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萧煜离是狐狸啊!
“清欢,别再难过了,今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样的承诺,司徒锐也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每一次都得不到许清欢的回应。
许清欢擦干脸上的泪痕,又拿出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多谢大人垂爱。”
良久,二人之间再无交流,司徒锐走到许清欢身边,小心翼翼地坐在塌前。
许清欢则立刻警觉的坐直身子,缩到短榻的最里边,她的防备厌恶,司徒锐都看在眼里,原本压抑的怒火渐渐燃烧失控:“清欢,你躲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为何避我如蛇蝎?”
压下心头的慌乱,许清欢强装镇定:“你多心了,天色已晚,大人早些回房休息吧。”
但紊乱的气息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司徒锐目光幽深,直直的盯着她。
在许清欢看来,此刻的司徒锐是洪水猛兽,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肮脏而龌龊。
她眼中的厌恶似利刃,刀刀将司徒锐凌迟。
猛然拉住她的胳膊扯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在怕什么?你在厌烦谁?”
许清欢好看的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她总是看上去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司徒锐喜欢这样她,让自己忍不住去保护。
但是一想到她的恐惧是因为自己,司徒锐略微柔软的心立刻焦躁起来,对宁九容的恨也愈加深刻:“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我不允许你再想着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
许清欢眼中沁着闪闪泪光,将唇紧紧抿在一起,似在较劲,半晌眼中的厌恶更甚,恨恨道:“大人,你纳我入府,究竟是因为爱护,还是因为不甘,而想要折磨我?”
折磨!折磨!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双手紧紧钳住许清欢纤弱的肩头,目眦欲裂,现在的他疯狂骇人:“许清欢!我也有血有肉!我捧到你面前的真心你都看不见吗?”
许清欢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在看司徒锐一眼。
是的!不是宁九容的真心,她都视而不见!
司徒锐最爱许清欢高不可攀的样子,从小就爱,可也恨极了她这副样子!她越是忽略他,他就越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栖身而上,锦帛四裂……
许清欢疯狂的踢打挣扎过后,是死一般的沉默僵硬。
身下的女人如同一具尸体,冰冷而淡漠,脸上挂着浓浓的嘲讽。
慢慢地司徒锐停下了他的掠夺,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痛苦是他,挣扎是他,自卑也是他。
嘲讽是她,痛恨是她,绝望也是她。
起身而退,穿好衣服,系好腰间玉带,随后将地上的衣服拾起,覆在许清欢的身上,沉默了半晌:“不爱我,你若能恨我也是好的。”司徒锐广袖一挥,愤然离去。
软榻上的许清欢双目空洞,失了所有生气儿……
近些日子,不仅司徒锐心中愤怒焦躁,萧煜离也忙焦头烂额,胡国使团离开刚刚一个月,就收到了边关战报,胡军进犯,倚兰失守。
边关告急仅仅是其一,如今年关将至,各地税粮征缴,旱涝灾情,也纷纷承到了御书房。
一叠叠的奏折看得萧煜离太阳穴突突直跳。
将手里的折子重重一拍,将伺候在一旁的禀笔大监吓得一哆嗦。
“都是些废物,仗打不赢,灾情也不能安顿,芝麻大的小事儿都要承到我这里来!”
大监丘子启将手里的墨放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参茶:“皇上,您喝杯参茶,消消气。”
萧煜离抓过茶杯,长长输出一口气,喝下一口,而后对着邱子启道:“传谢峥、司徒灏岚入宫!”
丘子启领命,一路快步向门口走去,刚出了门口,又被萧煜离叫住:“还有宁九容,将他也叫来!”
谢峥在校场,最先赶到,被传进御书房,宁九容和司徒灏岚稍晚了一会儿,等在殿外。
萧煜离将一道奏折丢给谢峥,语气不善:“三日破城,兵马大元帅可有什么好说的?”
谢峥也是个倔脾气,理力据争:“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臣斗胆说句不敬的话,这么多年一来您一直重文轻武,外敌入侵时有这样的结果根本不足为奇!”
一句话气得萧煜离快要将眼珠瞪出来,抓起手边的香炉朝着谢峥丢了出去:“谢峥!你胆大包天了!竟然敢指责起朕来!”
谢峥偏头躲过香炉,冷冷道:“不敢。”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吗?你出去,把宁九容叫进来!”
谢峥对宁九容可谓厌恶到了极致,提起他,谢峥的眉毛就往高里翘,不满道:“皇上!番邦入侵此乃武官责任,他一个玩弄权术的文官懂什么兵法,退敌之策!”
