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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八月,全国高等学校综合体育大赛(ih/高中杯)在北海道举行,白鸟泽学园排球部止步排球项目比赛八强。

        牛岛若利和天童觉作为替补队员,都没有上场。既然没有上场,也就不需要任何安慰或是鼓励。当然,即使牛岛若利和天童觉输了比赛,他们也不需要那种直白的安慰或是鼓励。

        因为是ih宫城县预选赛的冠军,所以白鸟泽学园排球部不需要参加八月份的春高宫城县一次预选,而是直接参加十月份的春高宫城县代表决定战。白鸟泽学园排球部的部员们也获得了五天的休假。

        “可是我还要到医院帮忙。”天童醒懒洋洋地枕在毛熊身上,和牛岛若利通话中,声音里带了点倦意,“来医院的客人变多了,最近都很忙。我只申请到一天的假期。”那天从海边回来后,天童醒和牛岛若利已经快两周没见面。这样聚少离多的……天童醒恍然觉得她和若利简直就是织姬和夏彦,而排球则是那个玉皇大帝。可是明明她和若利没有结婚也没有怠慢工作_(:з」∠)_

        “需要帮忙吗?”牛岛若利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担忧。

        “不用啦。若利也要好好休息。”天童醒打了个无声的呵欠,声音里带了点鼻音,听着像是在撒娇,“不过若利放心吧,我休假那天是13号。”

        8月13日是牛岛若利的生日,正好是排球部休假第三天。这天的休假还是天童醒据理力争才争取到的。天童爸爸原本还不想批假,还是天童妈妈一槌定音,天童爸爸才悻懂作罢。

        “那,那天阿醒要不要来我家?”

        天童醒原本有些睡意朦胧,此刻稍稍清醒了些:“欸?去若利家吗?”

        “嗯。那天妈妈出差回来。她平时工作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多。”牛岛若利道,“这次难得回来,我想把阿醒正式介绍给她。”

        天童醒想了想,问道:“那个……阿姨喜欢吃甜食吗?”

        牛岛若利似是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真的不用这么客气,阿醒愿意来就很好。”

        天童醒认真道:“不是这样的,拜访长辈不能失礼。”

        “嗯,阿醒说得对。”牛岛若利似乎心情很好,“但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虽然牛岛若利强调不用那么客气,但第一次到男朋友家拜访,不客气是不可能的。

        牛岛若利原想到天童家接天童醒,天童醒拒绝了,表示没有让寿星来回奔波的道理,她可以自己坐车来。

        当时牛岛若利没说什么,但天童醒一下车,就看见等在车站的牛岛若利。

        “若利,生日快乐。”天童醒快步走到牛岛若利面前,“不是说让你在家等吗?”

        “谢谢。”牛岛若利眼神幽深,声音有些沙哑,“阿醒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天童醒的猫眼微弯:“让若利担心了,抱歉。”

        牛岛若利摇摇头,又看到天童醒拎着一个精美的礼品袋,隐约可以看见礼品袋里精美的方形便当盒,神情似是有点无奈:“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

        天童醒眨了眨眼,只看着牛岛若利不说话。

        牛岛家与车站之间的距离,走路稍远,坐轿车又要绕路,牛岛若利就骑了自行车来。天童醒一手拎着礼品袋,一手抓着收拢好裙摆,坐上了牛岛若利的自行车的后座。今天天童醒穿了一条紧身雪纺连衣裙,背了个大单肩帆布包。裙子是清新的淡蓝色,越往下颜色越淡,到裙摆位置已变成了纯白。领口是一字肩,袖子拼接了一层蓬松的蕾丝,大摆百褶裙摆稍稍过膝,露出一截小腿。要是不抓着裙摆,裙子说不定会被绞进车轮。天童醒侧头看着牛岛若利挺直的脊背,觉得有些遗憾。要是穿短裙就可以来个backup……想想也挺少女漫画的。

        “到了。”在天童醒胡思乱想的时候,牛岛家到了。牛岛家是传统的日式住宅,从外面看也能看出来占地面积不小。

        刚进前院就有佣人上前来迎接,接过牛岛若利手中的自行车。前院树木葱茏,还划分了一个排球场和一个篮球场。穿着英式管家服,头发灰白,神情严肃又温和的管家正等在屋门口。

        “若利少爷。”管家微微闪身,“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牛岛若利点点头,简单给管家和天童醒做了互相介绍。管家名叫竹内,在牛岛家做了二十多年管家。

