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章：白月光----（白月光）
一行三人长途跋涉，来到了海东山庄。
他们这一路也没有亏待自己，启程之时弄了六匹纯种大宛名驹，坐三匹，备三匹。
西门渔恨得牙痒痒的，因为这六匹马，都是他的，被这西门小子无情借用，分文未付。
所以，一路东来，西门小子和玄海谈古论今，指天划地，兴致高昂；西门渔则低落万分，心中一团郁闷，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玄海这才明白，为什么即将到达西门渔老巢之前，西门小子就将一路驮着他们东行的四匹骏马无情卖掉。
前途漫漫，既有荆棘暗沟，也有冤大头呀。
当然，谁都不想当冤大头。
所以，一路上，西门渔瞅准了几次机会想逃，但总被玄海粘着，根本就没法付出行动。
他摸不清玄海的来历，但他也早就看出，这个居士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所以不敢硬来。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海东山庄。
海东山庄位于青海湖与塔尔寺之间，距离两地各有一百多里地，它占地足足有四五百亩，周边一片荒凉。
但海东山庄本身却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真不知其主人是从哪里弄来的钱。
一行三人到达海东山庄的时候，正是晌午时分，日头毒辣。那庄门紧锁，连个看门的人也没见着。
倒是有一位黄衣女子俏立于门旁，静静地望着他们三个人六匹马一步步靠近。
“美女，你是在等我吗？”西门小猫远远就闻出腥味，摧马扬鞭，急欲一亲芳泽。
那黄衣女子面罩轻纱，一副容颜完全遮住，她轻轻笑道：“哪来的急色鬼，难道你就是西门家族之中那个轻薄无行人贱人踢的西门绝望？”
西门小子此时刚好到达庄门前，闻言一楞，收缰勒马，惊奇万分地道：“小妞，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大名？而且居然把我的唯一特质也简单粗暴地点出来！你是不是在倾慕我？你妈没教过你，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吗？她没教你女人对付男人最厉害的一招叫作欲擒故纵吗？”
黄衣女子冷笑道：“不错，我这回就是来擒你捆成大粽子，然后把你跺成肉块，带回去让老大看看，他看中的西门少爷究竟是什么样的德性！”话音未落，她已一剑刺出。
一剑如线，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西门渔目瞪口呆，叫道：“这女娃儿，使的居然是公孙大娘的一字剑！”
唐代剑神公孙大娘的剑招，端的是非同凡响。但见西门小子疾退如狗，有说不出的狼狈。
西门渔心中暗喜，默默鼓劲：“好狠的狠女人，最好一剑把这小子的小心脏刺穿。”
突然，他感受到两道如冰刀的目光在刺过来，一抬来，正好迎上玄海那似笑非笑的老狐狸小眼。他心中一凛，急忙赔笑道：“你也在为西门小子担心？”
玄海冷笑道：“你把那个‘也’字收起来吧。”
一路上，西门绝望早就提醒玄海盯紧这个西门渔，别让他跑了。玄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小子对自家的长老这么提防，但既然是西门小子发了话了，他就一定会听。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折服于这个滑头的小伙子。
场中，黄衣少女一剑快过一剑，根本不给西门小子喘息的机会。
玄海哼了一声，道：“即使是公孙大娘的一字剑，但凭这个女娃儿的功力，想杀西门小子，却还是远远不够格，三个女娃儿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庄内左墙跳出一个青衣执剑少女，然后右墙再跳出一个白衣执剑女子。
几乎就没有然后了。
但见三个少女三把长剑，均使出公孙大娘的一字剑。
她们每个人的剑路都不太一样，相当于一套剑法的上中下三部。
三个人都面上蒙纱，但却杀气剽悍，直透轻纱。
西门小子现在脚不沾尘，急滚带翻连狗也比不上，但如果非要形容，也只能用“落水狗”三个字了。
西门渔冷笑道：“美女果真不能招惹！她们分明已得公孙大娘一字剑法真传，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
玄海笑得更冷：“你虽然老了，但不至于老眼昏花吧？三个人各使剑法的一部分，哪能没有缝？”
西门小子远远接过话：“美女杀阵呀，就算有缝，那也不能破了剑法让人家难堪。否则以后美女不理我了，光你们几个糟老头子与我缠绵悱恻，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白衣女子气得鼻子都歪了，叱道：“西门小子，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话音未落，三个女子剑法一变，但见剑光如炽，剑影如山，杀气大增。
玄海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西门小子快退，这是公孙大娘大弟子孙二娘的三山剑阵！”
