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未成年
“你们是什么时候入园的？”伊尼娅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休斯敦义警幽魂女的姐姐，你们可以叫我e，我是带着女孩们在商场里闲逛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入园的，具体细节记不清楚。”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一个大兵，我是在晨跑的时候误入的。”史蒂夫说，“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迷路了。”
“我，你们都知道，红头罩。我本来在路上飙车，是在晚上。”杰森说，“我当时从黑面具那里弄到了一些小东西……”
“入园的记忆看来都很模糊，但是……嗯，队长，你知道现在有个假人顶替了你的位置在复仇者大厦里扮演你吗？”伊尼娅说，“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你怎么知道？”红头罩皱着眉头看她，“那我呢？”
“你……你的话我不知道。我知道队长的事是因为尼克·弗瑞刚好在招揽我妹妹。”伊尼娅说，“我们姐妹之间有特殊的心灵魔法联系。现在，我们的情况会被我直接转告给我妹妹，再由她转达给尼克·弗瑞，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找外援。比如……嗯，一些智力担当？”
“但是托尼失踪了一周，却没有人顶替他。”
“可能是因为钢铁侠这种高智商人物很容易被发现假冒……”伊尼娅转述：“而队长就容易模仿得多……呃，这不是我说的，是弗瑞先生说的，不好意思啊队长。”
史蒂夫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甚至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托尼和霍华德一样，都很聪明。扮演聪明人的确比我要难。”
“然后就把自己折腾成那副鬼样子了。”红头罩朝安东尼的方向努嘴，“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小孩？”
“他说下了旋转木马就不清楚了……我那边的孩子基本都是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的。但是规则里说，‘本园不设有旋转木马’……”
“等等，我们梳理一下。”红头罩说，“有纸笔吗？”
准备万全的伊尼娅从巫师房间里取出纸笔，递给红头罩。
“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拿出来的？”红头罩一边在纸上划了三条线，顺口问，“就像变戏法一样？”
“呃，我们家姐妹共享的一个独立空间……”伊尼娅说，“怎么了吗？”
“你是说，你放东西的地方是你们姐妹共享的？那能进人吗？”红头罩说，“如果能进人，为什么不能从这个空间里出去？”
“因为我的作业是，要救尽可能多的人……包括他们的家长，所以我打算看看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伊尼娅抓抓脑袋，“规则里说，小孩们要保管好自己的家长，我猜孩子多少对家长有些保护作用。”
“我听到的规则是，大人要尽快前往过山车，不准拿花车纪念品，不准买纪念品商店的物品……要警惕从第三性别厕所里出来的孩子，询问他们的名字确认。如果确认孩子是假的，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要将假孩子引到鬼屋……”史蒂夫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孩子有一套规则，大人有一套规则？”
“那我听到的应该是从鬼屋出来的大人的规则。”红头罩若有所思，“我观察过鬼屋，当然，我自己没进去过，总之进去的人出来后都穿上了员工制服……但通常都是红色制服。”
“但你不是没有进去鬼屋吗？你怎么听到的这个规则？”伊尼娅问。
“我也不知道，穿上黑色保安服的时候，我就能听到了。可能判定员工的方法是制服。”红头罩在纸上写写画画，“你们两个，分别把自己的规则复述一遍。”
伊尼娅直接从巫师房间里抓出42猫猫，“来，42，完整复述一遍。”
史蒂夫和红头罩看看猫，又看看她。
结果猫真的说话了，42-4开始一字不差地复述规则，红头罩低头动笔，写得飞快。
“孩子不能告诉大人他们的规则。”史蒂夫皱眉，“没有惩罚吗？”
“我也不知道。”伊尼娅把复述完毕的42猫猫抱进怀里，“只是提了一句，问题应该不大。”
“你没有受到惩罚的话……”红头罩点头，“看来这个规则没什么约束能力。”
“等等，我为什么要受惩罚？”伊尼娅莫名其妙，“告诉你们的是42又不是我。”
42-4猫猫震惊抬头看向自家宿主。
“原来你放我出来复述规则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受惩罚吗？”42猫猫尖叫，“伊……e！我看错你了！”
42猫猫亮出爪子刨伊尼娅身上的黑裙，“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伊尼娅赶紧安抚猫猫，“反正你也不会有事嘛，顶多牺牲一具猫猫身体……”
猫猫一口咬在了伊尼娅的手臂上，但却没用力，只是磨了磨牙，凄凄惨惨地嚎：“渣女！e你这个渣女！”
