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赶集

清晨，一状告准心情大好的周云舒，领着弟妹往山上走。

        “大姐，这个松塔里有松子，可以吃吗？”云锦飞奔着捡回个松果，将松子轻松就抠出单手递给云舒。

        “能吃，等回家时再捡。”一听能吃云锦立刻又奔回去，飞快的将地上散落的松果捡成堆。

        云芳，双胞胎紧跟其后帮忙。

        云舒摇头笑笑，还是秀才里正对云锦的影响力大。

        到了野竹林，云舒周围察看了一圈，让云锦带着双胞胎云芳在附近捡柴，她又开始割竹子，一边割一边注视着周围，今天她还想打点猎物回家，每天小黄米饭，她想给家里换点菜吃。

        竹子割好，又是砍了几颗杂木绑好，云舒往深林里走了走，但也不敢里弟妹太远，手里掌着石头转了一圈也没新发现又走回来，叫着弟妹往回走，想着将东西拉回去，她一个人再来一趟。

        到了松果堆前，云芳带着双胞胎抖松果，云舒又在附近这片红松林里找了找，找到一块野猪新的粪便，心里一喜看来山里野猪很多，村里人昨天打的那一头并不是她放过的那只。

        几个小家伙抖了一菜篮子松子足足有二十来斤，自己提不动了。

        “大姐，这太重了，你帮忙提着！”云芳勉强能提起来，立刻对着云舒吩咐，双胞胎也一脸期待。

        “好，你们前面走快点。”云舒一手轻松挽住菜篮一手拖着杂木捆，三个男娃一步三回头才发现他家大姐力大如牛。

        “大姐的力气真大！”云吉有些羡慕。

        “大姐力气不大，她敢一个人打猎吗？”云祥看白痴一样反驳哥哥。

        云吉忍不住朝着弟弟翻个白眼儿，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有这么大的力气该多好，我就可以帮大姐打猎！”

        “我们是小孩子，长大了肯定也像大姐一样大力气！”

        云锦才想翻白眼呢，他只比大姐小2岁可是一根杂木都拖不动的，云芳只觉得双胞胎真是蠢笨如猪。

        云舒听着耳畔天真的童言童语，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与伙伴一起进山。

        这次之后，云舒将弟妹留在家里，每天进山打柴砍树，十来天过去将山洞前前后后堆满了干柴竹子杂木。

        再也没人山上打扰他们。

        时间到了腊月初五，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即将来临，家家开始准备过大年。

        家里的粮食还剩小半袋，云舒发现一天的饭是越来越稀，才暗笑，自己居然沉迷砍柴之中，她可是要做猎户女杀猪女的，怎么能消极怠惰。

        大早，云舒将菜刀磨出精钢，拿好藤条，又像往日一样进山，前两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足足有三寸厚，猎物难打，又要过年，想来野猪肉肯定受欢迎，怎么样价钱也要贵点，掌着石头，云舒直奔前几天就踩好点的野猪窝。

        哼哧、哼哧。

        两头大野猪正领着一群小野猪从洞里出来觅食。

        碰到早有准备的云舒，算它们倒霉。

        警惕的站好位置，云舒用足力气，将手中大石往公猪头面砸过去，母猪受惊领着小猪四下逃走，云舒追着直挺挺的公猪没跑多远，见它倒地，立刻抽出同样锋利的小菜刀找到颈动脉就是一刀。

        “真是可惜，做成血馒头，肯定能卖好多钱！”

        云舒将小刀在野猪身上擦了擦血，想起小时候吃过的猪血馍馍，用红葱炝锅，猪肉加上猪杂炒香了，出锅时候放上花椒蒜苗，那味道香香都让人流口水。

        云舒砍了三根杂木捆好，将野猪往上一翻拖着出了山林，卖掉这头野猪，过年之前她都不准备再进山打猎。

        “大姐，你回来了！”

        “大姐，你看我洗的手，白不白！”

        “大姐，喝水。”

        “大姐，你累不累啊？”

        云舒回家笑看着弟妹围上来，看着双胞胎天真的将小手手伸过来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长长地舒了口气。

        “大姐又打了一头野猪，不过这一头不准备卖给郑叔了，等会儿你们看着野猪，我到万家去借个车，我们一家进城赶集去。”

        云舒早打听清楚，县里的集是五日一次，今天初五正好逢集，大野猪前就想好要带着一家人去县城转转，顺便让弟妹开开眼界。

        “真的吗？”云芳犹豫再三，道：“大姐，你与大哥双胞胎去，我看着家里。”

        “就剩下两三斤小米了，送人都没人要的，要你去你就去。”

        这段时间云舒虽然天天上山，可也经不住万婶子热情，傍晚时分，时不时要拉她一家下山去烤火唠嗑，实际上却是要告诉她村里发生的事，是让她心里有数还让她五个在自家洗澡，云舒无法还拿了她家一个澡盆，一个木桶。

        “万婶子，我又打了一头野猪，将你家独轮车借我用用，我要将野猪送到县里去。”

        云舒老远就朝着万家院子高喊，还没走近，便见着万婶与万大叔推着车子出来了。

        “云舒丫头真能干，走，婶子和你叔叔正好要上县学接你大哥，我们帮你搬野猪去！”

        万生财是万氏夫妇引以为傲的长子，在县学里读书，听他们说明年开春就要下场考试。

        “那就多谢婶子叔叔，生财哥哥好学，叔婶也有能耐。”云舒要将独轮车接过来，万婶怎么肯。

        三个人来到山下，云舒让两个人等着，山上叫云锦几个，顺便将野猪拖下山，因是下坡，万婶很放心。

        不一会儿，万婶便见着一家五个叽叽喳喳从山道上下来，双胞胎手拉手小心翼翼走在最前面，云舒拖着一头足足二百多斤的大野猪，云芳云锦跟在云舒后面，云芳手里挽着一个竹篮，五个孩子衣着整齐干净。

        “万婶万叔好！”双胞胎甜甜的打招呼，云锦云芳也跟着叫人，云舒就有一种吾家小儿初养成的自豪。

        “好好好，小豆丁快前面走，我们帮你大姐搬猪。”万婶子被双胞胎逗得哈哈大笑，一边笑着说道。

        小跑几步，双胞胎眯着眼睛，看着自家大姐两手一抓将野猪后腿一提，万婶夫妻轻轻一翻，便将野猪轻松翻到了班车上，“走咯，走咯，卖猪去了。”这才一边喊一边小跑着往前冲。

        “谢谢婶，我来推车，你们帮我看着双胞胎，我怕他们跑丢了！”云舒抢过推车轻松推着车，万氏夫妻无奈对视一笑，这孩子可真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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