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两姐妹
是的，搜证。
汉尼拔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伊尼娅记得在美剧里，明明大家都怀疑汉尼拔，但把他的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过以后，就连一根受害者的头发都没能搜刮出来。
虽然有上帝视角，但她要怎么证明汉尼拔有罪呢？
总不能带着fbi蹲守他杀人吧……汉尼拔有一大叠名片，每一个都是他的备选食材，她总不能把名片偷出来挨个保护……
为了不打草惊蛇，第二天出现在bau面前的不是幽灵，而是穿上暗夜庄园套装头顶午夜格雷发型的人类女性。
在黑眼圈和惨白脸色等午夜魅影自带的效果消失后，她看起来很漂亮，而且很——现代化。年轻得就像个刚进bau的女实习生。
“我这样跟你们去可以吗？”伊尼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看起来完全就是个青春靓丽初入职场的少女，只有午夜格雷的发型让bau们找到了面对幽魂女时的一点熟悉感，“对了，我姐姐也跟我一起来，她刚刚去买点东西……哦，她来了。”
幽魂女身后姗姗来迟的高挑女性有着一张和她近乎一样的脸，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穿着暮色哥特的套裙，但是表情更冷肃一些，没再戴那顶小黑纱帽，而是将银发混着蓝色发带编织在侧。她看起来比幽魂女更稳重些，走到bau一行人面前后，朝他们行了个优雅的提裙礼。
曾经见过这位能操纵蓝火的女性的bau成员都惊讶地在这对姐妹脸上看来看去，此时只能看到幽魂女脸上有些很淡的雀斑，而她的姐姐没有，这就是她们唯一的区别了。
在此等候的bau成员只有潘提斯、摩根和霍奇纳。霍奇纳伸手，与银发女性行握手礼。
幽魂女露出笑容，挽住了姐姐的手臂。
“你好，罗小姐。”霍奇纳说。
“你好！”“早上好。”幽魂女和她姐姐同时回应。
显然，这对姐妹都姓罗。
“哎呀，你还没有想好代号吗？”幽魂女掩嘴微笑，“没有代号，我可不知道要怎么把你介绍给其他人，这位是霍奇纳……”
“不必介绍，我见过他们。”幽魂女的姐姐沉思片刻，“就叫我e吧，e小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可真狡猾。”幽魂女打趣e小姐，“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好代号的，要是以后伊尼长大了，就不能用自己名字的首字母作为代号了。要不你还是用我之前建议的……”
“你的建议糟糕透顶。”e小姐直白地在幽魂女脑壳上敲了一记，“而且直白又粗暴，我可不喜欢那样言过其实的代号。”
姐妹间的互动自然得完全看不出她们是同一个人。伊尼娅一人分饰两角，将这段互动演到底，“那么，你们好，我是e。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此前以为只有幽魂女小姐独身前来，e。”霍奇纳礼貌地询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是哥谭。”e小姐摸了摸幽魂女的头发，“还有切萨皮克开膛手，况且，我本就应该亲自跟进那件案子。”
e和幽魂女不同的性格和发型能让人很容易分辨她们，刚上飞机，e小姐就开始询问发到她电子邮箱里的案件细节，而幽魂女则不知从哪掏出一本大部头，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幽魂女？你在看什么？”坐在幽魂女身旁的艾米莉试着搭话，“你不同我们解释一下切萨皮克开膛手……”
“因为我觉得你们谁也不会相信我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幽魂女伸了个懒腰，将书放在了桌上，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所以我决定等见到格雷厄姆探员后再和你们解释。嗯……我看的书是这个，和振金性质有关的，现存的振金真的那么少啊……听说这本书的作者团队进行这些研究只用了十克振金样本就发了二十多篇论文……”
在幽魂女兴致勃勃的讲解下，艾米莉成功被那本书绕晕了。
幽魂女的讲解总是富有跳跃性，一会儿讲第三章，一会儿讲第十章，还扩展了很多书上没提到的内容，直到e小姐和霍奇纳结束讨论，走过来抽走幽魂女手中的大部头，艾米莉才恍恍惚惚地在数学和物理的海洋中回过神来。
“艾……e，我有很认真在学习哦！”幽魂女假意不小心地喊了个音节，然后迅速改口，“这本就是你之前借我的那本。”
“但你只会挑你感兴趣的看。”e小姐敲敲幽魂女的脑壳，说的是中文，“你得习惯我平平无奇的代号。好了，你不是一晚没睡吗？快点睡觉。”
“那我现在就去睡一会儿。”幽魂女听话点点头，起身走向机舱尾部茶水间门口的长沙发，而e小姐从空气中抓出一条毯子，走过去给幽魂女盖上。
伊尼娅松了口气。
她真的很怕会露馅，这会儿幽魂女马甲终于成功暂时下线了。
e小姐是她很早就想好了的代号，但一直不知道要安在哪个马甲上。
最终，她选择了她最喜欢的暮色哥特，顺便演了一场。
