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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现下搬回厢房,别人会怎么想?


  萧庭深如玉竹的指尖捏着调羹,越发显得他那双手莹润透白,他的动作微微一僵,黑濯石般的黑眸掠过温情,微抿的薄唇轻启,“没有,睡得挺好。”

  温情莫名感觉今天的萧庭深说话似乎咬字挺重,可细细听又听不出什么反常来,兀自点点头:“哦。”

  这时,萧鹤尧开了口,“深儿,小温,见你们琴瑟和鸣,为父心中高兴,等会为父便要前往边境,你们如此,为父心中也安心。”

  温情听到萧鹤尧这样说,心尖微微一跳。

  隔了会,温情凑到萧庭深耳边,小声说道:“萧庭深,今晚我就回厢房睡。”

  萧庭深指尖的调羹“砰”地一声掉在碗里,倏地侧眸凝向温情,温情本就靠得他很近,他猝不及防地转眸,薄唇几乎擦过她柔软的薄唇。

  温情倏地往后躲了躲,小脸蓦然腾上一层红晕,“呃……”

  萧庭深身形一僵,薄唇上的炙热感让他觉得整张脸有些烧,他愣了会,听清她说了什么后,深沉的嗓音里透着磁性的质感,“不可以。”

  “为什么啊?”

  温情皱着眉头,声音倏然变大,引得萧鹤尧与秦山都往他们这儿看。

  温情……

  温情轻咳了一声,强装淡定的眼神再次看向萧庭深,音量降到只有他们俩能听到,“为什么啊?”

  温情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萧庭深沉敛的声线里沁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用她一样的音量说话,“你现下搬回厢房,这庄子上所有人会怎么想?”

  萧庭深说完这句便不说了,将思考空间留给温情。

  温情脑袋一卡壳,第一想法就是她回厢房住就回厢房住,本来就是做给萧鹤尧看的嘛,怎么现下跟所有人有什么关系了……?

  恰在这时梁麽麽为萧鹤尧递来漱口水……

  温情视线在梁麽麽身上一转,接着又看向旁边的一众恭恭敬敬的女仆,紧接着越发清明的视线回转到了萧庭深身上,心中越发明了自己入了个火坑,按照古人的逻辑思维和见风使舵的作风来说,她第二天就回了厢房住,这群女仆什么的不知道心里该想些什么了。

  最简单的就是这新夫人怕是不得世子之心啊!

  温情思及此,差点被一口盐水给憋死。

  郁结的目光紧紧锁住萧庭深,要不是顾忌萧鹤尧在场,她都要破口大骂了!

  而萧庭深则拿着调羹轻轻舀了一口米粥放入嘴里,他的餐桌礼仪极好,优雅中透着一分慵懒。

  “其实你虽然与我同床共枕,可实则如何,你心中清楚,又何必纠结睡在哪儿?”萧庭深觉得自己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温情这样聪慧应当是能听懂的。

  她清楚什么了她就清楚?

  不等她说话,萧庭深目光倏地阴暗了下来,水润的光泽里染着一丝委屈,“情情,你实则并不是真心愿意陪我?所以不愿与我同寝?”

  温情当场噎住。

  什么就不真心了?

  再说陪伴就一定要睡在一起?

  事情的发展怎么越来越不在她设定的轨道之上了?

  怎么就有种感觉,这感情线犹如滚落的毛线团,乱得一塌糊涂。

  温情突然就不想跟他讲话了,她算是看清了,这厮实则就是挖了个坑叫她往里跳,她跳了一身骚,要出来就难了!

  她是真没想到啊,萧庭深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就是只披着羊皮的腹黑狼!

  温情鼓着腮帮子,将所有的愤恨都放在了米粥上,连动作都变得粗犷起来,而萧庭深的眸底则染着点点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姑娘低头吃饭的模样,心情如这艳阳一般,灿烂愉悦。

  这画面莫名有些小甜腻,甚至还有些小温馨。

  看在萧鹤尧与秦山的眼里,两人心中越发安定。眼前的姑娘乖顺聪慧,能得深儿的心,深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深儿过得开心便是他们作为长辈最高兴的事了。

  萧鹤尧和秦山果然吃完朝食便马不停蹄地离开坞堡,飞奔前往边境了。

  萧庭深是真的累了,昨夜没有睡好,早上又起得早,送完萧鹤尧便回正房里补觉去了。而温情则因着早上不开心的谈话,直接带着岑夏去了乡间的小路上散步去了。

  温情像是孩子似的,竟然赌气不说话了!