萧煜离觉得自己面前站着似乎不是人,而是头一根筋的倔牛,极度不耐的指着殿门命令道:“你!出去!把宁大夫给朕叫进来!”
谢峥不为所动,呼哧呼哧喘了一阵:“启禀皇上,臣愿意领兵西征,平定胡国叛乱!”
萧煜离动作一顿,眼中掠过一抹意外之喜,而后又故作深沉,冷冷的看着谢峥:“大元帅要亲征是吧?好!朕准了,朕命你带兵五万讨伐胡贼!即日出征!”
谢峥犹豫了一瞬,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但又不能反悔,那可是欺君之罪,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抱拳领命:“臣定不负皇上重托!”而后转身气昂昂的出了御书房。
站在一旁的丘子启紧忙殷勤发问:“皇上,可是传宁大夫觐见?”
萧煜离点头:“传。”
谢峥自御书房出来,路过宁九容身旁时,也未做停顿,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宁九容没理,跟着小太监进到御书房。
萧煜离靠在龙椅上,直直的看着宁九容,表情莫测:“宁大夫,朕听闻你近日正在四处寻人,可找到了?”
“劳皇上记挂,还不曾找到。”宁九容如实回答。
“还未找到?看来此人对宁大夫来说颇为重要啊,朕看你近月余清减许多。”萧煜离意味深长的看着宁九容,话里有话。
“不过是一位故人,臣闻听她最近来到京城,想见上一见而已。”
“一位故人而已~看来坊间流传的不假,宁大夫风流多情,红颜颇多,对了,朕还听说寻花楼的花魁因为你,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皇上,不过传言而已,清欢姑娘现如今以是司徒大公子的院中人,与臣无甚瓜葛。”面对萧煜离阴阳怪气的询问,宁九容不以为杵,一派坦然。
萧煜离勾唇带出一抹轻笑:“如此甚好,朕还担心一位女子会扰了你和司徒公子的和睦,今日听宁大夫如此说,朕宽慰不少。”
宁九容依旧不咸不淡的表情:“给皇上徒添忧思,臣罪过。”
萧煜离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事情过去就好,朕今日叫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各地的税粮已经收缴完毕,但今年不仅要充盈国仓,还得调度赈灾。”
宁九容微微诧异:“税粮调度不是一直由左相负责,臣对此不甚了解。”
“左相年纪大了,长途跋涉恐不能胜任,所以今年朕打算将税粮押运的事交于宁大夫,至于赈灾的官员嘛,等你将税粮押运回京,朕再做定夺。”
税粮押运虽然是个苦差,但也是个肥差,这些年一直由左相把控,早已成为了萧煜离心头一块病。
如今司徒锐和宁九容起了嫌隙,他将计就计,把今年的押运调度换成宁九容,至于左相会如何想萧煜离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宁九容有心推辞,如今自己并无大事处理,没有推脱的借口,况且看萧煜离的架势,恐怕也是推脱不得:“臣定当尽心尽力,完成皇上交托之事。”
左相司徒灏岚在御书房站了大半日,未得召见,便被打发出宫。
怒气冲冲地回府,一口怨气还未咽下,另一个消息传来,险些将他气得晕厥,今年税粮调度的文书以下,任命的官员竟然不是他,也不是司徒府上的任何一人,而是宁九容。
大中午的,司徒家三个儿子统统被老相爷诏了回来:“你们还有脸在外边花天酒地?你们不把我活活气死是不甘心啊!”
司徒景偷偷给两位哥哥递了个眼色,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司徒锐和司徒磊也是一头雾水。
老相爷起身,将手里的一封书信杵在司徒锐怀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自己看看,宁府的管家刚刚差人送来的!你抢了他的女人,他断了你的财路!今年税粮押运调度由他一手承办!”
司徒锐面色凝重攥着手里的信纸,指节泛白,满腔愤恨溢于言表,喘息半晌,重重开口:“父亲放心!儿臣不会被他白白欺辱,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
老相爷冷哼:“讨回来?怎么讨?明里暗里你哪次赢了?”
被父亲戳了痛处,司徒锐的脸色黑如锅底,心中的怒火四蹿,但是却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起誓发愿,一定要让宁九容一败涂地。
老相爷骂的累了,可心头的气却还没消:“宁九容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妄想骑到老夫头上来,不给他点颜色瞧,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锐儿,我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去柳相府,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你岳丈手里!”
司徒锐连声称是,拿了书信不敢有丝毫怠慢,直奔柳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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