传说中，公孙大娘天资惊人，门下十大弟子在剑法无人能达到她一半的功力。她的大弟子孙二娘独辟跷径，硬是将一套完整的一字剑法一化为三，形成这“三山剑阵”。当年，孙二娘、宋三娘、罗四娘三位弟子联手使出这套“三山剑阵”，居然可与师父公孙大娘抗衡。
他话音响起之际，那西门渔已化作一道虚影，直直扑向西门绝望。
与此同时，但闻一声惨叫，西门小子已挂着三道剑伤，从剑阵之中疾疾逃出，真如仓皇之狗，【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就算是逃命，他也是面对着那三个狠女人。
他在防备着她们的后招。
他却把他的背门充分亮了出来。
他【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然后，他就看到了迅猛扑上来的西门渔。
西门渔哪肯放过这种好时机，但见他双掌直直击向西门小子后心。
玄海大惊，一面大叫：“小子，当心身后！”一面追西门渔而去。
他动作慢了一拍，心中那个悔恨，真是痛到心扉呀。
西门渔击出他处心极虑的一掌。
将将沾上西门小子的飘飞长发。
那西门小子突然身子一矮，整个人变作一张纸，直直贴在地面上。
他的动作极快，根本不似受伤的样子，西门渔那一掌直接落空。
而对面那三个狠女人的三把长剑已追来。
西门渔根本没留后招，眼看就要被戳出三个大洞。
他的头皮发麻，叫道：“别刺，别刺！”
那三个狠女人哪里收得住手？
女人要是肯听男人的话，这世界早就天下太平了。
西门渔一咬牙，双手一变，硬生生地逼开最早袭来的白衣女子那一剑。
另外两剑他却无力去抗衡，只有怒啸一声，全身扑上，但求与对方同归于尽。
可恨的是，他却忘了，地上还躺着一个狡猾无比的西门小子。
所以，他只感到腿肚子一麻，整个身子不稳，迅速地倒下。
两柄长剑直直插向他后心。
他自知没有活路，就想死之前拉上西门小子，可是，地上早就不见了他的鬼影。
他气得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活生生咬断。
同时，后心透过来两道冰凉的剑气。
【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他只有闭上双眼，心中极是不甘。
蓦地，他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谁都不能杀他！”
只听到两声巨响，四道人影分开，西门渔感受得到他背上的剑气立即消失。
他大喜过望，一个懒驴打滚，抬头，就看到了两个他以前最不想看到的人。
左边的是一个白须老头，威猛如狮，巨掌呈青紫之色。
右边的是一个光头老头，瘦如苦行僧，面如干尸。
西门渔绝处逢生，心中却是更为绝望，叹道：“你们俩终于还是找到我了。”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须老头冷哼一声，道：“西门渔，我们哥俩整整找了你十一年了！”
光头老头恶狠狠地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杀手杀了你！”
众人这才知道这两人敢情不是救人而来。
亲手杀仇，历来是江湖人士的一大爱好。
西门绝望此时慢腾腾地站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开口道：“羊欢草，罗必杀，你们终于现身了。”
众人大惊，想不到这两人，居然是当年天下第一邪教“生死殿”主人萧暮雪座下八大护法之中的羊欢草和罗必杀。
众人更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些居然是个局，是西门小子引这两个神秘人物现身的局。
玄海在西门小子耳边低声道：“是你把西门渔重现江湖的消息定向散播到羊欢草二人活动区域的周边？”
西门小子声音更低：“当然。我也只能大致连猜带推，估算他们二人有可能在哪一带活动，没想到居然是猜中了。”
玄海不得不服。因为他知道这二人行踪一向极为神秘，没想到还是被西门小子准确判断对了。同时，他又为自己高兴，因为西门小子是友非敌。
做西门小子的敌人，相当不讨巧。
白须老头羊欢草道：“西门小子，我们一向听闻你的大名，也知道你一直在搜寻萧暮雪的相关消息，想必你早就知道我们跟她已经形同陌路了。那么，你为何还来找我们？”
西门绝望很干脆地道：“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罗必杀问道。
西门渔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望向西门绝望。
西门绝望道：“萧暮雪已经与独孤流年达成合作，全力对付我们西门家族。她座下两个雪奴联击之术太过厉害，我想把你们招进我的旗下，专门对付两个雪奴。”
罗必杀哈哈大笑，怒道：“西门小子，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就算是你们族长西门长空亲自前来重金相聘，我们也不会答应。”
西门绝望淡淡一笑，道：“我没有重金，我是空口提出要求，但我想，你们一定会答应。”
羊欢草被他莫名自信的淡定镇住了，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西门绝望道：“我拿你们的命来请你们为我卖命！”
罗必杀怒道：“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威胁我们？”
