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独宠黑莲花：试镜现场
剧方代表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直播间的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粉丝一号：某些团体真是业内毒瘤，有本事一起出来辟谣！
姜羿遥：“大家不要这样说koc，他们演戏时都超级敬业。”
粉丝二号：笑死了，生怕我们不知道抢角色的是谁，弦宝也太敢了！
粉丝三号：第一次觉得茶言茶语如此解气。
剧方代表欲哭无泪，他最怕这种绵里藏刀的态度，不是都说贺宁弦的脾气很好吗？
“怎么还在问炆哥刚开始是不是要演男二？原来大家都不相信我。”姜羿遥叹了一声，“那下次我们和koc一起直播，他们要是说谎，肯定骗不过你们。”
言外之意，koc的人没有演技。
沈华年作为队长，这个时候本应该出言制止放飞自我的队员，但他还是保持沉默，即便剧方代表一直朝他投以求助的目光。
剧方代表已经开始纠结要不要掐断直播了，姜羿遥懂得见好就收，以看似官方的一句话作为直播的结尾，但所有人又秒懂他的意思。
“我们业务能力一流，从不会买黑热搜拉踩别人，无论怎样的角色我们都能演绎好，请相信我们usi，入股一定不亏。”
当晚，“贺言贺语”登上热搜。
老郑真想骂他一顿，可一想到现在他有肖意做靠山，又把即将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有了这场直播的铺垫，方乐诚和队员被骂惨了，压力倍增，入组拍摄时总是忧心忡忡。
沈华年和苏萱发挥一直稳定，几乎所有的ng集中在方乐诚身上，惹得导演不悦。
当导演听说方乐诚要请半天假去《武神录》试戏后，连客套话都不说了：“小方，假期我批准了，但是我觉得那边剧组不会收你，你的演技和心态都要磨练。”
公司早已买通其中一位面试官，方乐诚自认为许锦这个角色已经稳了：“谢谢导演提醒，但我对自己有信心。”
而同样垂涎该角色的姜羿遥正在指挥化妆师给自己改妆。
贺宁弦的长相太过温柔，眉毛色浅弯如月牙，嘴唇有些薄，与性格阴险的许锦人物形象，用妆造能让他更加贴合这个角色。
从外貌契合度角度来说，姜羿遥完败方乐诚十条街。但从演技角度，姜羿遥有信心完虐他。
两人饰演的是同一角色，试镜当日被迫在等候室相遇，两人在门口对视一眼，方乐诚的眼里几乎要燃烧出火光。
张旭怕姜羿遥受到丢角色的影响，拦在他身前，挡住方乐诚的视线。
“张哥，我没事，正好可以酝酿情绪。”
这本小说的原作知名度吸引大量的试镜者，房里里挤得满满当当，站在门口的引导员以十分钟一人的速度叫人。
等候室的人越来越少，终于叫到二人：“43号贺宁弦，44号方乐诚，一号房间。”
姜羿遥做出礼让的姿势，让趾高气昂的方乐诚先进，而后淡淡一笑，从容走进。
屋内坐着三个人，桌上都放着保温杯，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让进来的二人瞬间清醒了。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朝姜羿遥投来锐利的目光，姜羿遥不甘示弱回敬一记白眼。
陆延舟竟然是主考核官，那自己不是……稳了吗？毕竟这人前天晚上还偷偷跑到门口，又放了一盒饭菜。
姜羿遥本着省钱的念头，把陆延舟送来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已经把对方拉黑了，他还想着问一下是哪家店买的。
陆延舟垂下眼睫，似乎在看桌面上两人的资料，坐在他左方的选角导演先发话：“你们都是男团队员，背景相似，所以放在一起试镜，肖影帝点名要来看你们的表演。”
右边的那位就是被买通的面试官，一开口就表现出偏袒性：“还是有区别的，贺宁弦没演过电视剧，乐诚演过两部，经验肯定更丰富一些。”
陆延舟用肖意冷冰冰的声音说：“原来是这样，我不曾看过这名新人演员参演的电视剧，希望周制片能和我一样公平公正，严格要求他们。”
周制片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又自知得罪不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试镜剧本是这样一个片段，许锦一直隐瞒身份，与主角团队称兄道弟，陷害女二之时不慎被男三发现。
方乐诚这段戏发挥得差强人意，还念错一句台词。
陆延舟说：“方乐诚，你演男三，和贺宁弦搭一次。”
这是双人试戏的常见方式之一，众人没有提出异议，第二场试镜就开始了。
“许锦，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姜羿遥漫不经心地说：“当然。”
方乐诚声嘶力竭：“你私吞神器还伤了檀儿，罪大恶极！”
姜羿遥一甩衣摆：“你如何能定我的罪？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这里两人给出了不同的理解，方乐诚演绎这段渣男发言时，为大家呈现的是阴邪狡诈的模样，情绪激动。
而姜羿遥保持平静，只有说到尾字时才会带上一点笑容，嗓音也全程压低，令人舒适且富于感情，还配上精心设计的肢体动作。
选角导演一挑眉，演得不错，难怪肖意肯在他身上花钱。
