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医生们赶来了，要求无关人员都出去，白若云不舍离开原野，医生也毫无办法，只好把我们几个先请了出去。原天烈对我们道：“小张，大有，我女儿醒了，咱们研究的事情先往后推推，那扳指既然发生这样的变化，我估计扳指定然不是凡物，说不定真的想白老先生所讲的和张献忠的宝藏有关系呢！这样，你们最近先到派出所打听打听你父亲的消息，等原野情况稳定了，我们再研究这个事！”董大有道：“那扳指……”原天烈看了他一眼道：“扳指就现在我这吧！过两天你们再过来，”我看着董大有不满意的样子便道：“行，原叔叔，那我们先到派出所打听下消息，过两天再过来找您！”

        我和董大有离开了医院，董大有气呼呼的道：“扳指为什么他拿着？不是看是块宝贝，想独吞了吧！”我拍了他的头一下道：“说什么呢？咱拿着又能干什么？你懂那玩意吗？”董大有道：“原天烈一看那扳指就眼冒绿光，我觉得这里边有事！”我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看原天烈对这一对扳指的出现也是激动的有些异常，白若云的表现好像是也知道些什么，难道这东西真有什么秘密？如果真的有秘密的话，我爹难道也知道？”董大有道：“就算是你爹捡的这个扳指，他既然当宝贝藏在三弦里边，这么多年还不告诉你，那他肯定也知道点事，可惜俺叔失踪了！”“唉！”我叹口气道：“我们还是听原天烈的话先到派出所打听下消息，过两天再来找他吧！”

        下午三点我们赶到了派出所，民警告诉我们父亲暂时没有任何消息。我很沮丧，站在大街边上看那人来人往，就这一个路口，一天之内来得去得何止千人？而我的父亲就像一个水泡似的在这茫茫人海中消失了。董大有看着我望着街口发呆，知道我心中难受，便道：“小张，反正闲的没事，听说离这不远有一个地道桥，全是卖乱七八糟的玩意，咱俩到那转转吧！”我想了想也是没地方去，于是边点头同意了。这个地道桥在a市比较有名，每天下午三点后卖笤帚的、卖避孕套等计生用品的、卖刀的、卖菜的甚至还卖狗皮膏药的都来了，东西质量虽然不敢恭维，但好在价格便宜。附近的居民们没事了就在这里转，买个生活用品啥的倒也方便。我和董大有摇摇晃晃的在里面转悠，我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董大有一会儿叫：“嘿！小张，看啊！有个卖小狮子狗的，你看你看，这小狗真好！”“看那！看那！打火机真漂亮，你等着，我去买一个！”我想那边望去，果然有一个买打火机的摊位，都是些造型奇特的打火机。看着董大有一溜烟的跑过去，我不觉笑了笑，这小子自小就喜欢这些小玩意，现在都改不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背影像极了父亲，我赶紧追上去，那身影却在前面摊位一拐消失了。我四下寻找，却再也找不到，正要走时，突然有个嘶哑的声音叫道：“小伙子，算一卦吧！”我定睛望去，只见在墙角里蜷缩着一个人，这人身穿一件藏青色的破旧中山装，戴一顶皮毛，眼睛上还架着一副墨镜，坐着一个低矮的小板凳，面前铺着一块白布，却什么字也没有。我感到很奇怪便问他：“喂！你在叫我吗？”那人回答：“是啊！是我在叫你”我道：“你是干啥的？”他回答：“我是算卦的，来一卦吧小伙子！”我笑道：“你是算卦的，怎么也没个招牌？我见过的算卦的可都写着什么铁口神算啥的！”那人笑道：“我算卦看缘分，只和有缘人算！”我感到很有趣道：“有缘人？啥样的人叫有缘人？”那人脸色一正道：“我说你就是有缘人？”我呵呵一笑转身就走，没想到现今的社会，还有这样的骗子，骗骗老头老太太还行，想骗我那里那么容易？见我要走，那人急了口中道：“小伙子别走，你命犯桃花，要走桃花运啊！”我有些生气，这些骗人的伎俩还想骗我不成？我近来背运颇多，如果不是从小受的是无产阶级革命无神论教育，我还以为自己撞鬼了。这人倒好，还说我犯桃花运，我倒要听听自己有什么桃花运。于是我转回身来蹲下对老头说：“你说，我有什么桃花运？”老头嘿嘿一笑道：“说你有桃花运，你高兴了是吧！现在拿眼睛看着我呢！可我是瞎子看不见！……”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甭说着没用的，你说我有什么桃花运？”