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独宠黑莲花：推进计划
姜羿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同为冲浪达人的展越经常点击那些匪夷所思的词条去查看，好奇心比同龄人更加旺盛。
“宁弦哥，我那天看见一篇你的考古，上面说你其实喜欢的是肖影帝。”
“我前几天还翻了好多同人文。”
“你应该只是崇拜肖影帝，实际上喜欢华年哥，因为你总在我面前夸他。”
“宁弦哥，我猜的对不对？”
八卦面前，单纯软萌的展越也能枯燥的像只夏天的蝉，叽里呱啦问个没完没了。
对你头，大错特错！姜羿遥打字的速度快要跟不上那越来越长的语音：“打住！你都猜错了，我喜欢的是肖意，别说出去就行。”
聊天界面弹出一张摸头的表情包。
“宁弦哥加油，你那么温柔，肖意前辈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姜羿遥勾唇一笑，也不打算向这八卦的小孩解释。和展越聊完之后，他心想陆延舟给自己默默送了很久的盒饭，之后拍戏两人也得有工作上的交流。
“云看暮色”从黑名单中被释放出来，得以重见天日。
王婉对自家艺人主动去接《武神录》剧本的行为表示满意，与此同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自家艺人的演技比失忆前更加精湛，从内而外散发着成熟的男人气概。
王婉觉得这一切都是恋爱的功劳，然而——
“没谈。”陆延舟正目不转睛看着电脑，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跳动，繁冗复杂的字符串像是电影结束时的致谢，在屏幕上滑动着。
“你在做什么？”
人在专心状态下被打扰，总会有些不耐烦，陆延舟微微蹙眉：“我看到论坛里有人在发一些莫须有的黑料，正在追溯ip地址中。”
“哦。”王婉显然没听懂也没看懂，但还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个……合规吗？”
陆延舟头也没抬一下：“刑法第253条，自己去看。”
王婉查完后扯住他的鼠标线：“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
艺人塌房有多种原因，恋爱、私生活或是违法，自家难道要多出一个因使用计算机技术侵犯他人隐私权进去的？
“你再仔细看一看条例。”陆延舟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是在比对公网ip，不为盈利也没有恶意，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经申请成为论坛的管理员，帮抓散布谣言的人。”
王婉揪住他的耳朵：“你都敢这么和自己的经纪人说话了？”
陆延舟本想甩开她的手，手机的叮咚声扰乱了他的思绪，看清楚发消息的人后蠢蠢欲动的爪子缩了回来。
“周六中午十二点录歌，肖大影帝作陪吗？”
陆延舟解锁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这周六的日期是3月14日，白色情人节！
电影制作方提前接洽好工作室，工作室是国内知名的后期制作团队，经验丰富，在姜羿遥来之前将所有的设备基本调试好。
姜羿遥第一次进如此专业的录音棚，对里面的设备也非常好奇，女员工非常耐心地给他介绍各种仪器，可余光一直在偷瞄陆延舟。
传言不是说肖意和贺宁弦关系不好吗？
姜羿遥抿进一口温水，又清了清喉咙，把嗓子调整到最佳状态。戴上耳机，调整麦克风的位置后，他给录音师比了个ok的手势。
他的声线很适合歌曲悠扬婉转的曲调，又早就把歌练到滚瓜烂熟，一个半小时就完成全部的录制。
原本不该出现的肖影帝来到公司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员工悄悄来到走廊那头偷看。
有一位员工为了多留偶像一会，就打起了姜羿遥的主意：“小贺，我们这边有一些小角色，你可以配一下音吗？”
姜羿遥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增加自己曝光的机会：“行，不过我五点半约了朋友吃饭，四点半之前得离开。”
“没问题，我们是正规工作室，酬劳会按照标准和你的经纪人去交谈。”
陆延舟以为姜羿遥所说的朋友是自己，心情肉眼可见变得愉悦，对周围的人态度都好了很多，没有拒绝任何人签名和合影的要求。
用姜羿遥的话来说，陆延舟从一只傲娇高冷的恶犬变成温顺体贴的家犬。可当姜羿遥当着自己的面坐上车扬长而去后，他顿时垮了脸。
什么朋友会选择这个日期约饭局？
他被拉黑那么久都没有发火，推掉今天的所有工作来陪姜羿遥录音，还在外面站了一整个下午，只觉得自己像被随手抛弃在马路上的旧布娃娃。
陆延舟总觉得心里有挥之不去的郁结之气，招手拦了辆车，让司机紧跟姜羿遥的车。司机警惕地回头看了好几眼，这年轻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眼神像一把尖锐的利刃。
一定要形容的话，有点像前去抓奸的丈夫。
司机问：“小伙子，前面车里的是谁呀？”
“一个朋友。”
司机是过来人，自然没把这句话当真，一路跟着车来到一家西餐厅门口，看见前面那辆车上走下来的是个同样英俊帅气的男人，脸上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越看越面熟。
