时候，相信老大会亲自说明。
一路上，她看见许多救护车在空中飞行，赶着去救命。
到了机场，江初霁领来三张特殊的机票。“每一处机场会为猎咒师预留机票，等你领了猎咒师资格证也拥有这个权力。”
闻月懂了，这次任务相当于试用期。
候机期间，江初霁为二人说明北都的情况。
“徐飞飞生前住的公寓大楼出现诅咒空间，大楼遭到封锁，先遣队伍准备进入。这次的皮肤病跟徐飞飞有没有关系，很快就知晓。”
“北都出现这种皮肤病吗？”
他尽量不看闻月咬下几口的葱油煎饼，咬的弧形不整齐，他很难受。
“出现了。”
闻月对于老看窗外的他不觉有异，津津有味地啃煎饼。
只有跟随老大许久的顾玎玎知道，老大的强迫症又犯了。
“到了北都，你要紧跟着我们。我们是协助人员，北都的总部队伍是主力人员，我们要听从他们的指挥。”顾玎玎担心她的自我天赋会使她过于特立独行。
“嗯嗯，服从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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