那瞎老头咧嘴一笑道：“你先别浮躁，我给你摸手相，”说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摸索起来。我有些反感，这人也是不经过别人的同意怎么随意的就给人家摸手相？莫不是打算讹我吧！但这老头却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反感情绪，只是一个劲的摸来摸去，反反复复几遍后他停了下来，抬起头用那黑亮亮的墨镜片冲着我道：“小伙子，你是董家沟的？”我吃了一惊，这人单凭摸手便知道我是哪里的人，怎么这么神奇！但我还没有说话那人又道：“小伙子，你是哪年生人？”我道：“我是1974年正月初一啊！”老头又道：“几点啊？”我想了想道：“可能是中午吧！”老头呆了半天道：“就是你！就是你”我感到很奇怪正要开口问他，这老头却又道：“你桃花运确实来了，可是……可是……”我笑道：“可是啥啊老先生？”老头道：“你的命属于九阳之命，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命理也是一样，如果阴阳调和则一生无忧，反之则孤苦老寂孑然一生，74年属甲寅年，天干地支以木为多，可你生的时辰确是午时时分，阳气最旺，反而相冲啊！”这一番话说的我云山雾罩的不知如何答言，老头直着脖子听了听动静道：“这样说吧！生你那年五行属木，生你的时辰五行属火，懂不？你本来是木命人，可是生你的时辰火太旺，所以把木头们全都烧着了，熊熊大火起来了，懂了吧？”我眨巴眨巴眼睛结结巴巴的道：“你说我的命原来是木命，可是变成火命了？”“对！何止是火命啊！简直是三昧真火的命啊”那老头有些激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命理啊！”他叫道。我看着他觉得很好笑，便道：“老先生，我知道了，我就像那红孩儿是的能喷火是吧！谢了，不过我可没钱给您。”说完起身便走。老头在后边叫道：“别走啊！你这命活不过二十五，你知道吗你！”我有点生气，这种人平白无故的就诅咒别人真损，于是我转头又走了回去：“你说谁呢你？”老头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小伙子，我可不是逗你，你这命时辰相冲，群木转烈火，我摸骨摸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见他这样认真，我更觉得好笑：“老先生，我知道您还有法子给我解了是吧！可惜我是个穷人，没钱请您啊！”那老头听我这般讽刺他却也不生气反而正色道：“你说得对，我还真的知道解法，只是不好办啊！”我听了不由“噗哧”一声笑了，老头没理我接着道：“古书有云：寒极热补，阳盛阴入，你这命属阳中之阳也就是九阳之命，必须要有一个……”他还没有说完，董大有兴冲冲的拿着一个打火机跑了过来：“嘿！哥们，你看着东西好呗！”我抬头一看，这小子拿着一个手枪过来了不禁问道：“哪来的枪？”董大有嘿嘿一笑，拿枪对着我的头一扣扳机，拿枪口却冒出一股火苗，原来是个打火机。我感到挺稀罕，伸手拿了过来左看右看。董大有道：“小张，这玩意咋样？”我一边看一边点头：“嗯，这玩意儿挺好，跟真的一样。”董大有得意的一把抢过道：“就是，小张你也买一个去吧!”我道：“我就要你这个，”董大有道：“想得美吧你！”旁边的老头见我俩在这闹也不吭声，这时突然道：“嗨！小伙子，看来我现在跟你说也说不进去，这样吧！我就住在这后边的黑鱼巷，如果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就随时来找我！”说完起身竟然走了。董大有看着他的背影道：“这人是谁？”我看着那老头佝偻着身子慢慢走远，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觉，似乎这背影在那里见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顾得上回董大有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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