        “妈妈呢?”牛岛若利在玄关处一边脱鞋一边问竹内管家,还不忘扶着天童醒就怕她摔跤。

        “我在。”一道温柔却冷淡的女声从屋内传来,“来客厅吧。”

        牛岛若利领着天童醒走进客厅。一进客厅,天童醒就看到了正站在茶几前捧着玻璃杯喝水的中年女人。

        长眉利落,眼神平静幽深,眼角细细的纹路给她增添了经岁月沉淀带来的优雅韵味。神情冷淡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大概是因为在家,她只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头发微湿,穿着宽松的运动服,颈上还搭着一条毛巾,显然是刚结束运动。女人的打扮虽然平常,但气势却丝毫不减少。再加上她脊背挺得笔直,那种两米八的气场一下子增幅成了三米八。

        天童醒眨眨眼,心里多少有些讶异。这对母子……怎么这么像呢?!

        “妈妈。”牛岛若利朝牛岛妈妈点点头,神情淡淡,“我回来了。”

        牛岛妈妈放下水杯,冷淡地点头回应,微微侧头看向天童醒。

        “妈妈,这位就是天童醒。”牛岛若利道。

        “我是天童醒,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天童醒拎着礼品袋,恭恭敬敬地朝牛岛妈妈鞠躬行礼。

        天童醒猛察觉到牛岛妈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隐晦的打量和探究,说话的语气却很温和:“嗯,我知道你。你的事若利都和我说了。”牛岛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天童醒莫名觉得牛岛妈妈的身体似是绷得很紧。

        总觉得对方似乎更紧张……这样想着,天童醒稍稍直起身,双手递出手上的礼品袋:“不嫌弃的话,这是我做的一些点心,希望合您的口味。”她黑黝黝的猫眼微弯,抿唇朝牛岛妈妈露出一个浅笑。

        “谢谢。”牛岛妈妈接过礼品袋,眼神似是温和了些,身体似乎也放松了点,“不用这么客气,以后空手来也可以。”说着,牛岛妈妈把礼品袋交给在旁边候着的竹内管家。竹内管家会意地拿着食品袋往厨房去了。

        “我先回房,若利好好招待阿醒。”牛岛妈妈说着,目光又落回天童醒身上,“阿醒也不用拘束,当在自己家就好。”

        “好的,妈妈。”牛岛若利神色淡淡,点头答应。

        “是,谢谢您。”天童醒又是一鞠躬。

        牛岛妈妈点点头,转身上了二楼。等牛岛妈妈高挑笔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天童醒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阿醒很紧张?”牛岛若利握住天童醒的手,用大拇指福轻轻摩挲着天童醒的手背,带了些安抚的意味。

        “一点点。”天童醒回握住牛岛若利的手,“别摸,很痒。”

        牛岛若利从善如流地握住了手,牵着天童醒上了二楼。

        “请进。”牛岛若利拉开卧室门,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打扰了——”天童醒侧头看了牛岛若利一眼,才迈步进了牛岛若利的卧室。

        牛岛若利本人很是冷漠强硬,卧室却设计得十分简约温馨。房间的空调正在旋转,但温度很适中,即使只穿着薄薄的袜子踩在红木色的地板上,天童醒也不觉得冷。飘窗窗户是从下往上推的仿古设计,米白色的窗纱把灼热的阳光过滤成柔和的光线。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入,洒满了窗台和大半个房间。设计成双人沙发的窗台两侧则束着厚实的深色落地窗帘。原木色木制书桌很大,有半张桌子放了电脑音响和cd,另外半张桌子上放着几本教材和练习册。同色的木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类漫画杂志。床很大,黑白灰拼色的被褥倒是能看出主人一点冷硬的风格。房间的一角的置物架随意放了两个排球。

        天童醒打量牛岛若利卧室的时候,竹内管家为两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把茶水点心放到飘窗沙发后的小窗台上,还在旁边放上一盒面巾纸,竹内管家就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卧室的大门。

        牛岛若利拉着天童醒到飘窗的沙发上坐下,随手将沙发上的抱枕扔到一边,顺手给天童醒倒了一杯茶,独特的祁门红的香气立刻随着空气的流动逸散。

        “谢谢。”天童醒把背包放到小窗台上,支着脑袋往窗外看了看,发现只能看到一片绿意葱茏。她双手接过茶杯,先凑近闻了闻,才小小抿了一口茶水,接着又抿了一口。

        牛岛若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喝了小半就放下了茶杯。见天童醒也放下茶杯,他就拈了一块小酥点去喂天童醒。天童醒原想接过小点心自己吃,牛岛若利却避开了她的手。

        继摸头之后,若利君开始对投喂感兴趣了吗?!

