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诬陷
矮胖青年怒道:“不杀他,也是要解我心头之恨!”说罢便向王禅虚刺四剑,挑了他的手脚筋,王禅登时便倒在血泊之中,一时间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淫贼!你们今日不杀我,我日后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杀我们?”那瘦高青年冷笑道:“你四肢被废,就算治好以后也是个废人了,不知道你师父江如鹿是不是真的如传闻般那样仁义慈善,看你这个废物弟子变成废人后是否还能拿你当回事。”
听瘦高青年那样说,王禅只觉得胸口气血上涌,可当下又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二人低声商量,想必也是对自己师父不利的什么计策,暗自恼怒间,听道屋外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颇为整齐,听起来像是训练有素,王禅向门口望去,只见一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迈着大步走进了屋内,看到站在屋内窃窃私语的二人便对那二人喝道:“本将军听闻有三人在此地撒泼,可是你们!”
那二人见来者气宇轩昂,又以将军自称,身后又是跟随了一干士兵,若是交起手来定不能全身而退,因此也不敢似刚才那般飞扬跋扈,高瘦青年当即换了一副脸孔客客气气的对那将军说道:“在下竹万苼,是武道中铁剑门的一个小弟子,我身边的是我的师弟松千沐…”
“停!”那中年男人打断了竹万苼的话道:“你以为你是武道中人我便怕了你么,三个白衣淫贼还有一个哪去了?”
见那中年男人似乎是有意针对于他们,那矮胖青年当即暴怒道:“你这狗腿子,我家师兄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竟然还敢辱骂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便握紧长剑向那将军飞身刺出,剑法迅猛凌厉,那将军防备不及,长剑直接刺至胸口,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将军的甲胄直接炸裂开来,并未继续向身体里刺去,原来是那高瘦青年也出剑将那一击拦了下来,那将军心中惶恐,未料想道面前这二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要是和他交手肯定撑不过几个回合,当下冷汗便是不住的往外冒,但在自己众多的属下面前也是丝毫不敢露怯,只能竭力压制心中的恐惧,镇定的对他说道:“偷袭本将军,是想要国家作对吗?武道中人也能不顾规矩来干预国事了吗,你们好像是叫什么铁剑门的吧,这里有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传出去了只怕你们武道门派会有不少仇家来名正言顺的寻仇了吧!”
王禅听这将军这样说也连忙附和道:“将军说的对,这铁剑门就是包藏祸心,觊觎政权许久,这次来鼎阳便也是想要趁着大晋内乱从燕国来分一杯羹。”见眼前之人也是和自己一样要找这些人的麻烦,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明白,当下便盘算好了拉拢这人,自己也好脱身。
听王禅也这样说,竹万苼和松千沐心中都是为之一颤,干预国家内政或国家纷争之事向来是武道大忌,虽然取了这将军的性命轻而易举,但若是被有心人找到了理由针对门派,其余人群起而攻恐怕也是难逃灭顶之灾,那瘦高青年只得无奈的说道:“将军言之有理,刚才是我的师弟得罪您了,我们喝醉了酒才在贵地生事,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一马,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您的地盘了。”
刚才见这二人武功了得,那将军已生胆怯之意,看面前这人言语客气之至,自然不会再想着对他们不饶不依,便不慌不忙故作镇定的说道:“好,你们走吧,下次可不要再犯。”说罢便给那二人让出了位置。
松千沐走向不远处,背起了他师弟的死尸,竹万苼则拽起王禅的发髻将他拖行至门口,那将军见竹万苼对王禅如此刻薄,心道:“想必这少年就是伏伯所说的路见不平的那个少年了吧,这人我得救下来。”便沉着声音对竹万苼说道:“你们可以走,这人得留下来。”
竹万苼碍于他是将军的身份,只能强压着火气对那将军说道:“将军,这人害了我师弟性命,按照武道规矩,自然得交由我们师尊处理,您这是想要坏我们武道的规矩不成?”
“武道规矩?”看这二人碍于他将军的身份不敢对他做些什么,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对那二人冷声道:“这里是鼎阳,就是我镇城将军司徒逸的地盘,武道规矩算个屁!”