  简直太幼稚了!

  …

  坞堡内外大家都在家里过年初一,田间小路上人毛都没有,只有冷飕飕的寒风。

  虽是打春了,可依旧寒冷,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此刻竟变得乌蒙蒙的。

  岑夏双手扣在袖子里,担忧地说了句,“姑娘,咱们回去吧?今天也太冷了,看这天怕是要下雪。”

  “下雪?”

  “嗯。”

  温情朝着天色看了眼,“春天的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啊!”

  岑夏轻轻笑道:“姑娘,你以为这儿会和北凉国一样?这儿的雪就算是大雪,可温度要比北凉国高多了,要是白天下,来个雨夹雪的,怕是堆不起来。”

  温情一听便明了了,这应该就是后世南北方气候差异了。南方的雪都是雪水居多,要是夜间下,是能堆一些的,但是马上会因为气温低而冻住,第二天可想而知有多湿冷。

  湿冷的话,萧庭深的腿怕是又要疼痛难忍了。

  啧,她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他来了?

  温情想到刚刚不快乐的谈话,当即将他甩出了脑子,说道:“走,咱们去趟郑家。”

  岑夏一愣,“去郑家做什么?”心里却为姑娘和世子的事着急,早上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姑娘吃完早饭就不跟世子说话了呢?

  真是急死她了…

  温情可没功夫掰扯岑夏丰富的心理,淡声一笑,“去了就知道。”

  …

  远远就看到郑家的烟囱冒着烟,温情和岑夏走到院子处,岑夏便朝里头喊了一声,“关娘子,关娘子在家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关春凤便站在了门口朝着院门外张望,见是新夫人与她的女仆,黝黑的眼睛里噙了笑意,态度与第一次相见时甚是不同。

  “是夫人啊?”

  她快步走到院门边,开了院门,迎她们进屋,“新年好啊,夫人,快进屋,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温情笑着回了句新年好,双眸四周打量起来,看得出来关娘子勤劳,家中简朴,却收拾得十分干净,并未看到郑浩的身影,随口问道:“关娘子,大年初一的,郑浩不在家?”

  “在的,在的,我去叫。”关娘子说着便进了趟里屋。

  里屋传来些许的说话声。

  大约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见郑浩火急火燎地出了里屋,见到温情时,便盈盈一拜行了大礼,话未经大脑便出了口:“夫人,不知夫人大驾光临,小的昨夜睡晚了,今日也起晚了…”

  “哦?都用来想着修房子了?”温情不温不火地开了个玩笑。

  “呵呵……”郑浩挠着后脑勺,脸上万分不好意思,夫人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想了很多,也尝试了下,但是还没有成功,心中为此十分愧疚,连忙又是盈盈一拜,“小人还未找到其中关窍……”

  温情一听,知道这孩子好胜心强,必定是自加压力了,“郑浩,先不说修葺房子之事,有件事情不知你愿不愿意接下。”

  郑浩和关娘子纷纷将视线凝着新夫人,目露紧张。

  “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温情给了个安抚的眼神,道:“不必紧张,是郑家的老本行。”

  关娘子微微一愣,双目涌上惊喜。

  温情继续说道:“郑浩,你可愿意接下你父亲的衣钵,为世子挖矿?”

  挖矿?!

  郑浩和关娘子俱是惊呆了。

  这事就是老祖辈里一辈一辈传下来的,郑浩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父亲所教件件铭记于心,只苦于华庄头趁机占了矿坊,而他势单力薄,一身技艺毫无用武之地!

  而今,夫人竟将此事重交于他。

  郑浩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才压住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他的音色变得暗哑,不可置信地问道:“挖矿?”

  “是,是挖矿。只是……”

  郑浩心口一滞,更紧张地凝着夫人。

  “只是不是挖煤,世子是想让你挖铁矿。”

  “……”

  “铁矿?”关春凤疑惑了,与同样一脸懵住的郑浩对视了一眼,心下顿时没底了,“夫人知道这矿在哪儿?”

  “不知。”

  “……”关春凤直接无语了,这不知又从何挖起?夫人,您这是说笑话?

