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来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你陆伏曜18
洛风铃跟着他爸爸离开了,他的腿还没好全,被他爸爸从卫生间拽出来的时候,又被他爸爸补了一脚在腿上,差点整个人要人仰马翻的摔倒在地。
洛风铃走在前面,江栗在后面,洛爸爸插在他们的中间,不允许两个人有任何再靠近的意思。
洛风铃前脚才出去,洛爸爸后脚就转过身,瞪了一眼江栗,无声地在责骂江栗。
江栗没有什么反应,这种掺杂着厌恶、反感还有警告的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了。
如果江栗现在是十八岁,他会捏紧拳头用力吼回去。
但是江栗现在是二十八岁,他只会平静地接受,想着这本来就是他这类人必须承受的歧视。
洛爸爸看到了江栗身上的麻木守矩,嗤了一声,跟着洛风铃的步子走出去。
江栗在卫生间里站了好一会,他想着就先不要出去见洛风铃了,省得他又要挨打。
结果洛风铃迟迟没等到江栗出现,越过他爹这道阻拦,闯到了卫生间的门前,探出半边身子,热烈的向江栗挥手告别。
洛风铃的眼睛闪闪亮亮的,像极了江栗当初和陆伏曜高谈他们未来的时候。
洛风铃伸出手,比了比拉钩起誓的手势,“栗子哥,我先走咯,记得我们的约定!”
“嗯!”江栗重重地点头,笑着回应洛风铃的热烈。
没有人能拒绝真诚热烈的感情,陆伏曜无法拒绝十八岁的江栗,二十八岁的江栗无法拒绝洛风铃。
洛风铃的感觉是对的,陆伏曜的自首,被搁置在了一旁,所有的矛头焦点都来到了江栗身上。
陆伏曜被警察局以重新审核案件为由,遣散回了家,江栗被扣下在拘留所住了好几天。
结果没几天,一大早陆伏曜的声音就从警察局大厅炸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许我自首?追诉期还没过,这才十年,为什么不允许我自首?!”陆伏曜烦躁地在警察局大厅走来走去,
陆伏曜手里还握着卷成一管的他自己整理出来的证据,但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废纸,最多也就用来烧了取暖,再无他用。
“法院那边说已经结案了,不予重新上诉。”大厅的警察抬眸瞥了一眼陆伏曜,淡声道。
“可我才是凶手,我才是杀人的。”陆伏曜把那沓证据在警察眼前晃来晃去,试图让对方能正眼看着自己。
“案件已结快十年,谁是凶手已经没人在意了,就算抓错,法院那边也认错。”警察说着打了哈欠,用目光对陆伏曜一大早吵闹的行为表示不悦。
江栗这边也过得不舒坦,黄恩慧找上了江栗。
“陆伏曜还痴心妄想,想帮你去坐牢呢。”黄恩慧在江栗面前点了一支烟,“没用的,我不可能让他去的。”
江栗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倒也不是喜欢,就是我想要这个东西,我就必须给弄到手。”黄恩慧傲慢地勾起嘴角,冲江栗嘲讽的笑了笑,“你坐了十年牢,很难理解我的想法也是应该的,毕竟你连自由都要不来,哪来的时间去想别的呢。”
江栗垂下眼眸,不打算回话。
黄恩慧吸了一口烟,故意往江栗脸上呼去,呛得江栗捂着嗓子咳红了眼。
在刺鼻的烟草烟雾缭绕里,黄恩慧神色不改地淡淡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让我觉得你很棘手碍眼了。”
“这样吧,我和你做笔交易。”黄恩慧抬手挥了挥她和江栗之间的烟雾缭绕,让彼此的视线能透过薄薄的玻璃板,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几何。
“我要你现在就离开这个国家,我允许你现在就发消息给你的小男友一起私奔,如何?”黄恩慧从包里拿出两张机票,和一张银行卡,她自认自己不算亏待江栗了。
在继续坐牢,与和爱人一起远走高飞之间,黄恩慧觉得任何人都会选后面那个。
可江栗偏偏一身傲骨的给了黄恩慧另一个答案,“倘若我拒绝你呢?”
黄恩慧讥讽地耻笑,手指点在机票上,“那你就做好死在监狱里的准备。”
江栗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说:“请回吧。”
黄恩慧当着江栗的面前,面目突然狰狞起来,两只手用力地撕碎了机票,粗鲁地砸在他们之间的玻璃板上,站起身指着他大骂:“你的案件永远都不可能翻案,你就是个杀人犯,你这辈子都要被烙上杀人犯的印记,永远都别想洗干净!”
