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联邦篇：瞳星

在蒙吉研究所地下4层，尽管这个数字令东纶裔的实验人员感到很晦气。
  可这里却储存着极为重要的机械胶囊，长12米高6米，约有10吨重，大家更愿意把它叫做大气层充电宝。
  那是一种在星素辐射介入的条件下，能够引起高能粒子的撞击，而原子核内的质子与中子发生转化后，会形成可控的带电粒子。
  再将其注入到金星的磁层，以此减弱太阳风和宇宙射线对金星的冲击，并在大气达到适宜的标准后开始建设原子城。
  这便是“启明星”计划。
  白隼的上级，帝国国家安全防御部与国际航天局，都对这个扩展至未来二十年的计划，相当重视。
  当然，占据研究所的一小角落，监视距离不远的隐患，对他们只会有利无害。
  他可不想因为抱怨的闲言碎语，成为人类进入太空领域的绊脚石，如果真由他们胡乱讲话，那白隼没准真就成千古罪人了。
  他大步走到那几人跟前，“怎么了小弱鸡，很喜欢嚼别人舌根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算是说，我认为我们也没有说错什么，你们影响的可是新时代未来科学啊！”
  “说谁弱鸡啊，这年头当官的嘴都这么臭吗？”
  那几人先咽了咽口水，然后心虚地别开脑袋，不过他们只觉自己有些尴尬，完全没意识到有的话，是能杀死人的。
  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让白隼看着就很气愤，“你们说什么我不在乎，我的确是帝国人，但也是代表帝国来指挥，针对虫族源初使者奥嘎布的驱虫行动！”
  “你们要不要动动那生锈发烂的脑子，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的到来难道不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难道不是为了你们每天早上拉开窗帘，看见的是阳光明媚的社区，而不是他妈的尸横遍野嘛！”
  “不杀掉十几公里外的源初使者，你们拿什么创造那个该死的启明星，你们有那个命吗？”
  “想清楚了，帝国是整个蔚天星最至关重要的代表国之一，离了帝国的航天技术这机械胶囊飞的出去嘛！”
  大厅的氛围异常沉闷，面对白隼的谩骂和嘲讽，不止那几个实验人员，其他抱有这类想法的人全都哑口无言。
  他的话直刺人心，但更有种挑衅的味道，却无人敢反驳。
  那些人不经意地垂下头，仿佛那样就能避开白隼锐利的视线，他们想离开，想丢下实验数据和养在办公室的盆栽，然后回家。
  白隼冷哼一声，边缓缓转身边嘀咕着，“一群捕风捉影的书呆子。”
  这还没完，他环视四周面向自己的人们，只有极个别的研究所成员和他短暂对视，例如站在最靠墙位置的维修工。
  他故意放大声音，喊道，“我们南帝大陆联邦调查小组的协助者，瞳星！兰德尔·苏里曼先生，在哪儿！”
  白隼的声音仍是很空灵，这次蒙吉研究所负责人能够确认，是因为大厅足够空旷，他的声音大到听见了回音。
  有些人暗地里瞪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仿佛在问「这是真的吗？」
  八神星中排行第二的瞳星，兰德尔·苏里曼，居然要协助帝国进行驱虫行动。
  他们貌似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而那个身穿纳米涂层的“将军”，跨了两步来到他跟前，说道，“刚接到消息，兰德尔先生在处理一起爆炸事件，还在弗洛拉市区，很快就会赶过来。”
  “很好，那么，继续我们的工作吧。”
  ...
  与此同时，43公里外的弗洛拉市。
  几名手持激光步枪的蒙面人正在屠杀逃跑的民众，没人知道他们的武器是走私来的，还是机动队内部有高官徇私，向帮派势力售卖枪支。
  远处的无人驾驶卡车突然爆炸，升起的火花与黑烟越发像长熟的蘑菇。
  站在不远处的蒙面人欢呼起来，“干的漂亮伙计，要让官方的那群傀儡看清楚，这个世界是自由的！”
  “哈哈哈下次我要抱着美妞儿扔燃烧弹...等等，天上有东西！”
  蒙面人仰起头来，注视着头顶的小黑点，可过了几秒才发觉，那是个人。
  咻！砰！
  兰德尔·苏里曼落在一辆踩变形的轿车车顶，他那件黑白格子的衬衫与渔夫帽，倒是显得很活泼。
  看年纪大概有二十八九，可瘦长的脸孔透露着丝丝厌烦的神情，左脸及脖颈的玫瑰刺青有种街头领袖的感觉。
  蒙面人一惊，以最快的速度调转了激光枪枪口，但还未来得及扣下扳机，但忽然周围的景色消失不见。
  代替高楼大厦的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唯在眼前，睁着一只无法用现实中任何一种事物作参考，大到极致的眼睛。
  那只眼睛像妖娆的女人，似乎在用无形的手指勾引着他们，瞳孔上泛着深蓝色的光芒，其中布满旋涡状和线条般的纹理。
  下一秒，那几个蒙面人无法动弹，只能看着眼睛中映衬的自己，开始膨胀，压缩，融化。

  最后，化为一滩烂泥，沿起伏的钢板马路慢慢来流淌。
  兰德尔捏着另一个蒙面人的脑袋，他的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呼吸声，“救...”
  “都是些白日做梦的傻子，有什么意义？”
  在兰德尔背后扭曲的空间之中，遍布旋涡与条纹的深蓝眼睛合上了眼皮，那正是瞳星的星法之一——规律之瞳。
  同时，在这只眼睛睁开的瞬间，弗洛拉市区内所有持枪的蒙面人，全都融成滚烫的烂泥。
  机动队也不免松了一口气，有点发现瞳星身影的，更是不禁倚靠着墙壁感慨。
  “天呐，真不愧是瞳星，只一招就解决了所有恐怖分子。”
  “第七分队请汇报德姆街的情况，收到请回答。”
  “收到，瞳星兰德尔·苏里曼先生抵达现场，已确认全部恐怖分子死亡...完毕。”
  “收到，第四分队和第七分队请前往德姆街与卡耳撒大街交叉口，支援第八、九、十分队进行救援。”
  “收到。”
  在那个机动队员回复之后，便看到兰德尔朝他走来，“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有的，请让我带您过去，卡耳撒大街那边有人受伤了。”
  “啊不用麻烦，我知道在哪儿了，你们还是跟我走吧，省时间。”
  紧接着兰德尔轻抬左手，一只银白色的瞳孔在掌心前两寸的位置睁开，而再次凭空出现的眼睛，使机动队员身旁的空间撕开了焕发紫色光芒的传送门。
  那种感觉很特别，就像是在三维中覆盖了一层，不规则圆形框架的写实画。
  在“画框”里，机动队员清楚地看到，白色的全息路牌上写着，卡耳撒大街106号。
  然后兰德尔率先跨过“画框”，来到了对面，在附近的机动队员都不由震惊。
  近处和远处忙碌的机动队，大多数都把目光移到了这个从传送门出来的男人。
  虽然他们从未见识过瞳星的星法，但能做到空间传送这种事情，唯一的印象恐怕也只有艾斯霍尔的机械人了。
  兰德尔仰起头，只瞧面前的这座几乎被炸得只剩空壳的写字楼下，还围着不少头破血流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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