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色粉末
韩冰抱臂看着透明笼子里关着的东西，它蹲在墙角，背对着众人，单单从背影上看，感觉是一个可爱的5岁小男孩，而前面却长了一张老鼠的脸。
“不……不要杀我。”他抱着头，喃喃道，发出的声音也是稚嫩的男童声。
“它之前能说话？”韩冰微眯起眼睛。
“在此之前它并没讲过话。”史蒂夫·罗杰斯有些惊讶，仔细回忆后给出回答。
“转过身来，”韩冰对着那东西，冷冷地命令道，“看着我。”
鼠妖缓缓转身，看见韩冰，尖尖的鼻唇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他站起身，快步走到韩冰身前，双手趴在玻璃上，眼中含着泪光，抬头叫道：“妈妈……”
韩冰探出一缕灵气的手颤了一下，靠，喜当妈可还行？
她眼中银光闪过，抬手开启玻璃监牢，信步走进去，右手灵力涌动，一把银色长剑瞬间刺穿鼠妖的心脏。
山姆再一次呆滞了，史蒂夫也是第一次看到韩冰清理半妖出手如此手辣的一面，有些心惊。
托尼只是微微皱了眉头。
韩冰面色平静的散去灵剑，不再看鼠妖身上浮动的血色煞气，走出牢门，“call李明，准备灵力溯源……”
突然，她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鼠妖的尸体，一缕白色粉末从他的心脏处升起，韩冰伸出手将粉末召回到掌心，表情有一瞬呆滞，嘴唇微动：“不用溯源了。”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托尼·斯塔克晃了晃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瓶子。
韩冰紧抿着唇，眼神有些空洞，呆呆的用手指按压手臂上的棉签，棉签下面是刚被抽了一管血留下的针眼。
史蒂夫递给李明一杯水，“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李明坐在韩冰对面的沙发上，神色紧绷，十分注意力有九分都在韩冰身上，他表情有些复杂，看了一眼史蒂夫，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现在情况很明显啊，只有本人的血肉骨髓才能和自己的灵力产生共鸣。
“那粉末，应该是我的骨粉。”韩冰扔掉棉签，直起身，嗤笑一声，“算是，灵髓的边角料。”
“化验结果也是如此。”布鲁斯·班纳拿着报告走进来，放到韩冰面前，“无意冒犯，但还是想问，你是如何做到这样行动自如的？从你的基因和血液的检测结果来看，没有x基因，没有超级血清，你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李明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有些愤怒，化验就化验，怎么还做这些额外的检测，正要说什么，却被韩冰伸出的手打断。
只见一把银色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又变换成匕首、长鞭、绳索、最后变成脊柱的模样，收回体内。
“我有一件神器，可以替代灵髓，只是需要灵力维持。”
“哇哦，这简直是……奇迹。”布鲁斯·班纳叹道。
“九头蛇利用你的脊柱制作……半妖？所以现场所有的尸体里都有你的……”史蒂夫说不下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李明见韩冰神色还算平静，从怀里掏出一份报告，是半年前在布朗克斯区击毙的那只狼妖的灵力溯源结果。
“我们对比了狼妖同天师协会注册的所有天师的灵力，包括你小时候的，结果无一匹配。只能说明当时有人在尝试利用强大的灵力灌注催化半妖，灵力催化的结果显然不理想，狼妖毫无神志，无法掌控。”
“然而灵髓毕竟离体太久，灵力是否会发生改变，我们也无从得知，毕竟没有先例可供参考。”
“所以又加了骨粉么？”韩冰低头沉思片刻。
李明看不清她的表情，有些焦急地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瞥到她紧握着的拳头，温声喊了一声“冰冰？”
这时韩冰站起身，看似冷静的提醒复仇者们：“不要相信这些表面看起来无害的小东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能生存下来，必然沾满血腥，遇见就直接动手，不必心存怜悯。”
最后建议道，“如果拿不准的话，可以请天师协会的人看着。”
托尼·斯塔克对韩冰的情绪无知无觉，将小瓶子放在桌上的报告旁边，“请你不行吗？毕竟这里还有你的东西。”
韩冰垂下眼睫，手掌略重的拍在桌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银色灵力自掌心涌出，骨粉、瓶子、报告，甚至沾了韩冰血液的试管、针头，以及化验的仪器，全部化为飞灰。
她勾起一侧唇角，声音带着刺骨的凉意：“说得很对，带我去现场看看吧。”
李明：……糟了。
地下室外
神盾局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毕竟是九头蛇的一个据点，他们需要取样、采集证据，甚至搜索尚存的实验数据。
微风吹动玄色衣袍的一角，女孩戴着大大的兜帽，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郁冰冷的气息，伸出双臂在身前结印，素白纤细的十指快速变换，赤色火焰在指间凭空出现，热烈的燃烧，随后双手向前一推，无穷无尽的火焰便向地下室涌去。
“你要干什么，里面还有人……”史蒂夫没想到韩冰能召唤火焰，连忙要阻止她，却被李明拦下，解释道：“放心，这是龙族赤炎，只清理秽物，不会伤人性命。”
工作人员们看见烈火，纷纷从地下室撤出，这火焰果然绕开了所有人，将地下室烧的干干净净，包括工作人员之前辛苦整理出来，还未运走的东西，总之，原实验室什么都没留下。
“这……”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
韩冰放下双手，整座实验室轰然倒塌，只留一片废墟。
她抬起头，面色苍白，眼眶微红，神色狠厉，“这些东西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说罢转身离去，赤炎也随之消散。
李明赶紧追着韩冰离开，丢下一句：“她已经很克制了，别再惹她。”
史蒂夫和托尼不明所以，只能咨询最了解韩冰的人——娜塔莎。
娜塔莎听后沉默片刻，握着电话，开解他们：“ice不是个坏孩子，只是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会有些应激。不要太过苛责她，对她多一点包容、理解和偏爱，可以吗？”
夜半，天师协会纽约分会
韩冰被推出门口，身后大门“嘭”的一声，紧紧关闭。
李明处理韩冰留下的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一回协会，就听到“嘭嘭嗙嗙”的震动声，地下训练场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不必询问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气上冲头打了个电话后，就把韩冰赶了出来。
训练场没有使用灵力的痕迹，看来心魔没有出现，只是单纯心情不好，李明并不想惯着韩冰，一码归一码，感情是一回事，拆家绝对不行，毕竟维修这些都是钱啊。
一辆豪车停在女孩面前，驾驶座的男人戴着一副骚气的墨镜，“我在郊外有一片场地，需要送你过去吗？李明说你快把这里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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