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森

　　
“这是真的，”龙川说，“这个纳米战戒并不是单纯的人类智慧，其核心是从一艘古老飞船上发现的。”
前世，苦苦支撑的人类在绝境时向古代遗迹探索，最终，发现了多艘外星生物坠毁的飞船，而华夏在付出巨大牺牲探索后，在一艘飞船上发现了可用的物品。
纳米核心！
老骚将之改造成了纳米战戒，并给予龙川。
“宇宙并不孤寂，反而很热闹，地球很早以前就被外星人拜访过，多数没有恶意，”龙川说，“但很明显，魔星是有恶意的。”
向不凡愣了许久，忽然说：“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掩盖人类灭绝了许多物种的事实！而这种灭绝，很多不是生存需要，而是贪婪与冷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龙川平静地说，“我不试图说服你，我只有一个问题，S是谁？”
“S？”向不凡迷茫道，“我没见过它！”
龙川一怔儿。
向不凡突然跪在地上，捂着头颅，表情痛苦。
龙卫见状要上前，龙川却制止了他们，冷视着向不凡：“没用的，向不凡被灵族控制了。”
十几分钟后，完全失忆的向不凡被带走。
龙川感到心情沉重起来。
S竟然是灵族。
它潜伏了多少年？控制了多少人？
这些，全都未知。
“灵族......”龙川眼神冰寒。
魔星三族中的灵族，体型类似于人，但手脚皆为剑刃般的触手，能发出极强的脑电波，影响人的精神乃至记忆！
之后的几天，净化组织被连根拔起，国内外上千人被捕入狱。
但S，依旧毫无消息。
一些情报表明，净化组织在暗杀科学家的同时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具体指向不明，必须获取更多情报。
而现在净化组织，只剩下一个关键人物未被逮捕。
李森！
李森是东南亚富豪，早年做药品生意起家，如今成为一方军阀，拥兵自重。
现有情报表明，净化组织的所有暗杀行动都是李森在派人执行，可以说，现在净化组织的头脑已经被摧毁，但四肢仍然健在。
“或许，S就是李森？”龙川猜测。
在得到授权后，龙川决定前往东南亚，亲自逮捕李森。
罗琳与向不凡等净化组织高层是为了某种信仰或哲学死结而参加组织，但李森，很有可能只是为了钱，他的嘴，或许没那么严。
一天后。
东南亚丛林。
龙川走在低矮的山脊上，看着成片成片的药林。
这里的人大多以药林为生，统属这片区域的军阀低价收购药物，加工后销往世界各地。
人们仍在田间劳作，甚至比以往更加辛勤。
因为魔星降临的消息击碎了一部分人的心，他们认为世界必定灭亡，沉溺药品，致使整个药品供应链的需求量大增，作为生产端的此处，自然也繁忙了不少。
“你好，请问这里是李森将军的领地吗？”龙川对一个正在劳作的少年说。
少年抬起头，点点头，用蹩脚的汉语说：“你是华夏人？“
“对。”
少年眉头一皱，说：“你不该来这里，这里不欢迎华夏人。”
“为什么？”
“李森将军说的。”
龙川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回答。”
他起身，继续向丛林深处走去。
少年挠了挠头，跑开了。
走得深了，龙川看到一些木质城寨与村庄，人们生活的似乎很幸福，看不见悲伤，他一路询问李森将军在哪里，多数人面露惧色不告诉龙川，少数的几个指了路，但那表情有点幸灾乐祸。
终于，龙川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寨。
城寨坐落在山头上，巡逻的士兵拿着古老的47步枪，嘴里叼着稻草。
龙川停在城寨前，说道：“我来找李森将军！”
巡逻士兵似乎早得到了命令，回道：“将军说了，不见你！”
“不见我？”龙川笑了。
士兵补充道：“将军说，如果强闯，你什么也得不到。”
龙川说：“你告诉李森将军，我有大礼给他！”
寨门打开，龙川走入。
李森在一栋竹楼上站着，等待龙川。
“欢迎你。”李森用流利地汉语说。
龙川进入竹楼，入座。
“我的朋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礼物？”李森戴着墨镜，嘴里叼着雪茄，问道。
龙川微微一笑：“你的父亲和爷爷，想回去吧？”
李森抬起头，看着龙川。
“交出足够的情报，华夏允许你的父亲和爷爷回家。”
李森沉默下来，他永远无法忘记父亲和爷爷去世前的话。
“回家。”
七十年前，父亲与爷爷逃到东南亚，从此再未踏足故乡一步。
二人的遗愿如刺扎在李森心头，他不在乎回去，可两位至亲都在乎。
“好。”李森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二十年前，净化组织一个叫向不凡的人找到我，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做事，我没有犹豫，答应了。”
“我做了很多事，直到最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我做。当然，我留了心眼，所有的事情都有备忘录。”
李森拿出一个皮箱子递给龙川：“都在这里了。”
龙川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本本记录，他大概浏览了一下，对李森点点头。
“那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李森问。
“对。”
“好的，”李森笑着问，“我有一个私人问题。”
“请讲。”
“我会是什么下场？”
龙川看着李森，后者仍然笑着，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忐忑，也没有平静，什么都没有。
“或许会死在国际刑警的枪下，”龙川说，“或许会死在抵御魔物的战场。”
李森沉默。
“现在人类之间没有敌人了，敌人只有一个，”龙川指向天空，“那就是魔星。”
“可是我杀过很多人，卖了无数药品，造了数不清的罪孽。”李森说。
“那些都不重要了，魔星要来了。”龙川说，“那是灭绝整个种族的，到时候人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龙川拎着皮箱，纳米战甲覆盖全身，他腾空而起，消失在天边。
李森默默地看着，抽了口雪茄，吐出浓重的烟圈，喃喃道：“不会所有人都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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