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童话故事里的女孩
唱歌结束，已是深夜三点，马老板安排了欧阳海和陈凡水驻进了歌厅不远的宾馆。
陈凡水确实喝醉了，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进宾馆的了。
朦朦胧胧醒来时候，陈凡水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迷糊地看了看表：凌晨四点三十分。
这时候，陪酒的身材娇小的姑娘，围着浴巾坐在离自己很远的桌子边。她的浴巾宽大，遮住了前胸，只有一双白嫩、修长的腿漏在了外边。女孩拘禁地坐着，手紧紧攥着胸前的浴巾。
女孩见陈凡水醒了，说“老板，你不洗洗吗？”。
“你怎么进来的？咋还不走？”陈凡水问。
女孩有些疑惑，问：“老板，不是你们让我留下的吗？”
陈凡水素来知道马福来这些老板，习惯安排这些。他勉强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门口。
女孩站起身，问：“你不休息吗？”
陈凡水酒喝了不少，胃内翻腾，他进了厕所，在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那姑娘一直跟进来，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吐了一会，陈凡水感觉好多了。他扭过身，姑娘几乎与他来个面贴面。
“你真是师大的学生？”陈凡水问。
“嗯，是的。”姑娘说。
“那你经常出来陪酒，还......”陈凡水本来想问：你还□□之流的话，但欲言又止。
“我不经常出来，以前都是晚上给学生补补课挣钱。最近男朋友要交一大笔学费，我没给凑够，就出来了多挣一些！”姑娘说。
“好好上学吧，干啥不好。”陈凡水觉得自己有点劝娼从良的感觉。
“嗯，攒够了这次学费，以后就不出来了。”女孩诚恳地点头。
“你有男朋友了，一个学校的？”陈凡水问。
“嗯，他在师大读研究生，他不知道我做这些，我也不敢告诉他。”女孩说。
居然出来挣钱是为了男朋友，还不敢跟男朋友说。陈凡水觉得自己碰见了童话故事里的女孩了。
女孩看陈凡水有些疑虑，说：“看你也不信，我男朋友上研究生，每年都需要不少钱，我挣钱都是为了供他上学。还好他就快毕业了。等我们毕业了，就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那你出来挣钱，谁陪你男朋友呢？不怕被别人抢了去？”陈凡水闲扯了一句。
“不怕，我有个最好，最好的闺蜜会照顾好我男朋友的。我们三人关系很铁。”女孩自信地说。
陈凡水觉得她说话有些幼稚，但还是被她的话感动了。这女孩子说话很真诚，陈凡水辨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
陈凡水站起身，有些踉跄，女孩伸手又去扶，一不小心，她身上的浴巾滑落。女孩优美的胴体暴露出来，□□的双峰骄傲地对着陈凡水。
女孩，轻轻发出了“啊”的一声，赶紧去捡浴巾。
陈凡水也弯下身。
女孩见状以为陈凡水要……
其实，陈凡水只是将浴巾拾起，给她重新披上。然后，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你现在走，他们不会给我钱的。没有这笔钱，我明天就没法给男朋友交学费了！”女孩拦住陈凡水说。
“是吗？不行，我给你吧。你还差多少？”陈凡水停住了脚步。
女孩很惊讶，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真的呢。”说着，陈凡水掏出钱包，向女孩展示了一下里边的钞票。
“您真是好人。我还差1100元，我自己还有50元，您给我1150就行了。算我借的吧！”女孩说。
陈凡水觉得可笑，这个女孩说的有零有整，不像是骗自己。于是，他掏出了1500元，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来数了数，说：“您给多了。”说着，还要找给陈凡水钱。
陈凡水笑了，说：“多了的算我送你的。你买点零食，化妆品什么的，以后千万别出来了，不一定每次都遇到我这样的人。你就不要拿这些老板的钱了，他们的钱不干净！”
女孩大眼睛扑朔着，眼圈居然有点红，说：“嗯，听您的。我有了您的钱就能过这一关了。您真是好人，就不怕我骗您！”
“骗就骗吧，反正也不是很多钱。如果你骗我，以后也不要再骗别人了。因为好人的同情心，骗一次少一点。”陈凡水说。
“我真的没骗您。这钱我真是急用，以后有了我再还您。”女孩说。
陈凡水给完钱，要走，不过路还在脚下晃悠，没迈出两步又是一个趔趄。
女孩上前扶住陈凡水，她那双白嫩的小手第一次主动握着陈凡水。
陈凡水想抽开，身体又是一个趔趄。
女孩上前扶住他，怕他跌倒，手再没有松开，说“您不要走了，洗洗吧，满身酒味。”
此时，陈凡水酒劲上来，又想呕吐，被扶着进了厕所。刚一进厕所，他就呕吐起来，身上、腿上溅上了恶臭的食物残渣。
后来，陈凡水只感到自己晕乎乎地，女孩好像把水打开了，给他冲洗身体，再后来有些记忆模糊了......
要离开宾馆的时候，陈凡水居然真的相信刚才那个女孩说的故事了。
不知出于何种心里，陈凡水脱口说：“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嗯。”女孩点头，说“我是不随便留给人联系方式的，但是可以留给您，因为我感觉您和别人不一样。我以为出来的男人都不应该算是好人，但是您是好人！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也方便我还钱。”
陈凡水拿出手机要记。女孩凑了过来，在陈凡水手机屏幕上点着数字键：1-3-5......
“我叫魏衫，三国之中魏国的魏，衬衫的衫。”女孩笑了，笑的很可爱，比在歌厅里的笑更加自然。
听后，陈凡水一怔。
“魏衫？”他欲言又止，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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