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塞豆窿
正说着,大墩的眼睛瞪大,连忙把手里金条丢给小墩。
大墩兴奋的咧嘴大笑,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河面,笑的愈发大声了,“好多的死鱼,好多的金子,哈哈哈,真是发财了!”
“你们看,水里全都是浮起来的鱼,发财了!这么多金子!”
小墩有些害怕,捂着金条“他这是怎么了?”
“魔怔了,快!拉住他!”我连忙拉住人。
奈何大墩体型实在是壮实,常年干活力气又大,推开了我和小墩,直接跳进了河里,一眨眼就没进了水里,没了人影。
附近也是有人铺路干活的,本来就讶异我们几个小子怎么大呼小叫的,现在一看有人跳河,都不用我们叫,立即来人了。
大墩的爹妈,曾叔和曾婶也在附近上工,一听说自己大儿子跳河了,吓得丢下家伙也赶过来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纷纷跳下了水救人。
奇怪的却是,我们亲眼见到大墩跳下了河,现在却是一个影子都捞不着。
“这不可能啊!”
“对啊,刚远远地也是看他在这里跳下去的。”
“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也疑惑,河水不喘急,人能藏哪去?
曾婶子已经开始掉泪了,一边在竹排上撑着船篙,一边哭着喊着儿子的名儿。
大家伙都纳闷,出了这么奇怪的事,有人赶着去请了舅公来。
舅公身边还跟了个上年纪的白发老人。
白发老者我认识,洛水村辈分最高的,也是洛氏一族的老族长,我要叫一声九公太的。
舅公搀扶着九公太上前,老人家泪眼婆娑的看着,拄着拐杖痛心疾首的,“多好的孩子,又被那怪洞给吸走了,唉……”
“九叔,什么怪洞?”舅公问道。
九公太摇摇头,长吁短叹“你们还年轻,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这条母亲河里,便不太平,常年发大水,闹了水灾,也死了不少人。”
“在那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便有人提出,用塞豆窿……的活人祭方式,来保一方平安。”
围观的人一听,爆发出巨大的的议论声,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
我问舅公,什么是塞豆窿?
舅公解释,塞豆窿,一种古老又极为残忍的活人祭方式,因为以前经常溃堤发生洪水,便有人用小孩子,塞进排水口里溺死,以此希望,能塞住大水,平息灾难。
巧合的是,有人这么做,真的让洪水退潮了。
于是这残忍的法子,便秘密的流传了下来。
“当时,我们这韩江,就是有人用了这个秘法,止住了洪水,说来也怪了,年年都闹水灾的,那次之后,平安了有三四年不曾再发洪水。”
“第四年夏季,又发了大水,有人想要去偷孩子来效仿,却发现四年前塞豆窿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去下水看的那个人,就是四年前做主施行此法的人。”
“他死了,下水去看窟窿的时候,被吸进了那个窟窿洞里,死了……”
“此后,再也没人敢提这个法子,直到这么久,你们后生人都不知道这个事。”
看热闹的人唏嘘一声,真是报应不爽,当年做主的人,最后也死在了那个窟窿。
有人叫着,“九公太,您别说这么多,就说那个窟窿到底在哪里,我们好赶紧去找啊。”
九公太颤抖着手,指了指曾叔曾婶竹筏的位置,“就……就在那里。”
曾婶子一听,吓得晕厥过去,倒在丈夫怀里。
舅公拉了我一把,“你小子水性好,下去一趟。”
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看似无所不能的舅公也是有弱点的。
舅公是个旱鸭子,不识水性。
其他人在情况不明之前,也不敢有动作,毕竟九公太说那个窟窿洞的太骇人了。
我听了刚才的故事,心里有些打鼓,只好硬着头皮潜下去。
这里的水比较浑浊,我看不太清水底,一直游到了地下,也没发现所谓的窟窿。
正当我要上去换气的时候,揣在我兜里的小棺材又有了动静,在水中凭自往前游。
我见状,立即跟上小棺材,游了一会,小棺材在河底的一簇丰茂水草停下,钻回我的口袋。
我迅速上前,扒开水草,感觉摸到了什么,钻入水草中,奋力拨开,就见突然出现了一个头颅,狰狞扭曲的白脸,吓得我倒呛几口水。
是大墩!
我一瞬间差点被骇的腿软,用力往上划,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人……没了,塞在水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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