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Start.38
“裴大人呢？”
陆从音站在门口，看向了一旁的裴曜，其实她挺想知道裴曜的想法。
裴曜表情淡淡的，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去不去，其实都一样。”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的，但是其他人却直接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今日既然是放松休息的时间，那大家也不要拘束了。”
谢逸风跟在段明朗身后，笑的格外开心，“好，我要去护城河边赏花灯，猜谜语！”
一行人虽然同时出门，但是裴曜向来不喜欢跟其他人呆在一块，没有多久队伍已经分成了好几个部分，分别沿着长街往中心的闹市区而去。
陆从音跟在裴曜身后，在周围随意观望着想不到如今天气已经冷了下来，还有不少女子身着薄薄的长裙行走在街上。
谢逸风不知何时又拿了一盒糕点跑了过来，递给了裴曜。
“曜哥，最新的桂花糕，尝尝。”
裴曜扭过头，接了桂花糕语气淡淡：“太甜了，腻。给陆捕快吧。”
“嗯？”还没等陆从音拒绝，她手中已经被人塞了一盒糕点，“我不喜欢太甜的，扔了也是浪费。”
谢逸风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裴曜又不喜欢这东西了，刚才不是他吩咐去买的吗？
“你没事了？呆在这里干嘛？”裴曜冷着脸，将谢逸风给数落了一顿。
谢逸风看了看陆从音，又看了看自己，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嗯，曜哥，我马上走。”
二人并肩在街头走着，裴曜装作十分不在意，一个人自言自语。
“之前都跟谢逸风说过，我不爱甜的，一看他就是没记性。”
“看起来，你觉得这个味道怎么样？”
陆从音捏着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满嘴的芳香和甜腻，她反而觉得有些好吃。
“挺甜。”
“甜啊。”裴曜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陆从音的话，二人就这样一路走着，时不时插话说着最近的消息。
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在频频朝着裴曜的方向张望。
“我的天，裴小侯爷……”
“裴大人啊……”
耳边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些女子在小声议论的声音，陆从音勾着眼角，往裴曜的身旁看了过去，试探追问，“大人，这么多姑娘都想着见您，大人都当做没看见岂不是惹人伤心？”
裴曜不紧不慢回答，“若是个个都让我回应，那我整日什么事情都不做，估计都要忙上一个月，你说处理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何况她们不过是看中了其他的方面罢了，真心的能有几人？”
陆从音半天没说话，裴曜见她没了下文，也不继续多说，“你也不懂，就不必来操心我的事情了。”
陆从音摇摇头，她都还未说几句，裴曜就这么急躁，倒有些反常了。
走了几步，二人同走到河边，裴曜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些家伙……”
他揉了揉眉头，颇为无奈往后看了一眼，“你们都出来。”
陆从音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不远处的角落里，藏着不少的小尾巴，包括段明朗还有常昭，个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装着若无其事走了过来。
“哎呀，真是巧啊。”
严承弘平常话也多，这次一反常态也装不知道的模样，跟着段明朗一块往河边走。
常昭笑眯眯走到了裴曜的面前，“锦轩啊，你不要怪明朗他们，是我非要让他们带我一块的，以前我都是在院中，特别无聊。今年正巧从音也在，咱们人多也热闹，不是吗？”
“就是就是。”谢逸风忙笑呵呵跟着常昭身后，“曜哥，常大人平常甚少出门，这个机会也是难得，你就不要这么严格了。”
裴曜语气清冷，“是，你们这么说，出了事可不要怪我啊。”
陆从音有些诧异，裴曜为什么这么说。
段明朗这才悄悄跟陆从音解释，从前他们甚少出门，偶尔出来赏花灯也是在人少的时候，那个时候经常会有人行刺，常昭也因此会受到一些牵连。
虽然常昭嘴上说着没什么事，但是这件事在裴曜心中留下了不少阴影，如今儿童失踪案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出来也是想着让那些在暗处的人放松警惕，恐怕今晚没那么多精力去保护这么多的人。
“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的。”常昭站在一旁，眼神上带着些许的失落，“你们玩吧。”
陆从音没有多说，直接拦住了常昭，“常老，等一下，既然您都来了，还未尽兴就回去岂不是会心中留下遗憾。”