        天童醒在心里默默捂了一下脸,还是乖乖地就着牛岛若利的手开始吃点心。为了吃得更方便,她还双手握上牛岛若利的手腕。

        天童醒吃完一块小酥点,正想抽张面巾纸帮牛岛若利擦去指尖的碎屑,牛岛若利却收回了手。还不等天童醒做出反应,牛岛若利已经吃干净了指尖的那点碎屑。

        天童醒:“Σ(っ°Д  °;)っ若,若利?!!”她可是还握着牛岛若利的手腕呀!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极近,似乎呼吸都在那个瞬间交融。天童醒迅速收回手重新正坐好,装模作样地捧起茶杯喝茶。牛岛若利淡定地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声音有些低沉:“抱歉,我离开一会。阿醒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杂志。”

        天童醒:“……嗯。”

        牛岛若利走出卫生间时,天童醒正站在书架前随意翻看着一本漫画杂志。她抬眸看见牛岛若利,就把杂志放回原位,快走两步上前拉住了牛岛若利的手。

        牛岛若利任由天童醒把他拉回飘窗的沙发上坐下。天童醒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矩形礼盒递到牛岛若利面前:“若利,生日快乐。”

        “谢谢。”牛岛若利双手接过礼盒,低头小心地解开了礼盒的礼花缎带,打开了礼盒的盒盖。

        护臂、护肘、两副护膝,一件棒球外套——就是礼盒里的全部内容。护具基本都是墨蓝色,只有一副护膝是深灰。几副护具的针脚都十分细密,花纹更是精致繁复,触感柔软微凉,像是棉料,却比棉料还要亲肤。棒球外套则是经典的黑白拼色设计,只是神奇的没有品牌标签。

        “我还以为阿醒忘记了。”牛岛若利看着那两副护膝,眼神明亮。

        “嗯,忘记送也算是忘记了吧。”天童醒道歉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牛岛若利握住天童醒的手,“辛苦了。”

        天童醒的猫眼微微弯了弯,又示意牛岛若利试一试棒球外套。

        穿上棒球外套的牛岛若利,意外多了几分潇洒不羁。只是……

        “有点宽松。”牛岛若利看了一眼需要挽起来的衣袖。

        天童醒仔细看了一会才道:“若利十月的时候肯定比现在高。”

        “现在穿着宽松,到那时应该正好合身。”天童醒小心抚平了外套衣摆的皱褶,唇边染上了不自知的模糊的柔和的笑意,“衣服很适合若利,很帅气。”

        “谢谢。”牛岛若利认真道谢,又问,“我可以把外套脱下来了吗?有点热。”

        “嗯。”天童醒点点头,又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贺卡,“这是阿觉要送给若利的。”

        牛岛若利接过贺卡,认认真真地看过天童觉写在贺卡上的祝福,才把棒球外套脱下放入盒内,将盒子和贺卡都放到置物架的第一层。天童醒看着牛岛若利挺拔的背影,想了想,走过去从背后环上他的腰,脸颊也贴上了他的背。牛岛若利瞬间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

        唔,若利的身材好像更好了。天童醒这样想着,掌心朝内,隔着薄薄的棉料贴上少年腹部的位置,暗戳戳感受了一下那结实的腹肌,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下一秒,牛岛若利的手就轻轻按住了了她的手。

        察觉到少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天童醒才问道:“礼物,喜欢吗?”

        牛岛若利的指腹抚过天童醒的手背:“喜欢。”

        “如果送的是排球专用的运动服,若利会不会更喜欢?”天童醒觉得有些痒,双手稍稍往前挪了挪。牛岛若利的身体又紧绷了一瞬,听到天童醒的话,却是有些疑惑。

        “?排球的专用运动服?队服?”