黄恩慧颤抖着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颤颤巍巍地点上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自首?翻案?想都不要想,我看上的人必须是我的,哪能让你这么糟蹋。”
江栗也站起转身,冲身后的狱警嚷道:“我想明白了,我要申请上诉,我不要再当替罪羔羊!”
黄恩慧听到后,瞪得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江栗身为当事人,对审判结果不满可以申请上诉,且法院是百分百会受理他的申诉书的,黄恩慧阻止不了这套流程。
申诉书在狱警的帮助下,用了三天写好了,监狱又把申诉书送到了承包了监狱的法律事务所里,正好洛风铃就是其中一位在岗在编律师。
巧的是,事务所里只剩洛风铃一个空闲的律师。
不巧的是,事务所的委托书和上诉书一起送到了洛府的邮箱里,被他爸爸拿到,看得清清楚楚。
“你再和他扯不干净,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洛父把委托书和上诉书当着洛风铃的面撕成了雪花碎。
洛风铃捧着大块的碎片,甚至没办法从里面拼齐任何一句话,碎得毫无修复的可能。
洛风铃把碎纸屑宝贝似的收拢在掌心,站起身又吊儿郎当地跟他爹说话:“爸,你才四十岁,还年轻那你再找个后妈多生一个不就好了,干嘛非得指望我去给你生个孙子?你自己不就还正年轻还能生吗?”
洛父气得胡子都直了,一巴掌啪得一下打碎了洛风铃合拢的掌心,他好不容易蹲在地上拾起来的宝贝,被粗暴地重新摔在地上。
洛风铃也不气,只是有些委屈,重新蹲在地上,低垂着眉眼,克制着喉咙里的颤音,喃喃道:“你生了,我和栗子哥都能帮你养,这样就是四个长辈疼爱一个孩子,那多好,宝宝从小不缺爱了。”
“我看你是发了疯!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一个学业、事业、家庭都在金字塔尖上的人,凭什么要去喜欢一个父母双亡,高中都没毕业的杀人犯?是我对你太溺爱,让你昏了头吧!”
洛父说着说着,就开始满世界的找能打洛风铃的东西,什么锅碗瓢盆顺手拿了,就往洛风铃身上砸,见不得他那副模样。
洛父看着洛风铃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捡碎纸片的动作,都看得心肺暴怒,呼吸里都带着火烤的炙热滚烫。
洛风铃被砸地双手红红,仍是不服气地嘀嘀咕咕,“溺爱?你要真溺爱我就该支持我。”
洛风铃知道他儿子是没救了,把洛风铃锁在家里后,气冲冲地去了监狱里,去找江栗的麻烦。
他和江栗的见面,就跟黄恩慧与江栗的见面差不多。
但又多了一点不同。
洛父是洛风铃的爸爸,他能用洛风铃做江栗的软肋。
“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想想你现在的模样,再想想风铃。你是个杀人犯,我儿子他是个律师,你会成为他的污点的,你会毁了他在律界的前途,你除了成为他的绊脚石,你给不了他任何,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不要拖累他。”
洛风铃的爸爸语气温柔,像是一个父辈在和风细雨的劝导小辈,而且他说的话江栗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说完好听的,就要说难听的了。
洛风铃的爸爸把脸一板,严肃地一字一句反问江栗:“你是男的,你是杀人犯,你还和另一个男的纠缠不清,你快三十了,你觉得这样的你,配得上风铃吗?”
江栗答不上来,哑口无言地注视着洛父。
面对威迫感越来越强的男人,江栗从紧绷的齿缝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相信他。”
说完这句话,江栗撑着桌子站起身,步履蹒跚地从洛父面前离开。
和洛父结束见面后,江栗的脑袋里无数次盘旋着他说的话,可同时洛风铃和他拉得勾仍旧历历在目。
一缕和煦的风,从通风口吹过他的发丝。
“栗子哥!有在想我吗?你有准备好三天后的开庭吗?”洛风铃汗流浃背地出现在了江栗眼前,他头发被汗水浸成了一缕一缕,胸前的白衬衫透着底下淡淡地肉色。
洛风铃抬手,向江栗晃了晃他指缝间夹着的信件,幼稚地假装正经,实则憋不住笑在炫耀。
“江栗先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叫洛风铃,很高兴见到你,这是已经盖好公章与签名的法律文书,接下来我会就你的案件进行合理合法的诉讼,请你将当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部告知于我。”
洛风铃走到江栗面前,用暧昧的距离。
“你怎么逃出来的?”江栗用袖口替他擦了擦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汗珠。
洛风铃的严肃就像个皮球,一戳就露馅,乐呵呵地笑道:“我打电话给开锁公司,让他们把我家门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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