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就这么希望是我？
白宁也看到这个会在莫欢出现的时候准时进来打赏的粉丝。
她惊喜地感谢道：“谢谢csh打赏的火箭！谢谢csh打赏的大别墅！”
莫欢总觉得这个csh很眼熟，可到底哪里见过又说不上来。
毕竟现在微信里大家都有备注，对方到底是什么昵称她还真不确定。
莫欢无奈地望着白宁，她就是不喜欢这种环节，才没选择主播这一行。
整个直播过程，还是以白宁为主，没有粉丝特别要求，莫欢都是在镜头后方给她做后勤。
连续直播了六个小时，莫欢却刚好来了例假，实在不舒服，便想提早下播。
却见有人又打赏了五个嘉年华。
莫欢定睛一看，还是那个csh。
白宁傻眼了。
这波打赏比得上她奋力直播三天的收入了，她愣神后，看向莫欢，对方眼神里的求救信号莫欢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叹口气，无奈道：“行吧，你继续，我尽量。”
她例假的第一天都会肚子痛，今天尤其。
莫欢坐在旁边喝了口温水，白宁让她先休息，她继续播。
莫欢见她这么敬业，拿出手机对她找了个角度，咔嚓拍了张对方的直播照，当然没露脸，光这女人的身材就够吸睛了。
莫欢发了条朋友圈。
“舍身陪姐妹。[苦涩][快哭了]”
后面这两个表情，是她每次来例假都会发给白宁的小表情。
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用表情包，倒是微信自带的小表情时不时用一下。
包括她在她的主微博上也会这么发。
朋友圈刚发出去没多时，莫欢突然收到两个赞，一个来自她那个不熟的弟弟莫慕青，另一个……江臣？
她怔住，抬眸看了眼正对着直播屏幕说的热火朝天的白宁，想跟她倾诉这个情况，却又不忍心打扰对方赚钱的热情。
莫欢盯着江臣的微信，忽然觉得这男人有点意思，前几天刚在公司团建上当着众人的面嫌弃她，今天还给她的朋友圈点赞？
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种意思她倒挺明白的，就是这男人怕是有病。
莫欢想着，既然她已经从公司正式辞职，这男人她以后也估计见不到了，等在淘宝买的道谢礼到了，放到他公司保安处就行。
思及此，莫欢发现她留着江臣的微信也没什么用。
既然没用，那不如就把他删了吧。
莫欢点开与江臣的对话框，上面只有一条系统发的消息，提醒他们成功添加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
不过这天也不用聊了，直接删掉比较好。
莫欢食指点上江臣的微信头像。
他的头像是一片大海，碧蓝的海平面与蓝天白云的天际合为一体，甚是养眼。
莫欢点开江臣的头像后，他的微信详细信息呈现出来。
她没细看就点了右上角的三个点，正要点击删除，却突然指尖顿在半空，她愣了会儿，转而点击左上角的返回箭头，目光停留在男人的微信昵称上。
昵称：csh
莫欢脑子忽然卡住，把眼前这个人的微信昵称和刚才在直播间疯狂给她们打赏的csh重合在一起。
这是巧合？
难道是一个人？
万一真是巧合？
可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一连串的问句浮现在莫欢眼前，她脑子都快要爆炸一般，目光盯着这三个字母久久无法回神。
白宁见她神色不对，跟粉丝们说了声便朝着莫欢走去。
于是，莫欢的手机界面也被白宁毫无保留地看了去。
白宁一开始没注意，正要问她看什么看这么入神，这个微信号是谁等等的话，可刚问出口，还没等莫欢回应，白宁就“啊啊”两声叫了出来，葱白手指指着莫欢的手机屏幕，瞪着眼问：“我、我……这会不会是……”
莫欢当然明白白宁的意思，她抬眸，深深地远远地看了眼她的直播区域手机大屏幕，再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微信通讯录。
她在心底暗暗宽慰着自己：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意外……
可心里到底有多笃定，那就另当别说了。
莫欢从未想过，这个从白宁开始直播就混迹于她们直播间的土豪粉丝csh，会是江臣？
她和白宁对视一眼，纷纷觉得这件事该弄个水落石出。
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特意下播，却有点小题大做了。
白宁思索片刻，随后唇角微勾，别有深意开口：“姐妹，这男人对你贼心不死啊。”
莫欢：“……”
白宁这人说话就是这样，好好的事儿在她嘴里都变得奇奇怪怪。
莫欢觉得，其实用“念念不忘”这词也是可以的吧？
可若真是这样，那他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烤的土豆片表现的那么嫌弃是怎么回事？
白宁闻言，打了个响指，一脸笃定道：“我觉得他是在保护你。”
这就直接避免了莫欢继续成为公司女性得众矢之的。