看着伊尼娅轻柔的动作，摩根说，“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
“是啊，我看着她长大。”伊尼娅的嘴角小弧度弯起，似不自觉一般，“她可是我们中唯一一个每天做完所有日常作业的好女孩，哪怕只是把小猫从树上救下来的这种小任务她都会做。有时候，我这个当姐姐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
操纵两具身体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意识分成两半，进入了不同的身体里一样。此刻，真的熬了夜的伊尼娅一半精神在睡觉，另一半就跟bau成员们闲聊起来。
内容包括且不限于各种巫师界的奇闻异事，巫师的历史和一些有趣的魔法。伊尼娅掏出粉色雨伞魔杖，让桌上的杯子长出了脚。
艾米莉抓起长脚的杯子翻来覆去地看，透明玻璃杯的脚在空中乱晃，“它们是有意识的吗？”
“没有，它们甚至不会听我的命令，除非我用魔杖引导它。”伊尼娅用魔杖点了点长脚的杯子，那四只透明的脚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生命能够简单地赋予，但灵魂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制造的。”
“你说刚才这个杯子……被你赋予了生命？”
“是啊。”伊尼娅平静地说，“这个咒语还算复杂，好像是四年级……还是五年级的内容？每个巫师都会从学校里学到这个咒语，是属于变形术课程的一部分。”
“变形术？”
伊尼娅就像个巫师界科普小助手，给几人简单讲了讲巫师界的常识，比如通过壁炉就能从一个地方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比如初学时可能会发生分体这样的意外的移形换影，比如能变成其他人模样的复方汤剂。
“据说曾经有人把猫毛加进了复方汤剂里，结果脑袋就变成了猫的脑袋，幸好在复方汤剂药效结束后变了回来，否则那个学生可要一辈子顶着猫脑袋啦。”
“真神奇啊。”艾米莉说，“听起来很有意思。”
“魔法,是一种神秘又危险的东西，我们可以用魔法提取记忆，修复建筑，变形物品，也可以用魔法洗碗扫地刷锅，有的魔法很实用，还有些很不好用，有天分的巫师还能够自创咒语，所以巫师们记载的咒语总是逐年增加……听起来就像科学，对不对？”
“我听说这个世界上一年会增加几百种被发现的新物质。”摩根说，“瑞德是这么说的。”
“的确。但我觉得，巫师们创造咒语，更像在给世界进行编程。”伊尼娅说，“向魔法的源头输入代码，让‘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这段话成为使用‘漂浮咒’的钥匙，然后这个世界就会做出反应，让魔法成真。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具体是什么样，我就不清楚了，我从没自创过咒语。”
“我听幽魂女说你。”艾米莉说，“她说你是玩火的好手。”
“我确实是，潘提斯小姐。”伊尼娅摊开手掌，而手掌上方燃起了蓝色的火焰，“这就是我的火，但要小心，它很烫。你知道蓝色的火焰一般都是多少度吗？”
“瑞德一定知道。它看起来真的很烫。”
蓝色火焰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扭曲。
□□凡胎的探员们当然都不敢靠近这团火，只有摩根大胆地抽了一张废纸放进去。
火焰瞬间扑腾起来，有生命似的沿着纸角攀上，眨眼间就将这张纸化为了灰烬。
伊尼娅收起火焰，“这架飞机是飞往华盛顿特区的，那你们要怎么带我们去哥谭呢？”
“我们会在华盛顿停留到下午两点左右，处理好这起案子的后续，然后乘车去哥谭。”霍奇纳说，“我们还要对上司报告这些文书工作。”
“那中午要吃什么呢？”
“我们有食堂。”艾米莉说，“如果你们想吃点好的，那么也可以选择楼下的独立餐厅，我想想……加西亚也许会有时间接待你们。”
于是埋首电脑前的加西亚从她的小黑屋里被拉了出来。
“嗨，你们好。”加西亚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对她们伸出手，“我是佩内洛普·加西亚。”
“嘿，黑客女王，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漂亮。”幽魂女一点也不怕生，和加西亚用力握了握手，“我是幽魂女，这位是我的姐姐，你可以叫她e。”
被夸了的加西亚高兴地露出笑容，“你们也比我想象的有趣，要喝点什么吗？茶？咖啡？”
“我需要来一杯咖啡。”幽魂女说，“我昨晚都没怎么睡觉。”
“我带了茶叶，我只需要借用一下热水。”e小姐说。
“噢，没问题，女孩们。”加西亚很快就和两姐妹熟络了起来，“茶水间在这里，我们有一台胶囊咖啡机，但我更喜欢楼下咖啡店的……你们要参观一下靶场吗？我们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或者你们乐意去我的办公室看看……听说你们是真正的巫师，我们一定有聊不完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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