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s代表什么
莫欢闻言意外极了：“只有三个字母，怎么会是两个名字的结合？你不会说是你和我的名字吧？”
一个是“臣”，一个是“欢”，中间的“s”代表什么？
江臣却故作神秘起来：“这就是秘密了，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揭晓。”
莫欢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合适的时机。
她缠了江臣很久，他都守口如瓶死活不松口。她见他态度强硬，也就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
反正只要不是其他小妖精的名字缩写就行了呗。
和江臣在一起的这个把月，莫欢渐渐找到了以前的快乐，那种被他一举一动牵挂，落在他身上层层叠叠的心情，如果不是他们住的地方和以前相比太狭小，如果不是他总是一身西装革履，她只怕无法从脑海中时不时冒出来的，那种仿佛回到以前青葱岁月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以至于每次她都有一种恍惚感，似乎现在和他在一起经历的每一个小事，每一天，甚至每一秒都像是在梦中。
晚饭后，两人依偎着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春晚倒计时。
江臣点开手机看了下，又把手机挪到旁边。
这样子像是在等某人的电话或消息。
莫欢好奇地问了句：“怎么了？”
江臣抿唇：“我等爷爷的视频，每年我都会陪他看春晚，今年我没在家，离开之前我跟他保证过的。”
莫欢以前就知道江臣和他爷爷的关心很亲近，老爷子对江臣的宠爱，一直都是她从小最羡慕嫉妒的。
她咬咬牙，斟酌着用词：“那个……爷爷知道我们的事吗？”
江臣挪眼看她，眸中带笑，凑近她眼前反问：“那你是想爷爷知道，还是不想？”
莫欢往后仰，想躲开，江臣却在这时追得更紧。
她踟蹰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开口。
江臣暗自叹气，这个小笨蛋还是没能像以前那样和他什么都说。
他伸手挂了下她挺翘的鼻尖，挑着眼尾：“我很早以前就跟爷爷说过，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莫欢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弄愣了，她唇瓣微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江臣长臂把她拢入怀里，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怀里带。
莫欢鼻尖嗅着他身上清冽香味，感觉前所未有的温馨。
她忽地想到刚重逢那会儿，他身上那么重的薄荷味，她忽地蹙眉，手指捏着他身上新换的薄绒条纹衬衣，语气嗔着：“以后你不能用薄荷味了，我真不喜欢。”
江臣低头看她，女人的睫毛长而卷翘，此刻轻垂着玩弄他的衬衣领口，撅着唇角，明显是有些不开心了。
他失了笑：“我是用它来提醒自己，你以前有多讨厌我。”
莫欢闻言心里愧疚极了，声线都软了下来：“对不起呀，不过以后还是别用了。”
江臣挑眉：“以后？是说以后你不会再说讨厌我的话，还是说，以后再遇到三年前的情况？”
莫欢被他绕了进去，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觉她话里有歧义。
但要她正儿八经地做出保证，说以后他们不会再分开，她竟觉开不出这个口。
江臣等了几分钟，莫欢都没出声。
气氛渐渐凝滞下来。
好在此时江臣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江老爷子的视频请求，江臣急忙接了起来。
他发现了镜头出现的瞬间，一抹深绿色衣角一闪而过。
他眉目几不可查地挑了挑，仿若没看见地和老爷子打招呼。
莫欢在镜头外看着里面精神矍铄的老人，即便是常年坐在轮椅上，面目上的气色依旧很好，红润极了。
老人看到江臣，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高兴：“你小子可算没把我这老头子给忘了。”
“爷爷，你可是我财神爷，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呢。”江臣在老爷子面前流露出曾经的少年气。
莫欢免不了多看两眼。
江臣朝她挑挑眉，用唇语悄然唤她：“过来。”同时还招了招手。
莫欢为难地后退两步，摆着手又是摇头又是拒绝。
老爷子在里面叫嚣着：“怎么着？我孙子这么没用呀？还没把人家女孩子搞上手？”
莫欢闻言，满头黑线。
这老爷子是不是觉得她不会再旁边才这么说的？
江臣忙说：“还不是爷爷你太严肃了，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她带给你看好了。”
“行了行了，不看就不看，我还是去看春晚得了，你今晚也别陪我了，好好陪你那小女友吧，真是的，一个个都大了，还不让我这老头子省心，对了，我听说她那亲妈在医院里住着？这大过年的住医院多不好，你们好歹去医院陪人家看看春晚才是。”
老太爷吧嗒吧嗒地说着，唠叨得很，说出的话却像是惊雷一般，在莫欢耳边炸开。
她早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了一辈子，也从上次江臣妈妈的嘴里知道，其实他们都知道了。
可她始终没想到，这让她困扰了三年多的问题，这打破了她十几年生活的，甚至被她以前称之为“灾难”的事情，就这样被视频里的这个老人，用淡淡的，轻而易举的语气说了出来。
莫欢神情僵住，木在原地无法动弹。
江臣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多想了，急忙道：“爷爷你别什么事都说好吗！”
老爷子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跟你说江臣，我可把事情都搞清楚了，那姑娘亲妈虽然有点毛病，但问题不大，问题最大的是莫成宽那老东西，那叫莫什么云的不是他亲妹妹吗？哪有这样对自己亲妹妹的，还听信谣言把亲侄女给赶出家门，这种家庭，我们江家可‘高攀’不起！”
莫欢听到这里，心彻底沉到谷底。
可刚沉下去，老爷子继续道：“以后这姑娘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了，让她放宽心，莫成宽不管她，我江天霸管！”
江臣：“……”
他这爷爷什么都好，就这名儿和脾气不太好，都一个样，土得像是古时候那村里的土匪窝头头。
他撩起眼皮望向莫欢，果然，她也被这老头子给震慑住了。
江臣干咳两声，以防这老头子情绪过于激动，再说些什么不好的话来，急忙对着视频说道：“行了爷爷，我们听您的，去医院陪莫阿姨过年，您就好好让江天明陪您看春晚吧，新年快乐爷爷！拜拜！”
说完就眼快手急地挂掉视频。
莫欢呆立在旁边，顿觉有些手足无措。
她这时才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跟他问清楚，就和他稀里糊涂地在了一起。
她本就很疑惑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只想找个机会好好问问，谁知现在所有的被她自以为藏在暗处的东西，都在这一年即将过去的三个小时内全部暴露出来。
江臣的爷爷江天霸，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又闯荡下这么大的家业，真的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说出刚才的话？
她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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