羊欢草却感觉到西门小子是话里有话，不禁问道：“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
西门绝望悠悠地道：“据我们‘天网’查到的准确消息，两个雪奴在十一个月零五天之前，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笈，书名五个字，第一个字是‘冰’。”
羊欢草失声道：“《冰玄九元炁》？”
罗必杀的双目之中也泛起惊怖之色。
西门绝望点了点头。
罗必杀大声叫道：“我不信，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冰玄九元炁》早就失传了，就算是被找到，为什么偏偏是两个雪奴找到了？”
西门绝望很同情地望着他，道：“本来我也不想相信的，可是，我又不得不信，因为，十二个月零十六天前，萧暮雪亲自上京城与独孤流年商谈合作事宜，他们足足谈了半个月，然后决定全方位合作。仅过了两天，皇宫之中专门收藏天下武功秘笈的武藏剑阁就不见了一本书。这本书，正好叫作《冰玄九元炁》。”
羊欢草和罗必杀面面相觑。
西门绝望继续道：“按两个雪奴的身手和资质，如果不出意外，三个半月后他们的‘冰玄九元炁’会大成，到时，萧暮雪可能会改变主意，对你们不再放任了。”
罗必杀一咬牙，叫道：“老羊，这两个王八蛋真要练成冰玄九元炁，天下再无我们立足之地。”
羊欢草叹道：“别说立足之地，连狗洞也找不到一个来钻了。”
西门绝望道：“两位别太悲观，不是还有我在帮你们吗？只要你们配合我把两个雪奴杀了，那萧暮雪最多来找我算帐，她不会再对你们打主意的。”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小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最不好受的是西门渔，他这时已经知道，自己是这小子的一颗大饵。
他想溜，可是玄海就杵在他身后，几乎是背贴心了，连对方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就差一转身就印上来一个法式热吻了。
他只有放弃了想溜的念头。
罗必杀对羊欢草道：“老羊，你下个决心吧，我只听你的。”
羊欢草叹道：“目前这个形势，我们哪还有选择？”他转身望向西门绝望，道：“西门小子，我们同意帮你干掉两个雪奴！”
西门绝望笑道：“两个雪奴一死，萧暮雪没有得力帮手，她也就死了活捉你们之心，你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她拿来生祭练功。”
玄海失声道：“难道萧暮雪她已突破‘暮雪残阳大法’最高境界，可以开始以本门高手作为生祭，来练生死殿自古以来无人练过的‘雪幻元阳诀’？”
西门绝望笑而不语。
但玄海却从羊欢草和罗必杀的惊惧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玄海头皮发麻，望向西门绝望颤声道：“西门小子，你老实回答我，如果萧暮雪真的练成了‘雪幻元阳诀’，是不是只有我派的‘虚剑心魔’或者你们西门家族的‘禅剑七式’结合武当一脉的‘紫阳真气’可以抗衡？”
西门绝望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他长叹一声：“你练成这个‘虚剑心魔’已是历尽九死一生，要让你去练别派的至高心法，那就是万死一生了。”
众人这才细细打量玄海。
西门渔叹道：“原来居士您就是施玄极魔尊，怪不得我这些天，连逃身的一丝机会都没有。”
他自叹命苦。
但现在至少是死个明白。
羊欢草喜道：“施宗主，恭喜您大功告成。”
玄海叹道：“虽然大功已成，但还不一定是萧暮雪的对手。”
萧暮雪这几十年来一直是天下第一高手，玄海还是信心不足。
羊欢草不以为然，道：“萧暮雪当年受了不小的伤，她不一定能全部恢复过来的。”
玄海心中又泛起一丝希望。
羊欢草眼光一转，盯上西门渔，杀气立现，厉声道：“西门老贼，你杀了我弟弟，我今天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西门绝望急忙上前拦住他，道：“羊前辈，你们帮我杀了两位雪奴之后，我就不管你们和渔长老之间的事了。但在这之前，渔长老对我还有用，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动手。”
羊欢草恶狠狠地瞪了西门渔一眼，这才对西门绝望道：“好的，一言为定。”
西门渔颤声道：“族长，要是我愿意重归家族，您是不是愿意保护我的安全？”
显然，他怕极了这羊欢草和罗必杀二人。
西门绝望很夸张地叫道：“你为何不早说？我刚刚答应了羊前辈了呀。”
西门渔恨得牙痒痒的。
西门绝望话锋一转，正色道：“渔长老，你这些年来不肯回到族中，我们一直没有勉强你，因为我们知道你想干什么，也知道有什么人给了你什么样的承诺。你虽然私自背叛出族外，但并没有做不利于家族的事，所以我们也没打算处罚你。只是目前我们家族面临生死大劫，我们希望你回来一段时间，帮家族做几件事情，也不枉了家族对你的培养之恩。完事之后，你远走高飞，我们绝不拦你。当然你与羊罗二位前辈的恩怨，我们家族也不用管。你刚才对我下毒手，我也不怪你，因为你是为了逃命，人之常情嘛。但既然如今我把话说清楚了，如果以后你胆敢对我下手，我一定会让你立即付出血的代价！”