方乐诚面露悲怆之色：“我们几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都忘了吗？”
姜羿遥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仅有眼神诉说他的嘲讽：“我的志向不在此界。你若是还保留着天真的想法，终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方乐诚：“许锦！”
“停下来！”陆延舟突然叫停，蹙眉看着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方乐诚：“方乐诚，你没有来试镜男三，真是我们剧组的幸事。”
方乐诚觉得很是惊喜，肖影帝一定是认为自己演技极好，可以取代男三的位置，然而——
“翩翩美男子在哪？我只看见一只大马猴在我面前上窜下跳。”陆延舟说，“看完这段我感觉像是吃到一条死了两年的鱼，都快吐了。”
方乐诚被批评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可我是来试镜……许锦的。”
陆延舟对着他冷笑一声：“一定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吗？许锦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反派，不是内分泌失调的村口二傻子。台词都能背错，是不是脑子随着天气热胀冷缩了？”
男三号和导演都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可不约而同背过身子，背部耸动着。
姜羿遥明白陆延舟对许锦的解读和自己是一样的。
人设不过是写于纸上的短短一句话，每个演员需要对角色有独特的理解。许锦几乎从未露出马脚，若用瞪鼻子瞪眼的方式表现欺骗主角团的快意，未免太过低级。
这种性格的反派，即便在撕开马甲时，也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眼神戏足以，连手部动作都不便有太多，这一点，他姜羿遥太有经验了。
陆延舟提笔在方乐诚的纸上打了个大叉，没和身边两位商量就做下决定：“44号淘汰，43号留下来多试几段。”
明眼人都能看清场上的局势，制片人偏袒方乐诚，而肖影帝偏爱贺宁弦，中立的导演和没有决定权的男三号坐在一旁看好戏。
方乐诚气急了，他承认今天自己的表现确实不如对方亮眼，但并非一无是处，就算拿不到这个角色跑个龙套也可以。
“肖意前辈，我就问一句，你一个人可以做决定吗？”
“当然可以。”陆延舟气定神闲地说，“我是这部戏的男主兼投资方。”
导演在一旁笑了起来：“我们求了好久，他才同意出演男主。”
气氛尴尬到极点，方乐诚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甩给姜羿遥一记白眼，像逃命一样离开房间。
试镜结束后的第三天，老郑的邮箱里就收到合同模板，条款都给予最大的优惠，片酬给的比《扬帆起航时》承诺的都高。
而koc很早就放出过风声，方乐诚要和几位重量级的演员搭档《武神录》，这次面子也丢尽了。
待到《武神录》官宣演员表时，usi的粉丝们对方乐诚群起而攻之，对差点成为usi队员的陈均闭口不谈。
【哈哈哈哈，恶有恶报，你们koc抢角色，人家靠试镜夺回新角色。】
【两部剧的制作相差十万八千里，c粉还敢嚣张？】
【hjdgz：各位冷静，不要拉踩两部剧，usi没有退出《扬帆起航时》的拍摄。虽然我也很讨厌方乐诚，但也要说句公道话，抢角色之事都是公司和经纪人做的，骂他也没用。】
姜羿遥回复完后继续翻看评论区，发现奇异的现象，与他最初的预想不同。
网友们遇到令人愤慨的事，总会找到一个相关个人，把他推进舆论风波中心，所有的炮火对准他。本来应该被骂的是凤瑞娱乐和吴经纪人，可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方乐诚身上，谩骂与诅咒都冲他而去，真正做错事情的人反而隐藏下去。
能有什么事情让公众的关注点转移到娱乐公司的弊病上？
姜羿遥心里早已有一套方案，可总是差一些合适的契机，正当他思索时，展越给他发来了消息。
“宁弦哥，你好几天没和我聊天了，是不是因为我们团队抢角色的事情呀？”
姜羿遥：最近忙着试镜，不小心忘记了，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展越：对不起，你对我怎么照顾，可我的团队却在抢你的角色。
当初加展越好友时，姜羿遥是想把他当做“眼线”，可这聊了好几个月，都培养出感情来，把最初的目的给忘了。
姜羿遥：真的没事，不过你若是真的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顿饭吧。
展越：好呀，我这周五晚上回s市，周六一天都有时间。
姜羿遥：那周六晚上吧，中午我要去录制插曲，之前肖意前辈邀请的。
展越露出羡慕的神情，可一想到网上的传言又觉得困惑：“宁弦哥，网上有人说你和肖影帝在抢华年哥，他怎么会帮你介绍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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