        天童醒有些无语地拍了拍牛岛若利的小腹:“不是啦。”

        “其实送的是什么都没关系。”牛岛若利拉开天童醒的手,转身面对她,微微弯腰,深棕色的眼眸中似是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阿醒记得和我说过的话,记得我的生日,我已经很高兴了。”

        “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当然要慎重。”天童醒一脸认真,“而且,若利好像做什么都不开心,我想让若利开心。”

        牛岛若利眸中黑色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盛:“其实让我开心的事还是有的。”

        天童醒:“……”

        牛岛若利弯腰凑近她,深棕色的眼眸已经被黑色的火焰染成了纯粹的黑:“但是和阿醒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

        天童醒被牛岛若利的话和眼神弄得脸热。她想垂眸移开目光,眼睛却被牛岛若利抬手捂住。

        “别往下看,我的生理反应藏不住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仍十分沉稳冷静,仿佛说的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

        天童醒:“……”怎么突然就起生理反应了?!不不不,重点是眼前这个人怎么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难道真的是她太纯情?!!

        还没等天童醒想好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就被牛岛若利抱起,下一秒,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禁锢在双臂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白灰拼色的床单被褥衬得少女正泛着粉色的肌肤愈发莹白细腻,在光线下似乎闪烁迷惑人的珠光。她躺在大床中央,看起来小小软软的一团,更加惹人怜爱。牛岛若利垂眸看了天童醒红的仿佛要滴血的耳朵一阵,俯身低头含住了天童醒的一只耳垂。

        竟然不是硬板床……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感受到从牛岛若利身上传来的巨大的压迫感,天童醒的头脑中立刻咋拉响了危险警报。天童醒全身紧绷,正想把抬手把人推开,耳垂已经被含住。

        天童醒:“!!!”

        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的酥麻颤栗感从耳垂席卷到四肢百骸,全身变得绵软乏力,与此同时又感受到牛岛若利刚才说的“生理反应”,天童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牛岛若利含住天童醒的耳垂轻轻嗨咬,又吮了吮,就松开了天童醒的耳垂,温柔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珠。牛岛若利翻了个身,将天童醒紧紧搂在怀中,让天童醒枕靠在他的胸膛上。

        耳朵能听到激烈有力的心跳声,隔着夏天轻而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紧贴着大腿的鼓囊囊的一团,天童醒觉得自己整个人要更不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说不定心态会崩。

        天童醒深呼吸,有些艰难地挣脱了牛岛若利的怀抱,坐起身来。就是坐的地方有点不对,不仅天童醒差点软了腰,牛岛若利也压抑地闷哼了一声。

        牛岛若利的双手扣在天童醒的腰侧,力道很大,让天童醒觉得自己的腰可能要被捏断。她拍了一下牛岛若利的胸膛示意他放轻力道。等牛岛若利放轻了力道,天童醒才感觉好些。见牛岛若利像是想说话,天童醒抬手捂住了牛岛若利的唇。

        “不许说话。”天童醒的猫眼微眯,“最近若利变得话多了。”

        牛岛若利慢慢眨了眨眼,似是有些诧异。

        天童醒双手捧住牛岛若利的脸,先吻了一下他的额,接着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又沿着挺直的鼻梁一直往下,再咬了一下鼻尖,才吻上了那张总是抿着的薄唇。

        这是一个青涩的,却不断堆叠技巧的,温柔甜蜜的吻。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融,唇舌间似乎还残留着祁门红的香气。房间的温度似乎随着这个吻在不断上升,变得暧昧情热,空调轻微的嗡鸣声似乎也随之远去。

        天童醒又重重吻了一下牛岛若利的唇才结束了这个吻。她舔了舔唇,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牛岛若利的下巴,又安抚似的亲了亲。正想继续往下,卧室门却被轻轻敲响,竹内管家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若利少爷,天童小姐,午餐时间到了。”

        “我知道了。”牛岛若利的声音异常沙哑,说话时双手仍搂着天童醒的腰肢不肯放开。

        天童醒浑身一僵,三秒后,她直接趴到了牛岛若利身上开始装死。

        积攒的勇气已经用光。要一鼓作气完成的行为也被打断,现在天童醒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加三个标点——

        好羞耻!!!

        天童醒双目紧闭,努力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假装自己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米。

        “阿醒害羞的样子真可爱。”牛岛若利说着,轻轻揉了揉天童醒的腰侧。

        天童醒:“……”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放回床上,亲了亲她紧闭的双眸:“等我一会儿。”

        天童醒:“……”她摸索着抓了个枕头,用枕头蒙住了脸。

        牛岛若利低笑出声,又在天童明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才起身下床,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听见轻轻的关门声,天童醒才探出头,发了一会儿呆,又默默伸手捂住脸。

        ——我才不像昭言你,天天开磁悬浮。

        ——的确。阿醒要么不开,要么就直接开飞车,可比我这个开磁悬浮的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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