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寻求合作
梨月心头一暖，眸中多了几分神采：“你说得对。而且，老夫人已经为我和大将军定下日子了，以后还有一辈子来相处呢，我总能等到他眼里有我的那一日。”
虞濛欣喜地抓住她的双手：“你和大将军定亲了？！何时成亲？”
梨月不由得两颊通红：“十月里，还有五个多月呢。到时我再给你下请帖，你可一定要来啊。”
“放心，你的喜酒我一定要吃的，怎么说我也勉强算是你半个入门师父啊。”
“嗯。”梨月道，“噢还有，我眼下不住在赤家了，以后你若找我，可去东四街绫罗巷。”
虞濛指了指桌上笔墨：“你帮我写下来吧，我怕忘了。”
梨月于是提笔写下详细住址，刚写完，听得白芍来禀：“夫人，异品轩的宗掌柜下了帖子来拜。”
“宗掌柜？”虞濛和梨月相望一眼，颇为惊讶。
白芍应道：“是，宗掌柜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梨月见虞濛有客来访，便起身告辞。
虞濛送她到门口，望见宗家马车正停在街旁。
宗离域一袭白袍，金冠玉带，翩然下了马车，走近前来。
忽地，顿住脚步，眼里似有几许讶异，几分喜色：“梨姑娘也在？”
梨月微笑点了一点头：“我也是来找虞掌柜的。”
虞濛因知他两家人彼此熟识，倒也并不吃惊，只不过，她隐隐感觉宗离域看着梨月时，眸中似有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温柔。
梨月显然没察觉出来，不欲耽搁虞濛和宗离域谈事，辞了一声便离开了。
宗离域不自觉朝着梨月的马车望了一眼，而后回身对虞濛揖礼：“承蒙虞掌柜赏光。在下异品轩掌柜宗离域，今日来拜望是有要事欲和虞掌柜商谈。”
虞濛还了一礼：“不知宗掌柜有何要事？”
宗离域扬唇笑道：“生意上的事。此处说话多有不便，可否劳驾移步对面的茶楼一叙？”
说话间，左右已围上了不少人，多半是些少妇和姑娘，一个个目光或略带羞怯或直勾勾地盯着宗离域。
虞濛心觉他要谈的生意一时半刻估计谈不完，再者，店门口也确实不是商谈之处，便叫上白芍，与他一道去了对过的茶楼。
两人在雅间叙礼坐下，白芍侍立在虞濛一旁，宗离域身后也跟着亲随曹显。
寒暄几句之后，宗离域道：“三个月前，虞掌柜技压群医，治好了皇后娘娘，从此让灵枢阁一夕之间闻名遐迩，生意兴隆，真是可喜可贺。”
虞濛浅笑不语，直觉他除了说些恭维话，必定还有下文。
但闻宗离域问道：“贵铺独家秘方制成的‘悦己汤’想必也供不应求了吧？不知药材上可有短缺的，比如一些十分珍稀一时难以购得的？”
虞濛大略猜到了他的来意：“我听说贵店对于进购药材门路颇多，尤其是西域珍品。足下莫不是想为我们灵枢阁提供肉苁蓉么？”
“正是。”宗离域执起茶壶为虞濛续了茶，又往自己杯中添了些，“虞掌柜想必知道，肉苁蓉货源极少，宫里有的也是西域使者带来的贡品，如今尽数给了皇后娘娘服用，前日在下还听闻宫里正高价向民间求购肉苁蓉。
“贵铺以后若想继续出售用了肉苁蓉的‘悦己汤’，怕是有些难了。”
说着抬眸打量虞濛一眼：“在下有法子能常年拿到货源，可照正常价钱卖给贵铺，绝不多要。”
虞濛不免有些疑惑：“都说商人重利。足下这般，想是有什么条件吧？”
宗离域弯眉一笑：“条件便是允许敝店出售‘悦己汤’。”
虞濛闻言，神色微凝。
“虞掌柜不必多虑，我们只在云洛城外的分店售卖，亦且价钱会比灵枢阁高出三成到四成。”宗离域道，“我们从贵铺进货，价钱一律按照贵铺的卖价来。”
虞濛明白：如此，异品轩便从中赚取三四成的毛利。
琢磨了片刻，觉得不妥：“若加四成，价钱便高了许多，对一些寻常人家来说便贵了不少。我们灵枢阁之所以定价低，原是想着让更多人轻松买得起。若是这般，便有违我们的初衷了。”
宗离域淡然笑了笑：“抱歉，我方才没太说清楚。异品轩只卖配方中含有肉苁蓉的‘悦己汤’，专挣那些豪门贵妇、侯门千金的银钱。
“对她们而言，价钱多四成不算什么，少四成也不看在眼里。”
虞濛自觉阅历浅，从商经验也少，意欲回去找姑母和裘伯商议之后再定，于是微笑道：“容我回去考虑考虑再给足下答复如何？”
“当然可以。”宗离域拱手，“静候佳音。”
随后，虞濛起身告辞。
是晚，虞濛回府后，让白芍去找一张大昊国疆域图来。
白芍各处寻了一遍，来禀道：“夫人，府里奴都问过了，没有疆域图。管家说，大都督手里或许有，但大都督房里一向不许人随意出入的，奴等都不知他放在何处。”
“要找什么？”荀起从房门口走来，看着虞濛问道。
白芍见状，悄然退下。
虞濛道：“国朝的疆域图，你有吗？”
荀起剑眉挑了挑，嘴角微勾：“这么快便要把分店开到天南地北去了？”
说着转身朝立柜处走。
虞濛跟在他后头：“哪有那么快？是有人想与灵枢阁合作，把我们的药卖到天南地北去。”
荀起从柜中找出一卷图纸来，摊开在桌案上，用镇尺压好，手指在图纸上敲了敲：“这个就是了，过来。”
虞濛走到图纸正前方，低头仔细细数着各个州府的名称。
荀起立在她身后，双臂撑在她两侧半搂住她，微微歪着头瞅着她的侧颜：“宗离域想与你们合作？”
虞濛目光落在湘陵郡和泉阳郡两处：“嗯。”
荀起面色淡淡的：“你答应了？”
“我还没拿定主意，明日找裘伯商量一下再说。”
荀起无意干涉她生意上的事，只关心他自己心里在意的：“听说他一出现便有一大群姑娘围着看，舍不得挪开眼。你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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