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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鬼舞辻家主寝殿的寝台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彩色付纹的锦缎被面在四角纱质灯罩内摇曳透漏出来的烛光映照下,流荡着上等织物独有的美丽光泽。

        初婚的贵族男女此刻皆身着白色的寝衣,互相跽坐正对彼此。

        直到此刻月子才发现,原来鬼舞辻家的病秧子个子还挺高,目测一米八左右。在这人均营养不良身高一米四的时代,绝对堪称高大挺拔鹤立鸡群了。完全是因为无惨之前不是躺着就是半卧坐,整天把腿藏在被子底下,才叫月子没能好好评估准他的高矮。

        但和室內的空气依旧是……一片凝重。

        简直就是你与亲戚介绍的陌生相亲对象见第一面,双方都社恐的翻版。那尴尬劲儿,老难受了。

        何况他们这对家族包办婚姻、见面次数总共比一只手掌上全部手指头加起来还少、却马上就要挺近本垒的……小夫妻。

        啊啊受不了!

        都快把自己憋出蚊香眼的月子牙一咬,心一横!开口说:“那、那我们就快点开始吧!我、我”

        打住!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不吃亏”了。

        低着头、眼睛里也是团乱麻一样红丝的无惨,不仅眼神无焦转圈圈,额上还在冒汗呢。

        就见月子“唰”一下站起身,双手抓上自己寝衣的领口就要往两边掀开。

        “等、请等一下!”忍无可忍的无惨终于闭眼大喊一声,并摆出了拒绝手。

        两人的视线相交,月子看到鬼舞辻家的独苗病秧子少主那双慢慢抬起的眼睛里,似乎起雾了。

        发现视线相交的下一秒就再次低头、断开目光连接的无惨扭过脸,气若游丝地讷讷道:“至、至少请让我在被子里褪去寝衣……”像位壮士一样抬头挺胸、撕开衣襟、爆衫脱衣、英勇就义(?)什么的,无惨表示“在下做不到”啊!

        然后他就在月子因为被喊停而僵住的动作和注视下,尽可能保持着贵族的优雅,翻身钻进被子里去了。

        月子脚下的被褥就这样缓缓蠕动起来,扭成了一个拱动的鼓包。

        哈?

        月子就那么站着,自上而下,俯角目睹了鬼舞辻家继承人一系列奇怪操作的全过程:从一刹那的强烈抗拒、到从心钻进被子里、到白色寝衣裹着某条懂的都懂的白色细棉带子一起,慢慢像蛇蜕一样从褥子里被挤了出来,就、就怎么说呢……

        就很想笑啊有木有!

        但是这种严肃场合不可以的!不可以笑场!

        因为一笑就会进行不下去了啊喂!

        并且这种事如果万一传了出去,肯定会对男人的心理健康产生很大打击吧,新婚之夜让妻子笑场什么的……不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作为男人都会羞惭到没脸活下去的吧?(一脸冷淡的无惨:不,完全不会。背过身去的时候眼角暴血管:但我会记一辈子的!)

        所以,整张脸都在微微抽搐的月子告诉自己,不能笑!

        不能笑!

        然后月子就看到一个黑黑的颅顶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是伴随着许多卷曲碎发的苍白额头,黑而细长的眉形一如既往妩媚的同时,眉头却纠结拧成一团。

        无惨的眼皮、睫毛、瞳孔都在剧烈颤抖,眼神涣散,被子在他手里被攥成女人的桧扇那样严严实实遮住了鼻梁以下的脸。

        好似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他的窘态。

        “现、现在的我……做好准备了……所以,你的开、开始我、我允了……”不用看也知道,藏在被子后面的嘴皮估计也哆嗦得厉害。

        见状,月子不由心中慨叹:好家伙,这时候还不忘记在嘴上占据主动权。

        也是哦。毕竟身体的主动权迫于无奈要交出去了,嘴上的主动权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吧。

        啊,耳朵红透了,脸颊也在持续升温中,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天旋地转,刚擦去的额头上的汗又渐渐重新冒了出来。

        无惨觉得自己正在缓慢窒息中,并对自己到底能不能撑过这三个“美好的夜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女子的白色寝衣突然兜头罩下,遮蔽了双眼能够收集到的所有烛光,怔愣的鬼舞辻少爷忽然就被人抓住了双手,拉举过头顶,刚才的寝衣成了最好的束具。

        “啊……!”

        预见了自己将要被不可描述的无惨顿时慌了,哪怕是病弱之躯,本能也立刻驱使他开始挣扎。那是身为猎物,想要从捕食者爪下求生的最后挣扎。

        “不行哟……”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柔软触碰到了他的耳朵,那个气若幽兰如女妖般的声音接着说:“胡乱挣扎的话,可是会受伤的哟……”

        而受伤→可能会死

        不想死的无惨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看在年下小夫君非常识趣的份上,月子决定一会自己多牺牲一下,尽量不坐实了。

