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马老板叫了陪唱

陈凡水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一看是市政府秘书长孙兆才打来的。

        “凡水，你在哪？”孙兆才问。

        “孙秘书长，我在参加朋友的婚礼！”陈凡水说。

        “你赶快来市政府一趟，今天有几个台湾来的客人需要陪一下，卢副市长，招商局的强局，还有一些市委领导参加，你负责安排一下。”孙兆才说着。

        “好，我马上到。”陈凡水说。

        陈凡水与龚小爱、陈一天道别后，匆匆驾车回市政府。

        常务副市长卢丽（女）是这次招待宴的主角，她不断示意陈凡水给各位倒酒，自己也喝了不少。

        晚宴结束的时候，卢丽低声问陈凡水：“没喝多吧？”

        “姐，没喝多！”陈凡水习惯叫卢丽姐，硬撑着说，其实他喝得已经不少了。

        “把客人安排好，别出乱子！”卢丽轻拍了陈凡水肩头一下说。

        “姐，你扣子！”陈凡水示意卢丽胸前扣子开了一个。

        卢丽一笑，自己系上后上车走了。

        陈凡水将台湾来的三位客人一一送进客房。

        此时，已是酒酣耳热。台湾来的一位叫欧阳海的老板拉住陈凡水，说要请他去唱歌，说还有当地的几个老板参加。陈凡水本来也喝了不少，但盛情难却，也就前往。

        这时，妻子韩冬梅打来电话。之前，韩冬梅已经发了许多条微信，陈凡水都没有回。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韩冬梅确实有些着急。陈凡水刚一接电话，韩冬梅迫不及待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回不去了，现在还在忙！”陈凡水说。

        “忙，忙，忙，你他妈有不忙时候吗？你嫁给工作算了吧，和我结什么婚！”韩冬梅打电话前本来想压着火，不想这电话一接，她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本来陈凡水今天心里就不痛快，听到她又开始发脾气，立刻也火向上涌。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骂了一句：“岂有此理！”

        韩冬梅气还没出来，又被挂了电话，立刻气疯了，又把电话拨过来。

        陈凡水一见又是韩冬梅电话，也不接，直接挂掉，如此三次，韩冬梅不再打了。陈凡水还不知道，韩冬梅见陈凡水一直不接电话，气的直接把电话拽在了墙上。

        当时八岁的儿子陈述已酣睡，被这“嘭”的一声响，吵醒了。

        陈述见妈妈正在哭，迷糊糊地走下床，对韩冬梅说：“妈妈，怎么了？”

        韩冬梅抽噎地说：“你爸死了！”

        陈述听后“哇”地一声哭了。

        陈凡水并不知道这一切，他陪客人去了“天籁之音”唱歌。

        当晚请客的是山水市顺鑫房地产公司老板马福来，加上台湾客人一共四五个人。马老板把歌厅经理叫来，说要叫六个陪唱的。经理问：“要学生妹吗？每位要加两百。”

        “要，别跟我提钱，钱他妈就是王八蛋！”马福来显然喝多了。

        陈凡水经常会见各地客人，也会陪客人唱唱歌，不过陪唱没找过，毕竟在机关工作，怕影响不好。马福来见他有些不自然，上前搂住他脖子说：“老弟，出来玩要放开嘛！你是欧阳老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不多时候，十几个姑娘鱼贯而入，一字排开。昏暗灯光下，姑娘们向客人们微笑示意。经理趴在马福来耳边耳语说：“马老板，这些都是师大的学生，作兼职的，老板要是其他意思的话，我晚上安排一下！”

        马福来从怀里拿出一叠钱塞到经理手里，说：“你安排，今天重要的是高兴！”

        几个老板信手点了几个姑娘坐下。陈凡水有些不自然，示意马老板说自己就不要安排了。马老板一手搂着陈凡水肩说：“放开点！”

        调酒服务生将威士忌与汽水勾兑，给各位客人斟上了一杯。

        马福来举杯，敬欧阳海和陈凡水等人，喊着：“干杯！”他边喝，边把手放到身边的陪唱女的大腿上摸索。

        歌厅里歌声，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陪酒女有些拘谨，坐在陈凡水旁边，一直不太爱说话，也没有喝酒，只是傻傻看显示屏。

        马福来不满意了，训斥陪酒女说：“叫你们来是呆着来的吗？还不劝酒。”

        陪酒女听后，赶快斟满了满满一杯酒，递给陈凡水，说：“老板，喝酒！”

        陈凡水已是半醉，没有想太多，将陪酒女敬来的酒一饮而尽。

        陪酒女向陈凡水拘谨地一笑，又倒了一杯递给陈凡水，说：“老板，喝酒！”

        陈凡水接过酒杯，觉得有些可笑，这陪酒的，只知道灌酒，也不会说别的，过于实在。

        正说着，外边人生嘈杂。

        马福来喊过服务员，问：“怎么回事？”

        服务员说：“是公安例行检查，要求每人出示身份证。”

        屋里有点骚乱。刚来的几个陪酒的学生妹并没有什么身份证。

        欧阳海也没有带身份证明，不知如何是好，问陈凡水：“你们这还有查房的规矩吗？在台湾这是私人空间，没有警察过来的！”

        欧阳海第一次到山水市考察投资，是市里非常重要的客人。陈凡水怕出现什么麻烦，引发误会，于是推开门，向领队的公安说：“今天谁带班查？”

        一个中年民警走过来，说：“我，怎么情况？”

        “山水区新街派出所的吗？”陈凡水问。

        陈凡水想到了新街派出所所长路泽凯，于是拨通了电话说：“路所，是我，陈凡水。”

        “我在天籁唱歌，这里有几位重要客人，麻烦你的兄弟不要检查了！”陈凡水说着，将电话递给了中年民警。

        中年民警，听了几句，点了点头，又将电话给了陈凡水。

        “你们继续，我们收队，都是例行公事！”中年民警带着几个协勤收队了。

        欧阳海一直在外看着，见事情处理完了，搂着陈凡水说：“兄弟果然有面！”

        包间里继续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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