“它是谁？”史蒂夫迟疑，“我第一次看到会说话的猫。”
“这是我的搭档。”伊尼娅干脆把猫猫摆出来，“你们可以叫它史尔，它能当缉毒犬和录音机用。不过这不重要，我们还是先讨论规则吧。”
42猫猫再次亮爪子开始刨暮色哥特的裙摆。伊尼娅一边脑中道歉一边安抚地抓抓猫猫下巴。
“回归正题，你不是从你带的孩子那里得知的孩子规则吗？”红头罩挑眉，“说出规则的孩子怎么样了？”
“呃，我是直接听到的规则啊。”伊尼娅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她听到的是给孩子听的规则。
也就是说，她被游乐园判定为了孩子。
很显然，美国队长和红头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美队：“e，你今年几岁？”
红头罩：“你该不是还未成年吧？”
本体九岁的伊尼娅目光游移。
“你是幽魂女的姐姐，也就是说幽魂女其实……”史蒂夫迟疑着，“休斯敦的义警其实也是未成年？”
蓝闪蝶那边的尼克·弗瑞也发现了不对，他犀利的目光刺向蓝闪蝶：“你今年多大？”
这个问题形成了一个两面包夹芝士把伊尼娅压在中间战战兢兢。
伊尼娅脑内求救：[42，我说几岁比较合适啊……？]
42-4：[42不想理你并给了你一个屁墩墩jpg]
为什么意识对话你能发表情包啊！
行吧。
那她自己编了。
“我今年二十。”e小姐咽了口口水，“按美国的法律似乎确实是未成年……”
蓝闪蝶绷着脸：“我就比e小两个月，至于我们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这就不方便透露了……”
伊尼娅尴尬地笑了笑，“当然，我们是百分之百的人类，就像……呃，变种人和巫师的混合体？你们知道巫师吧？我们的小妹妹明年就要上霍格沃兹了。”
为了确保自己说话的真实性，伊尼娅从空气中抽出常用的红橡木魔杖，对着地上的白纸一点，一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纸张轻盈地飘了起来，跟随魔杖的指挥往左往右挪动。
当白纸落在她手上时，她又点点魔杖，然后将这张白纸递给红头罩，“小心些，它被我变成钢板了，边缘还是很锋利的。”
“放心，我拿刀的时间比你的人生还长。”红头罩无所谓地徒手将钢板掰成两半，“确实是钢的强度，这是变形咒吧？”
“对。”伊尼娅点头，魔杖一点，钢板就柔软地垂了下来，变回了白纸，“变形咒。”
红头罩摸摸下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把固体变成气体……”
伊尼娅尖叫：“绝对不行！”
伊尼娅读原著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而等来到这个允许魔法存在的世界，变形咒的学习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要是把固体变成气体再变回来，很有可能导致吸入气体的人类体内被固体堵塞最终导致病变而死。
如果那些气体刚好在肺里呢？血管里呢？心脏里呢？肾脏里呢？
后果实在是太恐怖了，以致于这份学习资料的开头就是这句警告。
“好，总之孩子的规则已经很清晰了，罗杰斯，你的规则呢？”红头罩转移话题，“我有预感，我听到的规则会与你们完全背反。”
“差不多，要去过山车起点搭乘过山车，不准走入第三性别厕所，把名字告诉蓝衣保安，没有旋转木马……牵着孩子的手不能松开，不能接受花车纪念品，不能买纪念品，如果没看到过山车轨道，就去鬼屋……”红头罩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只有鬼屋这条，和孩子规则很矛盾。孩子规则在阻止孩子去鬼屋，而大人规则说如果找不到过山车，可以去鬼屋，鬼屋会为你安排一项工作，要干到直到能看见过山车轨道为止。”
“就我所见，大部分人对于这个游乐园的古怪是无知无觉的。”伊尼娅若有所思，“员工的数量增加，游乐园要干的活却不会变多，但我们没有看到任何帕金森定律的迹象，也就是说……”
“帕金森定律是什么？”美队举手诚恳发问。
“一个术语，说的是官僚主义膨胀的现象，会造成管理体系的低效、臃肿和冗余。”红头罩点头，“没错，如果这个游乐园存在得足够久，员工就应该会在某处被消耗。你们为什么跑到大剧院来？”
“因为我们看见了蓝色的太阳。”伊尼娅说，“你呢？”
“我的规则让我在蓝色太阳出现的时候，把太阳里掉出来的东西扔一把在大剧院的安全通道里。”红头罩点点蓝色太阳这个关键词，“我在这里待了一天，昨天的蓝太阳里掉出来的是活鱼。实话说，我不认为大剧院是安全的……或者，应该说……大剧院只对对它抱有好奇的人危险，你们来之前，我就在给安全通道里扔糖果。”
“掉出活鱼？这些活鱼是从哪里来的？”伊尼娅立刻问，“不可能有鱼凭空出现又消失，那些鱼是什么品种？在哪里分布最多？只要一张照片，我可以让神盾局的人查一查。这些是弗瑞先生说的。”
“我当时扔鱼的时候想留下一条，但就在我拿着鱼即将离开安全通道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危险。”红头罩说，“我的直觉，当时我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会丢掉性命，所以我回去把那条鱼扔进去了，但很奇怪的是，在我走出大剧院想再拿几条鱼的时候，蓝色太阳不见了，鱼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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