“那个小伙子长得很像什么团的贺宁弦。”司机从不追星，“我女儿每天在我耳边念叨，昨天还在电视上看他唱歌。”
陆延舟摘下帽子，点了下头：“不是像，他就是。”
这个回答让司机误解了，以为自己载了一个狗仔，回头义愤填膺地指责对方：“你怎么能……等等，你好像长的很像一个演员，我老婆昨天还在看你的电视剧。”
“不是像，我就是。”陆延舟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出租车的中央扶手上，“别开走，就在这停一会。”
这里是一家高档西餐厅，展越已在此处恭候多时，两人许久未见，可有姜羿遥在，绝不会冷场。
“宁弦哥，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最近吴哥经常想方设法让我去酒局。”展越面露忧虑之色，“我按照你说的方法拒绝，肠胃炎、支气管炎、病毒性感冒等各种理由也都用过。”
姜羿遥在喜欢的几道菜后面用铅笔打上勾，把菜单又推了回去：“你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吗？”
展越稍做犹豫，压低声音说：“知道，所以我才不愿意。最近吴哥对我态度非常不好，说我不明事理，还总是拖团队后腿。”
姜羿遥突然严肃起来：“展越，其实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就是整治娱乐圈的乱象，给在圈内逐梦的年轻人一个单纯的环境，我知道你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展越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好！宁弦哥帮了我这么多，哪里需要用得着我随时说。”
“你把你们经纪人组织的酒局以及涉及的人员汇总给我一份，我会转交给专业人士……”
两人都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姜羿遥是因为自己的任务推进一大步，而展越是沉浸在略显中二的“拯救计划”中。
畅谈许久，姜羿遥的目光投向窗外，会心一笑，他的警惕心非常强，不至于连被跟踪都没发现。
某些人可能正在车里画圈圈，也不知道他还打算在外面盯多久。
展越其实很少吃西餐，用起刀叉来显得笨手笨脚的，姜羿遥以前经常和家人去这类的高档餐厅用餐，主动接过盘子，动作娴熟地帮他把牛排切好。
展越惊叹道：“宁弦哥，你才比我大一岁，真的什么都会。”
“过奖过奖。”姜羿遥笑着说，“算不上什么技能，只是比较擅长形式化的东西，我来教你。”
他开始手把手教展越如何运用到刀叉，还科普起餐桌礼仪来，正讲到兴头上时，包间的门被“不速之客”推开。
陆延舟来势汹汹冲进来，径直坐在姜羿遥身边，冷漠地扫视展越，颇有他已经买下整个餐厅的姿态，高傲凛人。
展越瞪大双眼，模样有些局促：“肖意前辈，你怎么也来了？”
陆延舟冷哼一声后不再说话，热烈的气氛如坠入冰冷的深渊中。展越手足无措，不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姜羿遥。
“谢谢前辈在试镜时帮我说话。”姜羿遥笑着打圆场，“今天真是太巧了，这顿我来请客吧。”
“不用谢，你的演技确实领先很多。”陆延舟顿了顿后又说，“而且我说过我在追你。”
这人说“追你”的语气怎么和追杀人似的？姜羿遥对此表示无语：“你不会觉得给我送饭，我就会答应你吧？你神通广大，不如把这两部剧男二的角色都给我。”
陆延舟：“不行，这两个角色都有吻戏。”
姜羿遥：“许锦也有。”
陆延舟：“你收到的剧本是第一版的，新版里面被我要求删了。”
原作中肖意和贺宁弦都没有参演《武神录》，姜羿遥不清楚陆延舟会给这部剧投资多少，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判断，恐怕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部剧会不会大爆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制作组有钱做特效了。
姜羿遥问：“你投了多少？”
陆延舟回答：“almostallin，一半是用你的名义投资的。”
早在陆延舟说出第一句话时，展越的表情就已经石化在脸上，在两人一来一回的言语交锋中怔在原地，呆愣很久才挤出一句话：“肖意前辈，宁弦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姜羿遥笑了笑，给展越夹了一只酥脆的香甜烤鸡翅：“年轻人，多吃点甜的。”
陆延舟对着姜羿遥翻了个白眼，把展越碟子里的食物又抢了回来，赌气似的塞进嘴里。展越只感觉自己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
“有外人在。”姜羿遥的手肘捣了一下陆延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和我闹了。”
这句话让陆延舟心情好了不少，这场饭局才得以顺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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