西门渔忍气吞声，点头道：“谨听族长教诲，西门渔一定遵办。”
他心中的几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一块，心中又燃起了对生活的热爱。
玄海暗叹，这个西门小子，越来越有族长的派头了，他小小年纪，怎么就把这个狡猾无比的西门渔长老玩弄在股掌之间呢？
想到最后，他发出更长的一声叹息。
西门小子望向他，目中带着疑惑。
玄海苦笑道：“没什么。”
西门小子笑道：“施前辈您是不是觉得心有戚戚然？”
玄海再也不吭声，心中却早已把这小子的十八代祖宗骂了几十遍。
这一边，西门渔暂时解除了羊罗二人的威胁，不禁把目光转向刚才差点送掉自己老命的三个蒙面女子身上。
青衣女子娇笑道：“长老可是不服？”她扯下面纱，却是一个三旬有余的少妇。虽然不算美貌，却自有风情。
西门渔还未回话，黄衣女子开口道：“不服也没办法，是西门小族长吩咐我们这么办的。”她也扯下面纱，却是一个鹅蛋脸少女，清丽怡人。
众人这才明白，这小子一直在下棋。
西门小子呵呵笑道：“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山庄主人的妹妹沈约溪和侄女沈飞凤。”
众人听了也白听，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名字。
西门小子却盯着那白衣女子，道：“可是这一位我却眼生得很。”他呵呵笑道：“溪姐姐，凤妹妹，刚才你们演得很象，可是都没有她这么投入。”
那白衣女子露在面纱外的一双大眼却闪着杀气，怒狠狠地道：“只恨我功力尚浅，刚才没能真的一剑刺死你这小贼。”
西门小子惊讶万分，道：“你到底是哪位？我欠你很多钱吗？”
那白衣女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跃入山庄高墙之中。
西门小子正想转身向沈氏姑侄寻求答案，“吱”的一声，山庄大门打开，一行七八人走出，当前一人年约四旬，魁梧高大，却是一个虎目紫面的大汉，远远就叫道：“绝望兄弟，你怎么把心上人气走了？”
西门绝望莫名其妙地道：“沈放虎庄主，你给我他妈的说清楚一点，什么心上人？我什么时候动了心有了心上人？”
众人的目光全盯在沈放虎的身上。
沈放虎，四十三岁，武当长老太苍真人的关门弟子，据说他的武功在武当四千多名俗家弟子当中稳居第一。
没想到，他却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青海湖东的海东山庄，当起了庄主。
沈放虎对着西门绝望呵呵笑道：“哥们，其实哥哥挺同情你的，这个心上人是比较凶，为了杀你，她只花了三天就学会了公孙大娘的一字剑，真的是如饥似渴呀。”
西门小子更糊涂了，道：“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杀我？”
沈约溪幸灾乐祸地笑道：“她还能是谁？你们长辈前些天趁你不在的时候，答应了‘笼月十三影’的老大水月神的请求，把你嫁给他们的头号女杀手，你难道不知道吗？”
西门小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我的老天爷呀，难道她就是白月光？”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沈飞凤笑嘻嘻地道：“不是她是谁？她刚才全力以赴，毫不手软在你身上戳出一个大洞，我呆了一呆，居然也下意识地凶性大发地刺了你一剑。”她声情并茂地吟颂道：“白月光，美如光；光杀人，杀光人……”
沈放虎拍了拍西门绝望小子的瘦肩，笑道：“【擦不干，你现在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西门绝望苦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对着苍天唱上那么一句：【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呀？”
沈放虎同情万分地道：“理论上，如果唱那么一句，是有可能加点分的。只是，伦家已跑远到天外了，你能一边运用佛门无上神功‘狮子吼’，再加上风月界无上神功‘半夜无人私语时’，再强行挤上几滴鳄鱼泪，把这一句肉麻歌词吼出来吗？”
西门绝望长叹一声，道：“不能。”
纵是脸皮厚成他这样，也完成不了这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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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章：白月光----主题曲：《白月光》】
作曲：松本俊明----作词：李焯雄----原唱：张信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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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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