        实在是担心她这个先天心肺功能弱的夫婿,还有没有什么因为长年缺乏锻炼而导致的骨质疏松之类的问题……次次坐实了的话,真有点怕压坏他可能不太结实的髋骨。

        总之就是体力付出方面,月子多吃点亏就是了!也不枉对方提供的高颜值做补偿不是。

        回报是鬼舞辻无惨之后的两天,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将她拒之床外。

        是的,单单是拒之床外。因为他俩饭照样一起吃、药照样一起喝、闲照样一起聊,但就是到了该就寝的时候,某人就以过于疲乏为由,将月子赶到隔壁的客殿去就寝。

        对此月子也没有多大的不满。

        把小伙伴折腾得嗷嗷叫是很有征服感啦,但是她自己也是很累的好不好。伤口养一养,姿势改进改进,争取下次更轻松更尽兴。

        你问真相是什么?

        emmmm……真相是病娇老板身娇肉贵,皮薄肤嫩。所以哪怕他的初夜体验很好,没秒败,终局的快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令他无比震惊并且回味无穷,奈何脆皮嫩肉的某处不但肿了还一碰就疼,不堪重负。受损的硬件设施让他即便还有很多滴,也没法儿现在就捐出来为鬼舞辻家族的延续做贡献了。

        这种事无需也不能够让月子知道。

        所以病弱贵公子的人设有时候还蛮好用的,无惨毫不犹豫再给自己加上了一条克己制欲的人设,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吧。

        至少先把这段时间撑过去再说!无惨是这么想的。

        然而事情往往不会尽如人意。

        之后的十数日中,京都被连日的暴雨侵袭,即便贵族居住的高地区域,许多道路依然成了泥浆流淌的小溪,连朝会都因此受阻,更逞论贵族男男女女们的那些需要经常串门儿的日常恋爱互动小游戏。

        就在月子闲来无事安逸宅家,喝喝茶吃吃点心,翻翻自家去岁田产的账本打发时间的同时,无惨却是遭受了一番非人的痛苦折磨。

        从十数日前的暴雨之初始,无惨的病情就随着天气变化一同直转急下,恶化到了每日咳血不止的程度。苦扼了三日,在老医师的悉心照料下,可以说是把整副肺和肠胃都熏陶浸泡在了各式药罐子里,咳血的症状却分毫不见好转,只有在夜幕降临后才能得到些许缓解。

        往年京都到了相似的雨季,他虽然不好过,但也从未有过如此备受煎熬,如此接近死亡。

        对于加剧病情的元凶,无惨的重点怀疑对象有三:1与女子同房;2试作药剂的不完善;3比往年更恶劣的气候因素。

        痛苦的喘息,一刻都不敢放松,为了避免被血沫和分泌物堵塞肺和气管,数日来病情的不断恶化致使无惨连睡觉都是坐着睡的。

        人在饱受痛苦折磨之际,往往会产生强烈的报社情绪。鬼舞辻无惨更是如此。

        他暗自发誓一定会找出害死他的元凶!绝对不会让它好过!

        如果是理由1,那么月子必须死!他会在自己病死之前,发个病危通知给他的正室,情深意切不容拒绝地要求她前来见他“最后一面”。待她前来探病,趁其不备一刀砍死她为他陪葬!

        如果是理由2,那么一刀砍死的对象直接改换成老医师没毛病。

        如果是理由3,那、那么他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个贼老天的!

        作为这个时代普遍用来驱鬼的传统道具之一,一柄刀鞘饰有足金物的华美太刀也在无惨的床头边摆放了好几天了。天天盯着这把太刀的无惨早就将它列入了行凶武器的首选。

        暴雨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前院僧侣们从早到晚无休止捶打木鱼的嘈杂念经声,他们收钱办事尽职尽责卖力地替主人家驱除所谓的病魔邪祟,但结果只是让无惨的睡眠质量每况愈下,脑壳更疼,脑袋里的血管突突直跳几欲爆裂。

        偏在这个时候,老医师向他辞行了。

        老医师也是眼瞅着无惨的病无论如何不能再拖延了,他必须尽快找到青色彼岸花入药。

        “鬼舞辻殿,我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您的病情虽然看似严重,但随着大雨的停歇定然能有所好转。我必须尽快出发为您寻到最后的那味主药材,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

        还差几笔就能写完今日病情记录的老医师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真诚的话语将会为自己招来多大的祸事。

        因为脑袋嗡嗡作响的鬼舞辻无惨,只听到了第一句里自己的名字并抓住了“离开”这个关键词。

        好啊,好啊!原来是你!

        是你的无能和垃圾药剂害我至此!!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要丢下我,一走了之?!

        死死盯住眼前恍恍惚惚伏案书写的背影,无边的恨意自无惨的心底不断涌出。

        原本便一直压抑着对死亡的恐惧,以及想要肆意迁怒他人来宣泄这股盘踞心底挥之不去的恐惧的无名之火,早就将鬼舞辻无惨身为贵公子的表面涵养和理智推到了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

        方才老医师口中的“离开”一词,更是彻底绷断了他心中名为“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伸出右手抓住太刀的刀柄,无惨悄无声息将之从刀鞘中抽出后,高高举起。

        太刀掷出的瞬间,玫红色的瞳孔像猫科动物的瞳孔遇光收缩般,牢牢锁定了医师的后脑。

        毒蛇咬中了它的猎物,太刀刺穿了老医师的头颅,而无惨也因这过于猛力的一掷使得身体失去平衡,翻下了寝台。

        殷红的血洒满了寝台前的木质地板,渗透并逐渐填满了地板的缝隙间,犹如为推动历史异常前进的神秘齿轮抹上的血色油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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