莫欢沉默半晌，脑子清醒了不少：“猜测这么多干什么？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你觉得我和他还有可能？”
白宁上扬的唇角僵住。
好吧，是没什么可能性的。
她重重叹口气：“算了算了，你们还是别搞这些弯弯绕绕了，直接问他就行了，既然没有以后，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莫欢敛下眼皮，目光盯着江臣的微信号，指尖落在与他的对话框上，咬咬牙，开始编辑信息。
莫欢：“直播间里的那个人是你？”
几秒后，那边没回应。
莫欢继续发信息：“如果是你，我会把你打赏的钱都还给你，我……”
莫欢还没编辑完全部内容，对面回了两个字：“不是。”
莫欢看着这两个字，再看自己正在编辑的消息，更觉得可笑了。
她都没说直播间里的那个人是谁，他也没问是什么意思，就直接否定说不是，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这不过三年时间，这个男人的智商倒是退步了不少。
她删掉刚才编辑的内容，重新编辑短信：“我知道是你，我会把你打赏的钱都还给你。”
点击发送，对面显然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的直白，拆穿他毫不犹豫。
许久，那边没回消息。
莫欢认为这是江臣默认了。
白宁这边实在忙不过来，又见莫欢脸色也实在不太好看，又因为那个csh竟然是江臣，她本来是为了这个土豪粉丝直播的，这下得知“真相”，便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还不如下播。
跟粉丝解释后，白宁直接下播。
她给莫欢煮了红糖水，再烧热水让莫欢泡泡脚。
莫欢感动极了：“白宁，你也太温暖了，我反正也不准备结婚，要不以后赖着你算了。”
白宁敲了她一下：“你想得美，我还要找个小哥哥共度余生呢。”
她双手掐腰，长长叹口气：“你看你跟着我就挺正常的，怎么一碰到对你感兴趣的男人，还像个鹌鹑样。”
莫欢闻言，眼睫微颤后垂下，看着自己的脚丫泡在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水波中，荡漾着她那张清清淡淡的脸颊。
白宁也不多说，嘱咐她有什么不舒服就给她说，便去收拾下播后的“残骸”。
此时莫欢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拿出一看，是江臣回她的微信消息。
江臣：“你就这么希望是我？”
“……”
江臣：“不过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
“……”
莫欢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不过他这意思，真不是他？
紧接着微信对话框又进来一条消息。
江臣：“是我高三表弟用我微信登的直播账号，那个账号名直接用了我的微信名，当然，打赏的钱也是我的。”
这意思是，虽然打赏的人不是我，可钱是我的，所以，这钱你还是得还给我。
莫欢气笑了。
这人先是不客气的跟自己要礼物，现如今又要要回这么一大笔的打赏费用，脸呢？这些年他把脸搞丢了？
莫欢毫不客气回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请你那个表弟来问我们要吧，而且这些打赏费用直播平台抽走了六成，我们最多归还四成。”
她刚把消息发出去，白宁过来看到她手机屏幕上发出去的这句话，眼珠子都瞪掉了：“姐妹啊姐妹！这钱不少呀，我不还！”
莫欢无奈：“我来还就是了，我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白宁继续瞪眼：“你哪儿来的钱还他？”
莫欢：“我新书交稿后，就能拿到剩下的拿笔稿费，怎么着也够了。”
白宁愣了下：“可医院那边……”
莫欢沉默半晌后，才苦涩道：“医院那边说她最近状态还不错，用药的时间少了。”
相对应的，在医院的开销也少了。
白宁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会不会有好转？”
莫欢微怔，随后轻轻摇头。
不过就算要还钱，莫欢也得先把新书的稿子交了，编辑看后没意见，拿到剩余稿费再说了。
然而这新书的结局，莫欢改了几遍都不太满意。
她写的是悬疑小说，前几本都几乎没有感情线，这一本因为主角是个小实习生，性格前期比较软，再加上外形出众，便依照编辑的要求加了些感情线在里面。
然而感情戏是莫欢最薄弱的一环。
这本书的最后，悬疑部分已然敲定，但感情部分的结局，却怎么也做不到让她满意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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