竹万苼和松千沐二人听得此话面色一沉,脸上仿佛结上一层厚厚的冰碴,目光中流露出阵阵杀意,他二人自觉已是百般忍让,想不到面前这人竟然得寸进尺。察觉到此二人的变化,那将军也改换了自己的口气,低声对这二人说道:“这人在我这地界杀了别人,怎样都得拷打一番,吃点苦刑,这样在我面前随随便便把人带走,我跟我带来的这些属下也是不好交代,不过我司徒逸保证明日你去大牢里提人,我便将这人交给你们。”
看面前这将军信誓旦旦,他二人又觉得在此地耽搁无益,眼下王禅已是一个废人,这也将军不能和他沾亲带故,多半就是拿回去交差,倒也省了处置他的功夫,竹万苼当即将手中的发髻一松,朝王禅的面门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随即收起王禅的佩剑,对他师弟冷冷的说了一声:“我们走。”便扬长而去,那些包围酒馆的士兵自动给他们让出了道路,毕竟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这二人的本领,自然不希望招惹到他们。
见那二人远走,司徒逸赶忙将王禅掺起,十分客气的对其说道:“小兄弟勇斗那三恶贼,智勇双全,真是少年英雄,不知我家…小妹子现在身在何处?”此刻王禅的四肢早就血肉模糊,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气,周身只如同一滩烂泥,见那人对自己颇为客气,又听他说话知他是那哑女的兄长,当下也是强忍着疼痛对司徒逸说道:“将军别担心了,你的小妹由我师姐接应照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哎呦!”王禅突然想起那背着尸首的二人,说不定就会去找他师父的麻烦,赶忙对司徒逸说道:“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
那将军知王禅也是武道中人,当即义正言辞的对其说道:“小兄弟不必客气,你救下我家妹子于我有恩,有事只需说就是了,况且小兄弟见义勇为,力战三恶,这等胆识也是为我所钦佩的,你若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司徒大哥,咱们二人就算结交了。”
王禅看这司徒逸是豪爽之人,便对其说道:“司徒大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二人拿他们师弟的尸首要向我师父问罪,可他们的师弟并非是我所伤,眼下我师傅和中原那些其他的门派都在鼎阳城南的大石山下召开武道大会,我须得快点向师父禀明情况,不然那帮狗熊肯定会诬陷我师傅,说些什么“纵徒行凶”不三不四的屁话来。”
司徒逸听了王禅所言,稍微思量了一会便沉吟道:“小兄弟,你现在身受重伤,应当先包扎一下,事态紧急,待我换身衣物再同你一起去。”说罢便吩咐几名官兵唤来了一名军医,简单的为王禅包扎了一下,和几名换了便服的官兵抬着王禅,直奔那大石山而去。待得几人到了大石山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天色渐晚,圆日西沉,在晚霞的映衬下大石山的武道大会竟显得如火如荼,数百号武者的目光聚焦在一中年男子的身上,那男子鼻下两撇八字胡,温文尔雅,面如冠玉,一脸正气的看着一身着白袍右手执剑的老者,站在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两名青年,一个身材魁梧,相貌丑陋,此刻正怒目圆睁的盯着老者身后一矮胖青年,另一青年则面沉似水,在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悲,正冰冷的凝视着地上的尸体,那白袍老者先是怒气冲冲的说道:“武道中都说你江如鹿是“完人”,今天你纵徒行凶,害了我一徒孙的性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中年男子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虽然你手中佩剑是我徒儿王禅所配不假,但是我徒儿却不在场,难道你当在场众人都是少不更事的小儿吗?”
竹万苼率先站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深施了一礼,随即朗声说道:“诸位豪杰,在下竹万苼,与我身旁的松师弟和躺在地上的梅师弟的名号想必一些人也听说过,今天我们铁剑三子在鼎阳城内饮酒作乐,这江前辈的徒弟王禅偷袭梅师弟致其殒命,我们二人已将其交由官兵处置,江前辈若是想见您的弟子,不如去鼎阳城内的将军府看看。”
江如鹿眉头一皱,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我这弟子资质极差,身又不具道骨,年龄也才十七岁,只学了些浅薄的招式,你们铁剑三子成名已久,他是如何在你们面前施此重手的?”
这个问题竹,松二人自然是答不上来,他二人只知自己师弟莫名其妙的死了,肯定与王禅脱不了干系,竹万苼胡诌道:“当时他佯做要与我们三人一同吃酒,我见他是武道中人,梅师弟又是豪爽之人当即应允,酒过三巡后趁我三人不防,便偷袭一剑刺死了梅师弟…”
“一派胡言!”站在江如鹿身后的魁梧青年说道:“我师弟向来不能饮酒,怎么还能和你们‘酒过三巡’!”江如鹿向后摆了摆手,示意魁梧青年,那魁梧青年当即不再说话,只是满脸怒容的看着面前身着白衣的诸人。
竹万苼听得此话,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王禅有意害我师弟,哪能说得清为何。”
那老者跟着吼道:“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江如鹿啊江如鹿,枉你也是散修中备受尊崇的代表人物,却也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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