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锋
汤姆·里德尔——也许可以说是被遗弃的孤魂碎片，被困在笔记本里长达50多年，直到被卢修斯像个烫手山芋一般塞给了金妮，才得以重见天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过去，但不妨碍他清楚自己的现状。
——譬如主魂根据自己的意愿做出了魂器，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亦或者他能感受到主魂很虚弱，却并不难很好地感知到具体情况，这种联系相当脆弱。
他本来打算隐而不发，找个机会和主魂汇合。
可从金妮口中知晓了救世主哈利·波特后，他改变了主意。一边，他好奇于这位救世主有什么特殊之处；另一边，又忌惮于他，想要杀死他。
金妮·韦斯莱是个脆弱的灵魂，她迷恋于救世主，又格外天真，使得汤姆很轻易地就能获得她的信任，不费任何力气，只需要一点适当的虚伪的温柔和善意就能将她骗的团团转。
唯一遗憾的是，目前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汤姆没法在她身上获取更多的灵魂生命力。
他对金妮的小女孩心思感到乏味无趣，努力耐下心思却得不到足够的回报，让汤姆越发不耐。
我没空听什么小女孩恋爱日记。
汤姆唯一能感到满意的一点就是，金妮是个非常容易被控制的人，记忆完全不设防范。至少他以前认识的所有巫师都把记忆看得很重，于是想要探知记忆就需要费上一番力气。
仅凭着虚弱的状态，他用夺魂咒控制了金妮，透过她的视线注视着哈利。至于金妮会受到什么伤害，管她呢。
毕竟她是完全不会记得的。
事后，金妮甚至慌张地跟他讲述自己疑似得了梦游症，他感到十分好笑，却是“温暖”地安慰她，消磨她剩余的戒备心。
可今天，出现了意外，他像前俩天一样依旧没得到什么有用情报，只好停止了咒语及时止损。当笔记本再度被打开时，他惊讶又戒备地发现所有者从金妮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你好，陌生的朋友。”
对汤姆来说最大的危险便是陌生，意味着他必须从头开始，他的心情不可谓很差。
——“你好？”
从字迹来看，对方很意外自己的出现，这一点让他稍微有点放松。
一个无知的人怎么都要更加好控制。
“你是从金妮手上拿到的笔记本吗？如果想知道其他内容，那你可能找错了，这是属于我的笔记本。”
“你的笔记本？好吧，那我可能真的找错了。”
汤姆分不清对方的意思，只能慢慢试探。
“你喜欢金妮？”
——“你喜欢金妮？”
卡修笑了，幸亏笔记本里的那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下笔，一字一句地欺骗着恶魔的灵魂。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喜欢她？我讨厌她，于是想要偷走她的笔记本。”
写完之后他反复推磨对方的反应，假如说那人站在金妮的立场，他还需要费一番力气。但卡修认为那人会毫不犹豫地转换立场，审时度势一贯是野心家的品质。
他现在需要的，便是掌握住主动权。
字迹消失，迟迟没有下一句回应，对方在斟酌，以便得到更多的收益。
许久。
“为什么？”
卡修转了下羽毛笔，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因为我憎恨着哈利·波特，当然也憎恨离他很近的金妮。我简直是烦透了，每当看见所谓救世主笑嘻嘻的脸，我就恨不得拿着刀在他脸上划上几道。
不过嘛，真可惜，霍格沃茨不允许使用黑魔法。”
字迹到后面越来越疯狂，力度似乎能戳破纸背。
“……也许我能帮你？我知道霍格沃茨里有一个危险的秘密，只要把哈利·波特引到那里……”
如果那人真的恨哈利，这句话就非常有吸引力，可惜，并不是。
话题一转。
“我凭什么相信你？毕竟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是吗？”
死，对于任何有思维的存在都是一种侮辱，更何况汤姆·里德尔这个人最害怕的便是死亡这句话相当于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他的语气冷了不少。
“哦，好吧，对于那些无知的人来说，我确实是死了。可我是不灭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汤姆忍耐着杀意，此刻，他还需要对面那人的帮助，“你如果听我的话，我敢保证救世主死的不能再死，并且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你能证明？”卡修面色平静。
……
“如果霍格沃茨还有着我的记录的话，我是那一年斯莱特林最优秀的级长。”
卡修早在之前就查过与此相关的信息，不得不承认没疯之前的他确实魅力很高，实力强，又很有欺骗性。除去他混血的身份，也足够让一群人心甘情愿为其所用。这也不难解释为何斯内普都能被迷惑。
也许之前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领导者。
只是，从他分裂灵魂之后，一切都走远了。
如果不是涉及到朋友和喜欢的人，卡修是不太乐意与这种人交锋的，他不擅长玩话术，但他此时必须要套出更多的信息。
跟这种人聊天，每时都让卡修打心底烦躁和恶心。
他承认，自己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我之后会去查，但你真的是死过一遍了吗，还是说这本笔记本只是你的暂住地？”
“都说了我没有死去！”他的字迹有些疯狂，“你个蠢材，这个叫做魂器，只要魂器不灭，我就不会死。”
“那是不是不止你一个魂器？”
笔记本里的汤姆能意识到对方在套自己的话，也感觉这人比金妮难搞多了，他不得不换个方法了。
“你想知道一切吗？我给你看，如何？”
“怎么看？”
“过来，凑近一点，把精神放空，让我的记忆进去。”
房间四周似乎传来了一道道低沉的声音，像钩爪一样牵引着卡修的思绪。
卡修眨了眨眼，听从他的话放松。
在汤姆的记忆中，他看到了对方询问当时的魔药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成功得到了魂器的消息。
再之后，他通过女盥洗室打开了密室，放出了蛇怪，石化了一个无辜的女生之后，陷害了当时的海格。
卡修：嚯，伏地魔你是真的勇。
后面就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了，有些被他故意隐藏了起来。
回忆停止。
“现在你该……”话音未落，笔记本被卡修“啪”的一声合上了。
在获得了一些信息后，卡修知道无法再挖掘更多了。
简而言之，这笔记本没有价值了。
他吹了个口哨，猫头鹰应声而来，把信和笔记本一同绑在上面之后让它送给邓布利多。
剩下的，就让邓布利多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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