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暗流涌动（4）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留下的刀痕？”

一群人围在训练场的角落，看着刀桩上的痕迹说道。

“也没什么特别嘛。”人群里有人说道。

他旁边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刚才说话的人，啧啧称赞道：“刀痕整齐，上紧下松，疏密有致，短短几日就练成这样，真不错。”

“这有什么用？不就是整齐一些吗？”一个五短身材的小胖子伸着头说道。

“你个傻子，上午的讲学你魂儿是不是又梦游到碧落街的窑子里，跟你那白白嫩嫩的小倩倩私会去了？我看你哈喇子都把蒲团给浸透了，难关现在屁都不知道。”

发问的人脸一红，缩回了头。几个女生听着粗言鄙语，脸上也是一红，嗔怒地看了一眼调笑胖子的人。

看着几个女孩向自己看来，说话那人假装扇了自己一巴掌，挤眉弄眼哭丧道：“哎哟，我忘了几位小姐姐还在，就当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他说着又解释道：“按照上午齐老所讲，我们从他整齐的刀痕来看，可以判断他每次下刀的位置非常准，没有一丝误差，所以刀痕排列很整齐；再看他刀痕深浅几乎一致，连出刀与入刀的浅痕都几本一模一样，说明了他的力道始终保持在一个固定的度，这就是稳。这个上紧下松疏密有致就不用我说了吧，大家都是学这个的，都明白。能做到这样的稳与准，就已经很厉害了。”

大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应该问问他，怎么保持的这份力度和准头。”人群里，一个中等个子，年龄看着比别人稍大一些的男子沉声道。

“得了吧，郝垒。还不是勤加练习，再说了，就算人家有捷径，说不定是独门秘技，会教给你？想多了吧。”有人起哄道。

郝垒目色沉沉，看着刀痕发呆。

训练场门口一阵骚动，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进来，他一眼瞥向围绕在角落的人堆，皱着眉问道：“四区预选在即，玄组那群人不抓紧练习，在那扎堆干什么？”

白衣公子身旁的一个胖子望了一眼，道：“好像玄组来了个新人，说是天赋不错，有望进我们地组，嘿嘿，那些人正围观呢……”

有个瘦高个斜眼看向人堆，揶揄道：“进我们地组？哼，狗屁，什么新人，南荒余孽，宁古昭狱里刚上来的泥腿子。”

白衣公子闻言饶有兴趣地又把眼光放到了角落，声音微微拔高了一度：“嗯？就是他？”

瘦高个一愣，半晌后突然反应过来，一拍手答道：“对，就是他，这小子在宁古昭狱里玩阴招，抢了小公子的名额。”

白衣人淡然一笑，“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攀儿再过几日也该过来了。”

胖子闻言，谄媚道：“还是队长您厉害，宁古昭狱都能给捞出来。”

瘦高个眉毛一横，对着胖子厉声道：“陈智优你瞎说些什么，小卢公子不过是去宁古昭狱反思‘几日’而已，怎能跟那些十恶不赦的凶犯相提并论，如今小公子反思结束，自然该回来了，跟队长有什么关系，你这话叫别人听了去怎么办？”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侯君仪你别小题大做……”胖子陈智优怒道。

瘦子还想说话，白衣公子摆了摆手，让两人闭嘴。二人见状不敢再争执，消停了下来。

白衣人转过头去，对着一起进门的人道：“地组的都跟上，这次外训大家表现得都不错，我会如实禀报杨老。大家不可松懈，我们地组的四区预选在即，望来日富贵相见！”

白衣公子说完回头一瞥，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位置，不经意地随口问向身旁的侯君仪：“对了，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凌悦。”侯君仪答道。

“凌悦。”白衣公子品评了一番，略一摸下巴：“行，我知道了。”说完轻轻扬起嘴角，带着围绕在他身边的地组，往训练场中央潇洒走去。

“散了，散了！这地组都回来了。窥探别人信息可是大忌，我可没来围观过啊！”有人摇摇手，满足了好奇心，赶在正主发现之前撤回了原位，大家纷纷鸟作兽散。

郝垒还在角落，面露犹豫，没多时，他也返回了自己位置，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起自己的剑桩，径直往角落里走去。

众人看着郝垒不加掩饰地径直将位置搬到了新来的旁边，目色惊诧，窃窃私语道：“郝垒这么着急搬到人旁边，怕是别有用心，想利用人家把！”

郝垒坐在新的位置上沉思，对训练场里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过了一会儿，他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离开了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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