她顺势指了不远处的游船，“既然这样，那常老便可以直接上游船，待晚上有歌舞表演时，远远欣赏一下就好。不用担心人群太多，冲撞了常老。大人，如此可好？”
裴曜想着应该是让常昭回去的，但是如今他明显不想回去，这也是一个择中的计策罢了。
“这个可以的，一方面满足裴大人的要求，也满足常老的要求啊。”段明朗在一旁开心推着常昭过去，裴曜也没有过多发表意见。
虽然说这个提议不错，但是单独包下一艘游船的花费也是挺贵的。
等众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艘游船，兴致勃勃朝着那船夫走了过去。
陆从音淡淡询问，“船家，这艘游船没人选吧？”
船家看见有人过来，忙乐呵呵回应，“还没人呢姑娘，你们这是打算租几条船啊？我们这边就剩下两条了，其他的都被人给事先挑走了。”
“好。那我们就要这剩下两条了。”陆从音正要掏银子，就被裴曜给按住了手臂，“这次的费用，可以从府衙中出，不必你自己来出银子。”
常昭躲在一旁，盯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默不作声眼神笑眯眯，丝毫不慌。
“哦。”陆从音听见这话，很顺从又把自己的银子给塞了回去，都没给裴曜再次推脱的机会。
裴曜：“……”
接着，裴曜自己拿了船家所要的银两，“一共五两，两条船一块。”
“慢着。”裴曜的银子还未放在船家手中，另外一旁缓缓走过来一行人，前呼后拥都挤着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公贵族的子弟出门呢，这么大的排场。
裴曜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就在他收回了银子以后，那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脚步散漫，语气十分傲慢。
“啧啧，裴大人啊……不好意思啊裴大人，这艘船本公子看上了，如今在外又不是办公，裴大人的身份可是不太好用了呢。”
说完，他赶紧摆摆手，笑眯眯添了银子，示意下人赶紧将银子送过去。
其他人在旁边看了都生气，更何况他们先来的，怎么能中途被人给抢了。
“沈大人做官久了，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了么？这里就是我们先来的，哪里有硬抢的道理？”段明朗想要用道理说服对方，但是沈世言从来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他笑眯眯开口。
“段大人，先来后到又如何？你们不是还未成交吗？那就不算，如今我已经先交了银子，那就算我们先来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段明朗气的握紧了拳头。
若只是沈世言的官职和身份，他自然不敢如此嚣张，只不过最近陛下格外看中沈家。
沈家新送了一位家族女子进宫，恐怕再过不久，沈世言也要跟着官阶上升，很多人连奉承都来不及，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没人愿意去触霉头。
裴曜神情淡定，丝毫没有半分不悦，只是又问了一句，“沈大人真的要坐两条船么？”
沈世言就知道裴曜不会这么轻易让给自己，不过他今日就是势在必得，毕竟从裴曜手中抢过的来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我们银子都付了，还能作假？”
他挥了挥手，指着那船十分得意吩咐，“赶紧，咱们先上去，就不跟裴大人您客气了。”
“这……曜哥，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谢逸风十分不服气，但是嘴里又不能说的太大声，毕竟得罪了沈家，连带着大理寺说不定日后都要受到牵连。
裴曜冷冷一笑，“不必理会，待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
谢逸风：“？”
裴曜看向了常昭，拱手说道，“常老，这边人太多了，咱们先去河边的酒楼吃饭吧，不能乘游船，还有花灯可看。”
常昭在官场这么多年，自然看的出来裴曜的心思，他没有拆穿，因为他还没有猜到裴曜到底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另外两条船上，沈世言他们已经坐了上去。
陆从音跟在裴曜身边，压低了声音，淡然处之，“大人，你是故意的么？”
裴曜不紧不慢往前走，“什么故意？”
陆从音微微一笑，“等下夜晚来临，所有人都会聚集过来，虽说这周围船只很多，但是这是最后两条，也是比较贵的。那么占的位置也是很好的，按照沈大人那样的性格，他肯定不愿意离的太远。”
“方才我提议让常老上船的时候，你虽没有反对，但是却故意等到我拿银子的时候才阻止我，想必你早就发现他的踪影了，故意在拖延时间，才有了刚才那一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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