  温情大致知道母子俩心里在想什么,微一沉吟,说道:“郑浩,此次挖矿的确如大海捞针,不过,你看漠北边境连年征战,公爹他们用的兵器需要铁器烧制,大到战争,小到我们的锅碗瓢盆,若是能够找到铁矿,你便是这个。”

  温情说着便竖起大拇指给郑浩看,又道:“想当初,你父亲,你爷爷,你太爷爷又哪里想到会挖到煤?所以说,事在人为,人总是要有梦想的。”

  关春凤心里却是瞧不上那大拇指,这就是一颗没味道的鱼食,等着他们这只鱼上钩呢!她微垂着眼睑,紧张地捏着手指,就怕浩儿这傻儿子就这么答应了。

  郑浩眼眸动得厉害,脑袋已是高速运转。

  温情添油加醋继续说道:“这坞堡之上,我寻来寻去,也只有你能胜任这件事。郑匠头在世的时候,也只可能将他一手挖矿手艺都教到你手上了。”

  “是,父亲在世时,的确教了我挖煤的经验,只是这铁矿,小人并不知其哪儿有,难不成小人就凭借一把铁锹挖完整个漠北?”

  啧。

  “这当然不用,我已查了古籍,这古籍之上说,长河两岸可能有这铁矿,你这样,我派遣一队人马与你,这一去一切事宜都听从你的安排,若这长河两岸没有铁矿,你便回来继续接手坞堡上的矿坊如何?”

  温情思来想去,还是得先给郑浩一点目标,若真是大海捞针,他哪里还有信心干这件事?

  这地底下的事情,她也是在赌,赌他们的运道。

  若是这事真成了,那简直就是造福民祉的事情。

  屋子里倏地沉寂下来,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到。

  关春凤适时开口:“……夫人,您这事……”

  话还未说完,就听郑浩双手抱拳,双目灼灼,“好,夫人,小人愿意接下此事,不找着铁矿绝不罢休!”

  关春凤心尖一急,顾不得夫人再此,话便出了口,“浩儿,你怎不与娘亲商量一番便应了?浩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要娘亲怎么活?”

  郑浩看向娘亲,目露不舍,却坚定不移,“娘亲,你难道愿意看着浩儿一直呆在家中一事无成吗?”

  关春凤顿时心痛不已,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一边是前程,是衣钵,是那死鬼的期望,而另一边则是心头肉,亦是她的期盼。

  挖矿这件事究竟如何,只有她能深切体会,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这郑家仅仅只剩下郑浩一人。

  郑浩再次看向温情,“夫人,什么时候出发。”

  温情见关娘子心系郑浩,眉峰微蹙,“当然是越早越好。”又看向关娘子道:“关娘子,不必忧心,我会派一队精锐人马,定护好郑浩安全。”

  …

  同一时间,嵇四为萧庭深诊完脉,收拾药箱时,问道:“世子,昨夜又腿疼了?”

  萧庭深仰躺着,淡声“嗯”了声。

  嵇四疑惑,腿疼怎么没叫他,却听萧庭深道:“只是隐隐作痛,后来睡过去了便感觉不到了。”

  嵇四愣了愣,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世子说腿疼能忍忍就过去的,不是每次都叫楼沿过来请他?

  难道这漠北真的适合养腿伤?

  萧庭深绝对不会说这腿疼是因为他频繁坐起来的缘故。

  嵇四点点头,应道:“哦,对了,世子,有件高兴事与你说一声。”

  “……”

  “是我救治的那只小白,竟然不烧了,看它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我觉得它腿若是恢复了,这救治的方法必能用在您身上。”嵇四一高兴就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楼沿狠狠瞪了眼嵇四,骂了句:“嵇四,你会说话么?你这是把世子当成你那只白狗了?……”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你不就这意思?嵇四,你是越发不尊重世子了!”

  “我怎么就这意思了?怎么不尊重了?我这是发现了更好的治疗世子双腿的办法!”

  “你尊重?笑死人了,你尊重就把用在阿猫阿狗身上的方法用在世子身上?你学着温家小六在这坞堡上玩过家家呢?”楼沿怒道。

  “你!!!”嵇四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不与你这呆头鹅说话!”

  “说谁呆头鹅?”

  “说你!就你!”

  “……”

  “砰——”突然,空气里传来一阵巨响,床边几上的竹简全数被推到地上,萧庭深浑身散发着冷意,温润的双眸瞬间阴暗下来,“楼沿,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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